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缘起何处
这是我第一次来冥界,也终于明白了冥界为什么又叫阴间,到处黑漆漆的一片,阴潮的冤气四散飘荡,冷飕飕的一片,时而一两只青面獠牙的恶鬼扑来,几乎撕破人体,生吞活剥,四周弥漫着腐肉的腥臭令我恶心不已!
“我们这是去哪儿?”道路愈加阴暗,哭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透过那阴暗的潮雾,我看到了各种刑罚,开膛破肚,下游锅,挖心……血淋淋的一片惨不忍睹,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我忍不住呕出来,立刻有一群小鬼扑过来,三两下舔食干净!
我再想吐,却已然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两腿虚软,黑白无常拉着我向前走,喘过一口气来,我艰难的问,“这是……十八层地狱?……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你游离人间几百年,阎罗叛你下十八层地狱受刑!”黑无常阴邪的笑道。
“你……”我明白我被骗了,这种地方来得了,但出不得,可现在若要强行出去自是不可,那么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寻好时机再出去了!而且,我来的目的是查出自己的身世,没有查出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既然如此,你总该给我看一下罪诏书吧!好歹我也曾上过仙界,若要叛我入十八层地狱需阎罗王当面宣读!”没有阎罗王的罪诏书谁也不敢将灵魂关入十八层地狱!
“那好,我便去拿罪诏书给你看!”黑无常亦明白此事马虎不得,便离去。
“你就留他一个看我不怕我跑了?”感觉这一刻,我突然变了,不再像刚来凡世那会什么也不懂,沉睡了几天,醒来,我心智似乎成熟多了,为什么?
“你以为你跑得了吗?从来没有人可以从十八层地狱逃走!”黑无常冷笑着。
我突然嘤嘤哭泣起来,黑白无常冷笑的看着我,“哭鼻子也没用,多少女鬼哭天喊地还不是一样入了地狱!”然而当泪落地铁链上的时候,他们惊呆了,因为那玄铁打造的铁链遇到泪水便如冰一般融化了!
“这……怎么回事?……”二人惊愕得拿起软如泥巴的铁链,“你使的什么法术?”
“你没听过忧能伤人吗?”我笑吟吟的道,“带我去见阎罗。”
阎罗王是个很黑的人,头上长满的包,又凶又丑,我很不喜欢阴间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我想早点回去,还是砚和笔他们看起来舒服,连凡间的人都比他们看起来好看。
“大胆妖女,见了本王还不下跪!”阎罗王一拍惊木气势汹汹的道。
“我是上仙,你们应当向我行礼才对!”我趾高气扬的道,世人一向欺软怕硬,这是笔告诉我的。
“你不过一个凡界女子竟敢称上仙,自不量力!”阎罗王被我激怒了。
“谁说我是凡界女子,阎王可有证据,否则我定向玉帝告诉你以下犯上!”我只有使用激将法令他告诉我前世身份!
“你要证握,本王就给你看证据,来啊,拿生死薄!”他一拍惊木,小鬼立刻拿来了生死薄,阎罗王丢给我,“你自己看看!”
我打开生死薄,找到夷墨,打开,泛黄竹笺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一行字:
水黑,前世名曰冰心,生于公元前230年,侍于博士淳于越身侧,自幼熟读圣贤书,为当时之才女,并亲刻儒章数千卷,后秦始皇焚书,冰力保诗书,终难周全,后投身火海,与书同终!
我惊愕了,原来冰心竟是我么?那么淳于越又是谁?
我飞快的翻动着书页,淳于越文曲星君转世,为当时才子,官至博士。可我单是他的俾女那么简单?若只如此文曲星君看我的眼神为何如此的异样?这其中必有什么情结!
而且若如此,砚又是谁?
“看到了吧!”阎罗冷笑着夺回了书,“现在可甘心去十八层地狱了?”吩咐小鬼押我回去。
“我若是冰心,那砚是谁?他的前世是什么,与我们又有何渊源?”我急切的问,然而小鬼已押着我离开!
“放开我,阎罗王砚到底是谁?他是谁?”我急切的问,砚呢?他是谁,为何会与我同体?
“天机不可泄漏,你好好的去十八层地狱受刑吧!”阎罗王挥手而去,可我不甘心,我有的应该是砚啊,怎么会是文曲星君,不会的,一定有错?砚到底是谁?
“放开我!”我挣扎着,泪滑落下来,铁链顿时融化!阎罗王见此愣了一下,然后一挑眉,便有几个小鬼跑去又跑来,然后一把****撒来,我感觉眼睛痛,像一根根烧火了的铁针刺入眼前,每一根血脉都灼烧起来,抽搐起来!
“啊!……我的眼睛!”我凄厉的叫起来,那种浴火的感觉再次袭来,仿佛处在一间铁屋子里,而四周都是火,灼烧着,烙炮着,生不如死的感觉!“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忧能伤人?便不凭你那几滴眼泪,若你眼瞎了,我看你还如何伤人!这可是千年深山里的石灰,够你用的了!”那声音冷的如极地的千年寒冰,然而传到我耳中却像如油,将火燃得更胜!
“石灰?”绝望排山倒海的袭来,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燃燃的铁块,要烧死他,要烙死他,要与他同归于尽!
耳朵辩准他的方面,我趁其不备挥手,衣袖死死的缠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收紧,再收紧!要让他窒息,要让死亡,要让他也感受一下失去一切的感觉!
“放了阎王!大胆妖女快放了阎罗,否则让你永入畜生道!”惊吓声,恐吓声,求救声,哭喊声声声入耳,我冷笑着听着,“那我就拿你们阎罗王来陪葬!”
以为我眼睛坏了便成了病猫了么?阎罗王你主天下人的生死,这一次,我也要让你尝一尝死亡的味道!
“你快住手,你要什么条件我们答应你!”鬼判官哀求的道。
“休想!”我冷笑着,但我现在不能杀他,我要等砚他们来救我!砚,你们为何还没来!
“不然就算你杀了阎罗也走出不冥界。阴界各个轮回遂道,一不小心便会魂飞魄散!”利诱不成改威肋。
“那我就拉着你们阎罗一起魂飞魄散,看到时你们如何交差!”再收紧衣袖,粗重的喘息声,挣扎声,甚至骨骼咯吱断裂的声音!
这个时间我不能表现出丝毫的软弱,否则真的会魂飞魄散!
耳朵敏感的听着身边的动静,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不放过,背后突然有一阵清香的竹子味飘过,是笔吗?我惊喜,然尚未来得及反应便感觉一只手扣住了我的脖颈,另一只手抵住下鄂!他又对我出手?为什么?笔为什么又要置我于死地?我挥手反击却被他死死的制住,动弹不得,然后一阵炽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带着男性的阳刚与伟岸,第一次离一个男人如此近,我脸不由得一阵绯红!
“玉猫护卫,快救阎王!”小鬼们欢呼一片。玉猫护卫?不是笔!我心竟有一些释然。可他身上的气息为何与笔的气息如此相似?这是神应该有的气息又怎么会出现在冥阴?怎么会是阎罗护卫?
“住手。”那个声音慵慵地,懒懒得道,嘴角却带着嘲弄与调戏在我耳边逡巡,我莫名的认为他是笔,我感觉身子也如眼睛般烧起来了!
偷袭!我恨恨得咬牙,收紧衣袖,似乎能看到阎罗王翻动的白眼,阴肆的笑起来。“凭什么?现在只不过换了我给他陪葬而已!”
他似有些无奈,手指念念的划过我的腮颊,调戏道,“漂亮又倔强的美人,却为何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一侧首咬住他的手指!感觉他吃痛的一呼,得意地咬得更紧!
“你敢咬我?”想着他脸色发青的样子我得意的一扬眉:咬地就是你!
他一声嗤笑,暧昧的在我耳边低语,“吃了我一点豆腐你就这么高兴?”
什么!我恼羞成怒更加收紧牙关,有丝丝血丝溢到口中,看你还胡言乱语!
他却似没有感觉到痛一般,依然油腔滑调的道,“怎么样?我的味道还不错吧?你可是第一个尝到的哦!”这个人!这个人!一定要咬断他的手指,让他以后都记着我!我狠狠的想!
“不过你这样子真的很不雅观,不如你先松手,我们打个没人的地方我再让你咬个够如何?”痛了吧,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你!我得意的眉飞色舞。
“你不松口?”他笑得一脸轻松。就不松口,看你如何?哼!
“你不松口我可以采取行动了?”他邪恶的在我耳边道,热热的气息喷在我耳朵中,我痒痒地缩起脖子,却不肯松开,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采取行动。
他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夷墨,没想到你这么可爱!”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一愣,便感觉一双温热的唇落在我脖颈处,牙齿不轻不重的咬着我的耳坠!
这个恶棍!登徒子!卑鄙,无耻,下流!我弓肘,狠狠得向他胸口撞去,而他似乎早已料到,轻易的化解那一记,扯过我的衣袖,一收臂将我紧紧的扣在怀中!
我不甘心,抬脚便踩向他脚,他移脚闪过,我趁着他手臂微松的当儿一拳打向他下鄂!他果然中招,痛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登徒子,活该!”让阎罗王陪了半条性命,我心中恼火也消了三分。
“好个野蛮的妞!”他一边揉着下鄂,半笑半恼的道,“不过比我想象中的更甜美。”
“你!……”我气得结舌!
“我不介意再尝一次。”看着我又羞又恼,涨得通红的脸他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找点油来给她擦眼睛。”
“这……”小鬼为难。
“快去。”玉猫懒懒得道,声音中却自有一份威严。小鬼紧张兮兮的道,“阎王令在石灰中下了幽冥之毒,她的眼睛……”
玉猫半天没有说话,“那还不敢快送她去奈何桥投胎!”玉猫突然厉喝,小鬼下了一跳,缚着我走。
去奈何桥?我惊了,过我奈何桥就要忘却前尘,重新转世,我不要忘却文曲星君,忘却笔,忘却砚!“我不去!”
“玉猫护卫,这事要交给阎王处理吧!”判官小心翼翼的问。
“阎王一时醒不了,而她再呆下去必然会犯事,让她先投胎!有什么事我承担。”他声音慵慵懒懒地果然像只猫!
判官有些为难,“那她投身那一道?”
我努力睁着眼,似乎有一个白影负手,迈着优雅的步子在我身边走了一圈,我感觉那目光也是懒懒地,像刚从阳光下醒来,“张牙舞爪像个小野猫,就投身猫道好了!”他在我耳边吹了口气轻声细语的道,但我却能感觉到他邪恶而玩劣的笑意!
“我不要!”我扬眉,他凭什么左右的我命运!
“要不投身成熊好了,我下辈子再娶你,然后生个熊猫!”他抬起我的下鄂,笑得奸诈!
“你!……”若非手被拴住我必然一拳打在他脸上!但听他猖狂的笑了两声,“带她下去!”
“我不要投胎!放了我!放了我!……”
“现在投胎你下一世还可能看到阳光,不投胎你便生生世世都是瞎子!”玉猫冷冷的道,我心寒了寒,可是……可是便算生生世世是瞎子我不要投胎,因为下一世我可能再也见不砚他们了!
“我不要投胎,不要!就算是瞎子我也不要!……”然而无论我怎么叫玉猫再也不出声!
“喝了孟婆汤,过一奈何桥,前尘往事化成灰……”一阵阴阴低靡的声音传来,这里是奈何桥?他真的要我投胎?不行!绝不行!
“放开我!我不要投胎!”投胎成猫下一世我该如何找到砚!绝对不行!砚,你们为何还没来,我已留下暗示给你们了,为何还没有到?我心急如焚!
“由不得你了!”小鬼愤怒的捏住我的嘴,然后感觉一又枯稿的手抓住我的下鄂,然后强行灌药!我拼命的挣扎,一脚踢开身边的人,摸索着要跑,却被抓得更紧,身上的毒渐渐起,我只觉四肢虚软,那一脚已用尽我所有的力!
“灌下去!”又一个碗逼到嘴边,不,我不要!我不要忘记他们,我不要!砚,你们怎么还没有来?砚,救我!我死咬着牙关,死也不肯喝药!那可枯搞的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腮,几乎要将我的牙齿捏碎我的牙齿!
不要张嘴!或许砚他们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了,支持住!然而就要我要绝望的时候,一阵清恼的声音伴着打斗声传来,“墨!住手!”是笔?他们来了吗?他们来了!
一阵疾如电的风从前面呼过,然后便有一阵声入耳,第一声是骨折,咔嚓一声,死拧着我下鄂的那只手便那样粗暴的扯走。那小鬼一声惨呼,盛满孟婆汤的碗落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然后便有一脚重重的踢在他胸膛上,我能感觉到笔身是腾腾的怒火如烈焰燃烧!
再接着便是一阵落水声,而后一阵兹兹的声音传来,仿佛烧沸的油锅里突然洒入了水,四散溅出,一阵浓浓的腐败的臭味袭来,像是满地尸体在腐烂!
然后便有一双温暖的手臂护住我退后数步。那清幽幽的竹子香味是这腐败臭味是惟一一缕清新!终于能如此靠近他的身边了!我伸手紧紧地抱住他清瘦的身子,第一眼,便想要抱住的身影。他身形一滞却没有挣开我的手,我笑了,刀光剑影中的柔情,笔,你能体会吗?
“砚呢?”我问,就他一人追来吗?
感觉到笔手微微一怔,而后轻轻的吩咐一句,“小心。”那一缕清香便那么又消失与腐臭之中,只一刻怀抱已空,我怅然若失。打斗声更激烈,似乎有更多的援兵到了,我的心几乎跳出了胸口,他能敌的过吗?我想在他身边,生死与共!
耳边刀声渐密,我惊恐的躲在石桥后,听着声音险险躲过几刀,却引来更多的人,正无力招架,几声痛呼传来,然后我听到一个人的喘息声,那只清凉的手再次牵起了我的手。
“笔?”他终是不忍心去而复返!我在心里窃笑,他呼吸粗重,从来都是不惊轻尘的,这一次一定累了他吧!我再次抱住他的腰,便算受伤也要一起!
刀兵声依然激烈,我任他牵着手,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听着他衣袂翻飞的声音,旋身,左踢,出掌,下劈……每一记都凌厉如刀,疾闪如电,掀起罡风阵阵,刺的我脸生痛,逼得小鬼连连后退。
汗水湿了他的掌心,我似乎可以看见他清秀的额头上也有汗滴晶莹闪动,然后在扬眸回身之间摔出,第一次觉得平日疏离的笔离我这么近,近的触手可及。如果能让他永远的这么牵着我的手,便算一辈子看不见阳光,我也无冤无悔!
刀声不止一处,我知道砚也来了,笔揽着我飞身而起,然后落于刀光中心,却再一次拉开我的手,又一次消失!我心揪一般的痛,他又一次挣开的我怀抱,为什么?
然后一只温润的手牵起我的手,是砚。
“砚。”我再也忍不住伤心趴在他怀中委屈地哭起来。
砚无法表示什么,只是用那宽厚而柔软的手心更紧的握着我的手,似在致歉,似在抚慰,我心便在他掌心里心里惭惭的平静下来,就这么躲在他后不甚宽阔的背后,仿佛这便是我的依靠!
虽然砚的功夫远不及笔好,但是在他身后,却让我莫明的安心。
又是一阵掌风过,砚拉着我的手突然一震,然后便有一只强劲的手臂擒拿住我疾速后退,耳边风声呼呼,我却依然感到慵懒地,不羁的笑,是玉猫?
他一手揽着我的腰,一面躲开砚的连攻,脚下生风轻轻飘飘的向后退去。以他的身手砚必然不是对手,我不想砚受伤,“你放开我,我不要投胎!”
“反对无效。”依然是那懒懒得笑,顺势化解了砚的下一记连攻,掌风渐重,我感觉到砚已动怒了,而他也不想再这样躲下去,若真这样下去可能两败俱伤!
“你放开我,我要跟砚走!放开我!”我弓肘狠狠的向他腹部撞去,而他似乎被我这一句话激怒了,一手便住我的脖颈,怒气冲冲的道,“你今天必须跟我走!”
他胸膛急烈的起浮,手臂僵硬梗直,我一刹被他的怒气吓住了,可要我跟他走还是做不到!“我不去!”
“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的怀里!”他恶狠狠的道,然后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由他掌中发出,撩得我头发乱飞,衣袂绷紧,我尚在他保护的范围之内便感到如此飞势,那他对手要承受的飞势便可想而知!然后他一声低喝,气劲直击向紧追而来的砚,“小心!”
只听彭地一声,那一掌似乎狠狠的击在实处中,然后便听见一声闷哼,紧接着是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我似乎感受到奈何桥在震动,黄泉水亦被这一震波涛四涌!“砚?砚?你受伤了?砚?”
一阵更强的刀兵声传来,是不是有人围攻受伤的砚?我心急如焚,然后又是一阵更激烈的刀兵声,接着无数个落水的声音传来,兹兹声不绝于耳,我似乎看到了油锅沸腾,看到了无数个灵魂落在水里,然后一瞬间化为青烟,伴着腐臭消失在黑暗中!
“砚?你怎么样?”然后是笔清朗急迫的声音传来,砚果然受了伤?他那一掌必然十分严重,我情急之下一扭头,咬住玉猫的耳朵,他痛呼一声,捂住耳朵,我一肘击在他腹部,趁机挣脱,摸索着向砚走去。
“墨,小心!”一阵刀风迎面劈来,恶狠狠的似要置我于死地,我正在摸路,这突然如其来的一刀竟让我愣在那里反应不过来,就在刀要落下时,另一物与之相击,眼前光一亮,随着一声惨呼,刀落地,那柄刀被截为数截落下!
“墨!”笔带着砚疾步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浓浓的血腥!“砚,你没事吧!”我伸手,触手是湿湿的一片,“砚!砚!你怎么样?”我摸着他的脸,是冰冷湿湿的一片,是汗还是血?“砚?”我又惊又怕又担心,泪忍不住扑籁而下。
然后感觉一只温暖颤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是在安慰,也是在鼓励,我似乎能听到他在说,墨,我们一定能出去。
“砚,你要撑住,我们一定会出去的!我们还要找到纸呢!”砚点了点头。
笔身子动了动,挡在我与砚之前,冷冷地道,“褚凌玉你伤我同僚又救我同僚到底是何居心?”原来笔竟认识他?
“褚凌玉做事从来不向任何人交待理由!”玉猫的声音也是冷冷地,原来刚才危及之下救我的竟是他!可他又为什么伤砚?
“今日我既然来了,就必然要带她出去!请阁下让道。”笔话虽说的客气,但我知道骄傲如他,就算客气的话也带着高傲的。
而玉猫同样以高傲慵懒的语音回答,“你们二人去与留我自不会阻拦,但是她必须要入轮回!”
“褚凌玉这是阴间的事,你插手不是狗拿耗子么?”笔冷冷的道。他真的不是阴间的,那应该是友不是敌了吧!我心里竟有些窃喜!
“别的事我自然不管,可她的事我管定了!”可我眼瞎不瞎关他什么事?我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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