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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花季少女被迫走上风尘路

许安平

交友不慎花季少女入虎口

于红1988年出生在石嘴山市惠农区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父亲是一家企业的技术工人,母亲在外打零工,家里还有一个妹妹,一家人过着虽不富裕但幸福快乐的日子。

2005年7月,于红中学毕业。因为既没有一技之长,又没有较高的学历,工作不好找,她便闲待在家里。在家待了1个月后,父亲给她600元钱,让她出去学个手艺。

带着父亲给的钱,于红来到了石嘴山市大武口区,在大武口百花市场附近的一家理发店学理发。在理发店里,一起学理发的还有一个东北女孩,于红和她关系比较好,没有几天时间,她们便成了好姐妹。这个女孩认识的人很多,经常有一个叫凯子的小伙子来找她玩或者给她打电话。于红也认识了凯子。

刚认识凯子那天,凯子就要请于红吃饭,于红因与他交往不深而不敢去。后来,凯子又约过她一次,她还是没有答应。又过了几天,凯子又打电话到理发店,说真的是想请于红吃饭,没有别的意思,让于红一定要答应他。于红觉得,凯子23岁,长得高高大大的,还算是个帅哥。于红还觉得凯子能说会道,见多识广,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他,于是这一次于红没有拒绝凯子。

见到凯子后,凯子没有提吃饭的事,带着于红去了他租住的房子。闲聊中,于红才知道,凯子家是山区的,他来大武口打工好几年了。聊着聊着,于红感到有些口渴,便让凯子给她倒水喝。

喝了凯子倒的水,于红有些晕乎乎的,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她睡在凯子的旁边。她当时就吓哭了,便要起身穿衣服回去。凯子却不让她走。他哄于红说他喜欢她,说从第一次见了面就喜欢上了。还说只要于红跟了他,就一定让于红过上好日子。听了这些话,于红还是不敢相信,最后凯子威胁于红说:“不跟我好也没有人再要你了,你看着办吧!”听了这话,于红只好留了下来,在凯子租的房子里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上午10点多,于红才到理发店上班。老板见她这么晚才上班,就问她干什么去了。于红不敢说实话,支吾了半天没有说清原因,老板狠狠地批评了她,说若不好好干就不再让她学习理发了。

又过了一天,凯子又到理发店找于红,于红就把挨老板批评的事说给他听。听了于红的话,凯子生气地说:“你的老板有什么了不起,她要再批评你就不跟她干了,我给你找个工作干吧。”

因为有了凯子的许诺,老板再批评于红的时候,她就不服气了,常跟老板顶嘴。过了不到10天,于红被老板炒了鱿鱼,和凯子住到了一起。

在凯子那儿住了半个月后,凯子还是没有给于红找到工作。于红整天待在屋子里除了看电视、吃饭、睡觉,再没有别的事干,可凯子却忙得不行,有时一晚上都不回家。于红实在待得无聊,就问凯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给她找到工作。凯子安慰于红说:“工作马上就找好了,你再等两天吧。”听说工作快找好了,于红便高兴地住在凯子那儿等。

然而,有一天中午,于红在整理床铺的时候,发现被子下面有两部手机和几个被撕碎的身份证。看到这些东西,于红似乎有些明白了:凯子常常不回家,是不是在拦路抢劫?想到这里,于红不敢再往下想。

晚上,凯子带了一帮朋友回来,于红便问起手机的事。凯子马上拉下了脸,恶狠狠地教训她少管闲事。那几个朋友也纷纷“劝她”,但话中也都夹枪带棒,明显在威胁她。看到他们凶巴巴的样子,于红吓得不敢吭声了。

逃跑被发现再次遭凌辱

知道了凯子的秘密后,于红便想到了要离开他。一天吃过晚饭后,凯子带着朋友出门了,于红便赶紧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可当她拿着东西准备出门时,凯子却急匆匆地回来了,与她撞了个满怀。凯子见她提着东西要走,一把夺过皮包给了她一记大耳光,一下子把于红给打蒙了。

那个晚上,凯子再也没有出门,在家里一直看着于红。第二天早上,凯子看于红光流泪不说话,便又哄骗她说,那些事都是别人叫他干的,其实他也不想干,但没有办法脱离他们。现在,机会来了,他要带于红离开大武口,回他的老家待一段时间。这样,既可以让于红出去散散心,又可以借机离开那伙人。听了这些话,于红的心又软了,答应与凯子一起回老家。

凯子的家在山里,那里干旱少雨,经济落后,十分贫穷。他们一家大大小小近十口人住在几间窑洞里。凯子的爸爸妈妈看凯子带个女孩回来都十分高兴。

在家住了一段时间后,凯子便待不住了,他骗于红说,因为走得急,有些钱忘在大武口没有带,让她留在他家照顾刚生完孩子的大嫂,同时也在农村散散心,他先回大武口去取钱,过半个月就回来,然后再带于红到别的地方去玩玩。于红本来不想一个人待在凯子家,可凯子不带她走,还说要是不听话就不管她了。凯子的妈妈也说这几天家里农活多,凯子的二哥一个人忙不过来,让于红留下来帮着干两天农活。于红见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留了下来。

凯子走后的第二天,他的妈妈就让于红和凯子的二哥下地去干活,可凯子的二哥却睡着不起床,于红只好一个人下地干活。

中午,于红干完活回来,看到凯子的二哥在院子里,便问他吃什么饭。没想到,凯子的二哥不但无故责骂她,还打了她一顿。于红先是一愣,随后大哭起来。见她哭了,凯子的二哥立即将她拉进屋里,威胁她不让她哭,还趁机强奸了她。对凯子二哥的所作所为,凯子的家人没有一个人出来干涉。

于红失望极了,她想到了逃跑,可她身上没有一分钱,不能坐车,只好步行。凯子的二哥发现后,将她抓了回来,除了又是一顿打骂外,还将她逃跑的事打电话告诉了凯子。

几天后,凯子从大武口赶回到老家。于红哭着将他二哥强奸自己的事告诉了凯子。凯子听了没有责怪他的二哥,反而骂于红是贱货。在老家待了两天后,凯子又将于红带回了大武口。在回到大武口的当天晚上,凯子将于红送到一家招待所,让她“上班”--接客挣钱。于红不从,凯子便问她要这段时间她跟着他的吃喝钱、路费钱、零花钱。于红哪里有钱给他啊!她只好从了他,想赶快挣些钱还给凯子,从此跟他分手。

在招待所里待了两天,总共挣了100元钱,还落到了老板手里。老板说凯子给他交代了,每次陪完客人,钱要交给老板,再由老板交给凯子,不让于红接触钱。看招待所生意不好,凯子又将于红送到按摩店里“上班”。

沦落风尘苦不堪言

在按摩店里干了几个月后,于红挣了一些钱,但都被凯子拿走了,于红手里一分钱也没有拿到。但凯子还说这根本就不够还他的钱。

和于红一样在按摩店里“上班”的还有两个中卫女孩。有一天,她们说要回中卫,于红便偷偷和她们一起走了。

在银川转车的时候,她们碰到了其中一个女孩的男朋友,他让她们在银川再玩两天,于是她们便留了下来。

那个女孩的男朋友强行把于红送到了银川的一个茶楼里坐台,于红不从,他们便一起打她。几天后,于红在其他人的帮助下,从茶楼逃了出来,回到大武口。真是冤家路窄,跑回大武口没有两天,上街时于红又遇见了凯子,她再次被凯子带了回去。就这样,于红再次被送进一家茶楼“上班”,并被严密地监控起来。

2006年情人节的那天晚上,于红原来曾待过的那家按摩店的老板打电话叫于红去一趟,说有事商量。为了壮胆,凯子让茶楼里的两个小伙子陪于红一起去。在按摩店里,于红和老板话不投机,两人争吵起来。跟于红一起去的两个小伙子怕于红吃亏便动了手。打闹中有人报了警。大武口区公安分局朝阳街派出所的民警接警后赶到了现场。第二天,于红因寻衅滋事被公安机关治安拘留15天。

(文中人名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