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迷雾环绕,那伴着风儿随处散落的云彩,飘飘忽忽的竟能迷住你的双眸,止住脚步,看着那玄幻若现又随即消失的一切。
在这山巅之上,所有的景象都似是幻境,让你想不明白它的由来,更也不信它的存在。
那矗立在上的木屋依然那般朴素而不浮华,屋外花树下的石凳,已被倾国娇容的蔚蓝占为己用。她是不许冷凡靠近这里一步的,因为他的近几日的所作所为太令人发指了!他居然会因为花无意随风飘落散了一地的凌乱,便欲抽刀砍落它们!这一举动让她大为不解,她也不管他的什么狗屁道理,反正,就是誓死守护!只要他一走近,她便咬牙切齿的怒瞪着他。
此时,冷凡一如往常般拿着酒壶走出屋来,他轻抬眼看了她一眼。正准备迈开步子朝她走去,脚还没落地,便被她那副叱烈的模样盯得又缩了回来。
他皱眉,手指轻轻揉弄着发丝,不过几秒,便又笑了起来,指着她身旁,便道:“你看看,你们真是知己!”
蔚蓝一听,知己?她顺着方向低头望去,便见着双脚前倾那呱啦着脑袋一副恶狠狠模样的狗儿,也正对着冷凡示威!天!他居然说她和狗是知己!她一怒,便俯下来,伸手逗弄着狗儿,嘴角微微上扬,得意一笑,不知跟狗儿说着什么,便见着那狗儿像吃了疯药,竟然不要命的朝着冷凡奔去!
他一见状,倒也不怕,只是居高临下低叫道:“小心,我宰了你,做下酒菜!”
那狗儿一听,立马哇呜一声,便赖在地上翻滚。
蔚蓝见了,便无奈摇头,数落道:“真是一点狗的尊严都没有!你应该站起来!懂吗?站起来!然后,帮他宰了当下酒菜吃!”说着,她又一扬脸,对着冷凡哼了一声。
他倒是笑了,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陶醉似的一口怒饮,那副享受的模样就似去了仙境神游一样,让人心生向往。这一幕,就连常怒斥他是酒鬼的蔚蓝也不自禁的舔了舔唇瓣。酒就真的有那么好喝?
冷凡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便将手握的酒壶又晃晃,凑近鼻尖好什的闻了闻,后慨叹道:“此酒只因天上有,人间哪能有几壶!你,是不懂这其中的奥妙啊!真是,可惜,可惜!”说着,他又很似遗憾的摇着头。
蔚蓝听着,便一直盯着他的酒壶看。难道这就是当日,他向擎卓索要的千年圣酒?
“想不想浅尝一口?”冷凡看她那模样,便微扬嘴角迷惑道。
蔚蓝此时的好奇心已经被他挑到了最高点,虽然她不好这一口,可穿越两次的经验也都未曾尝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更何况,这还是千年圣酒,既然冷凡会为了这几壶酒便应了事情,想必,绝对是无比珍贵的!想至此,她二话不说,便迈了两大步,身子还没凑到他跟前,手却已将酒壶抢了过去。
冷凡正要说什么,可下一秒,蔚蓝却已经将空荡的酒壶扔给了他。兴许是喝的猛烈,除了干涩辛辣的味道滑过齿间,便再无其他留恋。
她瞥了冷凡一眼,“切,我还当什么宝贝,不就……”话还没说完,便见着蔚蓝那倾国的娇容拧皱的很似难受。只见她捂着肚子,艰难的看向冷凡,倒抽着冷气,一字一字的溢出唇瓣,“这……酒……有……毒!”
冷凡一听,便笑,笑的比之前都要灿烂无比,那白面柔和的面容此时印着太阳那金灿灿的微光,更显得美妙至极。只是,此时的蔚蓝哪里还管的了这些,她心里无比的悔恨,她早该知道,他就是一个天使面孔的魔鬼!他怎么会有如此好心肯将美酒让给她喝!她想着,那汗滴如雨下,侵湿了她额前的发丝,本是粉嫩的面容此时也苍白恐怖的不行。而最为难受的便是从吼间一路游走至胃,就似灼烧火燎,拼命疯狂的捣鼓着她的所有内脏!那血脉更是要随时喷发一样!全身胀痛难忍……
“这酒是千年圣酒,酒内囤积的物质能活络血脉,但是畅饮的量是有度的!刚刚还没来得及说,怎见你就一口全喝了去!你说你这是贪些什么?”冷凡说着,很似无奈的摇头。
蔚蓝听着他的话,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将他咬的粉身碎骨!他就是摆明了要整她!还没待她思索完,便惊慌的看见冷凡已一把将她抱起,朝着屋内走去。这般的亲密,吓的她额前的汗滴更流落的迅速!这该死的酒鬼!该不会是要轻薄她什么吧!
“去……哪?”蔚蓝忍着疼痛,缓缓道出这两字。
冷凡低头看了她一眼,好看的嘴角微微一扬,邪魅的笑意浮现在她的面前,这一抹笑是穿越小说中,男主最为勾魂的笑意,这个笑的出现,便意味着……
冰凉的水漫过她的发,她微微露出双眼,瞪了一眼冷凡!如果只是将她扔在浴桶里,早说就是,何必显露那么多复杂的表情让别人担心受怕!
冷凡双手环在胸前,嘴角依然呛着笑,没错!他至始至终都是在整蔚蓝!他就是喜欢看她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你问为什么?他自己也道不明白,若真要说,那或许是太久一个人生活,突然多出这般不一样的女子,倒让他心生戏谑了吧!逗弄狗儿看来是已经满足不了他了!逗弄薇兰,这倒还是蛮新鲜的!
“出……去……”蔚蓝小声道,声音细微的如一只蚊子。即便此刻她是泡在浴桶中,即便他毫无歹念!可是,这侵湿的衣裳已经透的身体模样若隐若现,令她好不尴尬!
冷凡清透明亮的眸子环顾着她,他慷懒而笑,身子一倾,倒是一腾身坐在了木桌上,眼睛更为肆虐的将这美景尽收眼底。他倒想知道,他坐在这里,她的嘴还敢不敢如此之硬,是会苦苦哀求呢?还是若无其事的当他只是空气!
蔚蓝见着他那副赖皮样,牙不自禁就咬得死死,可恨道:“你是想怎样?发酒疯嘛!”
他笑,后一跃落地,便缓缓朝着浴桶走去,身子前倾,双手撑在桶沿边,玩味似的盯着她那张脸好什打量,后伸手撩开她额前的发,亲昵道:“怎样才算发酒疯?这样吗?”话说完,还没待蔚蓝回过神!冷凡那冰凉的薄唇却已附在她白皙的脖颈处,似是冰霜的冷冻,蔚蓝全身一机灵,连寒毛都无一幸免!
“啊!”她猝然嚷叫,双手疯了似了拍打着水面,天!这个酒鬼居然还会玩现代人的玩意!调情!调情!他居然在对她调情!
而此刻早已躲闪到另一边的冷凡,正嘴角呛着笑,双手环胸的对蔚蓝刚才的表情满意的点头。只是,分秒过后,他竟也对自己的举动有了几丝疑虑,先前的笑意也随之散去,他这是在做些什么?他明明只是想要拨弄一下她的发丝,在她耳后吹上一口丝丝的暖气罢了,怎么在那一刻,竟是这样的结果!想着,他那白面的柔和立马染上了冬日冰霜。不厌一语的便推门而去。
蔚蓝呱啦着脑袋觉得莫名其妙,眉目皱的紧紧,盯着紧闭的屋门看了许久,后笃定道:“一定是发酒疯!”这样想之后,心上的疙瘩便去了不少,后又归于平静的躺在浴桶中,她是想不到,这酒后的冷浴竟是这般舒畅,只见她微闭眼,舒服的哼起了小调:“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噢也一也……”
此时屋内欢歌笑语,此时屋外阴雨愁容。
冷凡站在花树下,看着天际边的云彩,心上却已经惦念着刚才的那一唇瓣与皮肤的碰触。他不自知的浅笑,微风抚弄着他青丝长发,那本该是阴雨的面容却在下一秒又染上了红霞,久久也未曾散去。那心上的温暖让他思绪飘至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