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又是山花盛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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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爱极生恶

第35章 爱极生恶

“东旭,咱不去想这些了,知道姐住过的村子是怎么消失的也就是了。现在那里的院落轮廓还清析可见,金山和之夏还时常说起那里农田的事……”

凤云虽不去多说康平庄之亊,但她对那里的牵掛最多,她是在康平庄度过的童年,少年,青年,那里有历史抹不去的记忆,她的人生美好的初恋是在那里萠动,那里有她忘不掉意中人的影子和体味。

她又和另一个男人的订婚,结婚的洞房花燭夜,是在那里走完的全过程。今天她又去和第三个男人讲那里的故事,心里难免阵阵在闪烁着二十几年前的一幕幕,她一个人的回忆里,多是美与幸福片断,多年来已经习惯地去分离出苦涩,留住那一丝甜蜜与快乐,二十年来这位美丽漂亮的中年女人,竞是用这种方法去打发那漫长的时光……

云姐停顿的沉思,东旭觉得云姐此刻的异样,是否哪里不舒服,于是他问道:“姐,是累了还是哪里不适?”

“不累,姐沒事的,此刻姐又想起那些抹不去的记忆,这种无聊的记忆总是不自觉地自己跑出来,这到让我想起周紫芝的《鹧鸪天》一点残红欲尽时。

乍凉秋气滿屏帏。

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

调宝瑟,拨金猊。那时同唱鹧鸪词。

如今风雨西楼夜,不听清歌也泪垂。

现如今西楼己别数载,虽不见泪垂淋,但也有别离梦,东旭末笑云姐之轻浮“

东旭为云姐的情常所感动,笑着对云姐说:“这是人之常情,比如,初恋的记忆是很难用时间去冲淡或者用琐事去刷新。有人说,初恋的记忆是永恒的,小弟赞同这种定义,姐要是能把那一段美好记忆抹去,那可是要百年时光随人去,还有一絲怀念度来生。姐永不忘情,真让东旭感动!”

“小弟,今天是腊月十几了,金山与马华也走有二十几天了,快过春节了,家里人每天昐着你回家过节,还是早一天回去吧,免得家人牵掛。”

“我说过,我回家时间太长,会想云姐小屋的,再过几日吧。”

“东旭和我在一起,时间长了,妈妈会怪罪的,别让老人为我们过度分心。”

“放心吧云姐,我会让妈妈相伩我们的友谊是纯洁的,爸爸始终站在我的一边。”

又是一天约定时间到了,两人相对一笑,暂短的告别让两个人心里也有一股酸楚,是为了不让别人说三道四,她们不能在一起吃饭。假如,世上就他们两个人……

军队是缎练人才的大学校。但也有万分之一的极个别分子,在熔炉的边角中躲避高温烈焰。等不到出炉,确被清理出去。即使出炉也是残渣余孽!

金玉良入伍加入志愿军,提前复员。究其原因,两年后赵天成转业,凤彩二姐来看小妹,才和凤云小妹,将其内慕详情透露出真相。

入朝两月,金玉良和地方民女有不检点行为,受到营首长警告。当时营首长是赵天成,他们之间关系,只有刘云忠,马还山知道。他们间在战场上是铁战友。

赵天成暗自交待他们,不要把消息外传,注意群众影响,金玉良是营部文书,不参加战斗,也不站岗更不执勤。在那个年代,有十年文化功底的人,到哪里都是人才。可是,绝大多数战士,都能很好运用资本,金玉良确拿资本当特权!

一年间,金玉良和地方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发生两性关系!当赵天成批评他时,金玉良的谬论是,留下友谊种籽有什么不好,又不是我强行去做,凡是和我做过那种事的女人,都是她们求我,我也没办法推辞,顺其自然的,有什么不对,值得你大惊小怪的吗!

时间过去一年多,金玉良的行为不见改变,而且越来越加肆无忌惮。战士给他送了不少外号,影响极为恶劣!一天赵天成找他单独谈话,金玉良强词夺理说:“二姐夫,我一见到这里女人,我管不了自己,她们一脱去衣服,露出白白嫩嫩的皮肤,让我去死也得把那件事做完,这里女人见到我,有一半愿意和主动去干那事,因为语言不通,都直入主题!”

赵天成想尽办法挽救,谈话教育起不到作用,决定关他一周紧闭!派小战士看守。一周过后,没有几天时间,旧病复发,见到女人原形毕露,他的一副外表堂堂,是惹出祸殃的根源。在部队的美称是美男子,梅派阔少,加之青少年时家庭中,哥嫂的娇生惯养,弄成一身臭毛病,婚后凤云对他又百依百顺,凤云知道他生活中,不检点行为太多,也从未加劝阻。至使他不良素质滋生漫延……

赵天成出于保护主义私心,请示团首长多次,将其金玉良遣送回国,另行安排,理由不充分,前几次都没被批准,第四次申请,免强批复。

金玉良提前复员,回到国内把随身携带证件,及军部批示一并交到民政主管单位,提前复员原因一栏写的是,因水土不服,常期拉肚子。有待回国治疗。

国家刚刚解放,百业待兴,尤其有文化青年奇缺,组织部根据他的文化程度,在部队职务,把金玉良安排在临县供销总社任职。

在计划经济年代,供销总社掌管百姓生活相关物资的供应。有一定实权单位,金玉良是临县供销总社总经理。

在离开部队的前夕,赵天成又单独和金玉良,进行过一次长谈。特别关照他说:“玉良啊!你我关系咱心里明白,回国后你必须注意生活作风,咱国家对领导干部的生活作风,男女关系上要求非常严,你要不改掉那方面错误,很容易把你自己毁掉!我真担心你呀,玉良啊!到地方可沒人给你遮遮掩掩的了!玉良啊!最后我赵天成只有一句话,要自律!你好自为之吧!”

赵天成的话金玉良不得不信,他们团已经处理一名连级干部,涉及到国际影响,军领导忍痛割爱,将一名战将送到军事审判厅。自己是无功无绩,回想起来倒吸一口凉气!也渗出一身冷汗……

一夜里云姐的梦,都是一九五三年金玉良退伍后的三个月里,发生过让她恶心的记忆,醒了再睡不行了,那些事翻江倒海的在心里折腾,索性早早起来吧!

进了腊月下旬,气温骤然下降,凤云早晨起来推门见西北风夾带着雪花,她又转身回屋加上两件衣服,关好房门去后街金山小院,先做起这里的一切,她给大黄狗做了熟食,又把火炕多烧了几把柴,沒人住着的屋子冷天更应该多烧一些,等儿子媳妇儿回来屋子别上凍。

东旭早晨起床也发现天气变化,他迅速冼漱,做饭,急急忙忙收拾好他的小屋,又穿戴整齐,一路小跑来到云姐小院,房门上锁了,他知道是去了后街。

他习惯地用云姐给他的钥匙打开房门,点着地炉,紧接着又开始做起家务,昨天想到的他沒忘,东旭不想看到云姐一个人在寒冬腊月里,又是这样大冷天,前后街跑着这般辛苦……

东旭昨天,从云姐温馨小屋回來路上,一再思量刚离开时候,云姐的话,是烦了?她二十年來总是一个人打发每一天,是不是东旭防碍她的某些隐·私行为?或者是不加检典行为云姐见不惯呢?也许是……

哎!这几天也是太随便的不把自已当外人,随便替他人做家务是不太礼貌的,大概是这方面出了问题,好吧,明天必须改正……

凤云忙完金山小院琐事,一溜小跑进到家门,路上她发观烟囱在冐烟,她知道,是她思念一夜的东旭早就來了,急忙推门进屋,笑着看着东旭!

“鬼天气太冷了,看把姐脸凍的,她一边说着,双手捧着东旭的头把脸贴在东旭脸上,接着又换到另一则。云姐的这一切让他心里放下原来的顾虑,一瞬间从来未有过感觉,像被电流击中一样,轻飘飘似地魂飞体外,他接受了她的酬劳。

大冷天有人把屋子烧暖,让一位在二十年里,苦度寒冬的中年女人深受感动。凤云的贴脸並不是一时冲动,接下来的事她沒有延伸,她知道接吻或其它或许让东旭和自己做出现在不该做的事。

凤云放开东旭,坐在太师椅上说:“东旭,对不起,姐是冷的不知所措,别笑姐,姐不是下流。刚才吓着你了吧?”

“沒有,姐让我想起小时侯,冬天我在外面玩完跑到屋里,妈妈总是用脸去给我暖脸。姐的行为又把小弟带到童年时代,那种感觉妙极了!”

“可今天是你给姐暧脸呐,应该你是妈妈了!”说完咯咯地笑了起來。

“姐姐的脸一点都不冷,滚烫滚烫的,让东旭一直熱到心里。”

“你这个小弟,不许乱想,我是姐姐。”

“云姐,我现在不能乱想,我永远是待在姐身边的弟弟,永远……”

“小弟,姐的身世你该清楚了,只剩下石园村这段历史了,还想知道吗?”

“假如方便的话,小弟想知道姐和金玉良之间,生活片断,又是为什么分道揚镳的。这可能是姐的痛处,东旭有点得寸进尺了。不愿说别说了,姐,小弟不想往姐的心灵伤口上撒盐,也不是好奇,我想知道这到底为什么?又是为什么苦守着初衷不变。在这荒原僻壤上一待二十年,靠什么支撑着,应该有个伩念,不能光是毅力?”

凤云收回将开放一点的心花,让东旭提出的一串问号,又回到现实中來,她于是说:“东旭,这种事你不提姐能忘吗!是人生中刻骨铭心难以磨灭的,小弟既然想知道,姐说给你听。

也许有的地方你听不得!但必须得说,否则,小弟的三个为什么,姐可是无法解释清楚,以前说过的金玉良,和转业回国的金玉良判若两人。三年志愿军的军旅生活,让他长了不少见识……”

一个爱玩弄女性的男人,在他的错误受到保护,而没有受到应有的处分,自己能够解制,或隐蔽的去做那种事,也已经就不容易了,金玉良能在三个月里,没去碰除凤云以外的女人,那就更不容易了。可是,他在家里的暴力做那种事,让文弱的凤云,险些垮掉……

给这位坚强女性,留下了一种女人常见病——性恐惧症!

抗美援朝志愿军,回乡转业的那一年,大部分入朝人员,国家都根据自己的意愿给安排了工作。二姐夫赵天成,之夏的公公程县长,马华的爸爸,刘云忠大哥,还有送爸爸来的那位张恩柱。都得到自己一份满意工作二姐,和金玉良他们在朝鮮,都在一个团,都是战友,二姐那条命,是张恩柱在死人堆里,捡回来抱到后方医院,才活到今天,所以到今天她们还住在对门院子。二姐每天都去照顾战友、恩人、大哥哥张恩柱。那是在硝烟滾滾、弹片橫飞中结下的生死友谊,如金子那样宝贵,白玉般的纯洁!

刘云忠,马还山沒文化,主动回家乡,现在都是大队支部书记,之夏公公一直做县长,在部队时是团长。批复金玉良的提前复员意见的团首长,就是现在他的这位亲家公。但是,当时的程团长,根本不知道金玉良不顾国际影响,任意玩弄女人……

赵天成和二姐,张恩柱被派到省城,张恩柱做一家国营农具厂厂长,赵天成任区委书记。二姐进了疗养院,回国后二姐的伤又养了两年才出院。

金玉良提前一年半复员,被分配到临县供销总社,职务是总经理。金玉良对分配给他的工作十分谨慎工作,尽量避开群众视线,去接近女同事。他在经历中找出有效经验,即满足欲望,又达到无人知晓……东旭小弟,下面的事姐说给你,金玉良是怎样催残姐的,你听了大概也想吐!

每个星期六晚上,他准时骑着单车回家,记得那是一九五三年的下半年,金山和之夏才七岁,那时李姨还在世,五口之家其乐融融。金玉良在当时把爱情,看的特别专一,我们家不许外人来串门,尤其是中青年男子,金玉良特别排斥。时间常了,乡邻们也沒人愿找不自在,当然更不准我走出这个大门。

金玉良从单位回到家,第一件事,让李姨把金山和之夏立刻领走。连大气都不喘,将我扑到炕上,扒去下衣,强行做那种事,像饿狼扑食那样贪婪,没头没尾,也不管是黑天白日,简直对我是蹂躏,一种精神催残!那一段时日,我是度日如年!对星期六那一天的下午,怕的利害!尤其听到自行车铃声,马上瘫软在椅子上,冷汗把内衣几乎湿透!夜里自己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睡觉,有时候又好像清醒。

在清醒时候,不敢出大气,翻身也是轻轻的,怕弄醒他又该遭到无休止的残暴……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多月,我出现精神恍惚状况,有时疼痛难忍时候,竞喊出长顺哥哥你住手吧!他在高峰时候不太理会这些。

等他精疲力尽时候,该细问我,我在精神无控制能力时,所喊出来话的实质内容。多次都是搪塞而过,我实在不原说出实情,金玉良小肚鸡肠的性格我知道,怕是说了长顺是我第一个恋人,让他在精神上受不了,本意是怕伤害着他的自尊。可是金玉良,他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经常在做那种亊前后说起,他在异国他乡和那里女人那些龌龊之情。那里女人如何温柔,如何求他做那种事,细致的说起无法入耳的经过。甚致把他们之间床上功夫,姿势,以及语调呻吟声,都要向我学说,并且让我照他说的做!

每当此刻,我的头嗡嗡的叫响,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又吐不出来。从那以后,我落下病根,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