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艳香死死搂着他腰不放,极力阻止,毕竟冲动是魔鬼,惩罚太惨重。
慕容翔斌使劲掰着她手,想要挣脱,叫喊:“香香姐你快松手放开我,今天不帮你出这口恶气,我誓不为人。”
旁人好奇目光被吵闹声引来,大家见是一对男女,觉得只是小情侣间发生了矛盾,都见怪不怪,继续各自的事。
“你别冲动,我只是一时伤心而已,等下就没事了,听我的话不要闹事好吗,姐姐感激你的好意。”
“不能就这样便宜了那个王八蛋,不揍他难泄心头之恨。”
“要恨只能恨我自己没有擦亮眼睛,怨不得别人,千万别告诉你雯姐。”
慕容翔斌看着紧贴身上的女人,刚曾流泪的双眸,独揽责任的善良,此刻一脸的忧伤,使得他肉心隐隐作痛,万般疼惜的搂紧她香肩,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去化解她心灵上再次加重的伤痛,唯有静静坐在这树影下的石凳上等待时间洗礼掉命运捭阖不定所留下的致命苦难。
烈日炙烤着大地,汗腺拼命的往外界排放多余的水分,让人内心烦躁不安,风儿也无比吝啬起来舍不得给人们一丝清凉,只有树大方的将投影捐献出来,在大地上画出一块阴凉,给人分享。
两人紧紧拥抱相靠的温度使得汗流浃背、全身湿透,杨艳香被热量逼迫离开依恋的肩膀,泪已经不知何时流尽了,有些许歉意道:“你热没,小朋友。”
“不热,只要你不难过就好了。”
“现在心情好多了,谢谢你!”
“不用客气,天气这么热要不去喝点冷饮吧。”
“好啊,让心冰冻起来就感觉不到痛了。”
“没知觉可不行。”
“有味觉就得。”
“我们现在就去,将忧愁赶走。”
慕容翔斌拉着她手往前走着,路人投来异样眼神,穿着性感黑色高跟鞋的杨艳香比穿贵人鸟运动鞋的他整整高出八厘米,还手牵手,这对比极不协调,组成了一幅幽默画卷。两人并未在意旁人眼光,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瞧去吧,朝公园一家露天甜品店走去。
他将一碗淡红水蜜桃沙冰端放在她面前,拿着一杯淡黄色橙汁吸饮,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沙冰,牙齿居然不怕冰冷,还直呼好凉爽。耳边伴随吵闹的音乐,她好奇的问来源何处,他指指不远处道:“那边娱园露天溜冰场传来的,等下带你去溜冰怎样。”
杨艳香点点头,快速的吃完沙冰,其实在地球上虽转悠了近三十年,却并未懂得溜冰,只是今天想以忙碌不间歇来控制起伏不定的心,已满让苦痛占了上风。
慕容翔斌见她那么心急,把尚未喝完的橙汁放在桌子上,拉起她就跑向溜冰场,在售票处购买了两张六元的四轮直排票。
两人走进溜冰场,里面已经人数众多,毕竟是周六年轻人都出没了。这只是个简单的溜冰场所,几根锈迹斑斑的钢柱支撑着遮阳篷,独立的竞技U台,靠边的波浪起伏角,四周新人练习手扶栏杆,墙壁上大风扇旋转着呼呼作响。他们领鞋坐在木制长凳换好装备后,慕容翔斌拿包、鞋与贵重物品存放返回。
杨艳香欲要站起相迎,脚却向前一滑不听使唤,上身往后仰去。慕容翔斌赶紧滑向前营救,使劲拽住她手才勉强站直身来,牵引着缓慢滚进场内。
“放轻松一点,别猛力抓我手啊。”
“我怕跌倒,摔痛屁股。”杨艳香死活不肯松手,紧紧贴着他。
“不会的,你不要紧张,保持重心平稳慢慢滑。”
“我不会滑,你教我。”
“你先在这找下把握重心的感觉。”慕容翔斌将她带到场边扶手处嘱咐。
他随即独自溜冰娱乐去了,但却时刻惦记她。每滑一圈经过时都轻轻从后面拍拍她肩,示意鼓励。五圈后再次回到她身边,见她尽然抓住扶手靠在那一动不动,询问道:“你都不动,不想滑吗?”
“没有,只是学不会而已。”
“大胆点,一定能学会。”
“不想学了,你溜得那么好,带我去玩吧,你看人家不会都有人带。”
慕容翔斌知道练习溜冰自学是最好的老师,不能总想着依赖别人,就像人生只可单刀直入,一切只能靠自己。杨艳香的热切恳求又难以拒绝,只得拖着她进场,时而背对拉着她迈进,时而从后推着她香肩或细腰前进,时而面对面拉着她双手向前。
杨艳香享受着面对面的快乐时刻,乌黑长发边缘随风轻轻飘荡起,脸庞镶着甜蜜笑容,两双对视的眼睛晶莹剔透、含情脉脉蕴藏着无限柔情蜜意,预言一次亲密的降临。
“啊”的尖叫声后,慕容翔斌撞倒了一个人,自己也顿时失去重心向后跌倒,瞬间松手以免杨艳香步其后程,脚却向前踢挡到她腿,她也重心倾斜手臂伸展着倒扑向躺地的他。他们的距离慢慢的靠近,面对面,像经历了几亿光年,终于触碰到了,柔润嘴唇甜蜜香醇的紧紧相拥,这一瞬间只属于他们,同时,他们只属于这一瞬间。
慕容翔斌心灵震动,有些尴尬的爬起想抱她起来,关心道:“你没事吧,屁股摔疼没。”
杨艳香慌忙翻身坐在光滑的地面上,香唇留着他的味道,第一次却今生不会再忘记,至少记忆里永存。只是不明男主角为何没有任何表情,她虽年龄稍大了些,少女幻想的情思依旧充满心头。
“没事。”顺势抓住他手站立起来,左手拍拍屁股,突然双手环绕搂抱着他的脖子。
慕容翔斌抱着她腰,调转过身,抓着香肩继续快速的推着前进,还没走出多远,杨艳香两脚因控制不住速度,失去重心,屁股垂直摔坐到地面。
慕容翔斌正要搂她起来时,杨艳香却抱着双腿,低着头,脸紧紧贴在膝盖上,死活不起来,只得将她慢慢挪到滑道旁边,着急询问:“你怎么了,哪里摔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