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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一命报一命

情况变得危急,耶律臧虞渐渐变得没有生命迹象,似乎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萧遥不顾萧绰的反对,来到地牢。

“尧骆玥,你出来。”

经过沉淀后,骆玥已经没有之前的慌乱,只是静静的走出去。

“骆玥。”

身后爹娘的呼叫,让她回身摇摇头表示没事。

“请问萧遥护卫有何事?”

“将军现在危在旦夕,希望你能让他坚持住,等到解药。”

骆玥心里咯噔落下,脸上努力的维持镇静,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是吗?既然萧护卫有求于我,似乎该有点报酬不是吗?”

“尧骆玥你不会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吧?你觉得你有权利去要求吗?还有将军待你如何你不该如此无情。”

萧遥眯着双眸,他明明看的出尧骆玥在担心将军,为什么此刻却如此的,无情呢?难道女人的心是铁打的吗?

“反正都是一死,多一个人陪葬似乎不影响多少。”

“骆……骆玥?”

尧启开不免的一惊,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看见女儿不同刚才慌张的异状,伸手拉住骆玥。

“哦?好,在下倒听听你有什么想法。”

“很简单,这件事于家父家母毫无关系,相信你们查清楚便会知道,只希望这段时间不要为难他们,如果可以放了他们。”

骆玥看着父亲摇摇头,接着换上冷肃的脸色对着萧遥说道。

“看来你没有听清楚,大王说了他将要对付是的整个边月国,就算放你爹娘走,他们也不见的会好到哪里。”

“我知道,但是你该知道,他们宁愿死在故土,也不远屈活在辽国,还希望萧遥护卫成全。”

“好,我萧遥还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子,敬你这份胆量,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受苦。”萧遥点点头让出路。

骆玥昂首的走出地牢,这一去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谁都不知道。

“骆玥。”

“小姐。”

“你们好好保重。”骆玥凄美一笑,也许这是生死一别。

看见床上的男人,骆玥只是静静的坐下,没有哭,想起当自己嫁给他那时,他也是这么躺着的。

现在一样的情景,心境却完全不一样。

“臧虞,听的见我说话吗?我是姐姐,是你的玥玥。”

耶律臧虞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骆玥伸手摸摸冰凉的双颊。

“其实我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我去偷学骑马了,当初因为马儿将我踢伤,你就不让我学,所以我只好偷偷的学,现在已经会骑了,等你醒来我们比试比试,说不定你还比不赢我呢”

说完又是一场冷寂,没有男人聒噪的叫着自己姐姐叫玥玥,也听不到他的责怪。

“好了,事情都坦白了,咋们来算账吧。记住你要坚持住,才能找我算账,因为你中毒都是我害的,虽然不是我下毒,确是因为我,而我又为了救我的家人,让你再一次陷入危险,你很傻知道吗?”

语气中开始带着哽咽,骆玥深吸了口气,接着说,“我都是在利用你,当初说什么守护都是骗你的,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我的阴谋,所以我不值得你这么待我,如果……嗝……不是你,我不会嫁到辽国,不会跟家人跟哥哥分开。所以我恨你,恨你打乱了我的生活,打扰了我的心,你必须醒来,我不想让你死的那么容易。”

“真的吗?……玥玥,你说……你说不会离开,要在一起……是假的?骗我的?”

耶律臧虞睁开眼睛,头吃力的转动望向骆玥,断断续续的问。

“你,你醒了?答应我别睡,我会守着你,这次没有骗你,以后换我来守着你,所以乖乖的坚持住,好吗?”

一直强忍着的泪水,滚烫滚烫的掉落,骆玥发誓的说。

“我不相信毒是玥玥下的,你为了救家人将我推出去当人质,我也不怪你,只是我还是好伤心,因为打乱了玥玥的生活,我知道大家都不喜欢玥玥,其实我可以放玥玥回边月国的,但是臧虞不想,也舍不得,是不是很自私?”

“不,臧虞,这一切都是天意,是我们的缘分,是玥玥太坏,老是害你受伤,从今以后玥玥真的是只是你的玥玥,所以你赶快好起来,你要怎么惩罚玥玥都可以。”

“嗯,玥玥说话要算话,不能再骗人。”

说着耶律臧虞似乎又想闭上眼睛。

“解药怎么还没到?”骆玥着急的问,“臧虞,不能睡,不然玥玥就马上离开。”

“不,玥玥不要走,臧虞不睡。”

手紧紧的拉着骆玥,强忍着睡意。

“我去看看。”

萧绰从来不知道尧骆玥对将军是真心的,他们在一旁看的眼眶发热,算算这人也该到了,他一出毡帐,就骑马想去接应。

骆玥不时的说说话,让快闭上眼睛的耶律臧虞重新睁开眼睛,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骆玥握着的手,感觉渐渐冰凉。

“解药,解药到了。”

骆玥被人拉开,没有人再去管她,她也只能乖乖的呆在一旁,庆幸没人管她,因为至少让她知道耶律臧虞是否安全度过。

在生命消失的最后一刻,耶律臧虞吞下解药,最后还得等到第二天才能知道,骆玥蜷缩在一旁等待着。

“尧小姐,我带你回地牢。”

萧遥上前说道,经过那一刻,他似乎也没有了之前的怨气。

“不,让我留下来,我不想再一次失信于他,在确定他好了,我会任你们处置。”骆玥看起来不比床上的耶律臧虞好多少。

凌乱的发髻,沾满土尘的罗裙,脸色惨白,双眸已经哭肿,带着血丝,死盯着床上的耶律臧虞。

萧遥和萧绰两人都退出毡帐,屏风外让几个老御医等候着。

漫长的夜晚,老御医们一刻都不敢休息,时不时的为耶律臧虞诊脉,每诊一次骆玥的心都忍不住的提高一次。

“呼。将军紊乱不已的脉象已经平稳,只是还是很虚弱,所以要注意调养。”

在清晨微亮,老御医终于也松了口气,他的话也让大家也都放下心,骆玥站起身,才发现自己顿了一个晚上,双脚麻痹动弹不得。

“走吧,我回地牢。”

等脚缓过来,骆玥走到萧绰萧遥面前没有丝毫怨言的说道。

“不等将军醒来吗?”

“不了,等他醒来,如果还是选择原谅,再将我接回来也不迟。”

骆玥看了耶律臧虞一眼,倦容上有着一个傲气,希望一切都能雨过天晴。

骆玥并没有被带回原来的地牢,而是单独的为她安排了一间,看起来干净许多,骆玥猜不到他们的用意,只是乖乖的等着,她要等着耶律臧虞醒来。

偶尔萧遥会过来看看,就第一次见到她说了些关于安顿她父母的话,其他时间都只是看看就走了。

骆玥想问问耶律臧虞的情况,但是提不起勇气,萧遥既然没有说什么,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但是隐隐约约中,自己有股不详的预感,因为耶律臧虞不曾出现,因为萧遥每次来时的表情。

这天萧遥仍旧过来,他看着骆玥好久,就得让骆玥不得不问。

“是不是将军怎么了?”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将军要见你。”

“真的吗?”

“嗯,走吧。”

骆玥轻拍两下自己的胸脯,想安抚下悸乱的心跳,没发现萧遥脸上的古怪,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走到那个熟悉的毡帐,突然觉得这一刻有多么美好,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一向没有多少士兵守卫,这会儿一排连着一排的站着,他们面无表情。

“这是怎么了?”

拉住准备进去的萧遥问。

“嗯,是将军调过来的,接下来还有场硬战要打。”

“打战?可是将军……”

“将人带进来。”

毫无语调,冰冷而强硬的声音响起,让骆玥一愣,看向那个隔着门帘的毡帐内,仿佛掀开拿到隔膜,面临的再也不是原来的世界。

“进去吧,别让将军等太久。”

萧遥退开,相信以她的聪明足以猜到接下来的事实。

骆玥伸出手停在门帘上,深吸口气,接着缓缓的掀开,慢慢走进去,摆设依旧不变,唯一变的是周围所围绕的气息,霸道,狂野和愤怒。

“我的王妃,这里的一切你应该不陌生?为何一段路走了这么久?”

熟悉的背影,入耳的是陌生的称呼,以及那高高在上的态度,骆玥不是傻瓜,那个真正的耶律臧虞,辽国的南院大王已经回来了。

至于那个口口声声要守护自己的男人已经离开,像一场梦一样,未来的日子会难上多少倍。

“请问找我来何事?”

之前的悸动已经消失无影,剩下的是警惕,她不相信这样的男人会轻易饶过自己。

“不错,比其他女人都来的镇定,相信你也猜得到。”

“恕我愚昧,请南院大王明说。”

“哼,你们尧家一家串通好陷害本将军,并且趁本将军受伤期间利用本王做出一系列的蠢事,你觉得我该怎么治罪?”

“将军是聪明人,家父家母并不知道此事,而且我并不觉得那些是蠢事,我在为将军积阴德。”

“女人,你觉得这么说,我会放过你的家人吗?”

强有力的手紧紧的擒住骆玥的下巴,仿佛要将骨头捏碎般,骆玥痛的皱起眉头,对上那双冷硬的双眸,还有那张从来都是笑着对自己的脸,此刻却是愤怒无比。

“怎么?不服吗?本将军是不是很好用?可以试着求求本将军,或许可以饶过你们一家。”

耶律臧虞突然挨近骆玥,热烫的呼吸就喷在骆玥的脸上,语气却不带丝毫的情感,让骆玥心颤。

真的都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吗?再也不是那个笑的憨傻而纯真的耶律臧虞,阴沉难测,冷酷无情才是此刻的写照。

“我求,将军就能放过他们吗?”

自己的下巴几乎都动不了,因为被捏的很痛,动一下就感觉更紧几分,骆玥忍着不哭静静的问。

“不能,不过可以求个死法。”

在触及到骆玥眼中的柔情,耶律臧虞像挥开毒物般的放开。

“将军,他们并没有错,为何非得置他们于死地呢?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受罚。”骆玥跪地毫不畏惧的说。

“他们错是错在生了你哥哥,那个三番四次想置本王于死地,你觉得我不该这么做吗?”耶律臧虞蹲下身,看着骆玥继续说,“不过,本将军不可否认对你很有兴趣,所以在抓到你哥之前,在玩腻你之前,你的父母将会平安无事,满意吗?王妃?”

“将军,一点都不记得受伤时的事吗?”

“怎么?这段时间有什么值得记得吗?”

“没有。”

“为了你的家人,你最好乖乖的,在这等着,今晚准备侍寝。”

如风般消失,留下阵阵寒意,那个寒冬早已过去,她却觉得全身都冷得颤抖,突然好怀念那个下着暴雪,他为自己捂被子,替自己暖手的日子。

由于耶律臧虞受伤一事让辽国的子民顿时慌乱起来,而他醒来的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让辽王将计就计,宣称南院大王因不治而亡,举国哀悼。

尧骆玥逃与西夏王回合后,经过几日查证确实属实才答应让尧骆翔带兵攻打辽国,经过几日的谋划,尧骆翔本想先于边月国合力。

结果边月国王上对于与西夏合作一事表示不赞同,宁愿与辽国合作,当尧骆翔变得孤立无助,一心扑向西夏,准备利用西夏证明自己的能力。

“小姐,你多少吃点。”

那天耶律臧虞留下一句侍寝后就消失了好几天,而后若尔也被送回到她身边,骆玥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对待自己,因为猜不透。

日子过得跟之前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少了那个叫她玥玥的男人,外面不时的传来士兵震势气的声音,骆玥知道又要打战了,而且还是与西夏。

“若尔,你说哥哥会不会在西夏?”

“小姐,您就别再管少爷了,少爷那么对您和老爷夫人。”

“不,爹娘嘴上那么说,他们一定担心哥哥。”

“外面很奇怪,每个人都在悼念姑爷,可是姑爷明明就没死。”刚才出去时,发现许多人都带着白花。

“因为他们要让西夏王相信将军耶律臧虞已故,才让他们放松警惕,好一举歼灭西夏。”

骆玥猜到他必定是想将计就计,恐怕西夏这次凶多吉少,而哥哥也难逃此劫。

“那那现在边月国呢?”

“早已经在辽国的掌控中,所以哥哥一定被王上拒绝而呆在西夏。”

“小姐,你该不会相救少爷吧?”

“救?怎么救?我现在连这个门都出不去,我只希望哥哥别一错再错。”

“小姐,现在的姑爷好恐怖。”

若尔想起那个阴沉不定的耶律臧虞怯怯的说。

“不是变得好恐怖,这才是他原来的样子,之前的他只是失忆受伤才会出现的。”

“那以后姑爷都只会是这样吗?”

“若尔,以后别叫姑爷,还是称呼他将军吧。”

他不会再是那个姑爷了,怕若尔这么称呼只会令他不快的。

突然角落的那个布袋子吸引骆玥的注意,那里面还有好些的首饰胭脂,他说多没关系,可以每天带一只。

“臧虞,我答应你要守护你,这次我一定做到,除非你不要我了。”

蹲在布袋旁边,伸手摸着它,喃喃自语。

“出征了,出征了。”

刚出去一会儿的若尔,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嘴巴不停嚷嚷着。

“这不是早知道的事。”

骆玥并没有多少惊讶。

“小姐,您猜得没错,这次少爷也会上战场,而且这次将军没有带军,而是等准时机再把少爷抓获。”

“你怎么知道?”

“就是我偷偷去听到的,我知道小姐担心少爷。”

刚才她是躲在他们议事的毡帐外偷听的。

“看来耶律臧虞不抓到哥哥誓不罢休。”

这一切要怎样才能停止呢?

“若尔,我想见萧遥,你去帮我将他请来。”

“哦。”

“你费尽心机让人找我来是打算做什么?”

耶律臧虞出现在毡帐中。

“将军,尧骆玥知道这次与西夏开战必定会看见我家兄长,所以骆玥求将军放过他,骆玥愿代一死。”

骆玥没有多少的把握能够让耶律臧虞放人,只能一命抵命,不敢直视他,低着头跪在耶律臧虞的面前缓缓的说。

“愿代一死?”耶律臧虞捂着自己的心脏,很痛,脑子不断出现梦里的那句话,玥玥我会守护你一辈子,你也会的是吗?

“是,求将军。”

“你自己都是戴罪之身又有何资格要求,据我所知,尧骆翔并不是你的亲哥哥,那天你本想利用本王救你爹娘,他却只顾自己逃亡,这样你还愿意救?”

“尧家老爷夫人带我不薄,他们只有哥哥一个儿子,就当我最后为他们做的,谢谢他们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

“你起来,看着我。”

双手擒住骆玥的双肩,将她撑起,双眸直视着她。

“那我呢?你想过我吗?是谁说要守着我的?”

“你。”

骆玥惊讶看着他,她以为他全忘了,无法相信的看着他的双眸,那样熟悉。

“为什么你可以为了家人一次次的放弃我,如果这样当初就不该承诺,就不该将我救活。”

怕伤到骆玥,耶律臧虞放开她,开始无所不及的砸,只要可以他想发泄般,心痛的无从宣泄。

“臧,臧虞,住手,你会伤到自己。”

骆玥伸手从背后抱住发狂的耶律臧虞。

“你会在乎吗?”

双眼看着圈住腰际的手,那日出口伤害她后,他也没有多好过,避着几天不见,已经将他折磨的快发疯了,她竟然可以毫无顾忌自己的,在他面前为另一个男人求死。

“在乎,对不起,对不起。”

“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你永远别想逃离我,尧骆玥。”

转过身,堵上她的樱唇,疯了似地掠夺,像极了受伤的雄狮,他要在她的身上印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一切变得失控,骆玥没有抗拒,任由耶律臧虞侵略,也许只有这样,自己才会觉得好受。

外面的星空格外亮眼,毡帐内的两人用身体互诉着情愫,毫无保留的为对方敞开,夜变得更美……

骆玥站在那张地形图面前,上面的各项都指向西夏,这些年辽国与西夏的讨伐战一直未曾停止过。

手指顺着上面的标识,骆玥找出这次他们扎营地及攻击方向,摇着下唇在算计自己的路程。

在她醒来时,只剩她一个人,知道他已经走了,平静的起身净身,接着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小姐,你打算做什么?”

若尔看着骆玥脸上的表情,她知道小姐不会坐以待毙的。

“若尔,今晚我要去战营。”

“小姐,你疯了,那个地方女人怎么可以去?”

“所以我需要一套男装及一些干粮,若尔一会儿帮我去准备。”

“不行,小姐,虽然若尔知道小姐是为了报答老爷夫人的养育之恩,但是少爷不值得,他都能弃老爷夫人不管,小姐为什么还要冒着危险去救,如果是帮老爷夫人若尔一定帮,这个不行。”

“若尔,你不明白吗?你帮了少爷就是帮了老爷夫人,如果哥哥死了,他们也不会活的。”尧家就哥哥一个儿子,而她既是养女又已经嫁作人妇,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如果耶律昂与能够放过哥哥最好,那一切都不会那么糟。

只是事情会那么顺利吗?

“可是,小姐,这样你会很危险的。”

若尔不是不知道,而且不想知道,尧家对小姐有恩,也对自己有恩,但是她就没办法像小姐那样。

“已经管不了那么多,若尔你早点准备我的危险就少几分,至少减少我独自赶路的时间。”

“小姐。”

“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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