“你怎么知道这点的?”
“对不起,你说什么?”
弗莱尔用手指比画着引号,“你刚才说的是‘想和未成年女孩发生性关系’,你怎么知道聊天对象想那样做呢?”
“希科里先生,正如法官大人刚才已经说过的那样,你可以看聊天记录。”
“啊,我已经看过了。你知道我得出的结论是什么吗?”
这句话让波特诺伊站了起来。“反对。我们不关心希科里先生的结论。他不是在这里作证的。”
“反对有效。”
弗莱尔走到他的桌子后面,开始翻阅记录。温迪抬眼看着到庭的人,这有助于她下定决心,这些人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温迪要帮助他们讨回公道。尽管你可能假装不屑,声称这是她的工作,但她做过的好事都对她意义重大。可是,当她捕捉到埃德?格雷森的目光时,却在他眼中看到了她不喜欢的东西,他的目光中不仅有愤怒,也许还有挑战。
弗莱尔把那些纸张放下,“嗯,那我们这样说吧,泰纳斯女士如果一个理智的人去读那些记录,他们会毫无疑问地得出结论,认为聊天的一方是个迷人的三十六岁女新闻记者——”
“反对!”
“——还是会认定那些话出自一个十三岁女孩之口呢?”
温迪张开嘴,又闭上了,等待着。霍华德法官说:“你可以回答。”
“我是在假装一个十三岁的女孩。”
“啊哈,”弗莱尔说,“是吗?”
“希科里先生。”法官警告说。
“对不起,大人,我情不自禁。嗯,泰纳斯女士,如果读那些话的人是我,我也不会知道你是在假装,对吗?我会认为你真的是个十三岁的女孩。”
李?波特诺伊举起双手。“你是在提问吗?”
“问题来了,亲爱的,好好听着:那些话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写出来的吗?”
“这个问题已经问过并回答过了,法官大人。”
弗莱尔说:“你就简单回答‘是’或‘不是’。那些聊天记录的作者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吗?”
霍华德法官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回答。
“不是。”温迪说。
“事实上,正如你所说,你是在假装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对吗?”
“对。”
“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和你聊天的人是在假装一个想和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的成年男性。但你当时是否知道,你也许正在和一个长疱疹的白化病患者聊天呢?”
“反对。”
温迪迎视着弗莱尔的目光,“长疱疹的白化病患者不会到孩子家里去寻求性刺激。”
但弗莱尔没理会她,“那是座什么样的房子呢,泰纳斯女士?是你架设摄像机的地方吧?告诉我,那里有未成年女孩居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