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纪实:惊天连环绑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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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NO”我用跟中国人学的英国话说。由于国家的少数民族政策和我家人的封建思想,我现在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这次,晶一点也没再觉得失落,问我现在还经常和妻子吵架吗?

我有些惊讶,晶怎么知道我和妻子爱吵架?

“因为我一刻也没忘掉你呀!”晶似乎有些顽皮地说。

我是个不现实的人,爱瞎幻想。我妻子性格暴躁,对我恨铁不成钢。不吵架我们拿什么下饭呀?谁也别想饿着我们不是?他们夫妻倒不是那么能吵,生起气来一、两个月谁也不理谁。晶叹气说,也不知道好日子都让什么人过了!

晶除了还是那么漂亮外,又增添了时髦和少妇的性感。我们见面后,我开她玩笑说:“你怎么没嫁给皇上?”

多年后的重逢,晶也是一脸的喜悦,说皇上那短命鬼死得太早了,再说了,他也不让自己带一个写小说的朋友进宫,就让皇上滚一边和尿泥玩去了。

我让晶别扯了,我这人命不好,哪敢和她这样的美女做朋友?阎王老儿见了也要吃醋,想办法短我阳寿的。花花肠子里却想把她征服了,像晶这样不让人谗掉大牙,也让人五迷六道、魂不守舍的美女,我不把她想上几回,就对不起我是个善于想象的文学爱好者。

在一个不热不冷的季节,到处是鸟语花香,世上只有我和她,她穿着洁白的长裙,甜甜的笑着,我们牵着手穿梭与百花丛中,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或是,在一片绿油油空旷的草原上,不远处是我们的雅致的小木屋,我和她陶醉在大自然中,并肩坐在草地上,她手里捏着一朵洁白、黄蕊的小花,天真地嗅着小花的芳香......

有句话叫‘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原来古今的秀才都一样的秉性,皆是生活在臆想之中,现实里却一点出格的事也不敢做。

与晶六年后的约会,一切也像我想象的那样,她坐在了我身边,而我却不敢拿手碰她一下。唉!美女或者只可以在脑海里憧憬,只能当作我写作的一个动力。

我问晶红杏出墙了没有?晶说美女们虽然爱红杏出墙,但她没有,她还没有碰到让她想出墙的人。我开她玩笑,让她如果要是想出墙,就往我这边出吧,我这儿特适宜杏枝疯长。

晶笑着连连问“是吗?”。晶想象中的文人墨客,个个都是一肚子花花肠子,风流韵事满天飞。要我老实交代骗了多少无知少女了。

我这人平时在男朋友之间“叭啦、叭啦”地挺会说的,但我却从来不敢正眼看别的女人。我有一个女性文友,家也是在县城住,她的名字我记得很牢,也熟悉她的文笔,我们经常碰面,但每次碰面我都觉得和她不认识。

一次在大街上她喊住了我,跟我说了一会话后,她生气地问我能不能看着她的眼睛说话?那是对别人的尊重。被逼无奈之下我不得不用眼睛迅速地扫了她一下,然后羞红的脸再也没有敢抬起过。

我也其实只是个大脑不太老实的家伙,行为上却绝对保守,人家的杏叶、杏花啊!咱确实是一片也没仔细看过,更不要说尝了。

“你老实的不捏蝎子吧?怕它蛰你!”晶根本不相信我的话,她认为我是在编故事骗她,她说作家都是职业瞎话篓子,我怎么也算是个准瞎话篓子吧。

见晶不相信,我让晶去没人的地方打听,看我是不是个好人堆里给挑出来的。

晶笑了起来,把手卷成喇叭状,朝远处低声喊:“喂——这一带没人吧?没人就打听一下我跟前这个人,他有多少个情人?什么?数也数不清啊!”

东方出现在拘留所的窗口时,老毛正张罗着要给我介绍对象。老毛问我要不要过家女,他怕我不懂又跟我解释,过家女就是结过一次婚的。我糊弄老毛说什么样的都行!只要是个女的,不嫌弃我没能耐、没钱的就行,我年轻少壮的,还真有点快熬不住了呢!

东方这时在窗口答话,问我这么快就熬不住了。说我要是在鬼子的监狱里,不早就叛变了?

我赶忙迎到窗口,跟东方解释,说是在和人家说别的事。

东方问谁负责我的案子,他要去看看有没有协商的余地,先让法院把人放了。他认为我在里边关着一是受罪,二是别人说起来不好听。东方在这个县城还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他的单位也是个不错的单位,各个机关里的朋友和熟人都挺多。

我虽然感觉无所谓,但也没有拒绝东方的好意,如果法院同意拿五百元放人,就让东方去我妻子那里拿钱给他们。让东方说那是他的钱,放不放由法院去,我还真不想出去呢!如果这里能是一个单间,我就让东方给把笔和稿纸拿来,我在这里顺带着就写起小说了,十五天写部中篇的初稿不会有问题。可惜这里不是单间。我让东方明天给我送件衣服来,腆着肚皮不说,牛仔裤烂得屁股那儿也要开门了。

第二天我突然意识到,如果卢办事员识破了晶的假存折,我出不去事小,万一让晶难堪了怎么办?我报告看守要打电话。

晶接了后很是吃惊,连连说她该怎么办?我告诉她什么也不要干,我昨天的一念之差,答应卢办事员向她借存折。如果我再打电话给她,让她说存折上的钱已经取出来用了。

晶说吓死人了,并说要来看看囹圄中的我。

拿不拿钱我还要参考长毛,长毛也是因为钱的问题进来的,我要看看法院是怎么对待他的,然后我好做我自己的打算。长毛的老婆今天去了法院,执行庭仍然让她操办钱,没有的话,可以先少拿一部分,剩下的定个还款计划。

长毛的老婆还没把执行庭的话传达完,长毛那边就抱不住火了,这家伙脾气怎么这么坏啊?他的青筋暴露着,脸憋得下蛋小鸡似地,可着喉咙吼老婆。说他一分钱也没有,法院枪毙了他,他谁也不怨,怨自己命短。不经他同意绝不许老婆给法院钱,不然,他和老婆有算不清的账!这混蛋!有本事你跟法院的卢办事员吼去,搞这窝里横有什么意思。他当然不敢跟卢办事员横,他见了卢办事员大气也不敢喘,比大姑娘还腼腆呢!

长毛的老婆撅着嘴在牙缝里小声嘀咕,长毛就是不肯听人一声劝,说长毛要不是欺负得人家睁不开眼,怎么会落到这一地步!

“滚你娘的蛋!”长毛冷不防地咬着牙踹了老婆一脚。骂老婆是来看他,还是来气他?她得了那边什么好处了?是不是他这几天没在家,那边弄她舒坦了?

长毛往下再没有人话了。幸亏我们拉得及时,小媳妇才一瘸一拐地得以溜掉。

长毛不依不饶地追着老婆骂,说这些年把她逞得不是她了,敢跟他犟嘴了,还替人家说话。如果他人不是在拘留室内,她就是钻进老鼠窟窿里,他也肯定会把她拽出来痛痛快快地揍一顿。

我冷眼看着他的残暴,绝对相信他说的早两年动不动捶她一顿,她一声也不敢哭,回到娘家半个字也不敢提。

村长和老毛打算和长毛争辩,说她难道没长手,会那么老老实实地由着长毛打?

我是不愿意再搭理这样长着男人特征的所谓人的,男人本来应该是为女人遮风挡雨,保护自己女人的人,你不能给她足够的幸福和稳定的生活,就已经是自己无能了。自己的一口子人,怎么能可以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呢?她天天吃你的烧饼麻花会觉得香吗?从长毛这里我看到法西斯绝对没有死完!

长毛后来自我解嘲说再打再骂还是他们两口子亲,回到家里往怀里一搂,她还不是乖得跟猫一样……

他话还没有说完,老毛的侄子吼起了《红高粱》,那歌跟就要勒死驴似的,好听!

去******长毛!其他人肯定和我一样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他,长毛后来又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反正这一天没人再搭理他。如果是在外面,我一辈子也不会和这样的人说一句话的。

东方给我送衣服时,说他见过卢了。卢办事员和庭长吵了一架,庭长一定要我拿出一半的钱才肯放人。卢让我安心地在里边蹲着,一分钱也不要往外拿,十五天一过,他立马放人。

我问东方用了什么高招,能让卢办事员帮我说话。他嘿嘿笑了起来,说卢最佩服作家了。

东方把我吹成作家了,我倒是想帮作家们提鞋,就怕他们嫌我手粗不肯要我。

东方不同意我的说法,说我干嘛给他们提鞋?我肯定也能成为一名作家,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无奈地笑了笑。我真是梦想当一名作家的,但我的天资不够聪慧,文学意识又不足,也没有所谓的灵气,所以就没能写出东西来,把文学创作只能当做一个爱好,充实自己的生活罢了。然而一些人却又不这么看我,象文联的几位老师、东方和晶等。他们都肯定地认为我前途无量,只是为了生计,我在文学创作上投入的精力不够罢了。

当然我也被一些人看成糟糕透了的人,我妻子、原告和那些说我是玄蛋的人们,在他们眼里,我比****还要臭,一分钱能买我这样的好几个,就是连尿泥钱也不值的那种人。

我没有穿东方送来的衣服,我要让法院觉得确实没人管我死活。也不会有入拿钱赎我。我哪能让原告那么容易把我面鱼儿似的给捏了!

县文联的一位老师听说后也来看我,他埋怨执行庭怎么能轻易地关人,东关放屁西关捂灯的小县城,公检法就原告有熟人?多大的一点事!法院里有亲戚就了不起了?我这位老师的侄子是我们县公安局的一位副局长,话不落音他就去找侄子了。

文联的文学讲习班结束后,我并不像其他同学那样,忘记了文学。我比以前更痴迷了,经常拿着我新写的小说习作,去县文联请教老师们。时间一长,文联的老师们没有一个外气我的,把我当作他们的孩子一样看待,这位老师就经常和我在一起喝喝小酒,我从他的言谈中长不少了对文学的见识,他也从我的话语中看到了年轻人的冲击力。

老毛的女儿来看她父亲和村长,在窗口望了一眼,便蹲到墙根呜呜地哭了起来。哭老毛黄土到嘴唇的人了,还连累村长和堂兄一起蹲了班房。更怕他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打。

“没谁动俺一根寒毛,不信你看看我身上,哪有一点青红印?”老毛撩起衣服,转着身让女儿看。她真的就睁着一双泪眼,仔细地看起老毛来。老毛脱了小褂,要打个车轱辘给女儿看看,他说年轻时他一气能打四、五十个呢。我和村长都不让老毛逞能,怕他摔个好歹。老毛却执意要在我们的铺上翻个跟头给女儿看,直到女儿的泪眼里露出一丝欣喜,老毛才不闹腾。

老毛的女儿没有发现老毛的身上有伤痕,又用怀疑的泪眼看村长和堂兄,她怀疑也许人家嫌她父亲年纪太老了,村长和堂兄把她父亲要挨的打给扛了。

村长笑着说真的没人打他们。

老毛的女儿叫小五,长得小巧秀气。老毛说她十九岁了,媒人给她提了十几家,她都没点头。她要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呢?老毛弄不明白,又不肯委屈了小五,就没有强当家给她定亲。老毛的老婆去世得早,他心里是疼爱小五的,就由着小五的性子来,愿找个什么样的就随了她去。

计划生育小分队去老毛的村里抓结扎,那天小五抱着小侄女玩。小分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问她几个小孩了,这一问把小五给委屈哭了,有人在旁边再那么一添油加醋。说小分队要拉小五去结扎,这下算惹了他们村的蚂蜂窝,村长就带着老毛和一村的村民把小分队的车给砸了。

派出所没把他们几个关进来的时候,他们是没进过拘留所的,只听传言说里面恐怖得很,犯人打犯人特凶残,不脱一层皮,也要断几根骨的,小五当然就非常地担心父亲和村长他们了。

老毛见小五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色,就把我和长毛介绍给小五。

说我这个人是胖子,那个是孬熊长毛,大家相处得好着呢!谁会打我们啊?

村长宽慰小五,别说没人打,就是有人打,他们也会替老先生挨的,保证不会让小五的爸爸挨身上一下的。

原先,我和长毛也都加入到安慰小五的行列里的,后来见小五高兴了,我就在旁边看他们高兴的样子,我特别喜欢观察别人幸福时候的表情,我的小说里一般对人物的幸福感描写得都很细腻,我喜欢人类的幸福感。如果有一天我能成为一名作家,我的特长一定是描写人物幸福感的。

长毛这时候有了意见,他问老毛是怎么介绍他的?

老毛有一点莫名其妙,愣了一下,把他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说‘他是胖子,你是长毛。’没说错啊?说大家相处得很好来的。

长毛说老毛的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毛直着眼看长毛,回忆自己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长毛说老毛的原话说的是‘这个是胖子,那个是孬熊长毛。’

“是啊!我原话就是这么说的,我没说错啊?”老毛有些不理解。

“还没说错呢?你怎么介绍到我的时候,就带上了你那句口头禅?”

老毛是有个‘孬熊’口头禅的,但没想到带到这里了。我们大家都笑了起来,小五更是笑去了脸上的愁云,一副桃花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