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修谱论述
古籍记载
(宋)欧阳修《欧阳文粹·卷十六》:“《集古录跋尾十》……唐世谱牒尤备,士大夫务以世家相高至其弊也,或陷轻薄婚姻附托邀求货赂君子患之。然而,士子修饬喜自树立,兢兢惟恐坠其世业,亦以有谱牒而能知其世也。今之谱学亡矣,虽名臣巨族,未尝有家谱者。然而,俗习苟简废失者非一,岂止家谱而已哉?”;(宋)欧阳修《欧阳文忠公集·卷十九·与王深甫论世谱帖》载:“自五代迄今,家家亡之,由士不自重,礼俗苟简之使然。虽使人人自求其家,犹不可得。”;(宋)欧阳修《欧阳文忠公集·卷二十一》:“以考正其同异大抵,文字残阙,其言又不纯雅,然取其所同多者并列其世次为谱图”;(元)托克托《宋史·卷三百十九·列传第七十八·欧阳修传》:“帝纳吴充言而止。迁翰林学士,俾修《唐书》。……好古嗜学,凡周、汉以降金石遗文、断编残简,一切掇拾,研稽异同,立说于左,的的可表证,谓之《集古录》。奉诏修《唐书》纪、志、表,自撰《五代史记》。”
(宋)苏洵《嘉佑集·卷十四·谱例》:“盖自唐衰,谱牒废绝,士大夫不讲,而世人不载,于是乎由贱而贵者耻言其先,由贫而富者不录其祖,而谱遂大废。”
(宋)杨万里《诚斋集·卷七十二》:“《龙伯高祠堂记》……相传伯高葬于成市,而子孙因家焉,证诸陶岳之记。良然问其世次,则谱牒亡矣。问以伯高之遗事,所对如史。问此邦之长老,以伯高之政,则皆不能言矣。”
(宋)郑樵《通志·卷二十五》:“自隋唐而上,官有簿状,家有谱系。官之选举,必由于簿状,家之婚姻必由于谱系。有家状者,则上之官为考,定而藏之秘合,副在左户”。
(宋)王应麟《玉海·卷五十》载:“有司选举,必稽谱籍,而考其真伪。”
(元)托克托《宋史·卷四百三十九·列传第一百九十八》:“咸平三年,召入翰林为学士,受诏与赵安易同修属籍。唐末丧乱,籍谱罕存,无所取则,周翰创意为之,颇有伦贯。”
嘉靖十九年(1536)礼部尚书夏言上疏并建议“乞诏天下臣工建立家庙”,
明末清初大学者黄宗羲着《南雷文案·卷四·唐氏家谱序》中说:“今日谱之为弊,不在作谱者之矫诬,而在伪谱之流传,万姓芸芸,莫不家有伪谱。”,
(明)宋讷《西隐集卷六》:“同姓通谱者有之,同姓妄认谱系者又有之,非谱之义也谱之义”;
(明)《宋学士文集·卷第三十九·翰苑别集卷第九》:“《符氏世谱记》:……嗟夫,古之所甚重者,谱牒也。三世不修谱,谓之不孝。夫孝者,莫先于敬身,身之所从来,可不知欤能知其所自出。尊祖敬宗之心,当油然而生矣。魏晋以来,图谱有局郎令史设官,所以稽其贵贱,慎其昏姻,辨其亲疏,其事为尤严,又不特如前所云而巳也。”;
(明)徐一夔《始丰稿·卷五》:“是故谱牒不修,虽有孝子慈孙,欲以展追崇之敬,有不可得,岂不可叹也哉。”
(明)罗伦《一峰文集·卷二》:“修谱立族之大本,修身立天下之大本。谱不修也,无以绍其先;身不修也,不辱其先乎?”;
(明)宋時烈《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抑尝闻程子曰管摄人心。使人不忘本。须是明谱系收世族。谱牒废则人不知来处。虽至亲恩亦薄。人知尊祖重本。则朝廷之势自尊。”;
(明)方孝孺《逊志斋集·卷一》、(明)程敏政《明文衡·卷五十四》:“《重谱》:尊祖之次莫过于重谱,……故君子重之不修谱者,谓之不孝。然谱之为孝难言也。有征而不书,则为弃其祖;无征而书之,则为诬其祖;有耻其先之贱旁援显人而尊之者,有耻其先之恶而私附于闻人之族者,彼皆以为智矣,而诚愚也”;(明)郑善夫《少谷集·卷十七》:“《与郑汝华方伯论氏族》:……此岂鱼鲁之误,或者名偶相同。而浅儒修谱,不考年代差异,乃谬以康成,行履实之,以华其先,不自觉其讹舛至此,与走意以崇玄自为世,若与郑庄同𣲖庄固名流,而汉书所载何不云庄几世孙,而独举崇与冲,且崇祖以訾父宾弟立,俱不见谱。冲虽见谱,世次复不类。又按郑太对董卓云,东州郑玄学该古今庄太河南开封人,崇玄北海高密人太与玄,实同时。其云东州,则其自为世也,甚明矣。庄弘亦各自为世。弘太山刚人代韦玄成为御史大夫,传记不云为庄之后,且地亦不同,而谱以为庄曾孙何哉。郑庄之后郑兴之前,史传皆无可考庄卒武帝世兴光武时大中大夫相去。二百馀年遂有二十三世之,从似此类,岂能强而通邪?”
(清)李天根《爝火录·卷七》:“《西皋外集》载献忠祭文昌曰:'咱老子姓张,你也姓张,为甚吓咱老子?咱老子与你联了宗罢。尚飨’!”,
(清)丁若镛《与犹堂全书·第一集诗文集第十卷·文集·李仁华,仁蕃等伪谱情节论报状》:“故欲知其系派真伪。索其族谱。则所谓族谱。伪端百出。奸状尽露。所列系派。无非架虚凿空”。
(清)顾炎武《日知录卷二十三》:“近日同姓通谱最为滥杂,其实皆植党营私,为蠹国害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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