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痞公子遇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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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心不由己

沉默并不代表答应。所以,就算她走掉也不能算是失信于人。

古月堞坐在广场中心的石凳上安心地想着,拿出她在巴黎为槿买的小说《律政佳人》随意地翻着,为槿选了不少小说,最后觉得这一本讲一个女律师人生传奇的书还不错就买下了,作为礼物。

看了一眼满背包的小礼物,她不由泛起一抹笑容,淡淡地,隐于嘴角。在交给她任务之余还不忘交待她一定要在巴黎带回一点礼物的举动,也只有她那些姐妹们做得出来了。

她也明白,这是她们在变着方式对她说:“一定要平安回来哦!”

夜幕已经开始降临,白天还是艳阳天,到了黄昏却冷冽袭人,在夏季与秋季的交替之际,温差大得让人不敢恭维。不知是到晚餐时间的关系还是变幻颇大的天气,广场上人群变得稀少,只有两两三三的晚归者及还不想回公寓的她。

不由抱紧手中的背包,试图得到一丝丝的暖意,但似乎没什么效果,单薄的校服让她不禁有些微颤,原本就没有温度的手也渐渐变得有点僵硬。

也许她该回去了。

古月堞刚站起身,就看到今天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她站在原地没有再迈开步伐,似乎有点习惯他的不定时出现及不期而遇,没有丝毫讶异。

“原来你在这里。”停在她五步远的地方,他说着。

转了一圈,才发现原来她就在原地,布依人不得不承认他今天的运气不是很好,连硬币都不甩他,让他走了不少冤枉路,但最后还是让他找到了,算是不幸中的——幸吧。

太阳早已经下山,这一天也即将过去,而他还在为找到她感到幸?真是意外。

背对着暗淡灯光的他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似乎总是喜欢站在五步之外盯着她,模模糊糊依稀看得到他唇畔弯起的笑意。

他很喜欢笑,刚好与她相反。

“你在找我?”

“对。”

乍听他像是顺理成章的回答,她并不排斥,很奇怪,只是有点……奇怪而已。毕竟她与他连同这一次只是见过三次的陌生人,而且还是在几个小时内,不是吗?

“为什么?”找她?

“说好等我的,你却不理我先走了!”血淋淋地指控,虽然他清亮的声线饱含笑意,调情多过于指控。但听在古月堞耳中,这就是名副其实的指控。

不管别人意愿擅自下定论,而当别人没有没有顺着他的路线走时,就理所当然地指控别人的不配合吗?顿了一下,古月堞压下心中的一丝不悦飘出比原有的冷调再冰上几分。

“贵公子都是这样的?”

“呃?”

布依人一头雾水,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正维持着他有史以来最呆的表情时,她说出了下一句话,也让他明白了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我没有答应。”

布依人恍然大悟。是呢,好像从头到尾都是他缠着她,她可没有亲口答应他什么,是他一厢情愿怪得了谁。第一次感到原来自己这么惹人嫌,真是不好受的体验。

“也对,是我擅自决定,也活该被放鸽子。”

踏出路灯的阴影下,布依人在古月堞的面前停下,俊脸上的笑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起,换上了一副很认真的模样:“我先说明,我不是什么贵公子。”

古月堞退后两步,也很认真地从上到下重新打量他一番,结果还是丝毫想不出她哪里有看错,于是她问:“你是现任菲泥普律师事务所的继承人没错吧?”

他点头,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知道他!

“菲泥普律师事务所是俄罗斯十大知名律师事务所之一,对吧?”

想了想的确是外界给他家事务所的封号,也点了点头。

“除去不动产及祖上遗留下来的产业,就算从事务所建立以来所赚所得,没有上百亿也是快百亿了吧?”

没有点头与否,只是反问:“你调查过我?”

“只有稍稍注意一下娱乐板块,谁都可以知道这些关于你的信息。”如果她要查,她会得到比这更详细百倍的资料。

“也对。”

“这就是所谓的名门贵公子。”最后下结论。他还想否认吗?

“似乎我没有否认的权利呢。”

的确没有。

生于富豪之家,父母最疼爱的独生子,自小受最好的教育,现今前程无量的事业,以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美女随时环绕身旁,这样的人生他还有什么不满?还有什么立场否认?她最讨厌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了!有些人甚至连“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权利都没有……

“你怎么了?”察觉到古月堞情绪有些低落,他不由问出口,虽然有自知之明她是不会告诉他的,但试试看嘛。

古月堞垂下有些暗黯的双眸未吭一声,直接撇开脸躲开布依人审视的眼光,拒绝他的多事。

果然失败。好,再从小事试起吧,例如冰美人的芳名之类。

“布依人,我的名字。现在告诉我吧,你的名字。”

古月堞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起双眸直看进那一双清澈如水动漾似火的峡长眼眸,她不得不承认的确很迷人,但此刻却多了一点她不太明白的东西——是书上描述的情愫初生吗?

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贵公子……她的唇微微嚅动。

一个下午短短的几个小时,她与他遇到三次,是不经意还是特意安排,她都没有兴趣知道这是不是月老安排的所谓缘分,她只知道如果他要玩一个名叫“爱情”的游戏,那么——

“没有必要。”

恕她不奉陪。

她也没问他的名字不是吗?先是从她周边的同学议论时不小心听到的,再是他自己说的,不过她会忘掉,很公平。

背好背包,古月堞不再停留直接越过布依人往回公寓的方向迈进,好累,她该休息了。也不管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怎么样了,很安静,那应该是走了吧。

走出广场,绕过了几个路口,老天爷像是嫌她今天还不够精彩似的,很幸运地几个高大的宵小站在她面前,一脸****奸笑让她恶心不已,比蟑螂还要恶心万倍。

她双眸泛出寒光,右手抚上腰际欲抽出软玄剑。但——

“像这种小混混就让给我来解决,如何?”爽朗的声线在她耳畔响起,她侧过脸稍睨来人一眼。布依人依旧是一脸笑意出现,极其随意地瞄了瞄看不起他一副弱质彬彬斯文模样的宵小。

古月堞低头看了看自己及膝的褶子裙……也好,就算再怎么小心,打斗起来还是会360度翻起,免不了走光的下场,虽然在走光之前她有把握解决掉。

布依人轻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们,大吼一声全数亮出水果刀朝布依人刺去,目标是他那张过分好看的俊脸。

果然是符合“异性相吸同性相斥”这个千古不变的道理,那为什么她就没有什么同性来向她挑衅呢?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难道是因为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吗?这倒有趣,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总是爱她这张脸也怕她这张脸,这算不算是“成也箫何,败也箫何”?

为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有自我娱乐的心情,古月堞笑了,淡淡地,沉重的心情有些释然。

几个回合后,她发现他的身手还是不错的,只是好像他在玩,慢慢地编派着那几个小混混把他们耍得团团转。既然他在玩,那她就不打扰了。

在眼角瞥不到那抹纤细的身影时,布依人着急了起来出手也狠了不少,不到两分钟已全数让他打趴在地痛苦地呻吟。

追了许久,在十字路口停下四处张望,灯红酒绿应有尽有的城市繁华中却唯独少了她的身影……

不该这样的。

自身优越的条件,无论是外表还是家世都让他自小不乏各式各样美女的环绕。即使她真的很美,是他所见过最美的女人;即使当看到她沧桑的眼神时,他出于本能的心疼;即使她孤独地走在广场数着格子时,他多么想立刻拥她入怀。

即使再多的即使都不该是这样的!

当他再一次在心中这么告诉自己时,当理智再怎么清醒再怎么不想承认,他已经坐在了赦尔和?英格烈教授的家里,询问着一切有关于她的事情。

当英格烈叔叔在惊讶与理所当然的双重表现之后告诉他,她是英格烈叔叔的得意学生时,他欣喜若狂,在他还沉浸在可以再见到她的莫名兴奋中,一盆冰冷的水从他头顶一灌而下。

“她已经走了,只留下这张卡片。”

他接过英格烈叔叔递给他的那一张小小卡片,翻开普通的封面清晰地看到冷冷清清的几个字——

我走了,老头。

再移到这行字的右下方——

古月堞。

他知道了她的名字,从一张寄给别人的卡片上知道的,当他失望之余问起她的事情时,英格烈叔叔却给了他应该彻底忘记她的理由——

“做了小堞两年的导师,是我教学生涯中最为得意的事情,但我对小堞的认知也只是限于她的名字以及她是孤儿,其他有关她的一切我也是一无所知,而且……”赦尔和?英格烈很伤心地指着他手上的卡片夸张地控诉:“连亲自跟我这老头道别一下都没有!也没有跟我说一下她要去哪里!真是太伤我这老头子的心了,呜呜呜……”

然,事与愿违——他没有忘记。

他一直记得那一个复杂的眼神,记得她犀利的教训他,记得她拿着小笼包随意漫步街头,记得她负气地甩开他的手,记得她寂静地坐在广场石凳上微微颤抖,记得那时他很想去买一杯热呼呼的咖啡来缓解一下她的冷,但又怕她再次消失而无法移开脚步的矛盾心情。

更不会忘记,在那个下午,他丢了他的心,而她却狠狠摔了他一次,丢下了他三次。

短短几个小时的相遇,他用了一万七千五百二十个小时去记住。

没错,他记了两年,整整七百三十天。

这在他的猎艳记录里,实在是了不起的记录。

……

位于莫斯科市中心的中华茶艺馆以精致美观的古典美出名,在中国风越来越狂卷全世界的趋势下,像这种充满神秘东方色彩的茶艺馆日渐高升,让上班族们不得不在掂量过自己的荷包再三考虑之后而落败而归,然而这高昂的费用对某些人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例如某个让世界知名杂志喻为律师界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布依人。

“依人,这是中国最近半年来陆续新开的律师事务所所有员工的照片。”刑警莫津冥坐在茶艺馆别致的包厢内,不意外看到坐在对座的好友立刻接过照片查阅了起来。

布依人刚下法庭就片刻不容缓地赶来赴约,只为了千分之一会找到她可能性,即使为了案子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好好合过眼了。

是的,他在查寻她的下落,在找着一个让他想忘也忘不了的女人,一个名字叫“古月堞”的东方女孩,今年应该二十二岁了,还是花一般年华的女孩。

但寻找她的线索也仅于此,他只知道名字,只知道是一个中国女孩,只知道她学得是法律专业,只知道她有可能成为一名律师,如此而已。然后又在英格烈叔叔一再强调她是绝对不会到国外工作的,不是因为她有多爱国,而是因为在中国才有她认同的家。

所以他找遍中国所有律师事务所的所有员工名单,在没有找到她名字的时候,他开始不再单纯地只找相同的名字,因为她有可能不用“古月堞”这个名字,用来解释他为什么会找不到。

多么可笑的猜测。

但不要怪他不可理喻,不要说他着了迷入了魔。在爱情世界里,理智本来就是多余的,任性才是爱情世界里的最佳代言人。

也许只是一厢情愿,但已经足够让他疯狂。

于是,不知在某一刻开始,他只看照片,不管那些人事档案里有没有“古月堞”这个名字,他都会从第一张看到最后一张照片,寻找着在他脑海里依旧清晰如昨日的绝美容颜,然后迎接每一次相同的结果,承受每一次失望之后的双倍打击。

事实证明,在遇到她的那个下午为她投的那一个硬币开始,他的运气一直不是很好。

这一次,也不例外。

布依人无力地放下一大叠照片,放任自己虚脱地靠在茶艺馆内包厢里柔软的沙发里,无神地盯着头顶上装饰得古典十足的吊灯,昏暗的淡光像极了那日黄昏下他第三次见到她时的灯光……

原本疲惫的俊容掩饰不了心中的沮丧,也不想掩饰。在这两年里,一直都是好友莫津冥在帮他找人,所以他不必掩饰心中那份难以言喻的挫折感,不必掩饰堂堂莫斯科律师界叱咤风云的金牌律师为了一个甚至不愿意告诉他名字的女人而失魂落魄。

从未在律师界尝到失败苦涩滋味的他,从小被所有人捧在手心未曾有什么做不到的他,却在遇到她之后的两年让他尝遍了,让他第一次知道他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无能为力——真是糟透的感觉。

“还是没有吗?”莫津冥轻轻地问着看布依人表情就心里有底的答案。

古月堞——他是知道的。

从两年前一个急匆匆的电话中就知道的一个女人,后来让他称之为“神”的女人,毕竟能让二十五岁前桃花不断且连连换女伴的布依人一夕之间变成不再接受任何一个邀约,而是完全没有一个能称之为女伴的女人进入他的生活,从此疯狂寻找的一个女人,他不称之为女神还能称之为什么?

对于古月堞他是好奇的,很可惜的是两年来他什么也查不到,连她的长相也不知道,布依人小气得不肯形容给他听,但至少他可以肯定她是个冰美人,这倒是他的好友布依人亲口说的,他唯一听到的形容词。这样的状况让破案无数的他深感挫折。

而对于布依人他是纳闷的,他知道依人爱惨了古月堞,也知道依人非要找到她不可的决心,但他不明白地是,为什么在公共场所依人总是有意无意地制造暧昧,总是状似不小心与某位千金或者明星过分亲近而让绯闻满天飞?

当然,这一点在百般好奇的驱使下他问出来了,而布依人只是噙着一抹神秘迷死人不偿命的浅笑给他作为答案,在电晕他身旁的女刑警之余,顺便考验一下他是不是正常的男人——会不会也被电晕,然后就没下文了。

莫津冥瞥向布依人的左臂,几天前在那西装下包扎了一层厚厚的纱布,是刀伤。

“你的手臂没事了吧?”

“没事。”布依人说着,回了让好友一个安心的笑容。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拼命?”那个伤布依人的混混虽然已经让他亲手送入狱,但谁知道哪个时候又有哪个挟带报复的混混突然搞袭击?

“什么时候变成管家婆了?你忘了我的身手还算不错哦!”布依人嬉皮笑脸地没当回事。

“去!你要不是学了几下中国武术,你早就被哪个混混砍死在哪个街头巷尾了!”这家伙包扎技术倒是越练越纯熟了!

“你少咒我行不行?”布依人脱下西装卷起白衬衫,指了指已经痊愈的左臂,“真的没事了,别担心好吗?何况你还是刑警呢,比我有更多机会遇到危险,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别让我分神还要照顾你。”

莫津冥叹了口气,明白多说无益。

“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他不是没有看到布依人布满血丝的双眼,也让他为半小时前这样一个状态的布依人居然狂飙车过来而捏了一把冷汗。

在车内后座,布依人头歪向一旁靠着车窗闭着双眼沉默着,不发一言,正如他每次希望落空后的状况。暂代为司机的莫津冥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开口,但他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还是不想放弃吗?”

莫津冥透过后视镜仔细地盯着仿若未闻的布依人,浓密的黑睫毛微乎其微地动了动,紧抿的薄唇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如果不是他的视力绝对是1.0,中心视力、周围视力及立体视力均全数符合标准的话,他一定认为自己看花了眼。

毕竟能在连番打击的状况下,还能笑得出来的真是——服了他了!

“如果让你放弃抓贼,你会吗?”一会,他说。

答案很明显。但——

“据我所知,伯父已经开始到处为你物色对象了,你认为你还能找几年?”何况他老人家并不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心中已有人了,而是一直担心两年前突然变得除了在宴会上爱搞点花边新闻外,私生活却活像一个苦行僧的儿子是不是想出家了。

“我二十七,她也才二十二,我可以等。”所以他不急。

但伯父等不了——很显然,主角并没有听进去,或者听进去了却故意忽略不谈。那么他可以转个方向。

“在经济不景气的状况下,二十二岁嫁为人妇的女人多得是,你确定你能在她嫁作人妇之前找到她吗?别忘了,美女可是很抢手的哦!何况听来好像还是绝世大美女!”大海捞针啊!身为好友的他不得不提醒一下什么叫现实,虽然他背后已经被人用目光砍了几十次了。

接下来没有任何回答,车子在布依人位于黄金地段的公寓前停了下来,布依人长腿一伸下了车,连手也懒得挥一下地走进公寓大楼,身后隐隐约约听到莫津冥哇哇大叫的抱怨声。

在众多抱怨中,他只听到一句有用的——

“明晚别忘了来参加肖和尔律师的生日晚宴!这是伯父让我转达的,你可别忘了!”

特尼?肖和尔律师,一个老奸巨猾的资深律师,在律师界纵横三十年也算颇有成就,只是不怎么光明罢了。即使那个人是杀人放火穷凶极恶的真凶,只要出得起价钱(当然是天价)他都可以不择手段地钻法律漏洞以达到为真凶开脱的目的,如果还不行,他会加上威胁、恐吓甚至将可能成为他胜利绊脚石的人铲除,继而达到最终目的。

这样的一个人,他不喜欢,非常的不喜欢。

那他会去吗?答案是肯定的。

这是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制造绯闻的最佳场所,他怎么会错过呢?

一头栽进软绵绵的大床里决定养精畜锐,明晚好演一场精彩的好戏,让所有关注他的人都能欣赏到,以及给随时对他虎视眈眈的狗仔们又有一个大写特写显文采的机会。

上次与一个当红模特闹出绯闻就写得不错,足以谱写出一本爱情小说了,正好成全他想造成轰动而漂洋过海的计划,害他激动得差一点上报社让那个记者改行当作家算了。

当然,激动归激动,教训的话语还是千篇一律无情地向他砸来。他老爸从进事务所到他逃出事务所足足轰炸了他一个半小时,也不管他是俄罗斯十大知名律师事务所之一菲泥普律师事务所现任继承人的颜面,借一句他老爸的说法就是“他的颜面早在几百年前丢了,现在何来颜面”,于是,毫无例外地最后还是莫津冥临时串演“警官救律师”的英雄戏码,他才逃出生天。

翻了个身刚好好瞥见床头那本国际知名杂志封面上,是他与名模亲热相拥深情对视的缠绵镜头。当然,这是他们对他的说法,而他不矛否认便成为所谓的事实。

那本杂志是全球发售的,中国也不例外,那么她应该有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