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我的爱人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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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爱情、阴谋

每天早早起床为他准备早餐,每天很晚都不睡只为等他回家。日复一日,月又一月。此刻的罗紫杉正蜷缩在那张折叠沙发上,脸色苍白,神情木讷,活像个望眼欲穿等丈夫归来的委屈小媳妇,其实就是。

看着林轩一天天对自己的改观,从开始的不理不睬,到现在至少会吃下自己为他准备的食物,她真是该偷着乐了。

正值初秋,天气还不到冷的时候,可罗紫杉怎么会感到浑身冰冷、无力呢?抬头睇了眼钟表,凌晨一点三十八分,一定是困了的缘故,那么,喝杯咖啡提提神不错?想归想,身体却一点都不愿动弹。

“阿嚏!阿嚏!阿嚏!”连打几个喷嚏,她皱起好看的秀眉,嘟囔着:好冷!

真的好懒,即使想到要找件衣服盖着也好,可就是懒得动弹。她两眼愣愣地瞅着钟表,秒针滴滴答答的转圈走着,她强睁开的眼皮随着那秒针转了几圈后终于无力合上,她无声抱怨:今晚的林轩好晚唉!

操纵方向盘的手划个优美的弧度,车子像是摆进去一样分毫不差地停进车位正中。

林轩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公寓的家已经凌晨三点了,整个计划顺利进行,难免有些事情需要他亲历亲为,高负荷的工作量让他有点吃不消,忙到现在他本来可以留在凌逸那里过夜的,可心底升起的一股莫名的焦躁感让他急着回家,两个月的时间,她用两个月的时间让他承认那里是他们的家,当然这不包括罗秉晖那个直接因素,她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尽管他现在不会承认。

现在这般心急火燎地赶回来,他不会承认是为她才会变得这么心神不宁,累了,他只是单纯地想回家。

磁卡碰触磁条,林轩习惯性等待那抹娇柔的身影给自己开门,可心数到五还没听到屋里有半点动静,他不禁有点气恼地失落,怎么,才两个月就不耐烦了吗?竟然还不知天高地厚地承诺说什么她会一直等到他回心转意。

他有时候真的很小心眼,推开厚重的木质门,透过那盏柔和的灯光,林轩遁着习惯的方向望去,只一眼便锁定蜷缩在沙发上的罗紫杉,看了眼时间,似乎是太晚了点,她定是等不及了才睡着了,如此安慰着自己,心中升起的失落感得到安妥。

迫不及待地丢掉轮椅,他舒展着肢体,身不由己地去了厨房,那里有留给他的宵夜,喝着微凉的甜汤,他难得好心情地在对面坐了下来,细瞅着沙发上熟睡的罗紫杉。

眼前没有阴险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没有令人讨厌的莺莺燕燕、敌人对手,只有这个让他荡起心湖的‘侩子手’——罗紫杉。

真的是不能再有进一步的接触了,即使只是这么看着都会让他欲望猛增。

嫣红似火的双颊,微蹙的眉头,紧紧抿起的唇,稍粗重的喘息,睡着的她在宣告什么不满吗?不满?他冷哼一声,粗鲁地推搡了她一把,“起来会你房里睡。”

手指碰触她发烫的肌肤,似乎有点不对劲,扔下手中的碗,林轩探手试向罗紫杉的额,肌肤的接触让并不清醒的她警惕性地后缩。

好烫!他不放心地用额头抵上她的,她本能地缩了下脖子,原来这个小女人这么敏感,额头上传来的超高温度,让他心下有丝慌乱,他手上的力道加重在她的上臂,使劲摇晃着,希望她能够清醒,声音却透着异常的温柔和紧张,“喂!紫杉,醒醒,你有没有怎样?”

本就睡不踏实的罗紫杉微睁开双眸,模糊的朦胧大眼对上一双细长幽深而又熟悉的眸,“轩,你回来了。”她勉强支起沉重的身躯,无力再说出更多的话,眩晕地再次跌进沙发。

看她皱眉难受的样子,林轩一阵心恸,是的,他竟然会心恸,早已死掉的心原来也可以活过来,他现在根本不想理会自己的反常,尽管这种反常最近频频出现。

怎么好好的就感冒了呢?伸手环上她的腰身,她敏感地扭动了腰肢,发出一声短短的、不该有的低吟声,他的心无端被撩拨,灼灼的眼神凝望她,心跳加速,忽而瞥向她紧蹙的秀眉,又让他升起想扁人的暴力冲动,她是傻瓜吗,自己都不知道注意身体,手上稍一用力整个把她抱起,她顺势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口中逸出两个字:“好冷!”

身体烫得像个火炉竟然还敢喊冷?把她小心地放到床上,他便想离开找备用药,可她缠人的手臂却不肯松开,口里一直喊着:好冷。

“该死的,你到底有多冷?”他有点不耐烦地扯过被子给她盖好,顺势让她依偎着躺到了自己的怀里,肌肤熨着她的肌肤,不像话的高温让他深感害怕,“喂!罗紫杉,你醒醒,醒醒。”林轩不停拍打着罗紫杉发烫的脸颊,他怀疑她并不是睡熟了,而是烧迷糊了。

“轩,我好冷,给我盖被子。”她无力央求。

“该死的,难不成你现在盖得是空气。”他用力给她掖了下被角。

“可是好冷!”无力的语气透着无限委屈。

他费力地拿掉她缠绕的手臂,翻箱倒柜地找着感冒药,可是家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他向来是铁打的身体,怎么会用到那种东西,可是,现在家里多了个女人,“真是麻烦。”

扯出一半的抽屉被他用力拉出摔在地上,“Shit,竟然没想到要备下那种东西。”

他秃废地回到床前,爬爬头冷静下情绪,才对她附耳柔声道:“我送你去医院。”

“我渴,我想喝水。”

好,既然还知道口渴,那么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他如此安慰自己,倒了杯热水,可是太热,他不停地用口吹着热气,拿出二十几年来唯一的耐心,笨拙地把她轻轻托起,“来,慢点,小心烫。”

她的唇象征性地跟水杯接触下,便不再喝下,头一沾上枕头,那种近似于呢喃的呻吟声又响起,“水,我渴。”他再次耐心的把她的上半身托起,端着水杯细心地喂她喝水,可她该死的又是轻轻一添。

三番五次这样,他没了耐心,用口含了嘴对嘴地喂她,硬是逼着她喝下了满满一口,似乎喝得有点急,她猛地又咳嗽起来,这又惹来他粗鲁的骂声。

耐着想送她去医院的冲动,林轩再次小心翼翼地把口中含住的水送到她的口中,慢慢地,真怕一个不小心再呛到她,软软的唇伴着阵阵芳香流入鼻腔,他浑身一颤,幽深莫测的双眸紧紧凝视她,在喂下杯中最后一口水后,他的唇久久不肯离开,细细啃咬着、吮吸着,看她因为他的突然举动而惊讶睁大的眼眸、无措的神情,听她不能控制而逸出耳畔的低吟声,他嘴角一勾,感到有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在胸腔中蔓延。

留一只手在她腰间,用空余的一只手覆上她的眼,唇一刻不想离开,吮吸着她独特的芬芳,这般地小心翼翼让他心疼,她笨拙的反应,让他不敢相信地产生好奇,这个敏感的傻瓜,二十七来她是怎么过的,长得也没有那么差劲,怎么还会留着初吻这种东西,是的,他可算情场老手,所以他分得清这个吻是不是初吻。

炙热的吻让他浑身燥热难耐,感到她呼吸困难,他恋恋不舍地移开唇,看着被自己吮吸的鲜红欲滴的唇瓣,他满足地扬起嘴角,那么温柔地冲着她笑,有种毫无城府的叫天真的东西在他唇角弥漫开来,没有阴冷、僵硬,没有疏离、隔膜,这个笑很真、很纯,让她一时迷惑了神智,一度认为自己现在是在梦里。

不管她花痴的样子,探手试着她的额,还是很烫,“送你去医院。”

“呃?啊,不要了吧,现在好晚。”她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不愿离开,却还清楚地知道现在的时间,她不是在做梦,原来这不是梦,可他为何要送自己去医院?难道真的是在做梦?那么,可不可以不要醒来?

“可是你在发高烧。”

“有吗?我那会儿只是感到很冷。”

“现在不冷了?”

“呃?好像没那么冷了吧。”

听她不确定的语气,他明了她为何不冷的缘故,他聪明地没有点破,给她重新盖了被子,“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让李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哦。”她还没从刚才的吻中回过神智呢,他刚才有吻她唉,只要在梦里他才会这样温柔地对她,她痴痴地笑着,本就发烫的双颊又添了一片好看的嫣红,他抽回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欲转身离开,她双手不死心地拽住他的胳膊,“陪我好吗?人家现在生病呢,就一晚,好不好?”可是,现在已经快凌晨四点,他也只是陪她两个小时而已,难道这样他也不肯?她委屈地撅嘴。

看她撒娇时的娇柔,他的心墙早已溃堤,“放心,我不走,可是你得让我把灯给关了。”他好笑地瞅她。

看他起身,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向按有开关的墙壁,罗紫杉震惊地合不拢嘴,修长健硕的身材投下一记长长的身影,遮住了她眼中的惊喜,原来他有这么高,真的好高,她失控地一跃而起,高呼:“轩,你的腿?”

随着她的呼声,房里的灯被熄灭,林轩站在原地未动,寂静的空间有着冰冷的因子在扩散,刚刚营造的温馨气氛被她的一句话给冲散。

她晕晕地再次跌倒在床上,头不小心碰到了床头的扶手,“哎呀!”揉着磕到的头部,罗紫杉的神智逐渐清醒过来,原来这不是梦,那么刚才他们是在接吻?她羞涩地抚着双颊,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尽管已经关了灯,可是还是很尴尬,那可是她的初吻。他刚才的笑是在笑她笨么?

他慢慢踱回床边,冷厉的目光透过微弱的晨光扫视床上惊讶的人,“很好奇?”

“呃?你说你的腿吗?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所好转的?”当头一棒敲得她晕头转向。

“从出院的那天开始。”他冰冷地说出事实,这句蕴含不轻分量的话如同一颗炸弹,轰炸在这个让她感到彻骨寒冷的凌晨,炸掉了那些羞怯,也炸蒙了她的神智,一开始他都是好着的,那么,这场婚姻,这场她不想承认却真实存在的‘别样’婚姻,到底给他带来了什么好处和帮助?

她静静地凝视他,许久,久到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久到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轩,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Shit,他烦躁地揉上本就杂乱的发,她在逃避,他欺身抓起她的领口,毫无半点怜惜,附上她的耳畔,鬼魅般的嗓音诉说着让人痛恨绝望的话,“你为什么不问,干什么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你知不知道那样的你很可恶,你不是觉得这场婚姻有问题吗?好,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一开始你罗紫杉就是一颗棋子,在这场阴谋中,自始至终你都会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我用跟你的婚姻换来了今天林氏董事长的位子,你说,你是不是很有用啊,罗紫杉小姐。”

颈间传来的力度让她呼吸困难,她拼命挣扎着,挣脱掉那只遏制呼吸的手,她大口喘息着,前一刻还庆幸他最近的改观,刚才还跟他缠绵在醉人的激吻里,然,现在,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罗紫杉自嘲道:“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魅力,林氏董事长的位置跟我有何关系?还有,你的父亲为何用这个作为你成为林氏董事长的条件?”她跟那个林子城又有何关系?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林子城最后来看她的眼神,赤裸裸的让她畏惧。

他用一根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庞,眼神就那么轻薄地瞅着她,“这个你最好问问‘关心’你的小姨,还有‘我们亲爱’的父亲。”他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高深莫测的话,不等她有所回应,毫无眷恋地离开。

门被摔上,空气中的寒冷因子因了他的离去,快速弥漫。

原来真是有着阴谋的,不止是苏心仪,原来自己的父亲都有份的,可怜她这颗棋子到现在才知道,她哆嗦着把身体蜷缩成一团,把头深深埋进被窝,她委屈的泪呵,再也控制不住地肆意漫延……。

摇晃着空掉的酒瓶,他懒得回客厅再取一瓶来,把关系搞僵不在他预料范围内,他烦躁地不知该如何,计划进行到一半,如果现在收场可太便宜那个老女人了,似乎察觉到整个计划不会太顺利,他把先前三年的计划压缩到半年,可罗秉晖的出现让他再次把整个计划的时间压缩。

他清楚地记得,冷战一个月零两天的早上,他心满意足地吃下她为他精心准备的早餐,她不会知道原因,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她的父亲找过他。

那个算得上风流倜傥的罗秉晖醉醺醺晃到林轩跟前时,他正在听明月汇报刚结束的董事会事宜,‘接见’岳父大人,林轩还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至少在这种非私人的场合他不想跟他有过多的交流。

想要打发罗秉晖走,可那人却大大方方地做到了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喝起茶来,自斟自饮地边喝边说:他是因为欠债才把紫杉‘卖给’他当老婆,当然,一百万这样的条件太低,‘紫杉那么优秀,一百万哪能够,你们竟然背着我把结婚证领了,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除非,再添这个数,凑足至少这个数我才算承认你是我罗秉晖的女婿。’他不知廉耻地伸出一个手掌比划着,叫嚷着。

林轩好笑地看他,禁不住好奇罗紫杉是在一个什么环境下长大的,一个这样的父亲会给她幸福吗?那么,她比自己过得还要艰难吗?不然,怎么会没有大学可读,还有她不时就会表露的自卑,她到底忍让了多少?失去了多少?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真该感谢罗秉晖告诉他这个秘密,想必他的女儿还毫不知情吧?那么苏心仪手中一直握着什么?原来是什么都没有的,而现在,罗紫杉这颗棋子也已稳当当收入他的棋盘。

林轩潇洒地签了一张四百万的支票给罗秉晖,条件是:罗秉晖要对今天这件事绝对保密。罗秉晖正求之不得呢,哪有不答应之理。

可苏心仪为何用罗紫杉牵制自己?难道她就那么准确地能预料到林轩会对罗紫杉动心?

思及到此,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一夜无眠,林轩按着电话按键,为罗紫杉请了林家的家庭医生。

冷清的早上,餐桌上没有丰盛美味的早餐,也没有温柔可心的人儿,林轩站在餐桌前徘徊,望着她的房门口发怔,轻轻来至她的门前,手有点发颤的转动门把手,晨光透过窗户照到地板上,欠身看到她蜷缩的身影,心里溢满涩涩的情愫,管不住自己的脚步,慢慢来到床前,俯下身,他粗鲁地扳动她的身体,试探着她额头的温度,昨晚的高温没有半点消退的迹象。

就算到了无力掩饰的地步,他还是会想到制止情绪外泄的方法,那么就是用最不堪的行动来压制心中的情愫,再次拨打李医生的电话,口气没了先前的客气,粗声粗气指责那人的办事效率,在挂掉电话那一秒,外面传来门铃声。

………………

一身紧身性感的衣裙,勾勒出凌逸********的身姿,躺在舒适的座椅上,她不禁想起昨晚消魂的一夜,罗紫杉身染重感冒,林轩选择留宿她家,这代表着什么?她妩媚地笑,拨打着那个熟烂于心的电话号码。

此时的她可谓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她努力设计的东西正一步步走向国际市场,在为逸轩获取了利益的同时,也为她夺得了光鲜的荣耀;她的努力似乎融化了林轩的一些冷漠,现在对她也是难得的温柔、热情呢。

“阿轩,晚上有没有时间?陪我吃饭好吗?”凌逸嗲声在这头说着,她看不见电话那头忙得不可开交的人。

林轩微蹙了眉头,“今天要忙到很晚,这个礼拜六如何?”口气似是商量,实质已经下达了结果。

“好吧,我等你。计划进行地很顺利,你不要担心这边,自己要注意身体哟。”除了这个计划,她似乎找不到任何可以牵制他的理由,好吧,她承认,她无法漠视他的温柔、热情源于这个计划。

“嗯,这样很好,我晚点打给你。”他急急想挂掉这通电话。

扔掉手中电话的同时,林轩一时忍下的怒气瞬间爆发,扬着手中的文件对明月怒吼:“明助理,我要个合理的解释。”

苏心仪的动作比相像中快得多,明月接到命令时,明显少了该有的历练、果断,那个女人真的很可怕,十几年的时间她在集团埋伏了多少眼线,是明月也无法估计的,集团的账目出现问题?很匪夷所思的事情竟让她给察觉了。

明月不动声色地回答:“董事长,这份报告是财务室刚刚做出来的,账目有问题,各董事都提出了异议,十五分钟后会召开董事会议。”

好,好一个‘得力’的助理,什么事情都是先斩后奏,林轩怒不可遏地怒视明月,“好,很好,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账目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他俯过的身躯让明月心悸,早上见到他时,她甚至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当看到整栋大厦的人都用那种白痴的吃惊眼神看他,忘记了最基本的礼貌性问候时,她才知道,这些都是真的,他真的是用走的进了这栋大厦,这间办公室……。

十五分钟后的董事会上,林轩一副悠哉的懒散神情惹怒了众董事,他们气愤地提出无理要求,一位占到林氏百分之五的股东提议:“既然林董事长只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没有能力把林氏打理好,趁早换人是最明智的选择,敢问各位意下如何?”

可想而之,在他的操纵下,四下附和声一片,不屑的有之,不恭的也不少。

林轩慢悠悠地笑道:“噢,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张董事的话可有什么凭据?”

“这份报表就是最好的证据,难不成你还想狡辩?”张姓董事用力拍打着手中一摞不薄的报表,跟林轩卯上了。

“这份报表有什么问题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所以才说你无能咧,这么高额的数据显示了林氏一个月来的超常负债额,难道林董事长都不会看?”他的话音刚落,底下纷纷响起不同程度的议论声,可谓给足这位张氏股东的面子。

“噢?我倒不觉得这个有问题。”林轩略高的声音压过低下的议论声,他睿智、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下在坐的十几个人,心想:唯独缺了远在瑞士的苏心仪。

林轩稍调整了下坐姿,收敛了刚才漫不经心的表情,低沉着嗓音说:“前期开工的楼盘我就不说了,上个月就有四个楼盘刚刚开工,四个楼盘是个什么概念?仅‘天缘名苑’的一期投产额也不低于这份报告所显示负债的二倍,剩下的楼盘也不必我一一细说了吧,相信各位股东心中有数。”他话锋一转,幽深的眼眸更具冷冽,“再来说贸易,现在经济危机尚未过去,很多生意也只是保本在做,剩下的一些副业你想让它盈利多少?好吧,如果非要找到个见钱快的项目来说也不是没有,那就是林氏现有的餐饮、娱乐业,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广告策划室。”林轩稍加停顿,语调略降低半拍说:“但这盈利的表象下是什么?是各个部门的巨额交际应酬费、广告费给捧起来的。”

林轩低沉的嗓音有着与生俱来的威力,不怒而威的神色加上客观而细致的分析,让原本不屑的股东们纷纷绿了脸,各个如噤若寒蝉,刚刚嚣张的气焰早已荡然无存。

“怎么?大家都无话可说了?还是大家都认为我在强词夺理。”

“哎呀,我就说嘛,一个不起眼的逸轩都被董事长搞得有声有色,甚至可拿来跟林氏的房地产媲美了,怎么可能连走上正轨的业务搞到走下坡路的地步呢?大家说是不是?”有人讪笑道。

“就是呀,年轻人当然有他们的一套管理方法吗,真是虚惊一场,哎呀,看我,约了故友下围棋呢,各位,我先行一步了。”随着这位股东的离场,各位股东纷纷效仿,就连跟林轩唱对台戏的那位也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哼哈了两句,悻悻离场。

透过一条细细的纤维,苏心仪一览无余地把董事会现场尽收眼底,她‘欣赏’地看着林轩有惊无险地扳回这一局,眼底的火焰愈窜愈高,手中紧握的遥控器被她愤怒地摔出,她歇斯底里地怒吼着,狰狞的神情跟平时判若两人,她尽情发泄着心中的隐晦情绪,咆哮声在空旷的房间里传回阵阵回响。

发泄完心中的郁气,她熟练地拨打着某个号码,苏心仪眯缝着眼,凶狠的目光像一条蛇摄向对面的屏幕,那头出现一个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男人。

“赵老大,你手下的人可真是办事‘利索’,我怎么先前的十五年里没发现呢?”

“这是意外,明月不清楚事情的始末。”赵恒为她作袒护,自己爱上的女人,他不会轻易放手,更不允许谁对她指手画脚。

“意外?难道不是蓄谋已久?我怎么不见得她为我如此买过力,不是被我那个‘儿子’林轩迷住了才好。”她挑拨离间成功,得意地看到对方脸上的妒意。

“你不需要用激将法,这种事情我不会允许它再次发生。”

“哼,容不得你再有,除非你只是喜欢那五千万,而不喜欢二个亿。”

赵恒皮笑肉不笑地道:“林太太,不要自乱阵脚才好,我的人我知道怎么处理,事情当然会尽善尽美地完成。”

“最好!”苏心仪厌恶地切断视频,手中的遥控器被她无情地扔上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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