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不过是前奏
从滑雪场回来,两人的关系似乎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吃饭的时候,他不再沉默不语,而是会讲几句关于瑞士的风土人情,当然,关于投标案的事,他还是只字不提,没有拿到他想要的东西,怎么全主动坦露呢?
向北并不在乎这个,在乎的是他带给她的那种强烈的压迫感正在慢慢的变少,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有迹可寻!
吃过了饭,他们又一起去了西庸古堡,这座水上城堡历史悠久,极负盛名。
在城堡前的台阶上,他不知怎得来了兴致,要拍一张她的相片。
他们不是为了旅游而来,他更不会带相机这种累赘,所以,他只是用手机当做相机替她草草拍了一张,她是很注意仪态的,所以抢着要看他拍得好不好。
他却突然耍上了小孩子气,将手机擎得高高的,她跳起来也够不到,只好委屈的憋着嘴,然后又被他抓住机会拍了一张。
“过来,给你看。”他哄诱她。
她欣喜的跑过去,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轻轻一转,她便窝到了他的怀中,他将手机举到面前,叭的按了快门。
这张照片,她看见了,她小兔子似的睁着一双大眼睛,而他一脸的笑容,竟然比阳光还灿烂,第一次,他笑得如此真实,笑得如此发自肺腑。
晚上,他们去了当地的酒吧,露天的设计,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南箫要了一杯樱桃白兰地,给向北点了一杯椰汁。
这椰汁不如国内的好喝,向北只一口就皱眉。
南箫面前的酒也没动,余捷打来电话,像是有紧要的事情要处理,他叮嘱向北不要乱走,自己先走开去处理公事了。
这里的华人比较多,四处可见,向北坐在角落里,听着欢快的爵士乐,等着南箫回来。
椰汁不合胃口,向北走到吧台想要再点一份饮料,刚转出去,一条人影从斜地里冲出撞翻了向北手中的饮料,玻璃瓶子摔在石砖地上,粉身碎骨。
向北看向罪魁祸首,本来一肚子怒气也发不出来了,对方竟然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有着中国人的黑头发,黄皮肤。
“姐姐。”小男孩一下就抱住了向北,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她:“姐姐,你真漂亮。”他又喊了一声,小嘴很是甜蜜。
向北想起南箫的嘱咐,这里是瑞士,不是中国,她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她是我姐姐。”向北正想推开小男孩,他却将她抱得更紧,面向不知何时追上来的几个不良少年大声介绍。
“姐姐?”不良少年打量了一下向北,冷笑着:“你还有这么漂亮的姐姐?”
小男孩急忙躲在向北身后,“姐姐,帮我。”
向北完全被弄糊涂了,正不知所措,不良少年已经将她和小男孩围了起来,其中一个恶狠狠的说:“你弟弟偷了我们老大一样东西,让他老实交出来,再砍掉一双手,我就放过你们。”
本来还热闹的酒吧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识趣的人都悄悄的溜掉了。
向北感觉到小男孩紧紧抓着她的衣服,很害怕的样子,不管他是不是小偷,他都只是一个小孩子,于是又上了那股倔劲儿,双臂一挡,厉声说:“这里是瑞士,是法制国度,你们竟然。”
话未说完,立刻就引来这些人的爆笑。
“法制国度?小姐,拜托你看一下这条街叫什么?华人街啊,在这里,我们的老大就是法律,你是中国人吧?嗯?”
“你们也是中国人。”向北厌恶的看向他们:“真丢脸。”
“嘴挺硬。”不良少年被惹火了,其中一个冲上来,一把拽住向北的胳膊,“臭女表子,你很厉害嘛!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身。”他眼光猥琐的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对着后面的人吹了声口哨:“没想到是个极品,兄弟我先玩一玩儿,然后再让你们把偷去的东西乖乖还上。”
玩一玩儿?
向北脸色瞬变,另一只试图去拿掉不良少年抓在手臂上的手,但是却被他将另一只也抓住往后面一推,推倒在了桌子上。
瓶子酒杯落了一地,刺鼻的酒味儿弥漫开来,后背有刺痛感传来!
“放开我。”向北抬起脚踢那少年,却很快被另外几个人按住了手脚,她挣脱不掉,只能徒劳的摇着头:“放开,你们这些混蛋。啊。不要。”
其中一个少年粗鲁的撕开了她的上衣,淫笑着:“还是中国妞儿有味道,瞧这身材,我都快流鼻血了。”
另一个附和:“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看看一只****的羔羊了。”
“你们。”小男孩忽然拿起一个酒瓶子,朝着一个不良少年扔了过去:“放开姐姐。”
他本来是想用向北做挡箭牌,此时应该趁机溜掉,可是他刚走了几步又改变了主意。
酒瓶子砸中了一个毫无防备的少年的头,鲜血顿时如柱,他愤怒的转过身朝小男孩奔去。
“今天一定要让你们姐弟俩付出代价,兄弟,给我上了这妞,打死这小子!”
有人的手伸向她腰间的皮带,向北扭动着腰肢想要摆脱,可是更刺激了这些少年的****,她欲哭无泪,脱口而出的大喊:“南箫!”
“住手。”冷冽的声音传来,空气中都像结了一层冰,只是一声就让那些人停住了手,走向小男孩的少年也循声望去。
黑暗中走出的身影,忽明忽暗,有一半脸隐在光影中,有一半儿被灯光笼罩着,眼神平静,唇瓣菲薄,不用说话,便有一种凌于众人之上的气势。
“MD,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良少年们回过神,一齐走向他。
小男孩趁机跑向向北,拉着她的手一脸歉意的说:“姐姐,对不起。”
向北朝他笑了笑,拢了拢身上凌乱的衣服,他来了,她就什么也不怕了,就像那天晚上,只是被他牵着手,她连子弹都不怕,他就是这样可以使她瞬间安心。
“喂,说你呢,知不知道这条街谁是老大?”不良少年嚣张的问。
南箫抬起眸子,冷冷瞥了他一眼,谁都没有见他出手,可是却有一把利器贴着耳侧飞过,叮得一声脆响,所有人的目光都随之望去,半尺长的飞刀直直的插进了理石的墙壁,刀柄依然还在颤抖!
“六道门!”
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呼出声,就像一枚重磅炸弹扔了进来,那些少年俱是面无人色,一边对着南箫赔不是,一边狼狈的撤退。
“告诉MR.FENG,我今天,不想杀人。”
这些人走后,留下了一地的狼籍,老板从吧台后露出头,看到如此巨大的损失,只得捶胸顿足,面前这个男人,他觉得更是个惹不起的主。
南箫将目光转向向北,她正蹲在小男孩的身边问东问西。
他皱眉:这个女人,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此,心中顿觉怒气冲天,大步跨过去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你是白痴吗?我说过让你老实呆着。”
“对不起。”向北自知理亏,急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你只会说对不起吗?我真的就那么可怕,让你连看我的胆量都没有。”
向北腹诽:难道你不可怕吗?如果有镜子,一定要让你照照现在的模样!可是,她还是不敢说。
“这位大叔,不关姐姐的事。”一只小手摇着他的衣襟。
大叔?姐姐?
南箫的额头画了两条黑线,他有这么老吗?
向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他那像吞了整个鸭蛋的表情。
他狠狠的瞪她,她只得憋住笑。
“他是从哪里来的?”南箫看向那个小男孩。
“我也不知道。”向北摇了摇头。
小男孩倒是主动,仰起小脖子说:“我是怪盗基德。”
两人同时无语。
他却笑着打了招呼:“谢谢姐姐和大叔,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见。”
向北觉得他聪颖可爱,刚才的行为虽然鲁莽却也是勇气可嘉,心中不由喜爱了几分。
和小男孩告了别,她乖乖的跟着南箫回去。
他的脸色很不好,所以,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气成这个样子,好像受到欺负的那个人是她吧!
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奇怪的生物!
似乎听到她肚子里的坏话,他突然停下脚步,向北差点儿撞上他的后背,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向北哪敢多言,只能由着他数落,平时话不过三的人竟然对她进了行了长达五分钟的思想教育,而向北的注意力完全停在他那张满是愠色的俊脸上,想像着他生气的时候似乎更帅一些,眉头皱得死紧,眼睛里都蓄着精光,他问:“记住了吗?”
她连忙点头,一副知错就改的好学生模样!
他明明知道她什么也没有听进去,但是也不想戳穿她,伸出手来:“回去。”
一路被他牵着,向北想:也许他们的关系真的有所转变呢,这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出了电梯,他自然的环住她的肩,她嘤咛了一声,下意识的躲开。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样,他的语气中竟然有几分类似关心的调调。
“疼。”向北皱着眉头!
“我看看。”他迫不及待的想转过她的肩膀,向北指了指周围:“这是走廊呢!”
南箫会意,原来她是害臊,“去我房间,我给你检查一下。”
检查?
向北琢磨着他的话,脸就红了,直到坐在沙发上,依然还是觉得热乎乎的,她这是怎么了,总是有意无意的往那方面联想,不过,也不怪她,毕竟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而他迟迟没有动静倒让她觉得不太踏实,是自己的魅力太小,还是他根本就毫无诚意。
正胡思乱想着,南箫已经拿了跌打药酒走过来,他只换了拖鞋,脱了外套,还没有换居家服,白色带着独特钻扣的衬衫很是养眼。
“我自己来。”向北局促,刚才和那些人纠缠,被桌子上的碎瓶子伤了后背,她本不想告诉他,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你自己来?你后面也长眼睛和手吗?”他语气生冷的将药酒砰得一声放到茶几上,两只手去脱她的衣服。
向北反射性的抓了一下衣襟,在他皱眉的动作下缓缓松开了手。
虽然他坐在自己的身后,但是衣衫半褪,一半儿后背裸露在他的面前时,她还是禁不住羞红了脸,怎么会这么没出息。
南箫在看到她背后那一大面青紫还带着淤血的伤痕时,握着她手臂的手倏得一紧,向北感觉到他腾然而起的火气透过皮肤直渗透进了骨髓,冷得要命!
他很快就拔了一串号码,声音冰到零度:“今天那些人,我不想再见到。”
“不要。”向北急忙阻止:“只是受了点伤,没关系的。”
他没理会她,绝然挂了电话!
他这是在做什么?杀人?
向北很难想像几条鲜活的人命在瞬间结果了的场面,他们虽然有错,但是错不致死,如果是因她而死,她这一辈子都无法睡个囫囵觉了。
“南先生,真的没关系,这些伤过几天就会痊愈。”向北苦苦哀求他,他却不动声色,右手拿起药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在左手的掌心:“别动。”
“南先生。”向北哪还有心思擦药,转过身,满面祈求的看着他:“别让我不安,求你。”
南箫的目光停留在她胸前暴露的美好上面,弧线很美,半遮半掩,诱惑十足。
“你为不认识的人求情?没人会记挂你的好。”他冷笑。
“不是,我不是为他们求情,我是为我自己。”向北抓住他的衣袖,“南先生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不想一辈子活在几条人命的阴影里。”
南箫凝视了她好一会儿,见她的眼泪急得就要掉下来了,心里顿时软了,在他的生存字典里,他永远奉承的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负我,良心安与不安,阴影是大是小,这些东西他从来没有在乎过。
回拔了电话,吩咐:“算了!”
向北终于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大片春光都暴露在他的眼下,当即羞愧难当,急忙转过身去。
“受了伤,为什么不告诉我?”南箫掌心冰凉的药液涂过了皮肤,向北全身一阵颤栗,一是因为药的刺激,二是因为他的触摸。
“疼吗?”他的鼻息很近,热热的笼在皮肤上。
向北摇头。
“说谎。”修长的手绕过肩颈伸向她的下巴,轻轻一扳,她的脸便转向了后面对着他:“为什么不对自己诚实,你明明很痛。”手指在她的后背上像是弹奏般的轻点,引来她不断的皱眉。
“看,痛吧。”
她闭上眼睛,点头!
“这样才对,女人何必那么倔强,在我身边,只需要听话就好。”
向北浑身一僵,温热的吻落在了她背后的伤痕上,痛竟然被掩盖住了。
他的吻辗转在她所有的伤口上,带来灼热的熨贴感。
“南先生。”向北嗯了一声,不知道是痛还是抗拒。
“从现在开始,我允许你叫我南箫。”他的吻一路向下,她的衣衫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路滑落。
就这样吧,向北想,堕落吧,下地狱吧!
“你喜欢在这里,还是床上?”男人气息不稳,在她的颈间吹着气。
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他为刀俎,她为鱼肉!
“你喜欢在哪里就在哪里!”向北妥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