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多了个体恤民情的美誉,可谁又知道,这后面都是一个女人在捣鬼?
她倒是还有闲情逸致和我聊天,扬着唇角一笑,“宁妃殿下,何必用那种眼神瞅着我?”
“呵呵,我就喜欢这么瞅着你,看你的脸皮到底有几斤厚!”
紫妍妃轻笑了一声,柔雅至极,“呵呵……这脸皮若是论斤称,那不是成了卖猪肉了吗?”
“放肆!”太后冷睨一眼紫妍妃,“紫妍妃,别以为哀家是宠你,你要知道记住多罗妃……你若没有什么能耐,哀家会毫不犹豫将你赐死,甚至,将你丢进大都的花楼中,让大辽的男人们瞻仰一下宋室郡主的风姿。”
我佯装崇拜的恭维,“啧啧……这种卑鄙风骚的法子,也只有太后您能想得出来啊!”
“宁妃殿下,不就是一个大食国的孤女吗?哀家连夜吟诗人都不放在眼里,还怕你不成!”她嘟着艳红的唇,垂眸摆弄着手上的玉石指环,“哼哼……你是仰仗着北院大王的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哀家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我还真是被吓死的呢!哼……故意惊讶的大叫了一声,“啊哈!你是没有少残害夜吟诗人啊!不知她是男是女,是公是母啊?我真是好奇,太后你是如何与他过招的!”
“哼哼……这还不简单,哀家借了比她更高强的人来杀她……将她引上了灵月山,知道住在王府的那个烨吧,只是他,就害死过夜吟诗人两次!”
“害死过两次?呵呵……一个人只有一条命,他怎么会害死他两次呢?”心中冷笑,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不杀你,还真就不是夜吟诗人!
“夜吟诗人能躲过这些,也只不过是天意,波斯有传言,夜吟诗人有八条命!”她看了看紫妍妃道,“先前,耶律休哥害死过她一次,是被伊斯救了。”
“啊……原来耶律休哥还做过这等事!”我笑了笑,他怎么从没有对我说起过呢!怎么每一个男人都将自己描画的如此美妙……唯独做过的蠢事不肯招认?!
“而烨,第一次害死她,是用的赤练蛇毒,那种没有解药的毒,自然解救也是最难得,她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活了却黑发变成了青灰色,声音变得嘶哑难辨……”她顿了顿,又道,“第二次……便是生育绮晖、夜弘,是烨下了一种慢性阴柔的失忆毒,害她血崩!”
紫妍妃笑了笑,“太后,您还落下两次呢!”
“还有两次?”
我也不解,“是哪两次?夜吟诗人有如此万幸?”
紫妍妃媚眼扫视我们,“我也只是听说罢了,一次是在去往云州的路上,被她的师父伊斯打得,那次王也几乎丧生,可幸亏伊斯及时相救,才捡了性命。”
“云州的事哀家自然知道,先帝就是在那时被她杀死的!”太后柳眉紧颦,“那另一次呢?”
先帝,就是耶律休哥曾经给我讲过的独孤听风吧,他活的好好地呢,听说在波斯行医,是名医华菱一仁的得意弟子。但是这话,我没有告诉太后。
“另一次,自然就是她的出嫁了!那也算是死过一次,是王说的,夜吟诗人命中定数便是死于自己的婚礼上,是王用了法子助她化解了而已……”紫妍妃轻描淡写。
天!
如此说来,若那夜吟诗人有八条命的传闻是真的话,我还有三次巨大的劫难!
说来也可笑,虽然是死过,却还不是照样的活着吗?又有谁会有八条命呢?
世人传言罢了……一个杀手,杀人太多,总会有报应的!
“怎么……宁妃殿下,还不明白这个夜吟诗人是谁吗?她便是曾经的宁妃殿下,绮舞!”太后提醒着,“呵呵……你这默然倒是也突然,哀家很希望,你这是被吓的!”
“呵呵……我却也奇怪呢,你苦苦的残害绮舞,最后得到耶律休哥了吗?呵呵……他还不是又移情于我……”笑了笑,斜倚在柔软的靠垫上,“这男人的情啊,是最难捉摸的,哼哼……”
伊斯便是我琢磨不透的。
苦笑一声,继续道,“耶律休哥就是如此贱命,若是太后你做了舞女,耶律休哥定然也会让你做妃子的!”
“你……大胆!”她猛然出手挥过来……力道强劲,冷风被袍袖带起……
我只是轻轻伸手,在她的手肘外侧一弹,那手肘的部位平时被撞一下都是麻痛难忍的,更何况,我刚才还用了两成内力。
她剧痛的惨叫一声,凄厉而尖锐,声音如利剑直冲出马车……
马车停了,耶律隆绪命人过来问询,太医也被遣了过来。
太后那张妆容精致却毫无血色的脸,因剧痛扭曲着,太医诊断之后,叹道,“太后,臂骨断裂,需要及时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