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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人物评价800字林黛玉

紫网2023-10-14 09:11:440

红楼梦人物评价800字林黛玉

个性的节节败退

林黛玉早期“孤高自许,目下无尘”,因自卑而敏感多疑的内里十分不合群且不失以尖锐的言语恶嘲他人,处事率性。正如第七回直对周瑞家冷嘲并拒宫花、第八回对宝玉奶娘李嬷嬷的“别理那老货,咱们只管咱们的”、第十六回中对北静王的香串直言“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他。”,便有了“说出一句话来,比刀子还尖”的评价。同时在行事上往往以“也只瞧我高兴罢了(第十七回)”的态度和在众人暗流涌动的场合“未得展其报复,自是不快”的心态,丝毫不让人。种种锋芒都非不是“目下无尘”的性格展露,但也因此她对待下人态度的改变也在她的成长历程中轨迹鲜明。

从“娇生惯养”到“明白体下”,表现在佳蕙坐在床上说的话:“我好造化!……见我去了,林姑娘就抓了两把给我,也不知多少呢!(二十六回),和蘅芜苑的婆子冒雨送燕窝洋糖等东西时命她在外头吃茶并言“难为你,误了你发财,冒雨送来”并命人给他几百钱,打些酒吃,避避雨气(四十五回)从“见者有份”到“可以招待”并给予下人生活的尊重,变得圆滑而懂世故,逐渐向袭人,宝钗,探春等经手俗务者的做法相近(袭人三十七回中秤六钱银子又拿三百钱封好给两婆子,封别给抬花小伙和他们自己打酒吃,六十一回刘家的推拒宝钗探春的五百钱),在后期73回中,三人在此相提并论时,竟异口同声为下人开脱,但有了如此转变,后期也不奇怪了。

从孤立于群体外逐步进入群体,同时也由(三十一回)“既清冷则生伤感,所以不如不聚的好”到开始克服自卑,相信“能应自己的努力,在家庭范围之外赢取温暖和爱情”,并与周围建立友谊,亲缘关系,消除敌意,如四十九回“一时林黛玉又赶着宝琴叫妹妹,并不提名道姓,直是亲姐妹一般”,五十七回趁薛姨妈表示对她的疼惜提议“……我明日就认妈妈做娘……”“一头伏在薛姨妈身上”,要求打那取笑她的“宝钗”,并在五十七回为“大家热闹些”而与同住的薛姨妈到宝钗那里去,饭也端去。

对过去“懒与人共”“喜聚不喜散”的个体主义否定,打破自恃的“才情”与“爱情”,融入大观园。而在口角上,自四十二回开始便收敛自恃,虽然一时改不掉“打趣他人”的习惯(如复发的直讽刘姥姥“母蝗虫”,取笑惜春“画才迟钝”,笑李纨“不务正业”等惯性),但同时也懂得自省自制,如四十而回宝钗把黛玉按炕上拧脸,黛玉变笑着央告“好姐姐,饶了我罢!颦儿年纪小,只知说,不知轻重,作姐姐的教导我。姐姐不饶我,还求谁去?”,而六十二回更是在意识到彩云有心病,原是趣宝玉的,就忘了趣著彩云,自悔失言,忙一顿行令划拳岔开了,更是从“见一个打趣一个”逐渐靠向“明白体下”在另一面。

在原本对贾府中昏聩贪愚的姨娘视而不见带着明眼嫌恶到虚礼周旋,陪笑让座:“难得姨娘想看,怪冷的,亲身走来”又忙命倒茶,给宝玉使脸色(五十二回),而姨娘也从“若是那林丫头……哪里还肯送我们东西”到“姑娘这两天好?”的顺路人情。在七十回中对写《如梦令》得意的史湘云没有较劲,而说“好,也新鲜有趣,我却不能。”(而后文这个说法在《唐多令》后不攻自破)后竟还有七十六回中对从未见过作诗的妙玉说“唐突请教”,并对其相见恨晚。

而黛玉上述圆滑谦逊的做法,并不仅处于人情世故,还蕴涵了女性价值观的转变,以个人去“才情”“爱情”为生命价值有了一开始与众人作诗暗然较劲,孤高自许,而四十二回后则在作诗态度上转变“谁不是玩?……若说我们认真成了诗,出了这圈子,把人的牙还笑倒了呢。”对自己作诗打趣,六十四回“我……才做了五首,一时困倦起来,撂在那里,不想二爷来了就瞧见了,其实给他看但也没有什么,但只我嫌他时不时地写给人看去”开始接近传统女性“内言不出”的价值观,与薛宝钗的“女子无才便是德”逐渐靠拢,从二十五回对女红之事兴致缺缺到五十七回薛姨妈过生日亲子“备了两色针线送去”结合妙玉七十六回的“唐突请教”,体现出微妙的“抑才尚德”的同时,人物悲剧性逐渐浮现,保持纯真个性的同时受时代背景下封建礼教与社会知识的影响,最终成为悲剧的一部分,从而表现出在人格独立捍卫下的女权在时代大环境下一削再削,但仍保持自己个性化的人生的悲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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