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雪说:“那好,我做饭给你吃吧!也显示显示我的手艺!”
梅子涵说:“好啊,那你也在这里吃吧!给你老公打个电话,别让他们担心!”
夏小雪给老公打了个电话,嘱咐老公带好孩子,说自己大概七点多就回家。
打完电话,夏小雪就系上围裙到厨房里忙碌去了,梅子涵全身都不舒服,也就没有跟去帮忙,夏小雪也没有见怪,手脚也挺麻利,不多会,就炒了两个菜,端出了两碗白亮亮的米饭,她招呼梅子涵到餐桌上吃饭,梅子涵不想动,说:“你自己吃吧,我不吃了,反正吃了也会吐的,还是不吃的好!”
夏小雪说:“别啊!这人是铁,饭是钢,不吃怎么行啊!更何况你都吐了一整天了,得吃点,身体养好了,才能挺过手术啊!女人做这个手术是很吃亏的,来,多少吃一点,也尝尝我的手艺。”
夏小雪说着就要来拖梅子涵,梅子涵只好起身坐在餐桌上吃了一点,虽然夏小雪的手艺不差,但是梅子涵还是没有胃口,勉强吃了一点,夏小雪又帮忙收拾起来,梅子涵很是过意不去,夏小雪说:“没事,你这不是不舒服吗?等下次,我再来你家的时候,你做,我享受,不就行了。”
等到忙完,两个女人坐下的时候,电视里的新闻连播也开始了,夏小雪说:“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梅子涵并没有告诉夏小雪那个人就是证券公司的眼镜,但她还是拨了眼镜的手机,让梅子涵吃惊的是,眼镜的手机竟然关机。梅子涵沮丧的说:“他关机了。”
夏小雪说:“什么?莫名奇妙!那你知道他家里的电话吗?”
梅子涵说:“打到他的家里,这,这好吗?”
夏小雪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他着想,也许他在家里,所以才关掉手机的啊!试试吧,你拨通后,我来替你说找谁!”
梅子涵犹豫了一下,想想夏小雪说的也有道理,反正夏小雪也不知道眼镜的真实姓名,在大户室,大家都叫他眼镜,只有她梅子涵知道他叫杨骏。现在是非常时期,只有打到他的家里,请他接听,然后让他把手机打开,再打到他的手机上,也只有这样了。梅子涵此时想起了眼镜过去曾经告诉过她,他家里的电话与梅子涵父亲家的电话只是最后一位号码不同,于是她拨通了眼镜家的电话,几声嘟嘟声过后,一个女人问:“找哪一个?”
“我找杨骏,请问杨骏在吗?”
“你是哪一个啊?找他有什么事情?”电话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我是他单位的同事,找他问一件事情。”梅子涵一时不知怎么说,只好临时编起来。
“他今天还没有回来,说是单位加班,你是他的同事,你怎么冇加班啊?”
“我今天请假在屋里休息,那他不在就算了。”
“哦,那你留个姓名,留个电话号码,他回来了,我叫他打给你。”
“不用了,我找别人问吧。”梅子涵听到对方要记录自己的姓名和号码,连忙挂掉了电话。夏小雪在旁边也捏了一把汗,说:“天,是他老婆,你怎么搞的,他还有老婆啊!你真是的,这下可能要有麻烦了。”
七点半左右,夏小雪回去了,梅子涵一个人陷在沙发里,心里乱麻一团,不知该怎么办?夏小雪临走的时候又写了一个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给她,告诉她有急事就打电话,如果自己的手机关机了,也可以打到家里。
眼镜在单位忙完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多了,他刚要去洗澡,他的老婆叫住了他:“站住,你最近在外面没有沾花惹草吧?”
“瞎说什么啊?沾什么花啊?我每天都忙死了,还有那个闲工夫!”
“你别狡辩了,刚才一个女人都打电话到家里来了,你还装!我可是告诉你,你要是在外面搞女人,你就卷起铺盖离开,这房子是我们家的,女儿也归我!”
眼镜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心里埋怨梅子涵不该打电话到家里,可是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怎么会呢?谁要我啊?要钱冇的钱,要官冇的官的!我怎么会在外面乱来呢?我不是一直都很顾家的吗?”
“最好是冇的,杨骏,我警告你,下次如果再被我接到陌生女人的电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第二天梅子涵上班的时候,接到了眼镜的电话,约她中午先到梦天湖楼下见面,先不要去证券公司。
梅子涵准时赶到了梦天湖楼下,还没有等梅子涵站稳,眼镜就急不可耐地说:“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打电话到我的家里去了呢?真是的,昨天晚上弄得我好狼狈,我老婆的脾气很坏,你知道吗?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要是让我的老岳父知道了,那还不把我轰出去?”
“昨天打你的手机好多次,你都是关机的呀,我都急死了,你还这么说!”梅子涵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眼镜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拉着梅子涵的手坐上一辆三轮车就来到了武汉市中山公园的后门,俩人进了公园,冬日的公园草木凋零,游人稀少,几只麻雀在干枯的草地上跳来跳去,太阳移动着它的影子似乎在告诫他们时间分秒过去,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两人都很焦急,还是眼镜杨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