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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两个药王

话说善水返回无界堂,看见小婵大同他们被捆绑成一个个粽子,一群便衣旁边看守。一看就知来者不善。

“大哥,这是干嘛呢?”善水赔笑脸。“无界堂无钱无物,不是个打劫的好地方。”

“叫药王快点现身,不然……哼哼。”领头不客气的回答。

哦,想要药王——可惜你们迟了,药王已经被盛宗王捉走了。但,等等,那现在这群就是熙亲王的人马了?!

嘿嘿,熙亲王!来得真及时。

但,哼,熙亲王,居然只想着找药王,怎么没想过找我呢?!过分啊过分。行,你不找我,我找上你!

“嗯,兄弟,你今天运气很好,我就是药王。”善水毛遂自荐:“你们放了小鬼们,我跟你们回去。”

“你就是药王?!”领头的疑问大大的,他江湖没有白混,善水身上哪点都没体现药王的性质。

哈,揭穿了。

“我是!”善水一口咬定:“不信,你问问小鬼们,他们都叫我师父。”

小鬼们很配合的点头点头。是啊是啊,善水师父也是师父嘛——不过没教药理医学那块。

“你不信就算了,那我就先告辞吧。”善水耸耸肩,转头走进无界堂,1、2、3……留我。

“慢——带走!”领头将信将疑的抓住善水肩膀。善水稍微扭动了几下肩膀,意思一下,假装抵抗过了。

这就对了,带我去见熙亲王吧,省得我舟车劳累颠簸流离哈。

自从玄武湖一别,善水再次出现在熙亲王眼前。

我的他还是那么英明神武,英姿勃发,风流倜傥啊。善水差点感动得流泪了,时间不曾改变你,也不曾改变我。

“你就是药王?”熙亲王端坐在红木花雕椅上,冷眼观望善水。

“嗯……熙亲王,你真不记得了我?”善水呆在那里,不能呼吸。

他不着一丝温度的眼神,刺透善水的心。

“我不是药王,那你捉我来干嘛?”善水悲苦的反问。

他忘记了他说过的携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忘记一起坐地牢的日子;他忘记天山温池灿烂的星光;他忘记他中过的情花毒——他已经忘记她,彻底的戒掉了情花毒。

原来一切,真的只是情花毒。

原来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

原来的一切,已成过去。

善水不甘心啊,她提醒熙亲王:“你是老凌,我是善水啊。”

这个女人为什么那么悲伤的看着他?这副表情让他很不舒服。熙亲王眉头皱了起来,出声喝道:“放肆!”

“你到底是不是药王?!”见善水没回答,熙亲王再次质问。

嗯,药王比我重要。善水赌气,就是不回答。

一把钢刀毫不客气的架到善水脖子上。天啊,是战争让熙亲王变得如此冷酷无情残忍无比吗?第一次邂逅就提钢刀作为见面礼——历史再次重演!善水很郁闷,不会武功就要受欺负吗?!天理何在!

熙亲王加点手劲,钢刀刀刃就渗出丝丝红色血迹,空气中弥漫血腥的味道。善水马上识相的赔笑,哈,哈哈:“少安毋躁,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

“少油腔滑调。老实交代。”熙亲王从来就不是省油灯,毫不含糊。

不好糊弄啊。

善水看看自己雪白而无辜的脖子,郁闷到极点:“我是谁,你可以问都加、尚力和安总管。”

两人的距离就一把钢刀的距离,善水直直的盯着熙亲王,那眼神开始很无畏,转而很复杂,最后很伤感。战争平添了熙亲王两鬓几缕银丝,却也添了他几分慑人的威武和不可亲近的高贵。

“老凌,凌老爷,熙亲王……”

普天之下,居然有人敢对他熙亲王目不转睛的直视!?偏那双秀眼还澄清无暇,欲语还休。

“押下去!”熙亲王面无表情,喝令道。

过往的一切,如烟,随风。

善水蹲在牢房里,细数自己:三进宫,属于累犯了。

哎,命啊;

哎,饿啊。

正当善水无所事事数着肚子唱响的次数,尚力出现了。

“嘿嘿,熙亲王想通了?”善水紧握牢房栏杆,美滋滋的猜想:熙亲王终于想起她是个重要人物了呵呵。

“善水姑娘,熙亲王说你必需证明自己。”尚力很客气的回复。

“证明什么?我就是我啊。”善水一头雾水。

“证明你有利用价值。”

看来熙亲王不但不认她,也不认同尚力的话。善水气得冒烟,你这无情无义的家伙——敢情我若没利用价值就可以直接一刀了了是吧!我怎么也算是条人命呐!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善水连续深呼吸之后,情绪缓解了很多。

这次,怎么办呢?

“行,尚力,劳烦你转告熙亲王:我很有价值,要我办事,按件计价。”

遥想,历史的开头熙亲王也想杀我;这次也是,难道他就没想过不杀我吗?我好歹也是他的旧相好。可见,没名没分的相好,还不如不相好,起码对垒起来不会手软。善水悲情万丈,却也不敢沉溺于自欺欺人的想法——他这次没中毒,就别指望他会来牢里见上一面。

这次善水不想再用情花毒,显得她没水平。

先顶着药王的帽子戴戴吧,露陷了……再说,再想。

“尚力,我还有一事相求——借几个馒头吃吃吧,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善水可怜巴巴的软趴在牢房栏杆上,有气无力哀求道。

善水姑娘,注意形象。

经过数天观察,若焱明显发现自己在被观察。比如现在,饿着胃被暗察,肚子很火大,当然,表面还是一副超然飘逸的非凡形象。(跟善水的形象比,敬业很多。)

哎,掰直一个弯男很难办啊!因为性取向异于常人而已,又不是种病,没得治,很难用药。

哎,掰直一个弯男还真是挺难办!当一个男的自身就美色无边,他什么色诱不能抵挡?也难怪他成了gay男。事情难度大了啊。我只好放着天然的美色不管用,只好用智慧!

哎,肚子好饿啊!

若焱连连叹了三口气,托腮倚在卧椅上,眉尖若蹙,睫毛半垂,双瞳剪水,气质幽艳又矜贵,自有一段倜傥风流——老娘就是要用中性美媚死你个集体!

在饥饿交加状态下,若焱师姐制定了一系列计划:

第一步:当他的贴心人。无论用什么方法,先好好调查一下他喜好是什么,包括衣食住行,甚至是喜欢的类型——括弧,男!还是男女通杀?如果他是双的话,那我的潜在情敌多了一倍,又要防男人又要防女人呐。

第二步:成为他专属的贴身人,让他只看到我的好,同时挑拨离间,然后,嘿嘿……他就是我的专属!

第三步:表白。让他醒悟原来他爱我,而我也爱他,爱——就是喜欢眼前这个人,无关性别——这才是爱的真谛。这还不感动死他?!

这时候就可以大方的告诉他——其实我是雌性。最后的结论,并不是因为我是女人他才喜欢我,他是个注重感觉的人,我们心灵相通,所以他喜欢我,只是恰巧我是个女人。总之,无论我是男是女,他同样还是会喜欢我。

一定要把他掰直了——大功告成!

我呵呵呵……若焱自顾自的笑出声,仿佛已经让盛宗王走在正常的性福路上。

一笑倾城,羞花闭月!

那媚态,醉的门帘外的小厮小丫鬟浑然不知盛宗王已驾临……

盛宗王简介:

这个皇帝,呃,怎么说呢,从小做事非常有风格,性格又非常幼稚,举国上上下下没有人能管得住他,弹劾部因他而存在。不过就算他做了错事,弹劾部那群色字当头的昏官就是凶不起来,看到他的脸只觉得他很可爱很迷人,怎么会做出如此龌龊不堪兼坏心眼的事情呢……结果反而是弹劾部的人因未尽职换了一批又一批。祸国殃民——就指这种红颜!全国只有他一个皇帝,偏偏他又不会做皇帝,国家再怎么惨淡经营,也只好撑下去……

盛宗王的名言:“我不离开这个皇位,是因为觉得大家都很可怜,如果我走了,国家肯定要垮了。”

可见,盛宗王对国家还是有感情的。

但是呢……

结果呢……

在牢里靠几个馒头度过了十来天,蹲的屁股都长霉了,还未见熙亲王来探望一下。善水彻底死心了——靠回忆,靠男人,靠关系,NO,还是自己才可靠。

善水掏出脖子那个经常被忽略的白蛇盘旋的玉笛,吹奏起《天舒曲》——白白的天空舒展开它一望无际的胸襟,风吹着云儿走,偶尔有鸟飞过,留下几声脆鸣,渐渐的,渐渐的由白变淡黑,变温柔,夜色如水,星光闪烁,很浪漫,很美……只听过一次,还能吹出调调来,我很不容易啊,嗯,聪明,哈哈。

天舒曲让听者的身心都放轻松,就像把自己交给了天空,以白云为被,蜷缩在黑夜的温柔里,忘记烦忧,忘记战争,忘记疼痛。牢狱里受伤患病的战犯突然听到天籁之音,无不神色变祥和,侧耳倾听,浑然忘我,沉浸在天舒曲营造的幻想里,久久不得清醒。

善水停止演奏,望着自己手中这个玉笛——很少用到这个魔笛的催眠术。这让她想起和师父的初见。

2岁那年,她被抛置深山,晚霞已深,仍不得归路。善水仰头泪流,就此刻,师父英俊的笑脸映入眼眸,他白衣飘飘,立在突兀的岩石上,轻举乘紫霞般,微笑问她:“小童,你为何哭泣?”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于是师父就把善水带回了他的家。

日后每当师父跟善水闹翻的时候总是后悔万分的感慨自己当日怎么就被她仰头泪流的纯洁无辜模样给骗了呢?善水很轻蔑的回答:“我都没去告你拐卖儿童罪呢!”

“谁让你仰头泪流的?那模样让人心软的啊!”师父狡辩。

“为了不让泪水流下来才仰的头啊。”善水苦笑不得。

“就是,你故作坚强的姿态让我心痛啊——已被人抛弃过一次,为师于心何忍再抛弃你第二次,只好勉为其难带你回家(当煮饭的用咯)。”师父得意的摸摸胡须,那时候师父的胡须还没变雪白。

面对厚颜无耻的师父,善水无语了。

善水,你是最棒的!你可以做好辣子鸡饭!

善水,你是最好的!看你的了,满汉全席不在话下!

善水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相信师父的话——原来是玉笛的缘故,师父就靠它来催眠她。善水一怒之下,趁师父睡着了拿到手,并且拒还。

哈哈魔笛在手,天下我有!

从此之后,善水自由了,师父悲剧了,高山深谷不得安宁了……

话说当下,群众在绕梁余音里如梦如醒,善水蹲在牢房里饿着肚子冥思苦想:如果星星有声音,天空听的见吗?

咕咕……肚子叫。

俺这辈子最痛恨的事就是坐牢!等革新天下之后第一个废除的地方就是牢房,让负重罪的人全都流放向大海,罪轻的都到街上义务劳动。

唉,老娘我要是再坐牢,就不叫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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