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一身骄傲前传·凤凰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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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接踵而来

“看你睡着了,怕你着凉,便给你铺些干草,你睡吧。”说完,欲挣开被紧缚的手,却在这时,她奇道:“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热?”说完,蹲下身子一手抚上了应天宇的额,额上的温度热得吓人,使得陌寒眉头微蹙,“你发烧了。”

“我知道。”

“快把外面湿的衣服脱了吧。”

“嗯。”或许是烧得太厉害了,应天宇这次并不反嘴,听话地脱下了外衣,便倒下昏睡。

半个时辰后,一直坐在应天宇身旁没有离开的陌寒渐渐焦急起来,只因这应天宇的身子是越来越热,忙站了起来走至一旁的破窗旁望着这阴森的坟场唯一的出路。大雨依然哗哗而下,没有停息的迹象,天空更为阴暗了,那唯一的道上没有半个人影。

陌寒不禁暗自着急起来,“秋儿应该已经回宫叫人,可为何还不来?”

“冷……冷……”

此时,只听得干草下的应天宇喃喃地喊着冷。陌寒忙走至身旁,一手抚上他的额头。

“我冷。”应天宇微睁开了双眼,却在见到陌寒时,神色迷离,轻喃:“母后,是你吗?”

陌寒一怔,目光中不禁多丝疼惜,这样的应天宇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目光一柔,轻语道:“是我,好好睡一觉,乖。”“母后,”紧紧握住陌寒的手抱住,应天宇脸上闪过丝无助,“我以为再也见不着母后了。”

陌寒坐在一旁,轻轻地拍着应天宇的背,像是在哄着孩子般,轻柔道:“怎么会呢,这不是见着了吗?”

“嗯。”模糊中,应天宇又沉沉睡去。

轻抚着眼前这张半是稚气的面孔,望着自己那只被应天宇紧抱在怀的手,陌寒一叹,也拿了些干草放在自己的身上,静静地躺着,目光却是望着窗外那阴暗的天色,半晌,才转回了头,望着睡得并不安稳的应天宇。

“冷。”应天宇浑身打着颤,挨近了陌寒,更是一手抱住了陌寒,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

陌寒也不挣扎,虽想保持距离,但这种时候她也怜悯他,因此,反而是伸出双手紧紧地拥住了应天宇时冷时热的身子。

屋外,大雨哗哗直下。

屋内,两个年纪差不多大,身份却是天壤之别的人静静地相拥而眠。

直到夜晚降临,天空却更显得阴霾了。

浑身无力,身子更是笨重得仿佛突然间被什么给拽住了般,身子极度的不舒服令应天宇睁开了眼,却在见到面前极美的容颜时,眨了眨眼,当意识到这张面孔的主人是谁后,脸在瞬间燃烧起来,奇怪的是,他却并没有推开她。

他们的身子相拥在一起,干草下的双腿更是相互交缠,他们的脸相距也不过一个指头的长度,甚至,他都能感受到她呼出的热气,他的手环着她的腰,而她的手也轻拥着他。

应天宇的脸烧得更为厉害了,然而,他却像是被定住了般,呆呆地望着眼前美丽的容颜。他一直知道她很美,从他第一眼见到她就知道了,可他从来没有细细看过她。他对她,总是匆匆地看一眼,便开始唇枪舌剑,从没像现在这般,两人那么的安静,那么的……唔,亲密。

心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烧,身子更像是在渴求什么似的,难受得很,然而,应天宇却不敢动,他怕一动就惊醒了安详地睡着的她。他只是滚烫着脸静静地打量着她,喉咙一动,突然间竟觉喉内干燥一片,眨了眨眼,心剧烈跳动起来,怦怦怦,像是要跳出胸膛般。喉内的干涩越来越浓,应天宇的额上冒出汗珠,下一刻,他的头微倾,亲上了那近在眼前的红唇。

恍如电击,应天宇猛地推开了拥着自己的陌寒,不敢置信地望着这张绝色的脸上的唇,他,他做了什么?他方才做了什么?

被应天宇一推,陌寒也醒了过来,却见到应天宇仿如见了鬼似的望着自己,不禁笑道:“醒了?”

“你?你?”应天宇苍白着脸,只是怔然地望着她。

“我怎么了?”陌寒起身,走近应天宇,正欲抚上他的额头时,哪知应天宇突然跳开,苍白的脸上迅速地窜上红云。

“不许靠近我。”

陌寒正欲说什么,就在这时,破庙的大门被推开,人影一动,夏秋进来,激动地望着自个的主子,“主子,秋儿终于找到您了。”

“秋儿?”陌寒的脸上一喜,却在见到门外那道明黄的身影时,一怔。

“儿臣见过父皇。”应天宇朝皇帝行了礼。

“起来吧。”应修门进了来,打量了两人一眼,当见到干草堆上脱着的外衣时,目光一冷,望了一旁的应天宇一眼,却在见到应天宇脸上那抹苍白时,目光流露关心,“来人,服侍太子回宫。”

“是。”一太监忙拿了绒披给应天宇披上,一出庙门,应天宇突然转头困惑地望了陌寒一眼,才在太监的搀扶下上了太子辇驾。

“妾身叩见皇上。”没有注意到应天宇看她的目光,陌寒朝皇上福了一福,心下暗暗叫糟。

果然,只听应修门略带讽刺地道:“皇后好兴致啊,不在家里过生辰,却喜欢在这种地方玩乐。”

“陌寒知罪。”没有争辩,陌寒下跪,“愿意接受处罚。”

“为什么不是臣妾知罪?”哪知应修门却问道。

陌寒一愣。

“还是你压根就不愿意当朕的臣妾?”

心头有些愕然,但陌寒却淡然一笑,“这两年来,皇上可当过陌寒为妻?”

皇帝皱起了眉。

陌寒也皱眉望着皇帝,对皇帝,她从来没有顾忌过,也从来没有害怕过。放眼大应朝,肱骨之臣都是她苏家之人,而朝廷之外,亦是她母家萧家之天下。萧家在商道可说呼风唤雨,因此,养成了她性子的高傲,也因此,在她与这个一国之君的皇帝相处中,没有尊卑,只有平等。在进宫的当初,她确是臣服过,皇帝的俊秀、斯文、儒雅、学识都令她深深折服,但两年的空闺,磨去了她外露的锋芒,却让她内在的锋芒更倔。

“皇后还是如此的骄纵,从不把朕这个天子放在眼底。”

“皇上不懂得珍惜陌寒,让陌寒如何将皇上放在眼底,难道世上每个人都要无条件地将皇上放在眼底吗?”

大胆的直言不讳,令皇帝的眸色一沉,“你可知道抗旨的后果?”

“诛九族吗?莫非皇上也想诛了自己?”他是她的夫,自也在她的九族之内,陌寒淡然一笑。

皇帝双眼一眯,不怒反笑,“皇后,如果你的靠山不在了,你还会如此跟朕说话吗?”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朕只是很想知道,你的骄横是建立在什么之上的。”皇帝逼视着陌寒,冷然地一笑,朝身后的太监道:“送皇后回宫。”说完,登上了龙辇。

连下了一天的大雨,天终于放晴。

柔妃呆望着窗外还挂着雨珠的花儿出神,直到双言叫唤,才回过了神。

“主子,在想什么如此出神呀?”双言拿了披衣过来给主子披上。

“这两天皇上的眉总是皱得紧紧的。”苏晴柔忧心地道。

“娘娘,皇上每天有处理不完的事,有时心烦自然也要皱眉呀,您啊,别多想。”双言抿嘴一笑。

苏晴柔摇摇头,“我知道皇上不是为了朝事。”

“那是为了什么呀?”

“自从那天皇上出去找了姐姐,回来后这眉便一直没舒展开过。”苏晴柔幽幽地道,为什么每次皇上只要一碰上了姐姐的事情,总会变得不开心呢?

双言正欲说些什么,便见一太监进了来,对着柔妃福了一福,道:“禀柔妃娘娘,皇后娘娘有旨,宫里及笄的宫女一律到景仁宫集合,请双言姑娘准备一下。”

双言与苏晴柔俱一怔,苏晴柔问道:“皇后为什么要宫女去她宫里集合?”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

“我马上就去。”双言朝太监点点头,太监朝柔妃打了个欠,便出了晨仪宫。

雨过天晴,大地一片湿泥味,宫奴们忙着清扫着雨后的御道,以方便主子们出门。

双言一到景仁宫宫外,便见一些十四五岁的宫女纷纷从四方的御道走了过来进了皇后宫里,也有一些年纪差不多的宫女从皇后宫里出来,心中不禁纳闷,随手拉过一旁走过的宫女,问道:“这位姐姐,你知道皇后叫我们去是什么事吗?”

那宫女茫然地摇摇头,“皇后只是让奴婢们站了一会,又上下打量了奴婢们几眼,便让走了。”

双言一怔,心下更是困惑,一进了景仁宫,便见宫内站满了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宫女,而皇后娘娘则坐在上座,手里拿着一本名册,正在翻看,心里更加奇怪了,却也不禁声,只是站在未尾。

“娘娘,双言来了。”夏秋瞧见了双言进来,便俯在陌寒耳旁道。

陌寒点点头,却并不望向双言,只是望着眼前十几名宫女,蛾眉微皱,挥挥手,“下去吧。”

“是。”宫女福身退下。

“你们也下去吧。”陌寒道望着另一批刚进来的宫女,道:“告诉其他的宫女,不必来景仁宫了。”

“是。”双言及众宫女正欲退下,便听得陌寒又道:“双言留下。”

双言一怔,忙福身,“是,皇后娘娘。”

陌寒抬眸,漠然地打量着双言,雅致的小脸,秀气的黛眉下嵌着一对清若秋水的凤瞳,瑶鼻,樱桃小嘴,是一个美人胚子,再望着自个的贴身女婢夏秋,二道弯眉犹如新月,丽颜白嫩,似桃花含露,也长得标致。

“娘娘,您干吗这么打量着我?”贴身女婢夏秋脸上一红,被自个主子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心中总觉别扭。

一旁,双言也略显不自在,却并未流露。

“怎么,我就打量不得了?”陌寒轻笑,凤目掠过双言。

“奴婢只是奇怪,奴婢从小跟娘娘一起长大,还有什么是娘娘没见过的呀。”夏秋奇道。

陌寒站了起来,微微一笑,“我看在宫里的宫女里面,若论样貌,还是你们两个属上等。”

双言与夏秋一愣,一时不明白皇后话中的意思。

“从明天开始,你们就去东宫侍候吧。”望着窗旁的春梅,陌寒转身望着眼前两个目瞪口呆的丫头。

“皇后娘娘,双言不明白您的意思?”双言与夏秋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瞧见了自己的错愕。

“娘娘,奴婢也不明白。”夏秋道,难道主子嫌弃她了吗?这么一想,不禁红了双眼。

“太子长大了,该是有侍寝的人了。你们两个算是和我从小就熟络的,况且宫女中,品貌也是佼佼者,我便差了你们去服侍太子,若服侍得好,他日太子登基,你们自能飞上枝头成凤凰。”

见夏秋和双言像中吃了个什么似的望着自己,陌寒不禁轻笑出声,“等会我会让人带你们去东宫?”

“砰”的一声,双言突然跪在了地上,目光中有丝慌乱,道:“皇后娘娘,奴婢还有主子要侍候。奴婢若一去,怕主子会念叨奴婢,请娘娘还是另择宫人吧。”

倒是夏秋,一听主子竟要让自己去侍候太子殿下,脸上不禁露出了两朵红云,也没拒绝。

“双言,你主子那儿不用你挂心,我自会派几个机灵点的丫头过去。”陌寒淡然地望着双言。她当然知道双言和柔妃感情好,她并不是想让双言离开柔妃,只是,想起两天前,王图带着太子出宫去妓院的事,陌寒不禁得考虑到,太子的身边应该跟几个稳重点的奴才,要不然如果个个像王图那样,这太子不学坏也难啊。双言从小话不多,心思又细腻,做事也稳重,而夏秋从小跟她一起长大,也是个聪慧的丫头,她们两个若在太子身边待着,她也会心安不少。

“娘娘?”双言还欲说什么——

便见陌寒脸一沉,道:“怎么,我这个皇后还差不动你吗?”

双言浑身一颤,收回了那欲拒绝的话,脸色着急,一时却也没什么办法。

“去了东宫后,你还是可以时常回晨仪宫看望你的主子。”陌寒又道,虽然她讨厌苏晴柔,但并不代表她会去故意对她使坏。

“是,奴婢谢娘娘。”双言悬着的心放下了,然而,心里却更为苦涩,侍寝?

“什么?姐姐让你去东宫侍寝太子?”柔妃摇摇头,“我不许你去。”她只有双言一个贴身服侍的人啊,姐姐怎么能这样待她?

“娘娘,奴婢……”

“我不要你去,我要去跟皇上说。”柔妃恨恨地道,“宫里那么多的宫女,她为何独要你去侍寝东宫。”

“娘娘,奴婢是自愿去的。”双言忙拉住了匆匆要去找皇上的主子,道。她不能让主子去找皇上,主子跟皇后娘娘之间的关系已经很糟了,她又怎能因为自己的事而让主子跟皇后娘娘起冲突呢?

“你自愿去的?”苏晴柔一怔,“我不信,是不是她逼你,是不是?”

“不是的娘娘。”

“一定是的,一定是姐姐逼你的。”苏晴柔脸上恨意闪现,“她从小就欺负我,一进了宫,她一直想方设法地引起皇上的注意,可是没有成功,现在,就想办法让你离开我。”

“真的不是,娘娘。”双言道,能去服侍太子爷,那是多大的荣耀,皇后能想到她,怕是并没什么私心的,况且,想起主子小时候的事情,双言心中对皇后娘娘便多了丝歉疚。她的主子一看就是个温弱的人,事实上也是如此,而皇后娘娘却从小很好强,更是不喜欢主子,可也没有主子所说的欺负她,只不过皇后娘娘那样排斥主子的眼神,自然会让人觉得主子是常受欺负的那一个。

“我要去告诉皇上,我就偏不如她的意。”说完,苏晴柔便出了自个儿寝宫往御书房奔去。

“娘娘。”双言一见,忙跟上阻止。

御道两旁,花儿迎风展舞,风景如画,绿意如织,此时,夕阳已西下,一旁的宫湖更显得金光耀耀。

“奴才见过娘娘。”三名手捧着漠北小国进贡的冰蝉丝料的太监一见到小跑而来的柔妃娘娘,忙躬身行礼。

“你们手上拿的是什么?”苏晴柔停了下来,目光被太监们手上的布料所吸引。

“禀娘娘,这是漠北小国今年进贡进来的冰蝉丝,奴才正欲送往景仁宫皇后娘娘处。”那太监答道。

“是谁命你们拿去景仁宫的?”苏晴柔的目光中闪过丝妒意。

“这个?”几名太监互看了一眼,才道:“皇上说将这些冰蝉丝料赏给各宫的娘娘嫔妃们。”

“这些冰蝉丝料很好吗?”

“奴才不知道,不过听进贡的使臣说,用这些冰蝉丝料做成的衣裳,冬能防寒,夏能避暑,是衣料中的上品。”

“去吧。”紧咬着下唇,苏晴柔自是知道,宫里一有好东西,如果不是皇上特旨赏赐的,都要先让皇后挑,接下来才轮到自己,她只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是。”太监们忙告退。

“娘娘。”早已追上主子的双言恭敬地站在一旁,见那些太监走开了,才上前道:“娘娘,回宫吧,皇后娘娘真的没有逼奴婢。”

倏地,苏晴柔转身望着双言,目光流露出痛苦,朝她喊道:“为什么她没有逼你?”说完,又朝自个儿宫里奔去,晚霞照在她的背影上,竟是那么的孤独。

双言一怔,轻叹了口气,脸色黯然。

明月初升,天空已被寒星撒满。

月光斜斜地照在陌寒如空谷幽兰般的脸上,也照出了她一脸的幽寂。

突然,一道兴奋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我终于见到你了。”

陌寒身子一僵,转过了头,望着面前这张天真无邪却又俊美如斯的脸,“不——”然而,她的要字还没说出来,身子已被应修立结结实实地抱在了怀里。

“放开我。”唔,陌寒欲哭无泪,她都已经躲在夏秋的小厢房里了,为何他还是不放过她?昨天她自破庙回来后,一想到那夜所发生的事,心里便是羞愤交加,自是不愿再住寝宫。这应修立几乎天天晚上来找她玩,经过那样的事,她自然能避他多远就避多远,想着避了几天,他也就不会来了,所以,她便和夏秋挤了一个晚上的房。今天,夏秋被她叫去了东宫侍候太子,她更是要住在了这里躲他,可没想到,这应修立还是找来了。

“昨夜,我找了你一夜。”应修立不顾陌寒的挣扎,硬是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委屈地道。自那天他突然发觉抱着她的感觉好舒服,所以,以后他都要天天抱她,再抱着她睡觉。

“你找我做什么?”挣不开应修立的怀抱,陌寒只得凤目怒瞪着眼前满脸无邪的男人。

“睡觉啊。”

“什么?你?”陌寒羞红了脸,却只得恨恨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道:“放开我。”

“不要。”说完,应修立抱着陌寒腰际的双手更是缓缓地收紧,满足地将脸放进了她散发着清香的发里,“好困哦,昨夜我找了你一夜呢。”

“没人要你找我?快放开我。”陌寒已是气极,芙蓉脸上哪还有往常的雍容。

哪知,应修立突然拦腰将她抱起,便往床上走去。

陌寒被吓得脸色一白,“你做什么?”开始挣扎。

“睡觉。”应修立嘟起了嘴,见陌寒拼命地挣扎,略显得阴柔的脸上显得有些生气了,二话不说便将她抱放在了柔软的被子上。

迅速地爬进床的角落,陌寒戒备地望着应修立,知道他并不会对自己怎样,但是,这种情况算什么?陌寒头痛起来。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突然,应修立一手指着陌寒,委屈至极地道,“要不然为什么都不让我见到你?”

陌寒一怔,这让她怎么回答呢?“唔,修立,我们两人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明白吗?”

“不明白。”应修立摇摇头,坐上了床,嘟起嘴,道,“你一定是不喜欢我了,要不然不会躲我的。”

“我没有躲你啊。”陌寒无奈地解释,和一个心志只是三岁的孩子,她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道德礼仪他都不懂,说了也是白说,虽然心里气他轻薄了自己,却也无可奈何。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我……好,我有。”陌寒叹了口气,抬头,却见到应修立双眼中竟出现了一阵水雾,指着她道——

“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呢,只是,”陌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得道:“我们身份有别,不能这样,唔唔,搂搂抱抱的。”

“什么是身份?”

“身份就是指,你是王爷,而我是皇后,是你嫂子,只有皇上才能像你那样抱我,明白吗?”陌寒解释着,却见应修立摇摇头。

“总之你不能抱我就是了。”

“不行,我喜欢抱你。”说完,应修立逼近了床角。

“不许过来。”苏陌寒心中一急,欲闪过下床,然而,她的双脚还未着地,便已落入了应修立的怀里。

“放开我。”陌寒再次挣扎。

“你动得我好烦哦。”应修立说完,突然出手点了陌寒的定穴,见她不再挣扎,嘻嘻一笑,“这才乖哦。”

“你——”

然而,陌寒刚一出声,应修立食指朝她胸前一点,瞬间,她便说不出话来。陌寒睁大着双眼,望着应修立突然的欺近,眼中怒火中烧,然而,身子却动弹不得,更是喊不出声。当见应修立的手伸过时,心头闪过丝不好的预感,果然,只见应修立竟脱起她的衣服来。

是羞愤,是不敢置信,陌寒嘴巴动不得,甚至连眨一下眼都眨不动,她就如一尊木雕般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任应修立为所欲为。

衣裳一件一件被脱下,直至全身只剩下亵衣,陌寒羞急一片,目光几乎能喷出火来。

亵衣的绳带终是被应修立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挑开。陌寒听见了应修立那惊呼声,几欲羞得死去,在应修立纯是惊奇的目光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就在陌寒觉得心中的火快要令她憋出内伤之际,便见应修立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来。很快,他光溜溜地站在了她的面前,颀长的身躯,皮肤白皙而结实,双腿修长,一身及腰的黑发用明黄的发束束着服帖在身后,竟是如此的魅惑人心。

陌寒愣住了,然而,尽管如此,凤眼却不敢乱瞄,只是恨恨地盯着应修立俊邪万分却又纯真得无辜的脸。

打了个哈欠,应修立睡在了她的身旁,盖上绵被,搂过陌寒,闭上了眼。

他睡了?陌寒轻吁了口气,以为羞辱终是过去了,哪知就在此时,应修立突然张开了双眼,道:“你今天好乖哦。”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应修立怕是已经死了千万次了,然而,这话却也让陌寒突然想起:为什么应修立会点穴?若是平常的皇家人,她自不会觉得奇怪,毕竟皇室的子孙从小习武,可应修立这个王爷不同啊,从小,她便听人说应修立在七岁那年生了病,这一病,病坏了他的身子,使他的心志一直只停留在儿时,之后,先皇便把他安歇在了一处别苑里,养尊处优,难道先皇还让人教他武功不成?

就在陌寒如此想着之时,应修立的手突然抚上了她。

陌寒已经头顶冒烟,羞,怒,愤搅和成一缸了,如果能直接死去,她怕是已经咽气了。

就在她的双眼瞪得几乎快凸出来时,应修立突然拿过了陌寒的手往自己胸前的两点摸去,好奇地道:“我们两个人怎么大小不一样呢?”

手上的触感万分的柔软,这一身白皙得近乎完美的肌肤竟如绸丝般滑嫩,不过陌寒自不会去注意这些,在此刻,她只想让人将她打昏算了。

此时,应修立喉咙动了动,目光在此刻望向了陌寒的唇。不知为何,他只觉天旋地转,口干舌燥,体内似有一把火在烧着,仿佛想要什么宣泄,却又不明白如何宣泄,想起那天他吃她唇时的感觉,没有多想,俯身再度吃上了陌寒的唇。

陌寒已是身心无力,此时此刻,她能做的似乎就等着被轻薄了,然而,当唇被吻上时,她的身子也突然地变得奇怪起来。

两唇相依,轻轻地摩擦着,但应修立心中莫名的渴望似乎并不止于此,猛地,他强硬地敲开了她的齿,含住了她的舌,吮吸着。

陌寒的眼中开始出现慌乱,她的身子被他点穴,虽然愤怒,但她以为,应修立会像那晚一样,好奇玩过后就便会放了她,然而,此刻两人的亲密已经超出了她想象的范围。她心底开始无措,甚至害怕,一个想法突然窜进了她的脑海里,难道,难道她要失身给眼前这个心志如孩子般的男人吗?

不,这个想法令陌寒惊出了一身冷汗。

陌寒脸上已是一片惊恐,身子更是轻颤起来。她知道,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出阁那天,奶娘对她说夫妻的房里,不,他不是她的夫啊,不要,她不喜欢他啊。

“你怎么哭了?”一见陌寒落泪,应修立原本充满了欲望的眸中突地恢复清澄,尽管浑身上下依旧让他难过,但一见陌寒掉泪,心中竟不知为何有些微的痛,便不再去顾那让自己浑身难受的身子,忙用手擦去了身下女子眼角挂着的泪珠,目光透出一片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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