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大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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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朽的传奇4

晋国特使无以争辩:“您的这番言教就好像慈父、恩师再次的教导,让我生平第一次接受了真正的爱国教育!也懂得了怎样正确思考,其所寓意实在不能抗拒。可什么原因让你们坚信太子申生无罪?根本无视太子申生企图弑君的来龙去脉,让我很不明白?”,管子说:“所有邪恶都有美好的说辞,但这些说辞虚无缥缈,远离真实的人性;所有罪恶也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但这些理由背离自然生存规律,不符合人情事理。晋献公加害太子之心由来已久,太子申生美好的口碑也人尽皆知。假使太子申生有弑君之心,一定要在掌握军队之时或者笼络权势大臣之后,而他有的是这样的机会却没这样的行为,又有谁相信太子申生企图弑君呢?”,晋国特使再无言语。管子随后起草了一封代表齐、鲁两国至晋献公的告知书:‘为人父:不仁不慈,竟杀害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样的行为还不如豺狼野兽!为人君:昏庸聩腐,废黜嫡长而擅立卑贱,这样的行为胜过了夏桀、商纣!齐、鲁盟国正式告知你:绝不承认贱子悉齐为晋国储君,并将号召所有华夏国家用尽一切必要手段,推翻颠覆你的腐朽政权!如果各盟国可以完成周天子以及华夏前贤的教导,必将让你看到对你的惩罚!如果你侥幸早早死去得以逃脱,相信晋国的前人和鬼神也不会饶恕你的罪行!’。秦穆公此前也已明确表示:‘如果晋献公废黜太子申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秦国将尽所有可能配合齐、鲁盟国对晋国的一切必要行动。’。晋国特使遵照管子的命令回国如实复命,晋献公看过告知书后,当场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自晋献公驱逐群公子扫清内政后,晋国就一刻不停的发动了一系列征伐狄、戎的对外战争,不仅肃清了外围的威胁,还广大了晋国的领土。在一次讨伐骊戎氏族的战争中,骊戎无力对抗,为了表示对晋国的臣服,骊戎挑选了氏族里两位美女姐妹敬献给晋献公,这就是骊姬姐妹。已经步入中年的晋献公,身边从不乏美丽的女人,他的子女都已纷纷长大成人,已经各就其职,太子申生的妹妹也远嫁秦国,成为秦穆公夫人。骊戎的女人不仅年轻美丽,还更懂得如何迎合男人,骊姬用自己的身体和热情彻底融化了晋献公,晋献公不仅感觉了交融的愉悦和欢快,更找回了青春的记忆与生命的活力。这样境界、这般岁数、找到这种感觉的男人,一经此后便情有独钟,这就是如胶似漆、终身不舍的忘年恋情,在晋献公之前、还是之后,这样的故事在中国层出而不穷,但故事的最后都是以悲剧结局,而且是被载入史册的著名悲剧!悲剧的主角就是这位年轻的美女,她独占君王剩余的生命与所有的宠幸,整个**的成员因此对她嫉恨入骨,太子为代表的少壮派、君王身边的左右权势,都因红颜误国视她为妖魔异类;如果此时的君王一旦撒手人寰,她被诛杀的命运将毫无悬念。悲剧中的悲剧是她又有了君王的儿子,这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严峻,这不仅威胁到太子的地位,还严重扰乱了国家的安定。君王在这般年纪所爱幸的女子,年轻美丽但地位低下,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外部的势力,君王所剩余的生命是她仅存的希望与机遇。如果这个女人足够聪明,还有保全自己母子最后的机会,那就是从此后疏远君王;疏远君王的方法与得到君王的方法相同,身体的冷谈很快就会让君王再也索然无味,失去兴致的君王会慢慢重回理智,出于对幼子的关爱,君王往往会托孤于太子;没有危机感的太子心生怜悯、同情,善待她们母子实在是血缘的美德。可是,骊姬没有这样的智慧,她用尽自己一切努力继续融化晋献公的身体、还有他的心,一起被消融的还有晋献公曾经的意志。红颜知己的惺惺相依、老来得子的喜悦,让晋献公的温度日益飙升到‘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最高境界。

每晚,当晋献公像孩子一样沉沉睡去后,骊姬却是思绪翩翩:‘这个男人实在是又老又臭!可是,晋国的财富与强大的国力是她梦寐所求,为了这个梦想,她已经牺牲了自己的青春和感情,就是再搭上自己的性命还是值得一拼。这一切离她是这样的近,仿佛措手可得,每天她都可以切身感受到来自晋国的荣耀与自豪;可是,忽然间又是那样遥不可及,她看着这张又老又丑的脸,一旦这个老男人不再醒来,一切都将灰飞烟灭。她最了解的就是他的身体状况,而这种可能时刻都会发生,时间真的不多了,孩子也都会跑了,想一想就再也睡不着!她的妹妹也为晋献公生下了一个儿子,名叫悼子,真好像就要双剑齐发。晋献公虽然对她们母子有求必应、尊崇有加,但他只知道安享自己的轻松和快乐,永远也不会了解她真正的心思,他需要得到一些刻意的启发!所有的努力还是要从太子申生这里开始,可偏偏这个太子申生一点毛病也没有,想不到也找不到。’。晋献公最倚重上大夫荀息和李克,荀息智慧过人,对晋献公更是愚忠。一天,骊姬对荀息说:“我的孩子正渐渐的长大,你从现在起就是他的老师,让他得到你最好的教育,长大后也能像太子申生一样:文质彬彬、行表俱佳,美好无双!”,荀息笑对:“您真的是高看我了,我实在无能担当此职。况且,如果一个人真的什么缺点也没有,那就真是太危险了!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人,这就是他最致命的弱点。”。说着或许无心、但听着却常常有意,骊姬立刻就明白应该从那里切入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