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北大才女,毅然只身前往大漠,“抛夫弃子”苦守敦煌50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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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归处是敦煌
1968年,一个青年心急火燎地,冲进了敦煌一所医院的妇产科。他的妻子在五天前,独自生下了一个孩子,因为要从武汉赶来,才耽误了这么多天。看这床上虚弱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儿子,眼眶一热,眼泪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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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彭金章,他的妻子正是后来的“莫高窟女儿”——樊锦诗。两人自从1966年结婚以来,就一直分居两地。樊锦诗去了敦煌工作,丈夫彭金章则在武汉。
一个孕妇,怎么会到了临产期,还呆在艰苦的工作环境里呢?这还要从她在北大的学生时代说起。
樊锦诗第一次去敦煌,是在1962年。当时她与其他三名同学,一起到敦煌研究所实习。樊锦诗一直听说敦煌莫高窟的动人,却没想到这里的条件这么艰苦。她从小体弱多病,来到气候恶劣的敦煌,在实习期满之前就病倒了。老师怕她出事,赶紧把她接回了学校。
也许樊锦诗命中注定,要与敦煌“纠缠”一生,毕业分配工作时,她又一次被分配去了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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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的经历让樊锦诗心有余悸,但老师苏秉琦的一个嘱托,让她又坚定了信念。苏秉琦说,她这一次去是有任务的,那就是编写莫高窟的考古报告。
恩师的嘱托,让樊锦诗毅然决然地,再次踏上了前往敦煌的火车。临走前,她对爱人彭金章许诺,说最多三年,她一定回来。
可樊锦诗还是食言了,这一别,就是19年。
敦煌的气候、环境、生活条件,处处让樊锦诗难以忍受。她虽是北京人,但是在上海长大,习惯了南方的温润,大漠的风沙让她叫苦连连。这还不算最要命的,樊锦诗的住处,竟然是一座简陋的破庙,连屋顶都是由芦苇杆子搭起来的。
这一天晚上,樊锦诗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被子上。她坐起身一看,被子上居然是一只还在吱吱叫的大老鼠!原来是屋顶的漏洞太多,老鼠从上面掉了下来。
就这样,在对故乡和爱人的思念中,樊锦诗独自在敦煌苦守了19年,直到1986年彭金章放心不下,也调来了敦煌。
后来,樊锦诗被任命为敦煌文物研究所的副所长,负责档案编制。工作中,她却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那就是莫高窟的壁画,正在慢慢地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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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退化是不可逆的,岁月变迁、风沙侵袭,许多壁画和彩塑都失去了昔日的色彩,变得越来越模糊黯淡。再加上旅游经济的发展,她唯恐莫高窟会被过度开发。因为,已经受损的文物,经不起大量游客的来访。要知道,每一次不经意的接触,都会给保护工作增加困难。
樊锦诗寝食难安,眼下她最紧迫的任务,就是找到将文物永久留存的方法。经过她的不懈努力,甘肃省政府颁布了《甘肃敦煌莫高窟保护条例》,还答应了樊锦诗建立数字档案的请求。每一个洞窟,每一幅壁画,都在她的努力下得以“存活”。
为了解决保护工作和旅游宣传的矛盾,樊锦诗还颇具前瞻性地开发了“虚拟漫游”。在游客真正地进入莫高窟前,先通过影视的方法,让游客们对这里有所了解,大大降低了对石窟造成破坏的可能。
正如樊锦诗在自传中说的那样,“我心归处是敦煌”。莫高窟离不开她,因为她的研究和保护,如此珍贵的文化艺术宝库才得以留存。她也离不开莫高窟,因为情系半生,莫高窟已经成了她的“心归处”。
文物是留给子孙后代的文化遗产,通过这些神奇瑰丽的国宝,我们仿佛可以穿越时空,从中感受中华文化千年以来的魅力。但同时,文物消逝不可逆,不要让它们毁在我们这代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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