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又是山花盛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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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出水芙蓉1

第49章 出水芙蓉1

“是啊,都能这样理解多好!”

爸爸和妈妈走进会客室,看到我和大姐,齐学钱老师三人正在说笑间,爸爸已经猜透今晚我说的重要内容,爸爸笑着对大家说:“看,我大闺女今天多漂亮!光彩照人一词出处,原来是这个意思!”

“爸,又拿我说笑,小齐在这,会被外人笑话的!”

“哈哈!要是小齐不是外人,那不就没人说笑了吗!”

那天晚上爸爸真会说笑话,这也正是个最佳切入点,妈妈始终没弄明白啥意思,笑着楞在那不动,我站起来说:“妈妈,您老找地方也坐下,和二老正式说件事。其实这件事我不说,咱这一家人也都知道,一层纸厚的距离,也需要勇气才能跨过去呀!

我那天晚上我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坦然地和二老说:“其实爸爸早都看出来,大姐和齐老师间的关系,可是大姐和我性格差不多,中间得有人给说句话,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红娘,今天小云做一回红娘,让齐老师照顾大姐一生!看二老有啥异意没有?”

“唉!老太婆!我说咱家小云是办大事的人,你还叹气,怎么样?小云来八天,就把你心病治好了吧!还愁吗!哎!我们俩早就想到这没能说出来,其实差在年龄上,小齐呀!你说说吧!”

“廖老,我早有此意,年龄不是障碍,以前大姐说她有男友叫邓迈,她还在等他,我不好意思深求,其实我细一打听大姐才知道,二十八年前的邓迈,有可能孙子都满地跑了,我坚定信心追求属于我的幸福。这才托二姐,又托三姐,希望二老答应我们俩的婚事!”

“这是你们俩人自己的选择,别人只能说看法,无权干涉!定下来咱就安排结婚日期,凤贤,你看怎样?”爸爸对儿女婚姻大事观点,还是三十年不变。

“爸,别让大姐表态了,那是难为她,我是受大姐之托才把二老找到这来的!”

大姐的事,就这么三言两语的,还需中间有人给说句话,晚上躺在床的上面自己想,我廖凤云四十三岁才算涉足社会,也算给别人做件事……

沉沦于文海中的女人,大概都这样腼腆,就这一句话,大姐说她在北京期间,就有那么一位年轻人追她,大姐也很喜欢他,自己不好出面回答,之后不了了之,一放十年。是文人在择偶中的悲哀!

另外一想也不全是涉文涉武的原故,同是廖氏三姐妹,二姐做事,快刀斩乱麻,干净利落,无论做啥,从不拖泥带水,一言即出,驷马难追的作风把她小妹我害苦了!

自己的一时疏忽,让东旭多多少牵挂,也给自己在内心中,时刻都在对自己的错误,久久遣责……

晚上一家人都在喜悦的兴奋中,二姐夫赵天成在我说完大姐事,才从宿舍赶过来,大家正在恭贺齐学钱和大姐的喜结良时,赵天成惊愕地看着大家,他用迷惑的表情说:“怎么?都猜到我要说啥事了!神了!廖家人的聪明十分了得!”

“天成啊!廖氏家族傻子少是有事实,聪明十分了得可多少有些不恰当!你呀!红娘做不成了!让咱小云抢先注册了!”

爸爸笑着诙谐地看着天成,言里话外也是夸我,此刻我深知爸爸说此话用意。

我那天晚上,得到一种精神上自我感觉良好的满足,兴奋中夹带着一点点,白天抄写成绩爸爸赞扬的虚荣。

我抬头看着赵天成说:“二姐夫,齐老师在车里说托你一年多,你真不该不管,这几天把齐老师急坏了,大姐心急嘴不说。

也道是,她们都不年轻了,就一句话的距离。咱也就是推一把,两人才能走到一起,大姐和我一样,都缺二姐那种豪气,多少带有点霸气!小云我是领教了,也身受其害!”

“唉!小云批评的对!这几天我没离开培训班,那里都是青年农民,很谈得来。今天大家说的都是对凤云的猜测,都认为是新分来的老师呢!

大家问我,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又问你有没有男朋友,唉!咱家小云是讨人喜欢,让我和小云妹子说说,给他们先上一课呢!”

“二姐夫,在石园大家给你送的绰号,你真还当回事了。”

我和赵天成的对话,引起齐老师兴趣,他问:“三姐,二姐夫在石园的绰号是什么?”

“咯咯!他呀,正事不足,闲事有余,从种族岐视到中东战场,在社会主义阶段说到天下大同。反正农民听了当故事理解,遥遥无期的话题,农民管他叫望风扑影的侃爷!”我听起来很着边际。

哎!齐老师,得改口了,我和二姐夫得叫您大姐夫才对,千万可别再叫我三姐了!再叫三姐可就含对廖家人的不敬,对大姐有待考虑之嫌唷!”

“这是真的了,哎!怎不把你二姐叫来!让大家都高兴才对!”王安萍插话说:“我真告诉二姐了,她说会客厅啥人都去的地方,容易带入不良细菌和病毒,怕给小再一传染上疾病。她说她知道是啥事儿,她同意。”

那天晚上最高兴地是妈妈,妈妈把我搂在怀里,用下颌一个劲地蹭我的头,象亲个三岁娃娃那样喜欢。

爸爸乐呵呵的看着大姐和齐老师说:“你俩去凤贤屋里商量个日子,明天让小王去市里用车拉回几件家具。

凤云,你说你的文房啥也没有,可爸爸早就不用毛笔了,研究所除标语刷子,再就没有带毛的笔了,你也随车进城,多买回些笔,墨汁,标语纸张,以后这方面的物资采购,标语书写归你管。听明白了吗!别再去找小齐了!”

我听到爸爸给我的工作,从心里往外乐,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社会中任责,方才知道我是有用的人!我的几十年笔功,终于有了它的用场,不敢回头看的蹉跎岁月,玻璃板当纸张,清水当墨汁永远留在记忆中……

齐老师和大姐去卧室研究结婚日期,爸爸对妈妈和天成说:“凤云三十年的文笔功夫,出人意料,我低估小云了,在那种社会背景,生存环境,怀疑她不会有所提高。今天一天的答卷,老爸给你判一百二十分,老闺女该满意吧!”

爸爸的几句话说的我心里酸酸的,强压住泪水没能滴出来。此刻我联想到很多,委屈一词的感受,这时的体验淋漓尽致。

又是一夜没睡,不单单是思念东旭,和大姐三十多年分别又重逢的喜悦,加之为大姐说出关键一句,还有被爸爸承认的文笔成绩,占主要因素。

我索性坐起来和大姐攀谈:“大姐,齐老师亲你没亲?”

“小妹,他家小时家教很严,和女人接触总是保持距离。我两说到接近点时,我闭上眼睛等接受他的亲昵,可他却说:“凤贤,咱不那样,咱把美妙时刻留到新婚之夜,几十年等来的情缘,咱珍惜,放到最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里。小妹,前些年我一想起邓迈,总认为男人都象笔下色—狼一样,邓迈是当众对我狂吻,小齐就我们两人,他能保持清静如清水般心态,让我更加信任他……”

一夜间,大姐说起小齐两年来优点没完没了,但我听了并不烦,齐老师给人第一印象,让你能记住他端庄大方。

一夜里我反复比对我经过的三个男人,用简单的好与坏去评论,是二比一,好的占大头。总也忘不了的长顺,又和时刻牵挂的东旭紧紧的粘贴在一起,有东旭在身边的日子里,把他看作是长顺,所以那段时光,缺失了任何思念与牵挂……

七月流火,潮湿闷热的一夜未眠,清晨头觉得昏沉发涨,天将蒙蒙亮我又起身到果园散步,清凉的晨风抚过脸庞,顿时精神许多。但也多少还是有些倦意。

活动一会天已经大亮,爸爸披着外衣,手拿放大镜走到我身旁,微笑着对我说:“小云,起这么早,一夜没睡吧!看!眼圈黑的象个大熊猫!”

“爸,您老人家每天都这时侯起来,晚上又熬夜,您的觉够睡吗!”

“爸爸习惯了,无论什么时候睡,到这个时候也会醒来的,昨夜有些亢奋,上了点年岁,不该出现的症状,兴奋失眠。好在这种症状不常有。

一想起我的三个乖女儿命运,到昨天才算给个人大事圆满的写个句号。又联想起凤贤的婚事,竟然是我的老闺女给撮合成家,真不可思意。

可是爸爸一想起老闺女,在北大荒孤零零地生存三十来年,度过艰难岁月,在那样恶劣条件下,用原始方法练笔功,就觉得我是个不合格的爸爸。“

“爸,别说了,我已经说过了,是我自己不愿回来,和您没关系。另外,您不该总是自责。我这不是毛发无损的回到您身边了吗!我是回来讨回我那份父爱的,您老应该高兴才是!我看到您和我妈身体如此的健康,从心里往外高兴!”

“小云,早些回房收拾好,汽车司机不按点上班,今天可能是大车,怕是客混装不下家俱。那个小王师父是你方龙婶的大女婿,你方龙叔的儿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爸,他们一家我怎没见到呢!”

“啊!小云,他家在果园东南角的三间砖平房那,明天让安萍带你过去见你二叔二婶,你还有个弟弟叫廖家兴。”

“啊!我听安萍说过了,明天一定拜访二叔一家……”

我和齐老师乘李师傅大解放,来到沈阳市区一条繁华街段,把我送到文具商店,齐老师乘李师傅大车去挑选家俱。

那个年代社会治安比较差劲,街头寻肆的小青年,在我走下汽车时,她们两女一男,就开始注意我手里的包。

我对沈阳市太陌生,三岁迁出后就再没来过。第一次走进若大城市,已隔四十年,真有些发懵,当我推开商店门的一刹那,包被三位夺去,我拼命地喊抓小偷,拼命地追过去,两个小女孩儿绊倒,我乘势把她俩按住。

有个小女孩子声嘶力竭地喊:“抓贼呀!打劫啦!二十几秒钟,围过一帮人,有两个老大娘,把我们三人扭送到街道派出所。”

刚才还是一副绅士相的我,摇身变成阶下囚。派出所人不认识我,两个小女孩子是南方人。跑的小男孩,始终在隐蔽处偷窥着他的同伙。

“岁数大的那个,哪的人,叫什么,年龄,住哪!一样一样地说详细!”

“是问我吗?”

“你看她俩有你大吗?老老实实回答,别打马虎眼!”

“我叫廖凤云,今年四十三岁,果树研究所的人。马虎眼是什么,我不知道,但从来没打过!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唉!严肃点!你不如说你八十三了,大家都得尊敬你,到这地方少扯哩咯扔!实话实说吧!有没有前科?”

“先生,您说的话我听不懂,我确实是四十三,您说的哩咯扔我没办法理解!”

“先生?谁是先生?胡闹是不是?先一边呆着去!下一个!你!说吧!什么东西被抢了!先说叫什么?”

一位小青年东一句西一句的瞎问,估计他不是民警。一位年岁大的走进来,他们耳语几句,他瞪大两眼说:“你叫廖凤云?”

“是的,我叫廖凤云。”

“你妈妈叫什么知道吗?”

“知道,妈妈叫白坤洁。”

“你知道你大姨叫什么吗?”

“知道,但我没见过,大姨叫白坤淼。”

“对不起,小云姐姐,白坤淼是我母亲,大姐凤贤在我家走的时候我才十二,你就是北大荒的三姐吧?怎么到这来了?”

“我已经去果树研究所工作,凤贤大姐最近结婚,今天来车拉家俱,我随车采购些文化用品,刚进文具店,钱包被她们抢夺去,后来被送到这!你叫什么名字?”“三姐,我叫张文达,是这片的片警,她们拿走你多少钱……”

那一次巧遇大表弟才逢凶化吉,我没有坐大车回研究所,当晚,文达表弟把我和大姨用京吉普送回研究所……

第一次涉足社会,不知道防范,也不知道纷繁盛世也有不尽人意处……

果树研究所实验基地在大革命期间,没设群众组织的革委会,还是原来的学术层次关系。爸爸是导师,妈妈是助理研究员,大姐是导师助理。

外界旁观者认为是家族单位,在研究所内部。同事都承认爸爸的学术,妈妈类似保姆形式的助研。一切成果又要经大姐之手,展现在世人面前。他们这一系列程序,曾得到学术界认可,部门上级也给予以重奖。

我又加入这个集体,单位给我的职称是文字抄写员。据说,从来没有过这个职务,事后才知道,是齐学钱的别出心裁,怕没名没份的伤着我的自尊心。

研究所众师职员工,都在密切观察着我的实际水平。这个地方给我第一印象,知识分子成堆,事事该以谨慎。我一个准农村妇女,就这样一头扎进文学圈子里。又美其名曰的:文字抄写员…

齐学钱与大姐的婚礼,是在星期日早上举行。在基地的四十多名教职员工,培训班师生三十多人参加,仪式庄重欢快,爸爸和妈妈乐的满脸沟壑。廖氏三凤第一次,集体在众人面前亮相!众人惊叹哗然!

研究所教职员工,对大姐当然熟悉,都是一个单位相处有几年时间。对二姐也都了解,哪年都在基地住上两个月。二姐又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常到人多地方去耍笑、交友。尤其是西院里那些有文化的职工,都知道二姐是共和国功臣。其实,她的功绩和赵天成比,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