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倾城弃妃太嚣张
1245000000028

第28章 请帖

第28章 请帖

“拿命来。”几人一边喊叫着一边冲了过去,云昭见是云飞来了,便不可察觉的往悬崖边上靠了靠,这样演的也逼真些吧。谁知打斗之间却又出现了另外一行黑衣人,云飞肯定那人不是他们的。

可是等他警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名黑衣人的刀已经架在了云昭的脖子上,所有的打斗顿时停止,空气也凝滞了起来。所有人都盯着那黑衣人手里的刀,那黑衣人好像颇有些紧张,云昭瞟了一眼,原来他就是那日夜间,因见她走路不稳而上前扶她的男子。

反正无论如何都要跳,还不如现在就跳吧,云昭想都没想,闭上眼睛一个回转身,从高高的悬崖上跳了下去……

悬崖之下。

“不是让你们到处都设好人手吗?怎么会把小姐伤成这样?云飞,云飞呢,把云飞给我叫回来,下手如此重,是想让他妹妹香消玉殒吗?”商振国急忙上前抱着云昭。

“叔父,不要生气,昭儿没事。”云昭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商振国一脸紧张的样子,刚才从悬崖上跌落她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生死就在一瞬间,有时候就算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也还是会害怕,因为尘世间,有太多的事情让她放不下,也舍不得放下。

回到蚕府。

云飞一干人等也趁着柳晟杰、司马璨与那几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打斗的时间,顺林的逃回蚕府。

“飞儿啊,你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下手这么重?看把昭儿伤成什么样子了?”商振国见商云飞进门,便厉声怪道。

“父亲,事情不是这样的,昭儿不是我推下去的。”云飞忙出言解释。

“怎么回事儿?”商振国顷刻严肃起来,竟然还是有人贼心不死的想要这么一个单纯的女孩子的命。

“我们先赶到的,本来想吓唬吓唬她们,然后让昭儿从崖上跳下来,父亲你们刚好赶到,昭儿也就不会伤这么重。但是我们刚上前打斗,后面就又来了一群人,也是蒙面的,也不知什么来头,冲上来就要昭儿性命。然后跳崖这一幕,就只得提前了,所以父亲你们才没能及时救到昭儿。”蒙面黑衣,与他们一样的装束,但绝对不是他们的人。

“会是谁呢?”商振国想,要杀云昭的人,很多,一时想知道到底是何人所为,有些困难。

“叔父,不要怪云飞哥哥了,这种事不是我们能预料到的,何况他要昭儿的命,也合情理。”床榻之上的云昭睁开眼睛虚弱的说着。

“他?他是谁?”商振国上前轻声的问,怕自己声音过大影响了云昭。

“司马寒……”说着疲惫的闭上眼睛,眼泪流了出来,司马寒,难道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允许吗?

“昭儿你好好养伤,今日起,叔父会像你的父亲母亲一样的疼爱你,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了。”商振国拂去云昭眼角的泪水,挥手叫商云飞跟着自己出去。

此时此刻,他说再多的话都是没用的,他知道,他的关爱和包容,也不足以填补她内心的伤痕累累。十八岁,父母双亡,十八岁,国家败亡,十八岁,爱情幻灭,十八岁,她失去了能失去的所有。

郊外悬崖下。柳晟杰司马璨碧儿与詹老都在拼命寻访云昭的下落。

“昭儿,昭儿……”柳晟杰本身伤还没全好,他虽然从小习武,但是身子比长年征战沙场的司马璨还是差了些。入夜之后天色很暗,其间跌跌撞撞的,伤口又流起血来。

“状元爷,你流血了!”碧儿触到柳晟杰胸前已经被血染红了的一大片,顿时没了主意。

“我没事,我们继续找,昭儿……”说着往别处走了去,詹老忙上前点了他胸前的大穴给他止血。

“柳状元,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别弄丢了云昭有伤了你的身子。”说着扶起柳晟杰的胳膊。

“不,不找到昭儿,我不会回去的。”柳晟杰唇色泛白,想来是失血过多的因由。

“昭儿……”说话间听得司马璨一声大喊,三人忙跑过去一看究竟。

只见一具尸体躺在地上,脸上已经摔得面目全非,辨识不得。

“公主……”碧儿冲上去抱着尸体哭了起来。

“不可能,她不是云昭,你们看错了,不会的,她不是云昭,不是……”柳晟杰颓然的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他愿意相信任何事,除了云昭死在他面前,她不会死的,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无助,她怎么会死在这荒郊野外?她应该死在温暖的床上,死在爱人的怀里,而后被日日缅怀,期期哀悼……

“状元爷,你不要这样,她是我家公主,是我家公主……”碧儿已经泣不成声,旁边的司马璨只是盯着尸身,一句话也不说,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他第一个想真心对待的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神志不清的柳晟杰被詹老以及碧儿拖回了郊外的别院,因为受伤的缘故,他已经多日未上朝了。司马寒知道事情的原委,故没有责罚他,如今云昭一走,他不知道又要伤心几时。

司马璨回到府上坐在厅堂里生闷气,只等着自己父亲归来。

不一会儿司马剑从大门走了进来,一进厅堂却见自己手下的杀手们个个被绑的像粽子一样,跪在厅堂正中央。

“璨儿,怎么回事儿,他们几个怎么得罪你了,告诉父亲,父亲好好责罚他们。”司马剑诧异的笑着上前。

“他们没有得罪我,是他们的主人得罪了我,他们助纣为虐,自然该罚。”司马璨愤怒的拍案而起。

“放肆!”司马剑一巴掌打在司马璨的脸上,他竟然对自己的父亲这般无礼,实在是气死他这个摄政王了。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要她死?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知道我喜欢她,你知道寒哥哥喜欢她,你也知道柳晟杰喜欢她。为什么要她死?”司马璨抬头,嘴角带着鲜血,司马剑本是边疆大元帅,看来还是宝刀未老,如今大耳刮子都用在自己儿子脸上逞威风了。

“好,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喜欢她,因为皇上喜欢她,因为柳状元也喜欢她,她必须死。是你们害死了她,不是我,是你们的爱害死了她,她是祸水,她不该让这天下最重要的三个男人同时对她动心,她活着只会祸国殃民。”说完一甩衣袖,气冲冲的欲往外走。

突然司马剑止住了脚步,回头看几个还在地上跪着的杀手:“云昭死了?你们确定?”现实而狠毒的声音。

“小王爷在崖底找到了云昭公主的尸身。”领头的声音颤抖着说道。

“可看清楚了?”司马剑兴奋的回身来问道。

“看清楚了,摔得粉身碎骨,确是死了。”说着害怕的看了看一旁司马璨阴翳的脸。

过了几日,柳晟杰的伤也好了,迫于柳擎海的压力,不得不上早朝,而司马璨也终于在司马剑的胁迫下,与他一起,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早朝,龙椅上的司马寒精神焕发,面目却是十分冰冷,为了那十二两十二钱鲜血,他看到了自己深爱的女人内心的淡漠与仇恨以及不在乎,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感动,能让他动容了吧……

“柳状元今日得空,难得肯来上早朝了。”司马寒言带讥讽,霸占着昭儿的人,他打心眼儿里不喜欢,只是他不肯承认,自己这样是为了昭儿。

“皇上日理万机,还有时间对于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处理的缜密周全,身为臣子,晟杰怎能偷懒呢!”柳晟杰抬头,往日的温文尔雅藏的愈发的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沧桑憔悴的脸庞。

“好,今日众爱卿,可有事启奏?镇南王回来了,南边的事儿,可办理妥当了?”司马寒简单利索的问到,眼神犀利的看向司马璨。

“皇兄万福,南边的事儿已经解决,臣弟不辱使命,陈国兵士已经退回境内,不再滋事。”司马璨上前回话,他很尊敬这个兄长,从小不在一起长大,都在边疆保家卫国,同样的遭遇,让他觉得有写惺惺相惜的感觉。

“好,很好,今日皇宫大摆筵席,庆贺镇南王大胜归来。”说罢挥挥衣袖,宣示散朝,一个人往花园走去,这些日子他都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到底为何昭儿对她的态度是那样的,到底为何她会如此的不相信自己。

但是他始终没能想明白,难道就紧紧因为一个柳晟杰吗?他不相信,他们的感情会因为第三者的插足而终结,复国不是他的错,是他的使命。

“见过皇上。”柳晟杰从后面跟了上来。

“怎么,你是来看朕的笑话的?抱得美人归,你不是应该急着回家吗?怎么有时间来朕的花园?”司马寒无奈的回头,柳晟杰,我永远不会说,是你杀了商振业,因为曾经同朝为臣、惺惺相惜过。

“昭儿死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柳晟杰不屑的看了司马寒一眼反问道……这样的消息,于司马寒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你给朕再说一遍!”司马寒强忍住眼底的泪水,双手死死抓住柳晟杰的衣领。

“你不是一直想让昭儿死吗?如今你得逞了?你满意了?”柳晟杰一把推开司马寒青筋暴起的手。

“朕不相信,不相信……”手奋力的打在廊上的栏杆上,顿时鲜血直流,眼睛嗜血的盯着柳晟杰。他看到了柳晟杰的颓唐与憔悴,他没有骗他,她果真死了……

“你怎么就确定她死了,她的尸首呢?你把她给朕藏到哪儿去了?柳晟杰!”司马寒一拳打在柳晟杰惨白的脸上。

“这一拳,我不还你,对于昭儿误会是你杀了先皇帝的事儿,我抱歉。不过你记住,是你害死了昭儿,我会为昭儿报仇的。”说着转身欲离开。

“站住!昭儿呢?你把朕的昭儿藏在哪儿了?你告诉朕,告诉朕!”司马寒歇斯底里的喊着,远处柳晟雪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终日的扮演贤良淑德的形象,还是及不过一个想着要他性命的女人。

“我想昭儿死也不想看见你……”柳晟杰不回头看司马寒的心痛,一个人倔强的走出花园,他向来不是个听话的臣子,他手握重兵,他知道司马寒奈何不得他。

司马璨本来欲与自家皇兄叙叙旧,见这般情形自己心里伤怀,也没敢上前,大家都误会是司马寒害死了云昭,他还是顾念父子情的,他不能把自己的父亲供出来。他看得出来,凭着司马寒对云昭的痴心,若是知道司马剑是幕后主使,他会不顾念叔侄之情的。

“镇南王万福!小王爷怎么在这儿站着?”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出言问他,手中还端着笔墨纸砚,想来是司马寒心中抑郁,本想在这花园里画画吟诗,却不想被柳晟杰带来的噩耗先伤了个体无完肤。

司马璨执起比在晕黄色的宣纸上画下了一幅图:“交给皇上。”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认真看去,那赫然是往郊外的别院去的路,让司马寒凭空的替自己父亲背了黑锅,他总觉得心里歉疚……

“昭儿,近日身子可大好了?”商振国慈爱的看着在享受午后阳光的昭儿,那样子像极了她的母亲。其实商振国一直没告诉昭儿他当年宁舍侯爵之位也要离京的原因,那是因为她的母后,那个也同样绝美的女子。

“好了,多谢叔父和云飞哥哥。”云昭仰起小脸儿,映着阳光她的脸色红润白皙,想来是大好了。从今而后,对外,她是古代大富豪蚕商的女儿,再不是什么前朝公主了……

“今日叔父收到柳丞相代皇上发的请帖,庆贺镇南王大胜而返,夜宴群臣。”商振国并非刻意说,他只是想看看昭儿到底意欲何为。

“既是宴请群臣,与咱们蚕家有何干系?”她们姓蚕,不再姓商,永远不再。

“蚕家掌握着商国丝绸、罗帛、蚕桑、锦缎,菱纱,刺绣以及成衣的命脉,说富可敌国并不夸大。早些年,与丞相大人颇有些交易,得他举荐,皇家所用之物,基本出自蚕家之手。如今宴请,一则,显示皇恩浩荡,拉拢蚕家,二则,蚕家是商国最大的军事后备力量,因为蚕家有足够的财富。”商振国颇有些自负的看向昭儿。

商家未入主商城之时,世代经商,生意能做到如此之大,自然该骄傲一番。

“那叔父去吗?”昭儿微笑着看向商振国,商振国怔了一会儿,太像她的母亲了,似乎比她母亲还漂亮几分。

“去呀,叔父还要带上小昭儿呢!”说着疼爱的拍了拍云昭的脑袋,有些事儿,不能让她逃避一辈子,否则她永远不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