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加诺(1901-1970),印度尼西亚独立后的第一任总统。他不仅是杰出的政治家,也是着名的演讲家。他擅长演讲,曾被赞誉为“主席台上的雄狮”而蜚声世界。出生于东爪哇的勿里达,1925年毕业于万隆工学院。学生时代就从事爱国民主运动,反对荷兰的殖民统治,是印度尼西亚民族党的主要创建人。苏加诺为领导印尼人民反对帝国主义的压迫出生入死,曾多次被捕、流放。1945年8月印尼正式宣布独立后,当选为第一任印度尼西亚共和国总统。
在任期间,奉行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反对帝国主义干涉,对万隆会议的召开、促进亚非人民的团结反帝事业作出过重要贡献。
1929年12月29日,殖民地当局以敌视荷兰统治的罪名逮捕了苏加诺,他一进监狱,就开始准备他的辩护词。在长达四个月的十九次审讯中,苏加诺发表了他有名的辩护词《印度尼西亚的控诉》。他用两年的时间,揭露荷兰殖民统治三百年来给印尼人民造成的悲惨的痛苦和贫困,强调指出争取民族独立是印尼人民的天赋权利:“没有一个民族可以不要民族独立而能成为伟大的民族,如果不独立,就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巩固和强大有力……因此,所有殖民地人民都要求取得这种独立,要求能够成为伟大的民族。”
苏加诺的辩护讲演对印尼人民争取民族独立起到了很好的宣传鼓动作用。
讲词精要
可敬的法官先生:
当我在1930年6月16日的报上看到总督在国民议会的开幕词中宣布将直接向法院控告我时,我当时就说:“这将成为轰动一时的审判!”
的确,自1929年12月29日进行搜查和逮捕以来,在印度尼西亚和荷兰的社会生活中所引起的惊恐与憎恨之声就不断地回响着。这种关心和轰动迄今还继续震撼着印度尼西亚和荷兰的政治气氛。
而这种关心决不是由于和我个人有关,而是由于这个审判的意义。这是对于独立运动的审判,这个运动,一开始就成为人们注意的中心,它为朋友所注意,也为敌人所注意……这个运动正如密登多洛普所说的,实际上是印度尼西亚所有民族主义运动的“肉中肉和血中血”。
啊哟,——人世间有什么力量能够攻击一个民族的精神,人世间有什么力量能够防止争取生存的人民的奋起,人世间有什么力量能够拦阻社会力量掀起的洪水!帝国主义分子及其伙伴们大声疾呼,这都是若干“煽动”分子即“鼓动”分子、“首谋”分子、“挑拨”分子等等所制造出来的,因此他们都认为,只要把所有的“煽动”分子都关进监狱,放逐或吊死,上述独立运动就会被扑灭……
弗雷利克拉的诗说:“人不能杀死精神!”1900年,即当这里尚未出现“挑拨者”,当这里尚未出现“首谋者”,范·哥尔工学士就已在下院发出了如下警告:“继续吧……直到最后总有一天会来到;总有一天,谁知道是哪一天,神秘的力量必然要爆发!……”
诚然,这种神秘的力量已经爆发了!现在全世界都看到这种神秘力量的兴起和活动!
全世界凡是不装聋作哑的人都已经认识到,这种神秘力量并不是人为的,而是进行自我治疗的社会本身制造出来的。全世界正直的人都了解到:“这种独立运动就是帝国主义本身制造出来的对立体。它不是“煽动者”制造出来的,不是“鼓动者”制造出来的,不是“首谋者”
制造出来的,不是“挑拨者”制造出来的,这种独立运动是人民的苦难和穷困所制造出来的……
……帝国主义是一个大煽动者,帝国主义是鼓动暴动的大强盗,因此,把帝国主义押到警察和法官的面前吧!
非常正确!“把帝国主义押到警察和法官面前吧!”然而……现在站在法官先生的法庭面前的,却不是帝国主义,不是帝国主义分子,不是帝国主义的朋友……而是我们——加托斯·曼库普拉贾、马斯昆、苏曾利阿迪纳塔和苏加诺!
这有什么办法呢?为什么让领袖们遭受这样的命运呢?我们并不感到犯法。我感到自己是清白的,我们并不感到犯了我们被控告的那些罪行,这些我们在下面将要更详细地加以说明。因此,我们的确是期待着你们判决我们无罪,希望你们宣判无罪!
法官先生对我们的事业的判决就是对印度尼西亚人民自己的事业的判决,就是对印度尼西亚母亲自己的事业的判决。判决无罪,印度尼西亚人民就会感谢,判决有罪,印度尼西亚人民就会悲哀。
我希望各位先生能够考虑这一切事情。而现在,在跟印度尼西亚人民一条心的时候,在对印度尼西亚母亲效忠和跪拜的时候——在相信印度尼西亚人民和印度尼西亚母亲将会继续变成为至高无上的时候,不管怎样的命运降临到我的身上,我准备倾听法官先生的判决!
妙语佳言
啊哟,——人世间有什么力量能够攻击一个民族的精神,人世间有什么力量能够防止争取生存的人民的奋起,人世间有什么力量能够拦阻社会力量掀起的洪水!
这种独立运动是人民的苦难和穷困所制造出来的……
演讲技巧
这篇演讲正义凛然,主张鲜明,讲述全面,分析深刻,汪洋恣肆,气势磅礴,语言表达准确、清晰,饱含着浓烈的感情,感染力强,符合鼓动型演讲的要求。
这篇演讲最突出的特点是主旨突出,即对“独立运动”的歌颂,像一根红线那样贯穿全篇,演讲中涉及的许多问题,苏加诺都很巧妙地把它编织到这个主旨网络中去,从而使“印度尼西亚所有民族主义运动的‘肉中肉和血中血’”在演讲的各个部分闪闪点点地不断出现,在结尾部分,苏加诺用饱含深情的语言对这一主旨作了浓墨重彩的描绘,说“在跟印度尼西亚人民一条心的时候,在对印度尼西亚母亲效忠和跪拜的时候——在相信印度尼西亚人民和印度尼西亚母亲将会继续变成为至高无上的时候,不管怎样的命运降临到我的身上,我准备倾听法官先生的判决”!从而使这一主旨极为突出、醒目。这种结构手法不仅使演讲有鲜明的形象感,而且前后照应,上下连贯,使所讲的道理深入浅出,给听众留下深刻印象。
逸闻故事
苏加诺是印度尼西亚共和国第一任总统,他不仅在国内有极高的威望,在国际上也有相当的影响。可是因为他在与女性的关系上不严肃,给自己招来许多麻烦,也常常成为政敌攻击的目标。
苏加诺在自传里谈到他对女人的看法时说:
“我喜爱迷人的姑娘围在我身旁,因为对我来说,姑娘们好比盛开的花朵,而我是很喜欢赏花的。”
利卡是他追求的第一个女人,并把初吻给了这位荷兰姑娘。当时他才十四岁。利卡是他在荷兰小学念书时的同学。他十八岁在荷兰中学读书时,一心想娶个白种人为妻,先后“相思”
过几位荷兰小姐,末了看上米恩·赫斯谢尔,便向其父求亲,但遭到白眼与侮辱,说他不自量,这给他的荷兰姑娘梦以很大的打击。
他二十一岁时,娶了巫达里。巫达里是他在泅水寄宿的房东绰格罗的女儿。绰格罗是当时拥有二百五十万会员的伊斯兰联盟的主席。荷兰人称他为“没加冕的爪哇王”。他称得上是苏加诺爱国思想的启蒙老师和引路人。
到万隆上荷兰高等技术学校时,他寄宿在哈吉·沙努希的家,其女英吉德于1932年成了苏加诺的第二个妻子。成亲前征得巫达里父亲的同意,把巫达里送回其父身边。英吉德比苏加诺大十二岁。她是个文化水平不高但很能体贴人的女人,对苏加诺有过较大影响,在苏加诺被捕入狱和被流放期间一直给苏加诺许多帮助和温暖,她与苏加诺堪称患难夫妻。
后来,因苏加诺另有新欢,与英吉德不和。在流放朋古售期间,苏加诺在一所宗教小学教书,班上有位美丽的姑娘,这就是法德玛娃蒂。苏加诺很喜欢法德玛娃蒂,就教她打羽毛球,带她到海边去玩。跟苏加诺结婚二十年的英吉德万万没想到苏加诺会爱上比他小二十岁的法德玛娃蒂。
苏加诺被释放后,回到雅加达,他与英吉德的关系闹到飞盘差点打着他头的地步,英吉德不让步,宁愿离婚也不同意他娶小老婆。他只好把英吉德送回万隆老家,并于1943年6月与法德玛娃蒂喜结良缘。
1953年7月间,他又一见钟情地爱上了哈尔蒂尼。当时印尼妇女界正掀起反对一夫多妻制的浪潮。一些妇女就排队到总统府去抗议并表示只承认法德玛娃蒂为国母。法德玛娃蒂知道苏加诺与哈尔蒂尼成婚后更是大发雷霆,一气之下搬出总统府。为了减少社会压力,平息家庭纠纷,第一夫人法德玛娃蒂就留在雅加达,而第二夫人哈尔蒂尼被安排在茂物。星期五至星期一他住在茂物。这自然给他的工作和生活带来诸多不便。如他有一次想以私人名义给哈尔蒂尼打电报,他手下的人却当作公事电报正式发出。电报内容是:“我常想你,亲爱的,呈上我给你的一千个吻。”一时传为笑谈。
1959年,他在日本与黛维邂逅后,他又被这位美貌的姑娘所倾倒。1962年3月在印尼举行了婚礼。这一次不仅是法德玛娃蒂这个给他生了五个孩子的第一夫人极为愤恨,给他生了两个孩子的哈尔蒂尼也大吃其醋,为了“报复”,哈尔蒂尼在舞会上故意找比他年轻的英俊小伙子跳舞。苏加诺历来是个敏感人,他马上走过来接着跳,然后把她转交给比自己还老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