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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心动,心碎

“成公子和老爷正在里面呢!你看!”说着,两人从门逢里往里看。

屋内。

“成王殿下,凝儿她当真答应了?”对成泽所说的洛凝已与他相约相守,洛如鸣始终有些怀疑。毕竟他女儿向来不乐于结交那些达官贵人,更不用说什么王爷了。

门外,洛凝一听这句便懵了。

“什么?成王?他是成王?”洛凝冷笑着勾起嘴角,“成王,那我是什么?”

“小姐自然是高贵的成王妃啦!”没注意到洛凝此刻的表情,绘儿笑着回答。

近来听说成王有意于争储,看来还真有不知道的人。

“成王妃?是权与利的牺牲品!你懂吗?”听到绘儿的话,洛凝冷笑,再也抑制不住地吼了出来。

“凝儿!凝儿!”听到外面女儿的声音,洛如鸣一把扯开门,冲了出来。“不是!凝儿,你不是!如果你不愿意,爹也绝不会逼你啊!”

洛凝把头埋进父亲怀里,已泣不成声。虽很少过问朝中之事,但多少还是听说过一些,更何况争储这等大事。那么,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可能是一场让她掉进陷阱的阴谋。就算不是阴谋,是你,又愿意接受吗?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如此作弄于我?为什么?为什么同时让我感受到天堂的美好和地狱的凄凉?三天了,洛凝依旧无法释怀。尽管洛如鸣及其夫人其间来过很多次,但都被拒之门外。直到现在,洛如鸣还清楚记得女儿跑回房间的情景:一路狂奔,无论自己与夫人怎么呼喊,他都不回头看上一眼。那漫于眼眶的泪虽没有溢出,却明明告诉所有人她是多么地绝望!

“小姐!你就开开门吧!”门外,曾响了无数次的声音又再度泛起。洛凝不愿理会,仿佛只有这冰冷的墙才能封锁对那个人的所有的记忆。

墙,真的很冷!但而今,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在吸走墙的温度。

“小姐!你就开开门吧!三公子那边来信了!”门外,绘儿又喊了一声。

“三哥?”听到这句话,洛凝又被拉回了现实。

如绘儿所料,洛凝果然开了门。刚看见小姐的身影,绘着实愣了一下:她原本白皙的脸,现已挂上了重重的黑圈;本来就有些单薄的身子,现在更显瘦削。

“信上说什么?”感觉到绘眼神的异样,洛凝看了她一眼,背过身去。

绘儿想到洛凝离开玉晴山庄时的情景,不免有些迟疑,想了好一会都没说出口。洛凝侧过过头看了看她,伸手拉过门,正想合上。

“小姐,你等等!”绘儿见状,急忙说。

“什么?”

“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绘儿低下头,小声地说,眼睛不时往上瞟。

声音虽小,但洛凝还是听到了。“老夫人?”洛凝蹙眉。也好。就当去散心吧!微微闭了眼,也不管身后的绘儿急得香汗淋淋。

绘儿正在思考,她家小姐会不会“嘭‘地一声把门合上,然后冷冷地说:“不去!”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淡淡地响起——你去告诉爹,我下午就去!绘儿顿时愣住了,眼睛直直地看了屋里的身影好半天。

当天下午,洛凝便带着绘去了玉晴山庄。

站在庄园外,洛凝静静地看着这个自己住了七年的地方。原以为自己到了这个地方会如何如何地激动。但相反的,现在站在这儿,看着这个如此熟悉的庄子跟看着一个陌生的地方没什么两样!

许是听见了马的嘶鸣,庄园的门一会儿便开了。不同于十年前,迎接她的不是甄玉明,而是他的母亲——甄老夫人。

“凝儿,你来了!”一看见洛凝,甄老夫人便急忙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老身知道,明儿他辜负了你…”

“不!三哥他没有!他只是按自己的心,选择了他想要的一切。”甄老夫人还没说完,洛凝便微笑着打断。

闻言,甄老夫人愕然。真的难以想象,现在的她与三年前的是同一个人。也不多说什么,寒暄了几句,二人便进了内室。

看见老夫人与洛凝走远,一旁的画儿连忙拉住欲走的绘儿,“绘儿姐姐,凝儿小姐好像不太起一样、、、、、、我现在还记得三年前她扶着栏杆哭泣的模样、、、、、、”

“你就别问了!我也不知道!”挣开画儿的手,绘便急急去马车内取东西。其实不只庄里的人,就连她也弄不清楚。难道成王的伤害这么大?绘边走边想着。猛然抬头,却见一个黑影斜倚墙头,似乎还拿了一个酒坛子。思付间,再抬头看时,那黑影已不见踪影。

内间。

“凝儿啊,这……”话到嘴边,甄老夫人又生生咽了回去。要知道,三年前下人告诉她说,看见明成亲,洛凝可是死死地将指尖插进了栏杆。

看见老夫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洛凝便知,她所说的事肯定与甄玉明有关。于是,洛凝决定先发问,“老夫人,是不是三哥他…”说到这,洛凝又看了看甄老夫人,希望她能懂。

“其实这事本也是家事,不该麻烦凝儿你的。不过老身现在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你了。”老夫人看了看洛凝,一时间,声泪俱下。

“老夫人,您说吧!只要是凝儿能做到的,定当尽力而为!”洛凝见状,忙站起来,上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