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妃君则嫁:落跑王妃要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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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尉迟静语坐在花轿之中,手里捧着平安果。有些好笑地看着面前一晃一荡的大红头盖。从花轿从门口到风月殿也是有一段路程的,净澜夕坚决要求要用花轿把尉迟静语送到自己身边。

虽然有些不符合常理,但是大家也都闷在心里。尉迟静语时不时扑哧一笑,坐在花轿中,几乎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觉。手抚摸上了小腹,有些微微隆起的硬实感。坐在花香四溢的花轿里面,昏昏欲睡,又被吵得睡不着。

她的整颗心也随着这花轿的摆动上下起伏,忽悠忽悠的,波涛般起伏不定,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次成亲,所嫁之人是她腹中孩儿的爹,也是她自此要携手一生的人。

这一次没有喜娘的冷嘲热讽,没有旁人的冷眼相看,没有笑话。庄重得让她有些心悸。终于来到了喜堂前,大红花轿缓缓落地。

尉迟静语的一颗心也飞上了云端。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进来。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她伸出小手放在他温暖的手心,接到尉迟静语因为紧张而变得冰冷的小手,净澜夕一把握住,把身体的热量传递给她,一把拉住,引出了花轿。

顿时,鼓乐齐鸣,如同天籁。

尉迟静语的手紧握在净澜夕的手中,她和他并肩而立。

净澜夕身穿大红色西跑,头束金冠,以往的飘逸被一抹稳重所替代,如画的眉梢溢满了喜悦和幸福,似笑非笑的嘴角勾起。

他执着她的手,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走进喜堂。

礼官洪亮的声音响起:“一拜天地——”

尉迟静语盈盈一拜,和净澜夕一起对天起誓。

“二拜高堂——”两人转过身,朝尉迟卫拜下。尉迟卫的老眼里也含着难得的泪水,看到尉迟静语弯着的腰,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心疼地说:“有了身孕,这些繁文缛节过过样子就成。”说着把她的手放进了净澜的怀里。

就像现代的婚礼一样,在神父的面前,把女儿的手交付给这个她认定的男人手中。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夫妻对拜——”在礼官绵长的尾音中,行了最后一个礼仪。尉迟静语的心紧紧的,慢慢的,手中的苹果被她捏的温热。

在众人的吟唱中,送入了洞房。

送走了一对新人,众位宾客吃宴,欢笑呵劝声一片。

连赤的手搭在净羽的肩上,没有向往常那样醉的不醒人事,而是郑重地不得了地与他碰杯,喝下一肚愁闷。

陌司淡淡地坐着,陌尘在他耳边附语:“内阁都已清理。”

陌司垂下眼眸,继续饮酒。

尉迟静语坐在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脖子都坐酸了,心里不停地打着小鼓,冒着幸福的泡泡,又似乎有些焦急。只是片刻没有见到他,就闷得发慌。

她注定不是个安分的主,一把扯掉红头盖,卸下凤冠,看着满屋子的下人都惊愕地看着她。心里一沉,怎么和她那个时候一样?

不过下人们都没有继续说些劝解她的话,只有小春穿着一袭粉红色,似笑非笑暧昧地不明朝着她抛眼色。

尉迟静语嘟起小嘴,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开口:“净澜夕去哪儿了?”

小春上前笑道:“王妃莫急,今夜乃良辰美宵,王爷不会忘记的。”

尉迟静语哼哼了一声,就怕到时候看到一个醉生梦死的净澜夕,那她就叫苦不迭了。

不行,还是要出去把他给揪回来,若是他真的喝的满身酒气,就不让他上.床!

打开门,走了出去。在走廊里七拐八拐地,喧闹声从远处传来,不禁加快了脚步。忽然一阵嘤咛之声传来,尉迟静语蹲下脚步,心里窃笑,该不会是哪个下人趁这个空档跑来偷情的吧?

天生浓烈的八卦因子在她身上来回窜动,尉迟静语旋动小脚,循声摸了过去。

终于在一处阁楼的后面,找到了声源,尉迟静语在拐角处偷偷地探出了小脑袋,弯弯的眼角眯着,偷看非礼勿视的事。

入目一张悲戚的小脸上点缀着泪珠,在皎洁的月色下闪闪发亮,宛若明珠。一身素白色的长裙在黑夜里霎时显眼,不知道是结婚的人是不是都有这种阴影,总觉得在自己结婚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穿的跟哭丧似的心里很不满。

月光越发的明亮,尉迟静语揉揉大眼,仔细地看着那个女子的面貌。

怎么?这么像婉柔?不论是五官还是身形都和婉柔有七八分相像。她泫然欲泣的神色凄凉,嘴形张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会是婉柔吧?前日净澜夕还和她保证了,婉柔已经走了。还亲自带着她到了柔水阁查看,她才放心地答应地了他的求婚。

这下在这儿看到了婉柔,怎么可能?尉迟静语疑是自己多虑,不知道是由心而发的心虚造成她害怕再次受到伤害还是怎么的,刚刚准备要走。

忽然一抹刺目的猩红乍现,一模一样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黑发,如玉的侧脸,金色的发冠,一袭红色长袍修饰出绝美颀长的身子。

他垂着长长的睫毛,一只手抚摸在婉柔的脸上,口气温软似乎在劝诫着什么?

那分明是现在应该在新房里与她共饮交杯酒,一生一世永不相忘,或是在喜堂里红光满面地招待宾客的男人,在这儿作什么?见他念念不忘的旧情人?在新婚之夜背着她在外偷香?准备用他抚摸过别的女人的身体的手来抚摸他?抑或是还带着别的女人的唇香的唇来亲吻她?

尉迟静语讽刺地笑着呵气,手指冰凉,一如她现在心。

婉柔的眼睛瞄到这儿,看到一身可笑的红色的尉迟静语,眸中精光一闪,她轻软地朝净澜夕说道:“澜夕,只要给我一个吻,最后一个吻,我就乖乖离开,就当是我们这么多年来,你送我的最后一个礼物好吗?”

净澜夕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闪动着,犹豫不觉,一想尉迟静语那焦躁性子一定就快要出来寻自己了,看着面前的女人,只想快点了解这事,于是狂烈地吻了下去,辗转着,凶狠地掠夺,不带一丝情感。

尉迟静语冷笑着看着面前你侬我侬的两人,吻得如火如荼,她在这浪漫的月光下就像一个偷看别人****的丑角。她是丑角没错,被蒙在鼓里,被一个男人游刃有余地周旋。

净澜夕无情地亲吻看在她的眼里却是抑制不住的情感爆发。婉柔适时把含在口中的情药咬碎,一股极淡的花香在两人的唇齿相依中弥漫开来。

净澜夕闭着的眸子微微张开,药效的作用让他越吻越烈,下体也渐渐有了反应,浑身上下燥热不已,黑色的眸子里充满兽.性的情.欲,只听见一声低吼,他粗暴地把婉柔压在墙上,动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唇游移而下,啃噬着婉柔雪白的颈项,双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肆意揉捏。满意地听到她嘴里溢出的细碎呻.吟。

尉迟静语浑身发冷,打起抖来,竟来在这人,随时有人过来的地方,在明月的照耀下就开始发.情。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她摇头苦笑着,自己怎么会这么傻,相信这个一天到晚花花肠子,更是爱着别的女人多年的男子真的爱上她了?

不甘,愤怒,委屈,痛苦……在一瞬间爆发,她几乎是用上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朝那边两人大喊:“净澜夕————”

正在啃噬着婉柔敞开的衣服中的胸的净澜夕,忽然听到尉迟静语撕心裂肺的喊叫,眼睛顿时恢复清明,忍住身体中燥热不已的因子,抬眸看到婉柔痛苦又愉悦的脸。侧过头看到尉迟静语泪水纵横地看着他。

“静语……?你怎么会在这里?”净澜夕似乎还未完全清醒,声音里带着沙哑的情.欲,他上前几步,朝她伸出手。

“我为什么在这里?”尉迟静语发了狂地大笑,“我为什么在这里?”

身体渐渐后退,“我对你心灰意冷了!净澜夕,我们完了!”

说完,转身就跑,没有目的地地跑,这个男人在她的两次婚礼中都给她打击,这次是致命的打击,他就这么按耐不住?只是装装都受不了了?

很好!她也受不了了!心像是被人撕裂了的痛苦,肺又像是被人紧紧捏住般的不能喘息。

净澜夕被尉迟静语跑走的带过的风吹着,仿佛当头棒喝,一下子惊醒了,他大喊着尉迟静语的名字,跟着她的身影追了过去:“静语——你听我解释!——”

尉迟静语突然停下来不停地呕吐,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脚下瘫软地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冰冷的地面不停地呕吐。

“呕——”“呕——”

净澜夕很快追了上来,抱着她的身体,声音急促,他喊道:“静语?你怎么了?怎么了?别吓我,我可以解释……刚才都是婉柔——”

尉迟静语抬起无力地手,在他脸上打了响亮的一巴掌,嘴角扯上一抹淡笑:“都被我全部看到了,你还要狡辩,你还要把责任都推给婉柔?净澜夕,我真是瞎了眼,蒙了心,才会信你才会爱上你!”

说完又不停地呕吐,像是要把内脏都吐出来的花上浑身上下的力气地呕吐。

“静语,你先别激动,当心动了胎气,我带你回风月殿,外面天寒。”净澜夕紧张地搂着她冰冷地铁的身体:“怎么这般冷?”

尉迟静语睁着迷蒙的眼睛:“我看着你们从说话到抑制不住地发情,你说我能不冷?真是恶心——呕——”

说着把他的身体一推:“你别用你抱过别的女人的手来碰我!”抬头看到他嘴上还未擦掉的红痕和明显的臃肿,尉迟静语胃里一阵翻搅,又干呕了起来。

呕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大口大地喘气。

“好,我不碰你,我们先回去好吗?这儿凉,你还有身孕,不能动怒。”净澜夕几近恳求地说道,双膝跪在地上,伸出手来看着尉迟静语。

尉迟静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身孕?”说着轻笑,捏起拳头来狠狠地砸向自己的小腹,玩命地一通乱砸,疼的小脸都皱巴到了一起,脸上泛着青,额头和鬓角都沁出了大汗,还一边高喊:“坏了你的孩子,我真的觉得好恶心——”

“静语!你疯了吗?”净澜夕激动地大叫,扑上来阻止她的举动:“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可以和你解释,刚才是婉柔把我叫出来,说要做个了断的,我不过是不想她以后再来打扰你打扰我们!”

“你……就编吧你!我,不可能……再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尉迟静语紧皱着眉头,感受从小腹传来的热热的感觉和痛麻的感觉,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不要这样虐到你自己。”净澜夕见尉迟静语现在的抵抗能力根本不足以和他抵挡,不顾她的反对就上前来想要抱起她。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尉迟静语像是听到这句话在耳边一直回响,眼前浮现出爸爸妈妈和朋友们的笑,还有老师同学,很多人的脸都聚集在一起,朝她伸出了手,像是要把她拉回来的样子。

嘴角绽放了一个苍白又流光溢彩的笑,炫得净澜夕害怕起来,他紧紧地拥住她的身体,颤抖着呻吟说道:“静语你怎么了?笑什么?你别吓我。”

尉迟静语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呼唤似地,继续笑着,目光空洞,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在眼前,取代了爸爸妈妈他们的脸,老者笑着,捋着白色的长长的胡须,朝她缓缓地点头。

拂尘一扫,唤了一声:“丫头。”

他的声音宛若仙音,不断地回响,交错成许多个。

她笑着微微点一点头:“白须道长。”

净澜夕浑身一颤,看向四周,颤声问道:“什么白须道长?哪里来的道长?你不要过来!”

老者听到她的称谓,笑得更欢了,许久才缓缓地道:“丫头,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尉迟静语笑了笑,张开嘴巴,轻轻地道:“我是要回去了吗?我是要回去了……”不停地自问自答着,如同精神分裂者一般。

净澜夕紧紧地搂着她的身体,唤道:“回哪里去?你哪儿也不许去!不许离开我!我可以解释的,你不要走!不要!”

说着,黑曜石一般的桃花眼里充斥着恐惧,望向四周:“白须道长!你不要带走她!求求你!我可以不要一切!你不可以带走她!她是我的命啊——”

话还未落音,感觉怀里的身子渐渐沉了,尉迟静语含着笑,渐渐闭上了眼睛。

净澜夕激动地大喊,去把她的眼睛撑开。“静语!静语!你不要吓我,你睁开眼睛啊!静语!什么白须道长!快把静语还给我!我不许你离开我的身边!”

几乎地带着哭腔的,净澜夕搂着尉迟静语瘫软的身体,吻不停地落下,亲吻她白皙的脸颊,搂着她的双臂紧紧的。眼泪落了下来,砸在她柔嫩的脸上,温热和冰冷相接,发出一阵热气。

“静语——”

闻声而来的众宾客纷纷交头接耳,不知所措,看着净澜夕发了狂似地抱着闭上眼睛的尉迟静语,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连赤和净羽首当其冲,奔了上来,连赤是个火爆脾气,揪起净澜夕大红的衣襟了起来,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狠狠地砸了一圈,叫道:“你又把静语如何了?!她为何变成这样!?

说着,蹲下身子,拍了拍尉迟静语已经失去知觉的脸颊。

净羽飘飘然地站立着,和远处的婉柔面对面。看到她身上依旧凌乱不堪的衣服,明白了个大概,他缓步走到净澜夕面前,抓着他又是一拳。

众宾客,看到将军和十八王爷对着净澜夕一通乱打,都唏嘘不已。

尉迟卫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尉迟静语,登时瞪大了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