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订下来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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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决定

吃着浪漫的烛光晚餐,但魏逸昂的心思早就飞回家去了,今日秦若臻回医院复诊,不晓得情况怎样了。风波过后,两人的情绪都恢复了,她也没再和自己冷战;但态度却生疏客气了,也不再让自己夜宿她的房间。同一屋檐下,他却不太能随时随地见到她了;这般渐行渐远的感觉,让他又惊又怕,却不知该如何修复。

一个星期前,外公要求她回自家画廊里工作,说是工作,其实也不过是要她多走动,处理简单的文秘工作——同时也试图隔离她和自己。魏逸昂不是不晓得秦老爷子的心思,却没有不接受的资格,因为秦若臻满怀兴致的答应了。于是,每日他都尽量抽出时间接送她,但至今却仍被工作人员拒之门外——当然,这是秦老爷子的命令。

“前几天我一直找你,可是你都是关机状态,是不是工作太忙了?”他明显心不在焉,凌萱急于将他的心思拉回来;少了以前的娇怯,凌萱已然一副长袖善舞的姿态,眸光中媚态横生。

“我的手机丢了,也换了号码。”

“换了号码,那怎么没告诉我?不过你贵人多忘事,我理解的。你说,那我现在记下来。”说得一副贤内助的腔调,举手投族间风情万种。

就是这样令他厌恶的嘴脸,魏逸昂冷声道:“没必要,我们以后不会见面了。”

“别说笑了,我可会生气的哦!”故作镇定,凌萱仍然娇笑的握住他的手,撒娇的昵着他。

“我没和你说笑的心情,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见你。那间房子是登记你的名字的,另外我还存了一笔钱进你的卡,就算是谢谢你这一年的陪伴——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接近无情冷漠的分手方式——魏逸昂却可以松了口气,他的风流从今天开始终于可以成为过去。

“为、为什么……”

“我厌倦了……凌萱,别做傻事,你的小伎俩成不了什么大事的。凭你三言两语就想破坏我的婚姻,别天真了;不过你因此要是惹恼了我,我可不会轻饶你!”

“是你在自欺欺人!你明明就不爱你太太!你爱的人是我!”凌萱激动了几分,也慌张了起来,试图要说服他,“而且我并没有对外人说什么,是那些记者自己看出来的,照片也是他们偷拍的!”

“你真当我迷恋你了?那晚你私自关了我的手机,还叫记者守在屋外——事后你还给了那名记者三万酬劳。”人脉广的他轻易就查到了真相,之前静观其变,还是想为她留个面子;只不过,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了。

做贼喊捉贼,凌萱因心虚而更激烈的否认,娇容却是楚楚可怜的姿态:“我没有!我没有!你故意栽赃我!”

“……你是执意要激怒我么。”再谈下去,他不确定早已不耐烦的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是的……只是你、你不知道你喜欢的是我而已!还记得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错了,当初会看上你,纯粹是因为你有几分像我太太;可惜啊,你始终不是正主儿,要怪就怪你太贪婪,妄想利用流言来伤害我的的家庭和我太太。”魏逸昂拂开她的手,冷冷地嘲笑她,“你的手段太嫩了,凌萱,希望你够聪明,别再做惹恼我的事。”

“不!等等——”

见他起身要走,凌萱心慌意乱的伸手挽留,却连他的衣袖也没够着;魏逸昂冷眼一瞪,让她压在心底的嫉妒和不甘一下涌上心头;因而变得面目狰狞的模样,更凸显她眼里的羞愤和恨意!

“秦”艺画廊。

偷得浮生半日闲,秦烨趁下午没课的时间,直接到画廊里找外甥女聚餐。

“工作累不累?要是受不了可要告诉你外公,别太勉强了。”秦烨帮着她将订画客户的资料重新整理,一边还不忘叮嘱。

“难得我这蛀米虫也有可用之处,舅舅你就让我付出一下嘛!”说真的,这半个月来有了精神寄托,体力也得到施展,秦若臻也觉得自己的生活健康了很多。

“我看看!嗯,脸色的确有些红润了,待会舅舅带你去吃好吃的,脸色就更好了!”

秦若臻俏皮的回他一句:“老是来陪我,舅舅你就交不到女朋友了,不怕外公唠叨你?”

“事实上,他老人家已开始为我安排相亲的饭局了。”

“惨了你,外公认识书法界和教师界的人居多,舅舅你将来不是娶个书法家就是教师了,夫妻生活无趣啊!”

脸皮薄的秦烨被她说红了脸,却也认同她的笑语;蓦地,脑袋闪过一个人影,秦烨不由自主的敛起了笑意:“你……你母亲,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络?”

“半年前有一次,是问我要钱的,但我没给她;直到现在,她都没找过我……”债主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怕好赌的母亲这回真的要遭殃了,“我很矛盾,帮不帮她,我心里都不舒服……”

“上个星期天给我打了电话,又哭又求的,我这个做弟弟的实在无法袖手旁观,所以就瞒着你外公,汇给她一笔钱。”

“只怕这又是一个无底洞,她总那么贪心……那么不成熟。”秦若臻苦笑着,也自嘲,“舅舅,别再帮她了——她从来就不曾关心过我们。”

“你还不是口硬心软。”秦烨怎会不懂她细腻的心思,嘴上说着赌气的话,不外露的感情却是深深压在心底。

“若臻,舅舅也在啊!”

魏逸昂朗声破了他们沉重的气氛,神采奕奕的桃花眼不着痕迹的观察着他们俩,但他们明显掩饰的神情,让他也不便询问什么。

“你来了,今日吹的是什么风?”办公桌前,秦若臻对他敷衍一笑。别说魏逸昂失落的僵了笑脸,就连秦烨也察觉了这两人直接微妙的不一样。

“听若臻说,你的企业王国挺忙的,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怎么有空来?”秦烨不同秦老爷子,对他倒是“和气”加几分客气。

顿时有股被排斥在外的恶劣感,但魏逸昂有口难言,谁叫秦若臻至今未完全原谅自己;依然端着好脾气的脸孔答道:“知道了个好地方,所以就迫不及待地想带若臻去尝尝,舅舅也一起吧!”二人世界似乎不太可能,不晓得自己这样大方兼贴心的举动,能不能博回她几分好感?

看了眼魏逸昂,再回过脸来看眼里有几分躁动和别扭的秦若臻,是明白了些什么,秦烨便笑着拒绝了:“……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要忙。”

“舅舅!”明明就说好一起聚餐的,秦若臻不懂他这番用意。

“先走了,改天再约。”秦烨亲了亲她的脸蛋,果不其然的见到魏逸昂微愠的眼神,顿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留下办公室里对看的两人,尴尬不已。见秦若臻耳根红了,魏逸昂的好心情指数也瞬间攀升,主动开了话题。

“你还真忙,找你吃顿饭比见国家元首还麻烦。”通报一关又一关,而且不太受欢迎的魏逸昂,自己也晓得多少被外面的人刁难了一下。

瞅一眼手表,秦若臻这才知道已是七点多了,不好拒绝他:“都忙昏头了,你等我收拾一下,想去哪吃?”

“明月屋的御膳房,上回姐夫说了,你比较能吃那里的药膳。”

“这么体贴我?”秦若臻失笑,丝毫没受宠若惊的诧异,他会来找自己,铁定是今晚找不到作陪的女伴吧。

认识的女人里,也就只有她敢这般调侃自己了,魏逸昂也纵容她,何况对她的感情已不同往日,笑着摆摆手:“你就不能为我偶尔的温柔体贴而开心一下吗?老是这么撮揶我,在你面前我都快抬不起头来了。”

“那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到外头张扬去!”与他说话总是损人不带脏字,这样的你来我往,不知不觉已成了彼此间的沟通方式。

“是的魏太太,容小人搀扶纤弱的你,这么一来,至少还能在你的人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怎么,被刁难了?”

“他们的眼神比雷射光还厉害,我只差没把千疮百孔的心掏出来给他们看。”煞有其事地说着,魏逸昂主动替她拿包,另一只手也牢牢地挽着她。

“所以,现在要把形象重建起来?”

“可不是嘛,不然我这风流才子的名声就要易主了!”话语轻佻,但她此时若看到他温柔的眼神,或许会原谅他了吧。

“你还有名声可言?早就声名狼藉了!”忍不住,又吐槽了他一句,快意而笑靥嫣然,娇态可掬,为她苍白的颊添几分绯色。

“取笑我就这么乐?”

高大的他牵着娇小的她,明明怎么看都不会兜在一块的人,老天爷却开了玩笑;看他们相伴的背影,不是情侣,此刻,却比情侣之间的感情来得更深些。他学着要对她的包容和体贴,一如她对自己的宽容和引导;对她不再居心叵测,另有所图。就是得不到她的爱,至少能单纯的让她过得好,尽自己所能,满足她短暂的生命……

冷夜,今年的寒流似乎来得格外猛烈。尽管抱着热水袋,被窝里的秦若臻还是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熬到了半夜,她困顿的眼睛终于陷入迷蒙的空间了。

一个黑影无声地靠近床沿,每晚相同的时间——魏逸昂不晓得她会这么倔强,明明受不了,却硬撑不求助。蹑手蹑脚的躺在到床上,重复一样的动作,不惊动的将她拥入怀;只有这一抱才让他安心,接受周公来访,睡至破晓时分,他总会在她醒来前离开。

“晚安,若臻。”

感受到他的亲吻,也感受到他的温暖,但每次醒过来,她都以为那是幻觉。但这回,她确实感受到自己耳边的呼吸,微微睁开困顿的眼皮,原来真的是他。

复杂难解的心情,秦若臻真的不知该如何解决了。他的转变和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她早就察觉到了,但她不敢道破……

仿佛心有灵犀,秦若臻来不及装睡,魏逸昂正好在生理时钟里醒来,顿时相看无语,心思千回百转,再好的默契也莫过于此了。几分尴尬,几分情愫,几分莫名的宁静和安心,渲染了此刻两人彼此温馨的氛围。

“我……我只是睡不着——不,我只是梦游!你、你下回锁门好了……”乱七八糟的,被她逮个正着,魏逸昂羞恼地胡言乱语,烂借口都硬掰了出来。

梦游?他是在赖皮吧?秦若臻好笑的轻声道:“我可不想病发时没人及时救援。”

“那、那我锁自己的房门好了……”这样就会抑制自己“监守自盗”了吧?

“那就请从今晚做起。”他根本就不是想这么干的,但秦若臻还是用他的话来堵住他,“起床吧,你该到公司上班了。”

被窝里暖暖的,尤其怀里搂着颇香软可口的人儿,魏逸昂根本就不想动,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眉心——这唐突的举动,破了这份难得的亲近和温馨。

“……不要再有下次。”秦若臻敛起笑意,不带严厉却慎重道。

“我、我不可以吗?若臻……我不可以爱你吗?”他苦涩极了,不吐不快,呼吸都是紧张而压抑的,“邵军爱你,我就不可以吗?”

“……你还是不懂,你当然可以爱,但对象不该是我,凌小姐不是吗?”

“……我真傻……母亲在我年少时就不在了,在葬礼那天,我看到父亲哭得很伤心,我以为这就是真爱……但我错了,不到半个月,我看清了事实——我父亲早就和小姨暗通款曲;母亲去世不足百日,他们就迫不及待的移民国外,还结了婚……一直以来,我都恨透了这样以爱为名的虚伪,但是认识你后,我又向往你说的爱,也希望找到,所以遇到凌萱时就以为她是……但我现在了悟了,我爱的是你……在我身边的你。”

迷蒙的双眼,看着认真的他,竟对自己吐露了这番深沉的心事,复杂啊!秦若臻变得不确定了:“你怎么晓得对我是爱?”

“会因你快乐而快乐,因你悲伤而悲伤,渴望把握一个人的世界,变成有你参与的两人世界——你说,这是不是爱?”

羽睫眨了眨,眸里盈出了些许雾气,不会不被他感动,但她还是感到怅然若失,对自己的心事也琢磨不透:“我……但我还有没爱上你,你知道的……我时日不多了,恐怕到不了爱上你的那一天……让你遗憾,失望……你该爱别人的……”

“若真能这么轻易地爱上任何人,我生来就这么一点的爱情,就不会独独对你钟情了。若臻,是你教会我爱的,不管将来如何……并不是移情作用,我对你是真的。”

“……你确定了?即使我没有回报你什么,你也不后悔?”她的感情太沉重了,对邵军旧情难忘,对他的感激与日俱增,对自己的生命没把握……太多太难抉择了。

“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对我如从前,只要你接受我的爱情——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就像我当初所说,你把我当哥哥、朋友都可以。”怕她拒绝,魏逸昂飞快地说着,他渴望自己这份感情能有所寄托,就算她不回应他爱情也没关系,只要她愿意让他爱着就好。

如此卑微而恳切,他可是那么骄傲的人啊,为了自己能到这个程度;秦若臻五味杂陈,回他微微一笑:“好。”

年近岁晚,古家和魏家都开始忙碌过年的活。

大年三十晚,魏逸昂陪同秦若臻到古家吃团圆饭。转眼过去,古颐雁已怀了五个月的身孕,肚子一下大得似吹圆的球,孕味更浓了。分娩期预计在初夏,这个消息让唐劲为之高兴不已,饭桌间轻松而温馨的吃喝着,兴致所至,两个大男人尽情地喝了个痛快,早就躺睡在客厅里了。

打量着妹妹,古颐雁觉得她有说不出的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一点,她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今晚一顿饭吃下来,她看到了魏逸昂的改变——处处照顾着妹妹,事无大小却都能无微不至;他真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骄傲霸道的魏逸昂吗,会温声细语地对待妹妹不奇怪,但对自己的态度,也没有从前那般倨傲狂妄,还恭恭敬敬的给她双手送上伴手礼,拜了早年。

讨好的心思和态度太明显了,自己不动声色,耐着性子观察着;可她发现连妹妹对他这样的举动也颇为惊讶,似同样没料到他变得如此平易近人。

“看来他把你照顾得不错,有用心了,这回看你气色好了很多。”握上她的手,难得是温暖的,古颐雁欣慰地笑了,“他今天对我这么有礼貌,我还真不习惯。”

“他该成熟的了,不能总将自己的观感摆在首位,而轻忽别人。”的确,现在的他才更有魅力和味道。

“他的左手腕紫青了一块,你知道吗?”

“昨天他陪我看望外公,大概趁我在厨房帮忙时,外公给了他几个拐子吧。”秦若臻不由得失笑,对于外公记仇的孩子性很没辙,他总是太计较魏逸昂从前风流的前科,所以一有机会就会为她出气惩治他。

“他对你不一样了,应该说对你好的定义和态度不一样——他把你当成追求的对象,不单纯是因为婚姻义务。”

“我知道,他说他爱我。”

“果然是栽在你手上了,我就知道他潇洒快意的日子得意不了多久。”古颐雁不带恶意的嘲笑他,“那你怎么说?”

“说实话,我不认为那是爱,我没爱上他,但好感是有的——他也了解。”

“为了追求你,而用心讨好你在乎的人,看来这次他是来真的。”

“也可能是因为受挫,而他又迫切需要有爱情的精神寄托。”

古颐雁怎么听怎么觉得她有自嘲的意味:“怎么会有这么消极的想法?难道你不认为自己值得他这么付出?”

“姐姐,我时日不多,的确不该在明知没有未来的情况下,还牵扯别人进来这个陷阱。”终究,这是她不可抹去的心结。

“少妄自菲薄了,你又没拿枪逼着他爱你,是他自愿的,别把自己说成千古罪人。”

“是姐姐你把我想得太好。”秦若臻撒娇地抱住她,耳朵贴着她圆滚滚的肚子,仔细倾听宝宝的动静,一股神圣的感恩热红了她的眼,仿佛是她生命的延续,“这就是生命……姐姐,其实我真的很幸运……没有爱情不算什么,我有你们的亲情,就足够了……”

照顾醉酒的人的确很累,兰姨熟睡在梦乡里了,其余的佣人已回家过年,所以秦若臻得靠自己。

“来!干杯……咱们继续喝!”酒后疯言疯语的魏逸昂,躺在床上还胡乱挥舞着双臂,妨碍着她不太能顺利地为他擦把脸。

“别乱动……逸昂,要不要洗个澡?你满身酒气的。”脱去他的鞋子,看着他大字型的横在床中央,实在也推不动他了,秦若臻无力的喘气着,“先别睡,我泡了解酒茶,你喝了再睡。”

扶起他,茶才端到嘴边,他就推开了,而眼神也清明了些。桃花眼带笑的瞅着她:“我没醉……真的,我只是一沾酒就会脸红。”

“那你刚刚为什么装醉?”

“因为开心啊!你照顾我,我很开心!”

秦若臻挑起一双眉,不太确定他是否真的清醒:“我不和醉鬼说话,不喝茶就去洗个澡吧。”

“你讨厌我喝酒?”

“我讨厌你胡言乱语。”半拉半推的把他弄进浴室,一边为他放满浴缸的水,一边回头看他,“把衣服换下来,我要拿去洗了。”

“你帮我脱。”

“如果你只有三岁而不是三十岁。”浴室因热水而漫起一团烟雾,迷蒙了视线和情绪,看着他异样的眼光,秦若臻直觉想逃,“别泡太久,半小时后你没出来,我就叫救护车了。”

“若臻,这么怕我吗?”拉住想要落荒而逃的她,魏逸昂叹了口气,“是我太猖狂猴急吗,所以总会吓跑你。”

“……是我不习惯这么亲密。而你是调情高手,我根本就不堪一击。”几分自嘲几分调侃,秦若臻竟令自己陷入了这样的困境。

“你、你是在责怪我吗?”他不得不这么怀疑,毕竟自己和邵军相差太多了,他不仅输在起跑点上,更输在品行上。

他的紧张的握疼了她的手:“我不想计较你的过去,不想让嫉妒使自己变得面目可憎。”

“我该庆幸你的大量吗?”

“你该庆幸我看得开。”

她这样的大量等于不在乎,而不在乎就等于自己的失败——这样的公式演下来,魏逸昂无力极了。但他并不气馁,热朕里有满腔的热血和激情,他始终相信自己可以感动她,获得她的爱情。

“你是在害怕,防备我。你怕一旦对我有所回应,就等于背叛了邵军的爱情是吗?”他炽热的双手坚定地捧起她的脸,语气再温柔不过了。

“……我早就背叛他的爱情了。”她叹气道,“逸昂,别傻了,不要对我这么用心……”

“不!我要用更多的爱和用心来打动你!若臻,我骗了你,我是个贪心的人,我绝不只满足于你对我只是朋友或兄长的情谊。就算不敢奢望你也爱我,但至少要在你的心里,占有和邵军一样的位置!”

魏逸昂的一言一语似魔咒,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脑海里重播——就像是一句谎话,说多说久了,不知不觉中,它就变成真的了……

思绪的翻涌教她难以入眠,辗转反侧直到午夜;迷糊中,突然,床头的电话如狼嚎虎啸的大声炸响了起来,在这样寒冷的夜里尤其凄厉恐怖,仿佛摧魂的一双无形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心跳失速,秦若臻脆弱的心脏向来不能承受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吓,深深呼吸着,忍着疼痛,努力平复心跳。声音持续的响着,仿佛带着某种意味,不被接听决不罢休。会是谁?凌晨三点,绝不会是姐姐和姐夫,再说这是她的私人电话,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喂……”

“喀!”的一声,对方挂断了。

又是这样,秦若臻凝起双眸沉思了,第几回了?在这个月里已是五次了,定然是同一个人故意所为。但是谁?又是为何?她不愿深想,直觉告诉她这和魏逸昂肯定脱不了关系,就像当年与他结婚前。

摇头失笑,秦若臻低喃道:“你果然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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