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大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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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朽的传奇2

在会议间歇期间,齐桓公多次向周襄王提及王弟叔带,希望周襄王体恤同胞兄弟的血脉情怀,能以宽容、慈爱亲为全天下的表率;自王弟叔带离开后,周襄王一直满怀愧疚,他发誓将尽最大努力倾心弥补。鲁僖公在与秦穆公、晋献公、楚成王会晤时说:“齐、鲁以及所有盟国长期以来、致力于维护国际间的安全与稳定,积极在国际间推行周王朝的传统礼仪与道德,旨在捍卫人类社会的文明与尊严,这符合所有国家的最终利益。既然有所标榜与倡导,自然也就有所约束与禁止,所有国家都应该自我有所约束、遵守相关行为准则,共同创建一个更加美好的家园;这正是本次会议的精神所在!”。晋献公无以言语,他感觉很刺耳但又不便流露;秦穆公与楚成王对此表示赞成、并承诺将恪尽一个大国的职责与义务。燕国国君对宰孔的言论始终耿耿于胸不能释怀,他对周襄王说:“在我们这样一个礼仪、教育被广泛接受的时代,一个普通的人也会不断提高自己的修养,珍爱自己的名声胜过自己的生命;每晚入睡以前他会检索自己一天的所为,言行是否得当、是否有所过失?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一个士大夫或者一个国家的臣子更应该恭谦谨敕、师表言行;处理国家政事总是恪尽职责,每天还要反省自己是否光大了君上的德化、是否惠及了一方?所谓君子总是以他人的利益为重,为他人分忧解难为有德;而小人只着眼于自己的利益,以方便自己的私利为有德。齐桓公讨伐山戎、救援燕国,诛杀庆父、安定鲁国,现在又忙于安定王室,可以说是大有君子之德;而宰孔却以恶言相诽谤,他实在没有一个士大夫的操行、更像一个龌龊小人,不要因为一个小人玷污了天子的风望。”周襄王尴尬难喻,他为自己的过错遗憾不已。但燕国国君不知道宰孔已经不在了,大概已经死了。在北狄与周王朝交恶后,‘石啦翔氏’部族首领为了为女儿狄后报仇,他最痛恨的就是宰孔,是宰孔骗走了他的女儿;在北狄进攻洛阳之前,他遣派了几名部族勇士化妆混入王城洛阳,几经潜伏、侦查后成功绑架了宰孔,此后宰孔就再也没有了音讯;据说‘石啦翔氏’部族如果活捉了仇人,会把仇人活着送进一个可怕幽深的山洞里、祭祀他们的图腾,他应该已经不在了。燕国国君默默看着窗外的远方、很感悲意。

洛阳会议结束之后,管子就即将的联合军演与攻击、在齐国做了大量精心细致的调研与准备工作。中国优势在于高度集中的卓越指挥,战车在前、步兵随后的紧密方阵,以军团合作制胜;北狄的优势在于单骑兵的速度与勇气,他们以小队人马奇袭占先。管子也充分考虑了和平相处的可能,但并不抱希望;最令管子担忧的就是也许根本找不到真正的敌人。纵观周代的对狄用兵历史,两军的正面激战只发生在北狄进犯中国之时或者军力相当之际;凡是周代集合各侯国以优势重兵讨伐北狄时,很少遭遇过正面的阻击、很少有真正的收获,华夏中国的大军挺进北狄腹地时,北狄各部族早就闻风逃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村落茅舍还有老弱,中国军队一如既往的烧毁他们的村落,羞辱他们的神明与老弱。管子以为:‘秦、晋两国地理位置靠近东周洛阳,一旦王城洛阳遇到紧急突发情况,只有秦、晋两国能够担负救急的使命,齐国和其他国家只能承担后续增援任务,因此、两国较其他国家所负担的责任更重一些。为了表达对秦晋两国的敬意、履行一个大国应尽的责任,管子决定派遣隰朋出使晋国,联络秦、晋两国按约定时间担负紧急救援洛阳的演习。齐国与诸盟国来执行军事打击北狄的使命,行动时间改定夏末秋初,由卫国北进入狄、向西横进,完成军事打击的使命后正好与秦、晋两国军队在洛阳会师;命令宾胥无出使楚国、把齐国的行动计划通报楚成王,并发使通报所有盟国。’。各盟国一致认同这本是职责所在、纷纷积极响应了齐国的动议;楚国也迅速回应了管子的提议,楚成王发兵两万,任命宾胥无代理楚国军队最高指挥官。

齐、鲁联军由卫国向北进入北狄再西行的路线,将跨域北狄另外一个氏族‘夷潞马氏’的全部领地。‘夷潞马氏’与‘石啦翔氏’的规模相当也非常相似,几十万人口,可以弯弓骑射的战士有二到三万人,他们最接近华夏中原国家、彼此恩怨多多,这个氏族参与了对洛阳的进攻,也是当年攻打卫国的首恶。北狄如此规模的氏族共有八个,他们并肩联合作战时实力强大、兵力可以达到二十万以上,但一两个氏族的力量根本不能对齐、鲁联军构成实质威胁;因此,齐国发兵两万人,各盟国、大国五千人,小国二千人,加之楚国军队的两万人,总兵力已经达到了近十万人,足以形成压倒一切的绝对优势。当年秋初,联军在卫国顺利完成了集结,管子统帅近十万联军从卫国北部进入北狄;大军向西行进三天后,逼近了‘夷潞马氏’部族最大的城镇,一道高高的石墙拦住了联军的去路,管子下令联军立刻排开战斗阵型、准备攻城。一路上经过几个北狄的小村庄,村落空无一人,他们的人民看到来自华夏中国的军队、就像田野里的鼠兔见到低空掠过的雄鹰,隐匿的无影无踪;农田里的谷物长势喜人,中国军队已经很多年没有再踏上这片土地,他们得以在这里繁衍生息;管子下令联军不再烧毁他们的村落,也不要蓄意践踏农田、井然有序的通过。‘夷潞马氏’部族的首领已经得到了快报,自从他们参与了对洛阳的进攻后,他就预感到这一天快要来到;他立刻征召各个村落的可用之士紧急备战,他并不惊慌,他下令坚守城强,快马向邻近的部族求援,他感觉能够挺到救援来到;但当他看到中国军队的阵容规模、得知这是齐国名相管夷吾统帅的齐、鲁联军时,他忽然感到、自己与自己的部族大限已到,他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栗、想起那些他曾经参与过的可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