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古墓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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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我惊愕地张大嘴巴,尽管“死”在我脑海里不知道已经翻滚了多少遍,但此时让我真正地去面对它时,所有的恐惧和绝望一起涌了进来,形成一股汹涌的激流,把我的灵魂一下冲跑了,如今只剩下一副空空的躯壳呆立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怎么了?”薇薇紧张道。

“你看到什么了?”萧雨不安地问我道。

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个字说出来。

“没,没什么。”

“我看看。”萧雨快步走了过来,推开我,他把手电筒里的光亮对准对面的墙上。他摇了摇头,又把手电筒朝上面移了移。

“怎么是一个‘亡’字?”

他又朝上面移了一下,“死”,他低声念道,只是声音不像刚才那样镇定了。

他又上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死亡游戏。”他惊讶道。

“什么?”我震惊之余,微感欣慰,既然是“游戏”,那么就一定有“游戏规则”。

萧雨突然拿着手电筒,笔直走了过去。

他在墙上摸索了一会,接着大拇指在墙上的某个位置一按,面前出现一道暗门,缓缓地下降,萧雨本能地朝后面退了一步。

最后只听一声沉闷地哐啷响,脚下似乎震动了一下。九尺多高的暗门嵌进地面,并正好与地面平齐。

几个人鱼贯走了进去。手电筒里的光亮在下一间密室里胡乱划着。

“这里有一条红线。”不知道老头什么时候走到了我们前面,他站定,用手电筒指着脚下,道,“应该是一条警戒线。”

我想到了“游戏规则”,慌忙道:“小心,别走过去。”

当我好不容易找到那条线时,我实在不敢相信老头的眼神竟然那么好,一条细长的线,似乎只有很好的眼神特别留意才能看到,没想到的是,他这么大的年纪,竟然……也不老眼昏花,我怀疑地望了他一眼。

他似乎感觉到了,歪着头,回敬了我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诡异,在模糊的光影里,似乎在朝我笑。

但只是一瞬间,他就咳嗽了一声,蹲在地上,又重新吧嗒吧嗒地抽起了旱烟,只是这时的声音分外地响亮,分外地有节奏,像是我在哪里曾经听到过的“节奏”,在哪里呢?

突然,萧雨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你们看,墙上挂着几幅画。”

果然,我看到了三幅画,三幅我所熟悉的画面:第一幅画上画着一棵树上挂着一个死婴,第二副画上画着一条蛇,第三幅画上画着一匹狼。三幅画都是用水墨画的。

我只知道它是中国画的一种。指纯用水墨所作之画。基本要素有三:单纯性、象征性、自然性。水墨画始于唐代,成于五代,盛于宋元,明清及近代以来续有发展。以笔法为主导,充分发挥墨法的功能。“墨即是色”,指墨的浓淡变化就是色的层次变化,“墨分五彩”,指色彩缤纷可以用多层次的水墨色度代替之。

至于水墨画的鉴赏,我却一窍不通。

不过总体来说,画得很形象。

每一幅画上似乎还题着几个字。

就在这时我听到旁边的雄哥轻声念道:“‘萧远山’、‘是’、‘狼’。”

“错了!”萧雨狂叫一声。

我惊愕地望着萧雨,“是‘蛇’,不是‘是’!”萧雨大声纠正道。

“我念错字怎么了?”雄哥丈儿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突然领悟过来,萧远山是萧雨的父亲。

我不明白“萧远山”这个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死婴”这幅画上,难道这个“死婴”的名字叫做“萧远山”?

我一边胡乱地想着,一边毫无意识地把手电筒里的光亮随便扫在对面的墙上。

忽然,薇薇抓住我的手,使得我的手电筒里的光亮只能停留在一个地方:“你们看,墙上好象写着什么字。”

“警戒线前面有三条红线,正好对准墙上的三幅画。不过只有一条红线是‘活路’,其他地方都埋藏着机关,一不小心踏上去,就可能或跌入万丈深渊,或被暗器杀死。提示:三幅画上的东西都是你们在前面树林里见到的。其中有一个是道具,另两个是真实的,即活的。而‘道具’所对的那条红线确是活路。另外特别提示一点的是你们只有一个人可以安全走过去,即首先踏上那条‘活路’的人,其他人如果想利用强者的身份威逼弱者探路,投机取巧,不劳而获,那么结果也是一个‘死’字——一个仗义执言的好心人的提示。”

我忽然想到电影《电锯惊魂》……

“哈哈,一个好心人的提示?”雄哥狂笑道,“搞了这么一个狗屁玩意,还说自己是好心人,我看简直就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哐啷”一声,雄哥把手电筒扔到前面的地上,接着就听到它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它才停下来。

“哈哈,你们看,它没有事,它没有跌入万丈深渊。”雄哥拍着手,笑道,“恩,一定是狗屁仗义执言的好心人故弄玄虚,故意吓唬我们的。对面的墙上一定有机关,我们只要走过去,像刚才一样,轻轻地一按,嘿嘿,墙上就会出现一道暗门、哐啷一声打开了。然后说不定,我们就可以重见天日。啊,外面的世界多么美好!我不再盗墓,也不再和那帮兄弟铤而走险过戎马生涯刀刃上添血的日子。我要找个老婆,生个小孩,然后好好地过日子。”

他尽管这样说,却没有跨出警戒线半步。

其他人也没有,都在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萧雨的包里面只有两袋饼干和一瓶矿泉水。薇薇的包里面只有两个面包和一瓶牛奶。

我们熬不到什么时候了!

“不行,我不要死在这里,我不要。”雄哥举着枪,吼道,“谁还有烟,谁还有烟,快,快给我一根。”

我把一包刚拆开的烟全递给了他,他抖抖索索地接住,由于没有拿稳,掉了许多烟在地上。

打了半天打火机,他才把烟点上。

他大口大口吸着,仿佛要把烟整颗吞进肚子里。

“呵呵,即然是死婴,怎么又可能是活的。”他咳了两声,然后咯咯地笑道,“狼一定是真的,恩,蛇也不可能是假的,那么……只有死婴,对,只有死婴是道具,或者说是僵尸,总得来说它不可能是真的婴儿,不可能是活的婴儿,至于我们在竹林里看到它说话,从土里面爬出来,那不过是有人把它做成‘道具’吓唬人,对,吓唬人。”

雄哥把吸剩下来的半截烟朝前面狠狠地扔了过去,然后,他就缓缓地沿着正对着挂有“死婴”的那幅画的红线,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