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佳丽17岁嫁给54岁才子,意外怀孕16次,晚年道出婚后生活幸福
1936年8月的一天,郭镜心遇到一件蹊跷的事,昨天女儿是哭着嫁出去的,说自己根本不愿意嫁给一个年龄比自己父亲还大的男人;可仅是隔了一夜,女儿回门的时候,她已经喜笑颜开,眉间眼角流露的是藏不住的喜悦。
郭心镜感到不可思议,他想象不出,新婚之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老新郎到底用了什么招数,让女儿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郭镜心是广东汕头人,父亲是贩卖食盐的,是远近闻名的富翁。继承父辈基因的郭镜心很有商业头脑,在1915年开了一家保险公司,生意兴隆。
因为军阀混战,时局不稳,保险业受到影响。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后,国内形势越来越差,从南到北人心惶惶,保险业务风险越来越高,公司业务自然也每况愈下,濒临倒闭。
郭镜心好胜心很强,不想眼看着公司倒闭,他到处借贷,希望公司业务能有所改善,但回天无力。之后的郭境心债台高筑,生活都难以维系,狼狈至极,被人指指点点。
“奇怪啊,郭镜心过去见到我们都主动打招呼,现在夹着尾巴,躲着我们,怎么回事。”
“我也觉得不对劲,过去趾高气扬,威风八面,现在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这就叫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听到街坊邻居的冷言冷语,老郭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自己生意顺利的时候,并没有忘记乡亲,过年回家都跟孩子和老人发红包,乡亲们对他点头哈腰,说他是“郭家的荣耀”。现在生意不顺了,他们立马变脸,冷嘲热讽,真是世态炎凉啊。
“不行,我一定要翻身,赌这口气。”郭镜心暗暗发誓。
可是,翻盘谈何容易?公司业务萎缩之后,银行不给贷款了,亲戚和朋友也躲着自己,该借的地方都借过了,没有本钱如何翻盘?想到这里,郭镜心的内心悲凉,瞬间跌到了谷底。
“爸爸,你在发什么呆啊?”突然身边响起了女儿郭翼青如同银铃般的声音。
“没事,做你的事吧。”郭镜心不耐烦地说。
“爸爸, 你不是答应我去外面吃卤鹅的吗?”
“改天吧,今天爸爸有事。”郭镜心摆摆手说。
“爸,你讲话不算话,不跟你说了。”女儿一听,噘着嘴嘟嘟囔囔着走开了。
看着女儿的背影,郭镜心突然来了灵感。
女儿郭翼青身材苗条,皮肤白皙,天生一个美人胚子,左邻右舍赞不绝口,走在大街上也总会赢得无数关注的目光。
女儿小时候在教会开办的女子学校就读,后来又在广东女子师范学校学习。郭镜心妻子又是大家闺秀,从小就注重对女儿进行礼仪教育。家庭环境的熏陶和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让女儿举止落落大方,性格温柔贤淑,成为一个集东方传统美和西方现代美于一身的女孩。
每当看到女儿,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可是今天看到之后,郭镜心却联想到了自己的困境,女儿不就是一种资本吗?为何不利用起来?如果给女儿找一个财大气粗的丈夫,自己的资金不就解决了吗?这样一想,他就让妻子张罗着给女儿找婆家。
为什么要张罗呢?因为当时女儿才17岁,还不到谈婚论嫁的年龄。
民国婚姻法规定,女子16岁就可以结婚,但是事实上这个年龄结婚的都是平常人家的女儿,大户人家的女儿这个年龄是不会婚嫁的,她们还要上学呢。
比如,系出名门的张爱玲第一次结婚,是23岁;大家闺秀林徽因,24岁时才步入婚姻殿堂;建筑大亨张谋之的女儿张乐怡嫁给宋子文的时候,也二十出头。
像郭家这样的大户,他们不开口的话,媒人是不敢上门提亲的,真去的话肯定是碰一鼻子灰。所以,郭夫人必须给媒人释放信号,人家才敢上门。
郭夫人表态之后,说媒的人络绎不绝,原因很简单,郭家的女儿貌美如花,知书达理,气质也不错。但是介绍的几个对象,都被郭家否决。
媒人感到纳闷,介绍的几个小伙子英俊洒脱,家境也不错,郭家为何不答应?
郭夫人的回答是:“经济条件不行。”媒人纳闷了,介绍的对象家条件可以啊,都是方圆几十里的大户,家财万贯,郭家怎么还说人家没钱?想来想去,他们明白了,郭家想要找的,是富可敌国的,权势很大的人。
于是,他们开始给郭家的女儿介绍合适的对象,结果有人将程潜介绍给了郭家的女儿。
程潜是湖南省醴陵县北乡长连冲村人,1882年(清光绪九年二月廿三日)出生,家境优越。因此,他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中过秀才,也曾在长沙岳麓书院就读,是个不折不扣的才子。后来他弃笔从戎,先后在湖南武备学堂和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习军事。
在日本求学期间,他结识了国民党大佬黄兴、宋教仁、李烈钧等人,受他们的影响并加入同盟会,成为孙中山的追随者,为推翻清朝反动统治而奋斗。
辛亥革命成功后,孙中山论功行赏,让他担任了大元帅府大本营军政部长。北伐时期,程潜更上一层楼,担任了第六军军长。蒋介石上台后,程潜继续受到重用,担任九江卫戍总司令,跻身国民党上层。1936年1月,已经转任国民党参谋本部总长的程潜被授二级陆军上将。
被授予上将军衔的,都是蒋介石的心腹,只有各省的主席和政府要员才有这个资格。也就是说,程潜已经成为蒋介石的红人,风光一时,前途无量。
背靠大树好乘凉,让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岂不是要雨得雨、要风得风,何愁不能重现昔日荣光?
当然,程潜年龄比自己都大,而且他权倾一时,身边不可能没有女人。
民国虽然废除了一夫多妻制,其实国民党高官响应的不多,也只有蒋介石、阎锡山、冯玉祥、宋子文、孔祥熙、陈诚、顾祝同等少数几个高位者响应。
不少国民党高官,如范绍曾、杨森、张宗昌等“老军阀”,依旧是三妻四妾,甚至妻妾成群(甚至孙立人这样的新军阀,也纳了妾)。
程潜也不例外,也已经有三房太太。这就意味着,女儿嫁过去之后,肯定要屈居第四,不能成为正妻。
为了郭家的复兴,不付出点代价是不行的。更何况,凭自己女儿的长相和气质,还有年龄上的优势,到了程潜那里也不会受委屈,而且大概率能“万千宠爱于一身”。想到此,郭镜心眉头舒展开来。
他是个很有执行力的人,随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妻子。没想到妻子一听就火了:“老东西,你想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都是什么年代了,还让女儿当小妾,传出去郭家的颜面何存?”
“我们都到什么境地了,谈尊严太不现实了,再说了,人人都是势力眼,只要我们女儿成为上将夫人,他们照样对你毕恭毕敬。”郭镜心解释说,“难道你甘心郭家从此衰落下去吗?”
郭夫人出自名门,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丈夫一句话,说到了痛处,她不再吱声。
夫人首肯了,接下来就是女儿这一关了。女儿的反应更加激烈:“爸,我们现在是民国时代,不是清朝,大家都在自由恋爱,你让我嫁给一个年龄比你还大的老头,还是当小妾,就不怕人笑话?亏你想得出。”
“更何况,此人还是一个新军阀,当兵的出身,肯定是凶神恶煞,崇尚暴力,你让女儿嫁给他,不是羊入虎口吗?”
“翼青,爸爸这样不也是为了你的幸福吗?凭你的美貌和才学,到程家不会受委屈的。”
“哼,你说得好听,其实你是把女儿当工具,给自己换来荣耀。”郭翼青毫不客气地说。
“天地良心,爸爸绝对没有那个意思。”郭镜心分辩说。
“不管怎么说,女儿还要学习,坚决不嫁人,真要逼我,我就从楼上跳下去。”说着,郭翼青向阳台走去。
郭夫人一见,急忙上前抱住了女儿,哭着说:“我的小心肝,可不能这样啊,咱不嫁了还不行吗?”
但是郭镜心一听不乐意了,直接向女儿摊牌:“我现在已经收了程家的巨款,用来还债了;你要是不嫁给程潜,这钱就还不上了,那样的话,爸爸我先上吊。”
郭翼青一听心软了,爸爸对自己万千宠爱,看做掌上明珠,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会内疚一辈子的。想到这里,她哭着说:“爸爸,我答应就是,您千万别做傻事。”
就这样,17岁的妙龄少女郭翼青,答应嫁给了比自己大37岁的“大伯”程潜。
尽管如此,郭翼青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过笑脸,想到自己的一生,将要跟一个没有共同语言的老男人度过,而且这个男人还有三个女人,自己要跟这些人分享雨露,她就心如刀割,终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整个人也消瘦许多。
举行婚礼那天,郭翼青跟父母告别,脸上还带着泪痕。郭境心夫妇看了,心如刀割。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他们的心也提了起来,心说女儿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结婚第二天,女儿和丈夫程潜上门拜见岳父岳母,郭境心夫妇偷偷打量女儿,却发现她光彩照人,笑容可掬,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老两口感到很纳闷,女儿这是怎么了?难道程潜给女儿用了什么魔法?
原来在新婚之夜,客人散去,郭翼青坐在床头,心如死灰,闭上眼睛一言不发。这时候,程潜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屏住呼吸,颤抖着双手揭开新娘的红盖头。
当盖头挑开的时候,两人都大吃一惊。
程潜惊讶的,是因为新娘子貌美如花,就像画中人一般。
郭翼青吃惊的,是因为在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并非李逵那样的莽夫,而是面容清秀,英俊洒脱。他举止儒雅,面带笑容,含情脉脉,一下子就把她的心融化了。
郭翼青赌气地说:“你别过来,我一个人睡。”程潜听了,竟然像个学生,乖乖地坐在书桌前,读起书来。
眼看时针指向十二点,程潜照样如此,目不斜视。郭翼青再也忍不住,脚步轻盈走上前去,将一件披风披在这个大男人身上……
短短几个小时,让郭翼青对他的看法大变,两颗心一下子靠近了。
蜜月过后,郭翼青小心翼翼地说:“我想回到学校,继续读书……”她怕丈夫拒绝,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程潜听后毫不犹豫地说:“好啊,你这么年轻,就该多读书。”
程潜说到做到,第二天就为妻子安排好了学校。郭翼青没想到,丈夫竟如此开明,这让她感受到了程潜并非想象中的思想保守。于是,对程潜的好感又增加了许多。
郭翼青忘了,程潜是在日本上过学的,而日本是亚洲最早进行变革的国家,观念自然比较超前。
行伍出身的程潜,形成了不怒自威的性格,不会花言巧语,表面看起来有点冷,然而,郭翼青却发现冷只是丈夫的表象,其实他是一个心思很细的男人。
一次她问厨房的师傅:“都说湖南人爱吃辣子,你们的饭菜怎么一点都不辣?”
厨师说:“那是因为太太您来了之后,程大人专门交代,不让放辣椒了。”
郭翼青一听,眼眶当即湿润了,于是,她破例下厨,给程潜做了一罐辣椒酱。
程潜每次出远门,回家时总是要给郭翼青带上小礼物,或者精致的布料,以及当地的特产。不仅如此,程潜到了外面,从不找女人,甚至也不下舞场。
这让郭翼青深受感动,面对诱惑的时候,能心静如水,为他守住了底线。
忠诚是相互的,军阀杨森有很多老婆,他强娶校花之后,还在外面乱搞,结果校花红杏出墙,跟自己的同学劈腿,给杨森戴了绿帽。
郭翼青美若天仙,在学校欣赏她的人也不少,甚至还有同学偷偷给她写情书。
“我是结了婚的人。”郭翼青回信说。
“我不在乎,太爱你。”对方说。
“那,只能等下辈子了,这辈子我的身心已经交给了丈夫。”郭翼青充满歉意地说。
就这样,她抗拒了诸多诱惑,就读的那些年,始终没有传出绯闻。
1948年,程潜参与“副总统”的角逐,最后败给了李宗仁,心情比较郁闷。那段时间,郭翼青始终陪在他身边,好言相劝,化解了他心中的积雪。
在她如花的笑容里,程潜体会到了什么叫“风雨同舟”。婚后几十年,二人没有吵过架,始终相敬如宾,让人羡慕,唯一的缺憾是,郭翼青没有为程潜生个儿子。
婚后他们感情很好,夫妻生活正常,生育能力也都没问题。郭翼青也曾怀孕16次,生育多次,遗憾的是,不少孩子夭折,最终只有6个女儿活了下来。但程潜毫无怨言,总是说,有“小棉袄”也很不错。
程潜虽然是国民党将领,但是生活简朴,并不像有人那样挥金如土,生活奢侈。他们夫妇俩生活简朴,让人称道。
新中国成立前夕,程潜跟妻子商量之后,将自己的多年积蓄和老家的房屋、土地分给了众乡亲。
程潜去世后,郭翼青也将他们在南京的房产全部捐给国家。
1968年程潜去世,享年87岁,也算是高寿了。可是这时候,郭翼青也才49岁,因为天生丽质,保养得法,依旧风采不减,魅力十足。因此,有不少人主动追求,也有人给她介绍对象,都被她婉拒。
她幽默地说:“我的丈夫是二级上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非你们是一级上将。”
1996年6月,77岁的郭翼青因病去世,去和丈夫相聚。按照遗愿,女儿们将她与父亲程潜合葬在一起。
程潜和郭翼青的爱情说明,包办的婚姻也有幸福的可能,只要相互尊重,不忘初心,时光不负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