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不相信他的话,“可是她说……不喜欢你睡在她身边时……喊我的名字!”
“只是睡在她身边而已,先前,你不是也常常睡在我身边吗?”
“她不知道你身上有这个?”
“除了已经死去的掌门,没有人知道!”他勾起唇角,微笑,却是一种无奈。
乖乖的任他帮我穿好衣装,却还是不解,“那我的呢?是不是这标志不能外露,我以后都不能穿这样的衣装?”
“你是绮舞,你是我的绮舞,别人只会当做这是纹身!”他莞尔一笑,利落的伸手将我的长发弄成了一个发髻,拍拍我的肩,“快去练功吧!”
不可思议!霍达门怎么会有这样诡异的标志?那……是不是我作为掌门,以后不可以和别的男人……
伊斯只是睡在悠蝉身边?是啊,悠蝉就是这样说的……原来此“睡”非彼“睡”!是我错怪伊斯了吗?是该惊喜吗?
伊斯和悠蝉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但是他们的眼神……他们之间的微妙……百思不得其解!
他白色的身影已经走出去,经过卧房的窗口时催我,“还愣着做什么?去练功……”
“哦!”木然走出房间,外面清冷的气息可院中的依然相对的雪人,让我心情敞亮了许多。
【番外】北院
年关的北院,明艳华丽,宛若一个初妆的宫人。五颜六色的灯笼挂满整个院落,各院的主子下人都裁了新衣,一片蓬勃的迎新胜景!
正院,自从正妃过逝,和绮舞妃不辞而别之后,没有再传唤别的女子。
紫妍妃每日都吩咐丫鬟来送宵夜,起初是“先搁着”,后来是,“放在廊上的台子上!”最后是,“端回去吧,本王没有胃口!”
业利妃更是见都见不到他的影子,几次硬是破了规矩要闯入院中,都被正院的护卫拦截,“王不想见任何人,王妃请回吧!”
多罗妃则比较内敛,亲自捧着给他做好的锦丝冬衣,走到门口,“这衣装是作为冬礼要送给王的,请务必传个话,亲自送到手,诚意才到!”
“这……”作为同族人,护卫们对多罗妃也多几分尊敬,迟疑片刻,便转身进入院中通禀。
站在书房门口,“大王,多罗妃……”
只是提了三个字,里面的人冷冽的怒吼,“谁都不准进!”
“是!”护卫只能灰溜溜的撤回来,劝多罗妃回去。
无助的沮丧和无奈,她的出现只是为了给她这个黄绢。
每日拼命用政务压身,甚至承接更多不可能承担的重责,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总是忍不住在空闲时,抽出这个黄绢……
她是什么意思?不要他的命,不要他的宠,厌恶他,却又逼他说爱她?
三个月,一个问题,他想不明白!
只是,绢是夜吟诗人“写诗”的必备,白绢是取命,黄绢到底意味着什么,无人知晓!
越是年关,战事防备越是严密,回鹘,大宋,黑汗……都处在一触即发的微妙中,陛下游猎时常南下,有意让他年后备战南侵,萧绰百般劝说以和为贵,实则不想让他出征远离大都。
女人的心思,总是如此婉转。但是一般女人的心思,他都是可以轻易猜透的,而绮舞——她是绮舞,还是夜吟诗人?她是双面的,还是多面的?
她身穿如烟纱衣舞动妖媚,她杀人时温柔如风,讥讽时恨硬霸道,戏谑时的调皮刁钻,躺在他身下时放纵呻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妖女!不折不扣的百变妖女!
恨,是恨!恨她的绝情,恨自己没有说出她想听的那三个字!
桌案上层叠着一推书柬,一旁的檀香在缭绕,收起上面那片轻柔的黄绢,镶嵌着黑色毛边的抹额下,锐利的鹰眸浏览着大宋诸将的名单,夜吟诗人离开太久了,若不想再如此憔悴的沉迷相思,只能将她召唤来!
拿了笔勾下三个名字,沉叹一口气,走向窗前,厚厚的雪,巡逻的护卫踩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冷冽颀长的身型,一身翻滚着黑色兽毛边的蓝色锦衣,高贵冷冽,乌黑如墨的发辫上发饰与抹额相连,狂傲又不失雅韵。矗立窗前,周身却包裹在一层浓重的孤寂与落寞中。
窗外忽然闪过一个黑影,他迅速追出去,虽然速度已经飞快如鹰,却只是看到一抹黑纱自回廊飘过……
黑纱掠上屋顶,早已消失不见!
她是来杀他的吗?
站在回廊上,感觉不到她的气息,若是她还在,他一定能感觉到。
每一次来,她都能闻到她身上那种淡淡诡异的芬芳……带有令人迷乱的魔力,却又能恰到好处的令人疏远!
“绮舞?”他忍不住喊出这个相思多日的名字,“绮舞……”不论她是来杀他,还是来做什么,他只想见她一面,一面就好!
“砰!”书房的窗子动了两下,他迅速转身会书房,站在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黑色的纱衣,将玲珑有致的身姿包裹住,发丝利落的挽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