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又是山花盛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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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粉帐红烛1

第30章 粉帐红烛1

刘大哥看着金玉良说:“小三呀!你别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当那是普通人家吗!廖家在沈阳城里有几家大商号,两个大闺女都在城里,廖府在康平庄你打听打听!都是给他家种地的农户,良田千亩,在北大荒也是一带名人。小三儿呀!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这个忙我刘云忠是帮不了!”

已是傍晚时分,一个下午就那么一个劲地缠着刘云忠,说着一件事,一直磨到黑,该回家还那么缠着刘大哥,非让刘大哥做媒。

刘大哥出于无奈说:“你这个金小三儿,大哥真拿你没办法,这么办吧,吃完晚饭我去找你家大哥商量,想个好法子,我看没多大希望!”

金玉良千恩万谢的说:“小弟先谢谢刘大哥成人之美,小弟先给大哥鞠躬了!”说罢,金玉良一躬到地……

金玉良到家又和大嫂、二嫂说起湖边巧遇廖小姐详情时,心怀希望对两位嫂子说:“大嫂和二嫂,一定帮三弟这个忙,能成!小姐临别时候朝我招手,还笑着说,改日再见呢!指定是看上三弟了!好嫂子!事成之后,三弟一生不忘嫂子大恩大德……”

金玉良的两位嫂子平时都宠惯三弟,两年内也没少托媒说亲,终因女方俗气没学问和金玉良有差别。看了多家女孩,没一人钟情而告终。这回有了三弟为之痴情女孩,门第又如此悬殊,让两位嫂子也是好生为难!

晚上,刘云忠如时来到金大哥家,又差小三儿把一家人,都召集到大哥金玉忠房内,共同想出个万全之策,想千方设百计成三弟之美……

当金玉忠得知三弟看上廖府小姐时,又喜又忧。三弟总算有他看上的姑娘了,让老实厚道的金玉忠更为难。廖府的一儿一女虽然没见过,但东西两屯就两里路的距离,廖府的事也听说不少。尤其去年秋长顺遇难消息一传出,更是家喻户晓。

金家两兄弟急的在屋内打转地走着,大哥说:“云忠大兄弟呀!这主意还得你给拿,我金玉忠是真没辙了!”

刘云忠也是突然想起一位人来说:“金大哥,咱都坐下说话,让你走的我都头晕!东头张大川到是常去廖府,小姐的闺房他都如走平道一般。他的货郎挑子,可以随便挑到小姐房中,廖老爷很高看他。要不咱求求大川哥,我看准行!”

金大哥朝刘大哥点点头说:“真是个好主意!大兄弟你稍候,我去去就来。”

他抓起外衣,戴上狗皮帽子,急匆匆赶往张大川家,据张勤张大川媳妇儿说,大川还得三天才能回来,金大哥低着头回来和大家学一遍,长长叹口气自语道:“真急死人了,云忠啊!你还得想个办法!”

自从在南湖岸边,巧遇金玉良的那天晚上,我在夜里常做同一个梦。梦里长顺哥和金玉良在打架,两人撕打的头破血流,尽管我如何叫喊都不收手!

我夜里急的把自己喊醒一次又一次,醒来已经是大汗淋漓。两天来同做一样梦,真怕晚上睡觉,更怕长顺哥和金玉良撕打!看不了他们血淋淋的模样!第三天早晨起床后,和妈妈爸爸说了夜里做梦的事。

爸爸私下里告诉妈妈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咱家小云是看上哪家公子了,又扔不下长顺,这是正常心里反映,不奈事,坤洁呀!你这个做母亲的,最近可要多多关照她!”

爸爸不知道我在湖畔见到过金玉良,方龙叔和李姨,也没向爸爸妈妈说起过。爸爸的判断,完全是他的分析与猜测。

金玉良两天里精神恍惚,神情颓废,一天天委靡不振的样子,穿戴整齐,站在湖边和刘大哥一起熬着时间,不停跷首向康平庄张望……

刘大哥一再劝他说:“小三儿啊!你坐下吧!看也白看,不能来了,你当那是一般家女孩吗!爹妈都是作大学问的人,怎么还能放女儿出来?廖小姐今天要是真能来的话,你小子颜福不浅呐!

我说小三儿呀,咱也别瞎费功夫,张大川回来去一趟康平庄。我看啊!真能有门儿,咱这方圆几里,还真没有比你金小三儿强的。看你这模样,哪个姑娘看见不动心呐!坐下等着吧!张货郎子那张嘴呀,准给你说妥了……”

我第三天还做同一个梦,一夜里还是喊醒几回,我把做梦的事告诉李姨,李姨抱着我入睡,我安静多了……

“云姐,十五岁不该接触这些事,叔叔阿姨也该说一说!”

“爸爸说兵荒马乱,土匪猖獗年代,女儿早嫁人好!”

“叔叔的见解也有道理,国不像国的年代,家也难像家……”

石园村的金家小三儿,在最近的三天里心焦如焚,时刻等待着张大川出现在他的家中。老实厚道的大哥金玉忠,天天守在屯东头大道嘹望着远方。心情不比老弟金玉良好多少,紫红色脸膛上挂着愁容,两眉间的川字纹已经拧在一起。

大嫂张赵氏,心里也焦急万分,金玉良是大嫂张赵氏奶水喂大的,三弟四个月时,妈妈离开人世,大嫂的孩子又因天花夭折。那段日子是金家大伤元气之时,老爷子四十八岁,因悲伤过度到另个世界,领老伴和孙子去享另类天伦!

大嫂对三弟的情怀有母子成份,她对三弟的婚事,也是最上心的,也是瞎着急,一个女流之辈,对差别天地间的门户关系,是丝毫办法也想不出来……

二哥金玉臣在屯西头道口等候,也是三天起早贪黑熬着。金小三儿他还盼着改日再见,他把这句话记得牢牢的,坚守在湖边等待廖家小姐的承诺……

金玉忠在屯东头小路上,终于把张大川给等了回來。金玉忠急忙上前拾礼说:“张大哥,辛苦了,兄弟有事求大哥帮忙,路上不好说话,咱家里去说。”

金玉忠接过货郎桃子,和大川并肩走回家中,金家上下,一片欢腾。终于把能登堂廖府,和廖府人说上话的人盼到家來。这只是实现小三愿望的第一步,此刻金大哥心里,顿时敞开两扇门!

金玉忠于张大川來到金家,金玉忠把小弟金玉良,看上东屯廖府小姐一事,和大川说明详情,并托大川大哥给做红媒。

张大川在石园是位熱心腸,屯中无论强、弱、穷、富,谁家有亊找到头上,总是有求必应。张大川亮开大嗓说道:“大兄弟求我是看得起我,这还用求,说一声大哥立马就走!这么的吧,弟妹在家把酒菜做好,大哥这就去康平庄”说完风风火从火地直奔康平庄大歩走去……

康平庄廖府平静的打发着每一天,凤云和二姨还在说着梦里两个青年男人,撕打的惨状,二姨在给凤云解释与安慰。

爸爸与妈妈在私语,评说来北大荒八年中的苦乐。方虎来到妈妈面前说:“嫂子啊!石园张货郎在客厅候着呢,见不见?”

爸爸在一旁椄过话说道:“方虎兄弟啊!快快去告诉张勤兄弟,就说我和你嫂子马上就到,我俩换一下衣服。”

妈妈见大川沒桃货郎桃子稍有疑惑说:“大川兄弟,这么晩來是有亊吧?”

张大川直來直去的性子,以往这个院子里也常来,所以他到廖府没有拘谨,笑着说:“今天我是来给小姐做媒来了,也不知府上小姐可否许配人家?

妈妈听说大川今天是以媒人身份来访,笑着说:“大川兄弟啊,也不知道张兄弟说的是那一家少爷,是你们屯子的吗?”

张大川笑着说:“夫人想毕也能听说,小伙子是我们石园那屯老金家的小三,今年十九岁,在小镇上念了十年书,人长的也水灵,家里还有两位兄嫂,各有一套住宅,小老疙疸大名叫金玉良,大哥金玉忠,人老实厚诚,待小老弟亲如手足。老二金玉臣,不爱言语,更是大好人。好人都凑到一家了。”

爸爸那天看着大川笑笑说道:“大川兄弟,让你费心了,哎巧了!爱女尚未婚配,她们的亊让她们自已说,她们说好就算好,明天你让金家哥几位都来,两位青年人自已说,咱大人只管拿钱办事,大川兄弟,你看这样行吗?”

张大川不敢相伩自已耳朵。心中暗想:“廖府在方圆百里,也够得上说得出的人家,我张大川走南闯北二十多年,沒听说过有这样嫁女儿的。”索性就问了一句:“廖老爷,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您是说让青年人自己说?是这么一句话吧!”

爸爸哈哈大笑说道:“张勤兄弟啊,大哥我再说一遍,明天你把金家人领到这来,哥几个都来,人多埶闹,青年人看着好,咱大人拿钱办事,张兄弟你看这样行吗?顺便让刘云忠过来,我有话问他,今年的鸭雁开河鱼怎么没有了呢!告诉他,明天他刘云忠必须来!”

大川还是不敢相伩自已耳朵,索性问了一句,“老爷,你说的是真的吗?”

爸爸又是哈哈大笑道:“对,我沒开玩笑,就明天,明天让她们自已说,张兄弟,你看我这样安排可以吗?”

张大川忙答到:“好,这样好,明天准时來。老爷,您不是开玩笑吧!平常您总爱说笑话,我这心里怎不落底呢!”

爸爸收回笑容,和妈妈说:“坤洁,拿笔墨来,我写份请柬,这样也好让大川兄弟有个交待,也说明我廖某人没拿女儿婚事当儿戏,也算咱高看金家。”

爸爸写好一份请柬,晾干后,规规整整地折叠好,装进一个信封里,又端端正正地写上:“金氏弟兄亲启。恭恭敬敬地交到张大川手上说:“大川兄弟有劳了,廖方仁多谢!”

张大川告辞了廖府众人,出了大门,两条腿不知道迈哪条是好,简直就是跑回来的。一口气走到家中,方才想起來不对,是得去金家!张大川忙把门又关好,大步流星地又急着跑去金家……

张勤张大川真忙晕了,十几天没回家,杂货挑子也不见挑回来,媳妇儿不知怎回事,开门不进屋转身就往走,大川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这怎把他急成这样!还沒等问话呢,人沒影了。于是大川媳妇儿也跟了來,金老大屋里今晩可熱闹了。

“云姐,张大川夜访廖府时,你能猜到是为金玉良来的吧?”

“东旭小弟又说傻话了,吃过晚饭我们都不常在爸爸妈妈身边,我在不需要李姨时,李姨和张姨在后堂,我自己在东跨院我的房间里,哪知道家里事……”

“年龄太小就接触********,往往女人会吃苦的!姐,那时你是怎想的?”

“小弟,用你的思维,姐当时能怎么想?姐才虚年十五岁,哎!小弟弟,你也是从十五岁时走过来的人,给姐说说,姐该怎么想?”

“云姐,我昨晚,还真想这段时光,自己的事。小弟十五岁,上小学六年级。那时候的妈妈才四十八岁,身体健康。每天饭盛到碗里,吃饭自己吃,已经不用喂了,洗脸自己做。别的事都是爸爸帮忙,昨晚小弟也在想姐的十五岁,应该对********是,懵懵懂懂的感觉。根本不是什么爱情!”

“东旭小弟,姐并不比你成熟的很多,根本没有什么情感交流的情怀。只是听爸爸和妈妈说:“世道动乱,兵匪横行,咱在北大荒刚刚站住脚,还没有道正大舅家那种屯威,小云又长的像个大人。一旦被兵匪发现,再打出坏主意,那可就苦了咱小云了!”东旭小弟,姐是在那种环境中,推掉自我责任说法是,世逼无奈……”

凤云与东旭,在北方腊月天的夜晚,又聊起一些儿童时代的回忆。她俩真像一对同胞姐弟,那种气氛的容恰,那些发自内心的语言,体贴入微的关怀,为什么不去往爱情上去发展!凤云呐凤云!你忘记了儿媳妇儿的耳语了吗!东旭是出于尊敬良师益友,开不了这个口,另外,东旭对谈恋爱真外行……

旁观者清,当事者迷,就凤云与东旭类型的人,还真缺个中间人。近几天不单单是凤云想儿媳妇儿,东旭也盼马华快些回来……

东旭一夜梦里驱赶不走云姐的音容,阵阵春心泛起时,他又用精神转移方法,去掩盖青年人应有的正常反映。在冉东旭的灵魂中,云姐是圣洁的,不可对良师益友,有半点心灵的亵渎!每当想起能一生伴随云姐时,他的思维有临时性的紊乱!近两日东旭话很少,极怕语言不周伤害着云姐,只在微笑倾听中……

金山与马华去省城已有二十天,妈妈一人前后街跑着做家务,她怕饿着金山的宠物大黄狗,起大早做完一切家务,多挤出一些时间,和东旭谈古论今和家事。

凤云一见到东旭就激情万分,但是实质性语言,想到的说不出口。两人间(我爱你)那三个字,谁都想说可是谁又都吐不出口。有人云:“真正的爱是****,一种深深埋藏在心底的留恋,为真爱!生儿育女一起生存未必是真爱,充其量为******。

东旭与凤云的真爱也另人又急又忧!今天东旭比往日心情好的多,来云姐这的一路上,又不在拍节上哼着京剧《红灯记》李玉合唱段,心情愉快的推开云姐房门,走进屋那段唱腔没完,东旭坚持唱完,姐弟俩开怀大笑……

“小弟一夜好梦连篇吧!心情不错,姐看见你这样,姐心里也非常舒畅!”

“姐不辞辛劳给我说故事,听者心悦,心情好是理所当言,今天我值日,姐您开篇吧!屋的卫生及生炉火,我全包了。”

“那好吧!小弟把炉火烧旺就可,不必再做别的,姐接着说昨天那段,傻姐姐的第一次婚姻,残缺的姻缘,即没喜悦又没愁恨,失败婚姻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