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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关注教育

10月27日晨,摄制组将一部分行囊寄存陕西省政府招待所,又在陕西省委宣传部的帮助下,乘坐租来的一辆南京依维柯面包车难以掩饰兴奋踏上了去陕北的征程。接近中午时途经黄帝陵,顺道进去拍了一些镜头:有众人向黄帝陵烧香叩拜的,有一棵七人环抱不住的轩辕柏,有夸父逐日的石头,有江泽民主席题写的“中华文明源渊流长”的石碑,还有魏杰明、尤丽娅、马丁三个老外祭祀鸣钟的场景。晚上住宿革命圣地延安宾馆,翌日清晨又赶往吴旗县——红一方面军和党中央结束长征与陕北红军会师之地,赶巧碰上吴旗县城关小学“延安上海光彩学校奠基仪式”隆重举行。这是摄制组第三次把注意力集中到中国中小学的教育问题上,第一次是在遵义地区桐梓县,专程去了一所中学,魏杰明以一个美国青年的视角和同学们进行了轻松愉快的沟通。第二次是在海拔3800米高的寄宿制藏文中学,在校长刘汝的引领下,摄制组对这所由牧民子弟就学,以藏语为主,以汉语为主修课的中学进行了系统的采访。这所全日制寄宿普通中学现有80名教职工,400多名学生——98%是藏族学生,极少数是回族、羌族和汉族学生。魏杰明、尤丽娅、马丁走进四五个班级,看望了正在上汉语课、历史课、数学课、英语课的少数民族学生。魏杰明在一个班同正教英语的教师用英语招呼问候,友好热情的英语教师贡巴请他给同学们上一堂纯正的英语课。魏杰明在几十名身穿五颜六色少数民族服装的同学们的兴致勃勃的关注下,一板一眼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英文名字,随后请起一位男学生发问。而尤丽娅主要走访了女学生的宿舍,坐在女学生的床边主动向两位腼腆的藏族女生提问,对该校封闭式的管理,开放式的教学内容和形式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和认识。

校长刘汝还告诉摄制组几个有趣的现象:过去牧民们只把家里调皮的男孩送到学校管制,没想到男孩入学后不仅容易“改邪归正”,还学到不少知识,于是又把其他几个老实的子女送往学校来接受教育。过去牧民们不重视孩子学文化,请别人孩子顶替读书的现象都有,现在让孩子就学的积极性很高,他们已意识到多学文化知识的好处,学生源已不存在校方动员,都是牧民自己送来。目前在校就学的男生170多名,而女生250多名,竟比男生多出80多名,表明牧民们观念的“改革开放”。临别的时候,三位老外同部分学生、校长刘汝和英语教师贡巴合影留念,贡巴老师不失时机地同魏杰明用英语交流,显示他的英语水平和不甘示弱。许多女学生围着尤丽娅签名留念,尤丽娅为了满足每个质朴友善的女孩子,一个一个认真耐心地在她们的笔记本上用汉字写上祝愿、自己的名字和通讯地址,以至摄制组的车不得不在学校门外等候多时。

当摄制组走进吴旗县城关小学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景象别开生面地展现在眼前:整座校园喜气洋洋,充满节日的气氛,来自中国国家工商局、中国个体协会、上海市个体劳动者协会的部分领导在陕西省和延安地区教育局领导的陪同下款款穿过夹道欢迎的学生人群,步入校园,在设置在操场上的会场主席台上就座。台下全校近千名师生在四边彩旗的映照下有如一片欢腾的海洋,主席台上方横幅上写着:上海市个体劳动者协会捐赠,吴旗县延安上海光彩学校奠基仪式。

奠基仪式上上海市个体劳动者协会捐款80万元,将用于修建“延安上海光彩学校”;各方代表讲了话,包括一名女少先队员。会后,魏杰明采访了中国个协副会长、上海个体协会会长虞惠和先生,以及吴旗县教育局局长刘满江先生,就自己和编导陈宏感兴趣的问题进行了询问。紧接着这位高大的美国青年就被蜂拥而至的陕北的小学生们围得水泄不通,多亏两位老师出面,这些“小蜜蜂”们才争先恐后地跑向各自的教室。

摄制组跟进一间二年级的教室,课堂上整整齐齐地端坐着76名学生,高声背诵着“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诗句。洪亮的声音飞出窗外,也飞进了录音师王茜的录音耳机。年轻的女班主任同霞老师告诉编导陈宏,班里有位特困生名叫石春英,爸爸在吴旗县社会福利厂做饭,母亲没有工作,常在街上摆地摊,于是陈宏请任同霞老师陪同前往石春英的家看看──就石春英的家境情况,得到社会资助上学情况,以及吴旗县革命老区孩童失学情况进行了详细调查和跟踪拍摄。

我琢磨编导陈宏之所以点滴不漏锲而不舍地用了一天时间搜集革命老区小学生校内校外生活剪影和题材,想必是结合前两次不同地域的校园题材,借助魏杰明“穿插”要做一篇关注教育的大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