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鹄《送迁客》:流浪的人在天涯
谚曰: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人生的穷达境遇不同,感受到的冷暖也不同。当身处于困厄的境地之时,总能体会到人情的冷漠,世道的艰辛。有感于此,唐代诗人于鹄写下了《送迁客》一诗,这首诗的原文如下:得罪谁人送,来时不到家。
白头无侍子,多病向天涯。
莽苍凌江水,黄昏见塞花。
如今贾谊赋,不漫说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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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谁人送,来时不到家”,身为戴罪之人有谁会前来送别呢?即使离开也无法回到家乡。诗人得知朋友遭贬远行的消息,前来送别,才发现原来称兄道弟的人,如今竟没有一个前来送别,其间的冷暖,让诗人寒心。眼下,朋友即将离开,然而,他并不是踏上归途,而是又踏上了漂泊天涯的漫漫长路,在人情冷漠的世界里,不知何处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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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无侍子,多病向天涯”,已是满头白发但身边却没有侍奉的子孙;身体多病依然被流放到海角天涯。诗人同情朋友的遭际,如今,他的朋友已是满头白发,身体渐渐虚弱,却身边没有侍奉的子孙。他只能在孤寂中,拖着疾病缠身的身体,踏上漂泊天涯的流放之途,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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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苍凌江水,黄昏见塞花”,浩渺的凌江水不息地奔流;黄昏时则能够看到开在边塞的花。在萧疏冷寂的氛围之下,诗人目送朋友远去,直到再也望不见他的影踪,只好若有所失地望着莽莽苍苍的凌江水,思绪却随朋友飘向天涯。在他的想象中,朋友将会在未来的某一个黄昏,见到开在夕阳下的小花,不知会不会感到慰藉与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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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贾谊赋,不漫说长沙”,如今再读贾谊当年写下的辞赋;不会再苍白地评说他当年被贬长沙。经历了这一次离别之后,诗人再读贾谊当年被贬长沙时所写的赋,突然有了更深刻的理解,那些悲伤沉沦已不单单是文字,而是浸入内心深处的深沉情感,当再次提起贾谊时,突然理解了他,那已不是苍白的感情,而是一种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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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离别,王勃有“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豪情;张九龄有“相知无远近,万里尚为邻”的达观;苏轼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祝愿;而诗人只有“如今贾谊赋,不漫说长沙”的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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