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一身骄傲前传·凤凰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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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痛不欲生

自回了景仁宫后,陌寒便换上了一身的素白轻纱,静静地坐在宫内的小花园里出神,想起自己方才与皇帝的顶嘴,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然而,却并不后悔,她已经忍得够久了。

“姐姐。”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在陌寒的身后响起。

转头,在见到那道娇小的身影时,陌寒皱起了眉,“你来做什么?”

“妹妹来看姐姐。”苏晴柔嗫嚅地道。

“不用了,你回你的晨仪宫吧。”陌寒偏过头,继续打量着眼前各式的花圃。

“姐姐,妹妹听说你和皇上在内务府里吵架了。”苏晴柔走至陌寒的身边,柔弱地道。

陌寒挑眉,“消息传得可真快啊,难道你在我宫里装了耳朵不成?”

“姐姐真爱说笑,谁不知道宫里的消息一向是传得很快的呢。”

“所以,你就来看我的笑话了?”陌寒冷哼,苏晴柔心里的想法多多少少她也知道一点。

“不是的,姐姐。”话虽如此说,但一想起宫女所说皇上龙颜大怒,苏晴柔的心里便有了丝兴奋,只是,为什么陌寒脸上完全没有两年前那般的孤寂,反而是一片淡漠呢?

“你回去吧,看到了我宫里的冷清,心里也踏实了吧?”陌寒冷笑,心里却是恶毒地想着,什么样的女人配什么样的男人,这话还真是没说错。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妹妹也是一片好意啊。”

“好意?那为什么每次我出事时你才来一番好意,没出什么事时可从没见过你向我这个做皇后的姐姐请安呀。”陌寒凉凉地道。

苏晴柔脸上一白。

就在此时,只听道:“奴婢双言见过皇后娘娘,柔妃娘娘。”

“双言?”苏晴柔一转身,喜道。

“娘娘。”双言也是欣喜地上前,“娘娘,奴婢刚回了晨仪宫,宫里的人说您上皇后这边来了,奴婢也就来了。”

“双言,听夏秋说你很受太子的宠,是吗?”望着眼前这主仆两人的兴奋,陌寒淡然地问道。

双言目光一黯,福身道:“奴婢只是常陪太子殿下一起看书习字而已。”

点点头,陌寒只道:“好好侍奉太子殿下。”便转身进了寝宫,不再理会苏晴柔。

景仁宫虽是皇后正宫,却冷清得吓人。

陌寒叹了口气,想起一年前,自己的坏脾气赶走了大部分的宫女,太监,心下便有丝后悔,现在也只有两三个宫女和太监服侍自己了。挥退了那站在内寝外的两名宫女,陌寒走向贵妃椅,随手拿起椅上的明黄缎子正欲小歇一番时,突地,身后一道慵懒邪魅的声音响起——

“原来你在这里。”

陌寒身子一僵,转身,不禁后退了一步,“你,你怎……”来人竟是应修立,狭长的双目带着三分的戏谑冷望着她,及腰的黑发随意地飘散在背后,一身衣边绣金的黑襟使他原本就俊挺修长的身子更显得出色。

“看到我很惊讶吗?”应修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今天也不知为何,突然间想到了她,便来到了这里。

不是惊讶,是害怕,但陌寒未语,她只是戒备地望着他,身子却缓缓地往后移,直觉告诉她,他不是晚上那个单纯的应修立,眼前的应修立太过危险。

就在她即将走至宫门口,转身欲逃时,应修立峰眉一挑,电光火石之间,已经站在了陌寒的面前。

她口中的惊呼声还未叫出口,唇便已被掠夺。

宫门外传来双言的声音:“娘娘,我们去向皇后娘娘说声便回晨仪宫吧,奴婢有好多话想要跟您说呢?”

宫内的陌寒身子一僵,欲挣扎,身子却被应修立抱得更紧,也吻得更深。

不、不要,陌寒惊恐地睁大了眼望着眼前这张至阴至柔的脸,眼中充满了乞求,她们要进来了。

然而,却也因为陌寒眼中的乞求,应修立原本戏谑的目光一深,紧抱着陌寒腰际的手缓缓收紧。

陌寒身子一僵,也就在此时,她听到了双言与苏晴柔进来的脚步声,陌寒开始挣扎,却不敢发出半丝的声响。倏地,应修立拦腰抱起了她往凤床上走去。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事,陌寒的眼中露出了恐惧,不,她不要,再也顾不上什么,陌寒张口欲喊。倏地,胸前一麻,陌寒喊到喉咙的声音瞬间消失无形。

然而,陌寒眼中的焦急却渐渐地转变成冷笑,只因此刻苏晴柔的声音是越来越近,她桀骜地望着眼前应修立不耐的脸,心下却是雀跃万分。

哪知,突听得一声尖喊:“皇上驾到。”

陌寒听到了双言惊呼声——

“娘娘,皇上来了。”紧接着,她们的脚步声又渐渐远去。

皇上来了?陌寒心中一紧,然而,一听双言两人的脚步声远去,脸上又出现焦急。

应修立嘴角浮起一丝笑弧,半晌,笑意溢出了喉咙。震着那单薄的胸口微微抖动,陌寒这才意识到她双手紧贴的宽阔胸膛的火热,他、他竟只穿了一件单衣而已,忙愤然地移开了双手,然而,身子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这双手一时却不知该往何处放。陌寒身子动了动,却听见到应修立的抽气声。

“该死的,别动。”

陌寒这才意识到两人的不对劲,不禁羞愤一片,然而,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却令她怒火直烧。

“看你的样子,是喜欢晚上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怎么,他就那么有技巧可言?”

开不了口,身子又紧紧地被压着,陌寒只得恨恨地瞪了应修立一眼,却惹来他双手放肆的轻抚,直到那双手伸至了她的衣内,陌寒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此时,皇帝在宫外道:“柔妃,你怎么会在景仁宫?”

“禀皇上,妾身是来看姐姐的。”

皇帝似和柔妃还说了些什么,但陌寒只是努力跟着应修立那双放肆的双手做着斗争,哪还顾得上外边,心里更是希望皇帝能快快进来,就在她如此想着之际,耳边听到了应修立的声音道:“躺在这张皇后床上的滋味如何?”

陌寒一怔,就在这时,应修立解开了围陌寒腰上的襟带,外衫被解下,露出了一大片玉胸。

皇上……陌寒嘴巴一动,想喊,无奈早已被点了哑穴。

“想叫皇上来救你?”

陌寒紧抿着唇羞愤地望着他。

“你觉得柔妃会让她进来吗?听说这柔妃跟你的主子皇后可不怎么和气,再者,那皇后也不在这里。”应修立玩着陌寒那亵衣的绳扣,突地,轻轻一扯,顿时,胸前那盈盈一握的浑圆完美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陌寒紧咬着下唇,期望皇帝快些进来,然而,宫外传来的声音令却令她的心变得冰冷。

“皇上,妾身身子似有些不舒服。”苏晴柔娇弱地道。

“怎么了?双言,快扶你主子回晨仪宫。”

“是。”

“皇上。”苏晴柔幽幽地望着皇帝,目光中有着乞求,“别去。”

陌寒听到了皇帝怜惜的声音:“朕就先送你回去吧。”说完,三人的声音消失在景仁宫里。

吻沿着陌寒的秀颈一路而下,直至胸前……

陌寒的身子一僵,被紧固在侧的双手开始挣扎。不,她是皇后,不是宫女啊,他不能这么对她,不能,然而,她的力量哪争得过他。双手被他扣至在了头顶,另一手轻轻一扯,身下那唯一遮羞的里裤也被退了去,此时的陌寒已经全身****。

“唔……唔……”想要叫人的唇再度被覆上。

突然,陌寒只觉全身一松,睁眼,却见应修立起了身,脱下了那单衣。陌寒赶紧起身,不顾身上是否****,欲逃,然而,脚刚一着地,便被已经浑身****的他拦腰抱起。

不要——陌寒在心中大喊,再也顾不得什么,剧烈地挣扎,她感到了此刻的应修立是真的要她,心里开始绝望。

“你在做什么?”应修立困惑地望着身下那张泪流满面的脸,皱眉望着身下的女子那绝望的挣扎,她不是他的人吗?尽管晚上的他不是现在的他,可她看起来似乎不太情愿似的。

求求你,放了我吧——陌寒无声地诉着,眼底的清傲已经变成了无助,恐慌。

应修立的目光一深,身下女子那无助的模样却更激起了他想要她的欲望,而他,对于想要的东西,一向是势在必得。

泪,流得更多了,陌寒的身子颤抖起来,知道自己是保不下清白了,绝望地闭上了眼,也就在这时……

应修立一怔,眼中闪过不敢置信,她、竟然、竟然还是个处子?!然而,那紧接而来几乎令他全身都被吞噬的欲望不容他多做思考。

陌寒僵硬地躺着,任凭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突地,她的胸口一麻,便听得应修立道:“你可以说话了。”

陌寒转头望着应修立,却望进了一双充满了欲望的眼中,张口,却被他深深地吻上,辗转吮吸着。

吻,霸道而侵略,一路而下,然而,他却停了下来,面对着陌寒紧绷的身子,邪肆地一笑,俯身在她的耳旁道:“不要紧张,享受它。”

她眼中的怒火却像是要喷出来,只因身上的男人正在强暴她。

没有哭,是因为她不要做弱者。

她只有恨,恨这个强暴了她的男人,恨那个原本可以救她的男人,恨那个娇柔的柔妃……

直至最后,应修立自始至终盯着陌寒那双狭长眸子才透出了一丝玩味。在这整个过程中,他一直搜掠着她的目光,愤怒,绝望,无助,恐慌,到最后的恨,直至此刻的冰冷,没有想到这双清冷高傲如空谷幽兰的眸子竟有如此复杂的色彩。

“出去。”陌寒冰冷的声音如千年不化的冰。

“我还想要你。”应修立慵懒地道,这个女人能轻易地激起他的欲望。

“你?”脸上的冰冷被愤怒所取代,紧接着,她的身子一僵。

此时,应修立突然在她的耳旁道:“我很开心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我只感觉到恶心。”

“是吗?”应修立眯起了眼。

她忍着羞辱,突然朝他展颜一笑,“修立王爷,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依着她的话而问。

双手爬上了他结实而宽阔的胸膛,陌寒无限妩媚,却又极其冰冷地道:“我是你皇兄的妻子,当今的国母,康敏皇后。修立王爷,我是你的皇嫂,而你,强暴了你的皇嫂。”

陌寒感到了紧压着她那身子的僵硬,带着一丝报复后的快感的笑意浮上了她的嘴角。

应修立望着这张绝色的容颜,狭长的双眼中闪过丝震惊,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你是当今的皇后,当今的皇后又怎会睡在小厢房里?”

知道应修立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苏陌寒只是冷着凤眼直望着眼前这张已结了冰霜的俊颜,道:“区区一个宫女会有我这般的容貌吗?宫女若有我这般的容貌还是宫女吗?”

“当今的皇后怎么可能还是处女?”

“你不知道吗?皇后并不受宠,自大婚那天皇上甩袖而去后,便没再踏进这里一步。”像是在说着无关痛痒的事般,陌寒冷冷地道,明明他们的身子依旧还结合在一起,明明他们是如此的亲密,但充盈在两人身上的只有陌寒浓浓的恨意。

“你叫什么名字?”应修立目光锐利,全身却僵硬如石。

“苏陌寒。”

夕阳开始下沉,天边霞光披露。

御书房。

皇帝披着折子的目光望向了一旁一直低头沉思的应修立,奇道:“怎么了,修立?”

“皇兄,听说你娶了皇后后便一直将她晾在一旁,一次都没宠幸过她,是吗?”

皇帝一怔,不明白这个唯一的皇弟怎么突然问出这一句话来,点点头,道:“不错。”

“为什么?”

对于自己的亲弟弟,皇帝自然不隐瞒,“她过于跋扈,目中无人,朕自要冷一冷她。”

跋扈?目中无人?的确,应修立想起下午时分两人的对峙,在那种情形之下,她不但毫无惊慌、羞涩之形,反更是……想到这里,应修立突然问:“皇兄,你可喜欢她?”

一愣,皇帝不解地望着这个弟弟,“为何这样问?”

“好奇。听说她美若天仙,不是吗?”

“虽然她的美世上少见,不过,朕不会喜欢上一个骄横,并且喜欢与朕作对的女子。”说完,皇帝便继续批起折子来,因此,并没见到应修立脸上那似松了口气的模样。

就在此时,一太监走近了御书房,欲至皇帝的面前,却见应修立也在一旁,忙上前拜见:“属下见过门主。”显然在这个太监的眼中,他所要忠心的是应修立这个暗门的门主,而不是当今的皇帝。

“起来吧,什么事?”应修立道。

“禀门主,拜蛊教的圣女属下们已经抓获了。”

“解药呢?”应修立目中寒光一动。

“那圣女不肯给,说一定要见着了门主才给。”

此时,皇帝抬头,道:“修立,快天黑了,你留在这里,朕去天牢看看。”

知道再过一会儿,寒气将会攻心,白天的自己将会沉沉睡去,应修立便点点头。

天牢内。

“主子,切不可走近这妖女,她身上有毒。”一穿黑衣的男子对着皇帝道。

“为何应修立不来?”牢中的少女约莫十五六岁,双手已经被紧绑在两侧,尽管如此,但脸上的野性之美却足以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明天会来见你,解药呢?”皇帝冷然地问道。

“他来我才给他。”少女妖艳地笑道,似乎并不害怕。

“你以为你不交解药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吗?”皇帝漠然地问道。

“我既来了,便从没想过出去。”少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弧,邪笑,“我,是特地来找他的。”就在她说完话之际,突然,她的四周围竟在一瞬间变成了淡红色。

“主子,小心,是毒气。”一旁的黑衣男子道。

也就在此时,绑着那少女双手的绳子竟开始腐烂。

“啊——”两声惨叫,那两名守在皇帝身边的黑衣男子躺在了地上。

“看来,你不怕我的毒。”少女从牢里出来,站在一脸清冷的皇帝面前,眨了眨眼,困惑地问:“中原的男子都长得这么般好看吗?”

“塞外的女子都如你这般的蛮横吗?”皇帝在少女欲放毒之前便已出手扣住了眼前女子的脉门。

“蛮横有什么不好。”少女嘟起了小嘴,不满地道,毫不在意命脉被扣。

“修立并不喜欢蛮横的女人。”

“那又如何,我才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我,反正我喜欢他,一定要让他做我的男人。”少女脸上一片率真。

“那你也不应该用毒逼他就范。”皇帝扣着少女的命脉,一步一步走向牢内。

“你说得也对,我不应该用毒。”女子似真的在思考皇帝所说的话,“早知道我就该用****。”

皇帝一愕,就在这瞬间,女子娇笑道:“讲了这么多的话,那药效也该发作了。”

当一股燥热从小腹内升起时,皇帝暗叫了声不妙,怒视着眼前的少女,“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我又不懂功夫,所以只好先做防范了,嘻嘻,”少女随即又傲然地道,“与刚才的毒一起放的,毒你不怕,但****可不是毒哦。”

“该死的。”皇帝出手便点了少女的死穴,然而,当他的手指刚碰上少女柔软的身子时,竟遭到了反弹,愕然道:“你身上竟没穴位?”

“我是人,当然会有穴位了,不过我穴位上都是毒,虽毒不了你,但你也点不动我的,快去找女人吧,再不找你就要七窍流血而亡了,记住了,要多找几个哦。”说完,少女笑嘻嘻地望着他。

皇帝欲出手,然而,因方才动了气,这会儿体内真气乱流,欲望是越来越强。望着眼前少女的皮皮模样,皇帝脸上聚满了黑线,转身出了天牢,在心中暗忖:修立,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

皇帝一出去,少女也一蹦一跳地出了天牢,却在见到了天牢外面那雄壮的宫殿时,连发出了三声“哇,哇,哇!”

“这里好漂亮啊,是哪里啊?”少女看得目瞪口呆,挠挠头,不禁四处走着,却在见到不远处走来的一队列兵时,赶紧躲至一旁的低廊下。等列兵们走了,才再次出来,东摸摸,西摸摸,好奇得如初生婴儿刚见了世面那般,兴奋得很,早就将她来这里的目的给忘得一干二净,半晌才想起来,道:“先不找他,这里这么好,又这么大,玩几天再说。”

东宫。

“太子殿下,奴才已经打听到了,原来,今天皇后娘娘在内务府和皇上顶了几句嘴。”朱贵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太子,“这王图就是罪魁祸首,若不是他怂恿手下的奴才们向夏秋姑娘说那样的话,夏秋姑娘也不会一时气恼便去向皇后娘娘诉苦了。”

“该死的王图。”应天宇目光冷冽。

朱贵一怔,为太子殿下突如其来的怒意有些困惑,却也未往心里去,暗忖:皇后娘娘送了两位姑娘过来给太子侍寝,太子自然也要帮衬着皇后娘娘一些的。

“下去吧。”

“是。”朱贵走了几步,又回身道:“殿下,今晚还是双言姑娘侍寝吗?”

应天宇一怔,摇摇头,“不了。”

“那是夏秋姑娘吗?”

“不用了。”

“是。”朱贵躬身退了下去。

静静地靠在御池边,任温水将自己包围,陌寒混乱的心终是平静了下来,然而,水汽却浮上了她的双眸。紧咬着下唇,陌寒深深一叹,忍住了那分欲哭的冲动,猛地将自己沉入了水底,任泪水肆意扩散,她不哭,都已这样了,哭有意义吗?

她只是恨,恨命运的不平,恨皇帝,恨应修立,恨这皇宫所有的人。

浮出了水面,陌寒睁开了双眼,身体的痛已经消失,可她心上的痛呢?想到这里,陌寒空洞且冰冷地望着水面,不,她的命运不该如此,就在她如此想着之际,浴池的门突然被打开。

“我还未洗好,你们等会儿再来侍候吧。”她以为是宫女,此时她听到了有人落水的声音,心中疑惑,转头,却望进了一双充满欲望的双眼里。

“皇上?”陌寒惊呼,水的雾气虽然缭绕在整间御池内,但如此相近的距离,却能让陌寒清楚地见到皇帝脸上的潮红与散发着****的双眼。他全身****,霸气地望着她,那眼神,犹如吃人的狼。

“你怎么会在这里?”欲望已在体内咆哮,但皇帝一见到陌寒之时,却强忍住了要她的欲望,只是冷冷地道:“出去,叫柔妃进来。”他以为,在御池里的人应该是柔妃。

皇帝眼中对她的反感令陌寒的心犹如沉入了谷底,但她却只是高傲地抬起了头,直视着皇帝,“我是皇后,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要柔妃,自己去找她。”

皇帝的目光一深,欲望涌动,嘴角勾勒出一道冷弧,“皇后,这是你自找的。”说完,双手紧扣上了她的柳腰,将自己的火热抵在了她的小腹上。

“你?”陌寒惊骇,方才她一时愤怒压根就没想到他们此刻的情形,这才意识到两人浑身的****,“放开我。”她开始挣扎,不,她不要,她不要在这样的情形下,更不要在她已不是处子之身的情况下将她给他,不要。

皇帝的目光变浓,紧扣着她腰的双手一使劲,令她紧贴住了他……

不,不要,陌寒睁大了双眼,她不要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将自己给他,然而,情况并不由她控制……

从未在人前落泪的陌寒哭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梦啊。尽管她对他有着太多的怨,太多的恨,然而在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十四岁的她便知道,她的梦里有了他,那样的纯洁与美好。他一直是她心里渴望的梦啊,她渴望他的温柔,渴望他的微笑,一直以来,她都只想将自己的美好给他,而不是,而不是……

“你?”皇帝的双眼已被浓浓的欲望撑满,然而却并没有失去理智,在那一瞬间,他没有遇到该有的障碍,皇帝的脸色变得煞白,眼中的欲望染上怒火,紧扣着她腰的双手扣得更紧……

一次又一次,他不知道要了她几次,直到陌寒昏死在他的怀中,皇帝目光中的冷意也没有退去一分。

水,不再暖,雾水也退去,****的力量终于也散了去,皇帝低望着早已在他怀中昏去多时的陌寒,脸上怒气更炽。陡地,他身子一僵,望着陌寒胸前无数的吻痕,心像是被什么给刺了一下,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她身上只有泄欲,毫无爱怜的亲吻,那这些吻是怎么来的呢?

怒火已经无法抵制,他堂堂的皇帝,竟然,竟然……这个女人竟然在皇宫里红杏出墙。

身子已经痛得麻木,然而,肩上传来的痛却比身子的任何地方都让陌寒难以忍受,所以,她醒了过来,也望见了皇帝脸上的狠戾。

想起方才的一切,陌寒的心,凉了,她知道皇帝望着自己的目光代表什么,在他进入她的刹那,她便知道了,因此,她没再说什么,事实上,她也无话可说。泪沿着眼角而下,她深深地望着眼前的皇帝,为自己的命运,为自己的人生,默哀,她知道,从此,她的人生将会在悲凉中度过。

“他是谁?”皇帝脸上闪过阴狠,那是一种欲杀之而后快的眼神。

“应修立。”陌寒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凉凉的,空乏的,同时也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果然,她见到了皇帝不信、震惊的眼神,陌寒笑了,笑得悲凉,“皇上不信可以去问王爷啊。”

“萧陌寒。”皇帝的身子因愤怒而颤动着,“你身为一国之母,竟如此下贱****,败坏宫闱清誉,引诱他人,朕——”

“皇上,你想赐我白绫,还是废了我?”下贱****,败坏宫闱清誉,引诱他人?陌寒的心一点点往下沉,脸上漠然一片,冷望着皇帝,他就是如此想她的吗?原来,是她引诱了应修立,原来,是她下贱****才使应修立强暴了她,哈哈!原来,她就是如此的一个女人?

啪——一个巴掌打向了陌寒原本就苍白的脸,皇帝冰寒地望着她,“你以为朕当真不敢吗?”

“皇上不是不敢,而是得顾虑到我家人在朝中的势力,所以,皇上若要废,怕也只得等我家族的势力衰弱的时候吧?”皇帝的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当陌寒感到脸上火辣一片时,嘴角已经流出了血丝,但陌寒不为所动,只是讽刺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自下了圣旨要立她为后的那段时间,这个男人,常出现在她的少女梦里,她幻想着他会对她的好,幻想着他会对她的柔情,幻想着她会生下他的孩子,幻想着一切的美好,但现在,她知道,一切已经远离了她,她与他,不会再有未来!

“皇后,朕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朕、朕真是看错你了。”脸上铁青,皇帝只觉自己的尊言与骄傲在眼前女人面前扫得一干二净,却不知为何,心底隐隐地竟感到一丝的痛,只为她倾城之颜上的空洞。

朕真是看错你了?如此武断的一句话,让陌寒轻笑出声,泪也从这讽笑中流出,“皇上什么时候看对我了吗?怎么,皇上还想打我吗?”望着皇帝又举起的手,陌寒眼中的冰冷加剧。

“朕从此不想再见到你。”皇帝的愤怒已经到达极致,转身,离开了御池。

皇帝一走,陌寒原本紧靠在御池边的身子痛得再也没有力量,下滑,幸好池边是阶梯,使得她下滑的身子有了支点。

手上,肩上,腰上,已经淤青一片,那是皇帝的愤怒,整个腰像是被折断了般,陌寒想站起,却带动了全身的痛,****那仿佛像要被裂开的感觉令她只得在水中泡着,然而,水已冰冷。

陌寒眨了眨眼,忍住欲从心底涌上的哭意。哭什么,她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母亲死的那天开始,她就告诉过自己,要坚强,无论世人如何负她,她也绝不负自己,没人对自己好,那么,她自己对自己好。

总可以吧?

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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