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结婚
一顿饭吃得他水深火热。
像是故意要奴役他一样，他的母亲十分努力地准备榨干他，找了许多事让他忙个不停—
“儿子，我要喝水。”
“儿子，我记得你好像有很多好酒，开一瓶吧！”
“儿子，牛肉帮我切一下……”
诸如此类的，他妈妈乐此不疲地使唤着他。
“扑！”
淡淡的眼神瞟向始作俑者甚至还不知悔改在偷笑的向以静。
接受到他的目光，以静连忙识相地低下头，惨了！她好像笑得太high了。
好不容易等到东方妈妈饭吃完，婚纱照也看完了。东方麟决定开口提醒，“妈，如果我没猜错爸已经在楼下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吧！”换言之，你可以回去了。同样身为男人，他还真同情他的老爸。
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以静，我恐怕连我儿子的家长得怎样都不知道。说出去不笑死人了才怪。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赶我走。”转过脸，立刻换上一副灿烂如花的笑颜，“小静，今天谢谢你了哦！別忘记，妈咪还欠你一顿大餐呢！还有还有，明天是妈咪和爸爸结婚35周年，我们要举行个小型宴会，你是我们东方家的媳妇不可以不出席哦！你会来的对吧，反正是星期六，你又不用上班。”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看来儿子一眼。那天，可是有精彩好戏上演呢！主角怎么可以不来。
“那天我会去。”傻傻的大红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进了大灰狼的圈套。
“一定要来哦！记得穿漂亮衣服和化妆。拜拜罗！”向眼前一对小情人眨眨眼，然后风情万种地走出了屋子。
“拜……”
“砰！”东方麟不客气地将门关上，阻隔了她另一个“拜”。
“你对你妈妈态度很差哦，跟对我妈妈是不一样的。”她小声地埋怨。
“我想你现在应该稍稍担心一下你今晚要接受的惩罚吧？”他掌心倚着门，将她困在胸前，让她只能被动地靠着门，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她蓦地心虚起来，“什么惩罚？你让开啦，我要去洗碗。”
“我已经放进洗碗机了。”
“那我擦地。”她突然变得好勤劳。
“你忘了吗？”他轻笑，一句话堵住她的退路，“刚刚你和我妈兴致勃勃地看着我们的婚纱照拼命取笑我时，我就把地拖好了。”
不会吧？！
她傻眼，他居然这么神速？！“那……”
他俯下身，堵住她的小嘴，反復捻转于她的唇畔间，汲取她的清甜，温柔却又不失霸气，不让她有一丝丝退缩的空间。
他伸出手，缓缓在她白嫩的肌肤上四处游移，激起她的阵阵矫颤，令她的皮肤变得白里透红。
“不要……”
他惩罚性地在她颈间舔咬，“不要？嗯？”
“在这里……不要！”剩余的理智逼她说出完整的句子。
他莞尔，爽快地答应她的要求，“那回房吧！”猛地拦腰将她抱起，走向卧室。“我的新娘，进洞房了。”门霍地被关上。
房内，一夜的旖旎……
该怎么办？
她从早上一直烦到现在东方麟告诉她中午会过来接她，可是现在一个早晨已经过了一大半，她却没洗澡，没化妆，甚至连衣服都没选好。早知道昨晚就问问他的意见好了，呃……在她还有意识的时候。
“铃铃铃！！！”
手机恰好在这时响起，她有气无力地接起，“喂？”
“不知道穿什么衣服？”他的嗓音透出笑意，一针见血地说出她的烦恼。
“对啊！你买的那些衣服看得我眼花缭乱，我现在蓬头垢脸，丑死了。都怪你！不早告诉我，我看你是根本没想过跟我说。”她不免小小地郁闷了一下。
“我之前是不认为你会想去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所以才没跟你提。好了，別生气了。我今天早上帮你把东西准备好了。衣服在衣橱里最右边，你拿出来换上。”
以静立刻打开衣橱，果然！最右边挂了一套淡蓝色的小礼服。“看到了。”
“配饰放在桌上，你等一下弄好打电话给我，我过去接你。”
“好。”
“那我去忙了。不过，先说句‘老公，我爱你’来听听。”东方麟忍不住又想逗她了。
“老公我爱你，拜拜！”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挂上手机，她的心跳鼓噪般呐喊着，几乎快蹦到嗓子眼了。东方麟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不过——看他这么处处为她设想周到，她就不去计较了。
不愧是伊诺尔，真是够富丽堂皇的。
当她走进酒店大堂，极具奢华炫目的大型水晶灯饰悬挂在大厅中央的天花板上，让她不禁傻眼。相比于过往来去神色如常的客人或者服务人员，她完全像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乡巴佬！好丢脸！起码也在纽约住了这麽多年，居然不是“伊诺尔”的庐山真面目，她真是有够土的。
扁扁嘴，刚想张口自嘲，眼角便瞥见一位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人向他们这边走来。她只得悻悻地闭上嘴。
“总裁，令堂他们已经到了，宴会十分钟前开始。”男人恭敬地彙报着。
他的话让她不免有些心虚，都是因为她花太多的时间，才导致身为主人的他也跟着迟到了。
“知道了，我们自己上去。对了，陈，她是我未婚妻。”
拘谨的男人咧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夫人好。”
“你好。”
以静的手才微微抬起就被东方麟用力地握住，牵着她走进电梯。“走吧！时间不够了。”很明显，他完全不打算给他们时间去认识彼此。
“我有些紧张。”进了空旷的电梯，她附在他耳边小声地道。
“我也是。”
她一愣，“爲什麽？”
“怕你被別的男人勾引去。”就像他一样，对她一见锺情。
被他这麽一说，她倒得意了起来，暂时抛开紧张，开始臭屁起来，“你也是该好好紧张紧张。我跟你说哦，我可是一点都不安全的。追我的人多着呢！你要知道，你是走了天大的****运才能追到我的。”
“是是是。”东方麟点头附和。
只是，令她疑惑的是，为什麽他笑得这麽诡异？
难怪他笑得那麽奸诈！
臭东方麟！死东方麟！你当我死了还是怎样，居然和前女友这麽亲密！
以静躲在花盆后的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瞪着场中央那对有说有笑的狗男女，泄愤地插起一块牛肉放进嘴裡撕咬，如同嘴裡的牛肉是东方麟的屍体一般。东方麟你好样的！
一进场，妈咪就拉着他们介绍给在场的宾客认识，炫耀般地告诉每个人她是她的准媳妇。好不容易一圈走下来，认识得都差不多了，妈咪终於放过他们去和自己的老友聊天，东方麟便把她带到这裡来，让她自在地吃东西，说自己要去应酬一下。
OK！只是应酬应酬着，就应酬到那女人身边去了。那女人她怎麽可能会不知道，妈咪一见到她就耳提面命地告诉她东方麟的前女友也来了。还说当初东方麟可是非常执意要娶她。
一对上那女人的眼神，她女性的直觉就告诉她，这女人还在肖想东方麟！
王八蛋！王八蛋！一见到美色就晕了头！王……
“小静，你怎么还在这裡？”
“妈咪？”她委屈地扁扁嘴，打小报告，“东方麟在那边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
“我知道！”东方妈妈摆摆手，“我就是过来问你，你怎么可以在这裡坐以待毙。还不赶快过去把他抢过来？”
坐以待毙？！太夸张了吧，不过她还是很有求知精神，“怎么抢？”
“哎呀！你那么单纯怎么斗得过那个女人，你赶快给我过去，用最有效最快速的方法把你老公抢过来！”东方妈妈义愤填膺，把她扔向那对“狗男女”。
最快速？最有效？老公？
憧怔间，她已走到他们身边了。
“怎麽过来了，不是在那边吃东西吗？”东方麟眼尖地看到以静走过来，立刻朝她走来，这让她心情稍稍恢復了许多。
“我……”越过他，对上身後那个前女友的眼神，她顿了顿，不行！得想个办法杜绝那女人的痴心妄想。再加上赌气，最後她居然冲动地将话不经大脑地重出口——
“你不是说要结婚吗？那现在去登记结婚！”
眉峰挑高，“现在？”
“对！走不走？！”再坚定不过了！
“那走吧！”拉起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会场。只剩下无辜的前女友留在原地，低低地笑出声，“这个东方麟！”
“恭喜你们正式成为合法夫妻。”
工作人员微笑地祝福一对新人，分別与两人友善地握了握手，将结婚证书交给他们。
以静接过结婚证书後，凝视着上面的英文不禁有些愣住。他们真的结婚了，从男女朋友真正升格到夫妻。不再是玩笑的一句老公老婆，而是真的了。证书很轻，可是在她手中分量却变得很重很重。
她不能再任性地享受，还要学着去当一个好妻子，分担丈夫的责任；当一个好妈妈，教育子女；当一个好媳妇，照顾丈夫的父母。
一切的一切，变得和婚前将会不同。很微妙的感觉，只是一个仪式，一张纸，一切却将为之改变。她之前或许还可以非常不屑地认为他们之前和结婚有什麽不同，何必固执地一定要结婚呢？她想，她明白了。
在她晃神间，东方麟已经将她带出了登记处，而东方妈妈和东方爸爸就等在一旁。
东方妈妈走上前，感动地拥住她，“宝贝，新婚快乐。”
以静蓦地回过神，以极其讶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妈咪，爸爸，爲什麽你们会在这裡？”
“小静，我说了你不可以生气哦！”
“妈咪，你要说什麽？”爲什麽她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其实刚刚是我骗你的啦！”东方妈妈略感抱歉地道：“那个前女友早就结婚了，而且幸福美满。我和东方麟打了个赌看你会不会生气，他说你不会生气，我说你会。”偷偷瞥了一眼同谋的两个男人，以眼神求助，怎料老公和儿子都纷纷回避她的眼神，让她自己去死就对了！
那好！他们不仁，就別怪她不义！
“其实我知道东方麟是很想看看你的反应啦，他才会答应我的赌，故意跑去和那女人聊得不亦乐乎。我相信他是希望自己赌输的。而我呢，是看他可怜，才提出这个赌约的，实在是因为同情东方麟自己一个人在心裡默默地想知道你的心……”
“嗯哼！”东方麟当机立断，将以静拉向自己身後，与他这位魔鬼老妈保持一定的距离。“爸爸，请把你家的那位管好，谢谢。”
“没问题。”妻不教，夫之过，他深知这个道理。东方爸爸连忙把妻子牵在手中。
满意地看着妈妈和以静之间的距离，东方麟附在她耳边小声地对她咬耳朵，“我们现在先回去，好好谈一谈好吗？”
“好。”
“静！”东方妈妈甩开东方爸爸的手，自己走到旁边的空地。朝以静招招手，“过来我这边！”
“好！”她立刻听话地丢下东方麟跑向妈咪那边，两个被丢下的男人只能留在原地无奈地苦笑。
空地的这边——
东方妈妈轻轻地搂住以静，柔柔地说：“静，你不要生我们的气了哦！虽然我们打这个赌是不好，不过我们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嘛！爱情怎么可以像你们这么平淡如水，偶尔有点小插曲小意外可是可以让你们增进感情的哦！你看，你这一吃醋，多么劲爆，连婚都结了，不用一拖再拖了。”她感慨地摸摸以静柔顺的髮丝，“现在结婚了，要更加幸福了哦！我相信我儿子会好好对你的。”
“妈咪……”像个小孩子般，眼眶又红了……
“別哭別哭！妈咪会心疼的。”妈咪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纹，“小静，你看，以後我们的结婚周年纪念就是同一天了，就可以一起庆祝了。”她以後可以不用担心儿子不出现了！哇哈哈哈……
对哦！她刚刚都没想到，以静拼命点头，“嗯嗯！”
“好了！开心点，我们现在过去吧！不然他们该抓狂了。”
东方妈妈把以静塞回东方麟的怀裡，“喏，你老婆还你。我和你爸爸先回去了。记得！你欠我一次！”她可是牺牲了她的结婚周年纪念啊！
想起来也哀怨，拉着老公回家欺负好了！
“你还在生气吗？”车子在路上平缓地行驶着，东方麟小心地询问。
“还好啦！除了你刚刚你把我扔下自己却跑去和前女友有说有笑时，我是真的很想啃了你的骨扒了你的皮，以外！其余的真的还好。不过，东方麟，我发现你真的很幼稚！”
“是妈咪夸张了，本来我和雪莉就是好朋友，见到面聊聊天而已。”
她凉凉地讽刺，“雪莉！叫得还真顺口呢！”
抽空瞥了她一眼，东方麟不禁失笑，“你真的吃醋了？”
“对啊！吃醋到了自投罗网地拉着你跑来登记结婚的地步，你说呢？”
他倒喜欢这个意外的结果。他没想到以静居然有这麽大的醋劲，早知道能造成这样的後果，他就儘早安排让她见到这样的场景。“我承认我是有期待你吃醋的表现。谢谢你。”让他感受到她的占有欲。
她突然笑得甜蜜，“不客气！现在解决了你前女友的事，回到家你再好好给我解释一下打赌的事，我要完整版，谢谢。”
他歎了口气，“你要怎麽样才不生气。”
“那就看你的表现罗！”
“嘶……”
东方麟突然来了个紧急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由於惯性，以静重重地跌回座椅，虽然不是很疼，但她却下了一跳。
“你在干什麽？”
他只是笑了笑，打开车门下车，“静，下来。”
不知他在搞什麽鬼，以静只能解开安全带随同他一起下了车。
只见他走到她跟前，然後蹲下身，示意她上来，他要背她。
“东方麟，你疯了！你快站起来啦！”她有些气急败坏，周围的行人已经向他们投来了怪异的眼神，他们这样的动作非常的莫名其妙，她甚至看到了一位巡警向他们走过来了。
“你快起来啦，这裡不能停车，会被罚款的。”警察已经开始拿出纸和笔了。
“乖，上来。”
“可能会被拖车。”
“上来！”
这个男人怎麽固执成这样！
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的後背，看能不能射出个一个洞来。豁出去了，要背就让他背，那麽远的路，累死他好了！
待她爬上了他的背，他轻轻松松地站起，稳当地将她背在身後。宽厚的肩膀轻易将她撑起，她头抵着他的背，舒服得让她眯了眯眼，突然好想就这麽赖在他的背上，好安心。
她看见过往的白人都微笑地朝他们这边投来微笑的一瞥，在他们看来，这是极其浪漫的事。
“我很重，走一小段路就放我下来。”最终还是软下心，不再口是心非，担心起他会不会太累。
“我要背着我的新娘进家门。”收紧抱在她腿上的手，告诉她，他坚定的信心。
她悄悄掀开他的衣领，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印下一吻，“麟，谢谢你。”
他但笑不语，他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明白他的用意，但他心裡清楚婚姻对於他来说代表了什麽，这条长长的路，他愿意背着她就这麽走下去……
“最近肉长了不少。”进了屋，轻柔地把她放在沙发上，然後蓦地一本正经地发出这样的感歎。
“那我今晚节食好了。”
“你要是真的胖了，我想我会非常开心。”一听到这样的威胁，他就没办法开玩笑了。反正她就是吃定他没办法让她饿肚子就是了，偏偏她肠胃不好，怎麽喂都不长肉，害他忍不住煮更多的东西去喂她，如果她不吃，他可能会很不习惯。摇头歎了口气，走进厨房，用毛巾包了一些冰块走出来。一走进客厅，就看到她已经直接倒在沙发上闭目睡觉了。
他莞尔，“小姐，听说是我比较累才对吧！”
她咕哝道：“昨晚我几乎没睡，別吵我。”
他没有再吵她，只是温柔地脱下她的高跟鞋，像呵护稀世珍宝办小心翼翼 地拿着包裹着冰块地毛巾在她的脚踝处轻敷着，舒缓她脚上的不适。
冰冷的触感令她缩了缩肩膀，疑惑地抬起眼看他在做什麽，看清他的动作后倏地沉默了，如同巨大的硬刺梗在喉咙间，令她说不出任何一个词语。
“很痛吗？”
她抿唇摇头，无法表达出此刻自己的感动，他是一个好丈夫，而她，却是一个烂妻子，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被定向摆好了位置。
他又放轻了动作，呵护着她的细皮嫩肉，“静，我下个星期必須去西雅图一趟，差不多一个星期后回来，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
“要不你下个星期去妈妈家住？”
“我才不要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呢！”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別对我这么不放心，我是成年人了好不好，在认识你之前我也是这样子过的啊。”他是把她当女儿来对待是吧！？
“你要认真工作，不要去了西雅图却整天担心我。”
他同意地点点头，“不然你请假陪我去西雅图吧，反正当是度蜜月，这样我就可以全心全意工作了。”
“不要这样啦！星期一我还要帮小吉姆做例行检查，不能请假，他不让別人帮他检查的。”
“那个小鬼！有他，我就注定没有地位。你乾脆辞职在家让我养好了。”
“我觉得你对我真的很没有安全感。我来发誓好了！现在结婚了，我绝对把我的亲亲老公放在首要位置，不搞婚外恋，在路上不瞄別的帅哥一眼，即使那个人真的比你帅很多也坚决不动心。然後三年抱两，五年抱六……”
东方麟越听越不像话，哭笑不得，“这些都是你每天晚上从电视上学的东西？除了最後一项，其余的不是该由男方对女方说的吗？而且什麽五年抱六，难道你准备在五年内没有停止地不断怀孕？”他没看电视都比她清楚。
“我就说你孤陋寡闻了吧！？第一个，我们情况特殊，而且现在女人的花心程度可一点都不输给男人哦，所以说男人也要有一定的危机感。第二，你难道没听过四胞胎五胞胎的吗？爲什麽不能五年抱六。”她说得理智气壮，他却听得直叹气。五胞胎，她是准备生奥运福娃吗？
“还有还有，我其实也是有很多人追的哦！是你对我还不赖，我才勉强选了你的，所以你自己要多点认真工作，然後我才会更迷恋你一些。”
又来了！
刚刚是谁才说得那么好听，两三句话就暴露除了本质。如果他又当回以前的工作狂，相信不到两个月她就哭诉离婚了。不过，这次离开一个星期，不知她会不会想他呢？
蓦地一个场景闯入脑海，他立即敛住笑，严肃地叮嘱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不准你进厨房开火做饭！”从西雅图来回还是要时间的，远水救不了近火。
真是好像一个爸爸在教育女儿，她爱困地眨眨眼，“好！”她一定会好好“听话”的。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最後还是吞下了要说出口的话。他承认，此刻他的心情极度不舒服。爲什麽她连一点点不舍之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