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他在吃醋
“对不起!”
他皱眉,女人竟然会在床上跟他说对不起!
“我。我是第一次。”她勉强的解释:“对不起!”
“这个为什么要跟我说,嗯?”南箫吮了她的唇,先是轻啄抬起,然后便是更深的探入,因为她不会反抗,所以他进入的很是畅通,舌尖滑过她的贝齿,寻到她的小舌。她的味道竟然是出奇的甜美,就像上次吻她的时候一样,欲罢不能。
竟然会如此熟悉,为什么?
南箫没有停下来细想,她本就半褪的衣衫被他一扯,空气不冷,但她却像置身冰窖,从头寒到脚,羞愧、害怕、甚至是后悔,多种情绪纷至沓来。
不是做好了准备吗?为什么会退缩,是始终无法接受以这种方式来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吗?向北,你怎么这么没用。
“南。南箫。”她断断续续的喊他的名字,她在想,对方是他啊,是她一直喜欢的南箫啊,即使没有利益与阴谋,即使没有快乐与爱情,但他是南箫啊!
“嗯。”他低喃,唇舌在她的颈间流连,想要把这具木偶般的身体点燃,他需要有足够的耐性。
“南萧,南萧。”向北一遍遍的喊,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只有得到他的回答,快要被屈辱所淹没的心灵才能得以喘息。
地板上传来的铃声代替了他的回答,他明显不悦,想要不去理会,可是铃声不停,吵吵闹闹的令人没了兴致。
“我的。”向北小声说。
南箫无奈,往床外挪了挪伸手捞起电话,刚才扎腾的时候,它被弄掉在了地上。
是向泽!
向北倒吸一口冷气,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南箫怀疑的目光看来,她只得接起。
“小北,想你了!”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一夜未睡。
向北很心疼,却不知怎么安慰,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姿态。
“阿泽,出什么事了?”那种隐隐的不安又涌上心头,可她知道,他不会说的。
“没什么,只是想你。”
“我很快就会回去。”向北瞥了南箫一眼,快与慢,只是他一句话的事,他对上她的目光,有些恶意的靠过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手在她的身体上肆意游走。
恶寒顿起,从张开的毛孔里透出,她不解的看他,眼神在控诉:不要在这个时候碰我。
他看懂了,但是却变本加厉。
“小北。”向泽叹了口气,“答应我,别伤害自己,更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会放弃。”
“嗯。不放弃!”向北的心痛了一下:“我困了,阿泽,再见。”匆匆的挂了电话,只觉得无边的羞辱铺天盖地而来,她后悔了,她不想这样做贱自己,向泽说,他不会放弃她的,他们一定会有别的方法渡过难关!
只是现在后悔,是否还来得及!
“南箫,放过我。”向北抓起零乱的衣服,不去看他有些愠怒的脸,踉跄的想要下床。
刚滑到床尾,脚尖还没来得及点地,已经被南箫迅即伸长的手臂捞住腰身,又抡回到了床上。
她害怕的要哭出来,强烈的抗拒着他的靠近。
他已经咬牙切齿,怒恚的眸子一点就着,“向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她缩到墙角,呈现出保护自己的姿态,他问了什么,她没听见,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放过我,放过我,我不要什么投标案了,不要了,不要了。”
终是个小女生,在故做坚强的背后,还是一颗脆弱不堪的心,她才二十一岁而已,青葱年华还停留在做学生的美好时代,怨怼与邪恶,报复与打击,这一切都与纯真的她格格不入。
“真的不要了吗?”南箫没有时间跟她耗耐心,抓住她的两只手腕让她看着自己。
“嗯。”她带着哭腔点头。
“好。”南箫冷哼:“你还没有看新闻吧,和氏股票暴跌,已经达到了历史最低点,你的好弟弟已经便卖了南家的豪宅,现在居无定所。我想,不出一个星期,和氏便会全面崩盘,再无翻身之日。”
“你说什么?”向北蓦得睁大了眼睛,男人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吻:“我说——和氏就快完蛋了!”
“不会的。”向北隐忍的眼泪终于淌了下来,蜿蜒过红通的脸颊,汇成绝望的溪流!
原来向泽一直瞒着自己,他是怕她担心。昨天,她在滑雪场玩得不亦乐乎,可他呢,却在城市的某处愁眉不展。
阿泽!向北心中一声凄厉的呼唤!痛蔓延开来南箫看到她这副脆弱的模样,竟然会觉得心中一恸,他是发了什么疯会可怜起她来,可是手在心做出决定之前已经抚上她的脸,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拭去她的泪痕。
“不哭了!”南箫搂住她,叹气:“别哭了!”
她却越哭越厉害,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使劲儿的哭,大声的哭,像是要把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尽了!
他也不再规劝,静静而耐心的等她哭完!
怀里的人抽噎着,鼻音很重,断断续续的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想再问的时候,她的声音便越来越小,渐渐的,很老实的睡在了他的怀里!
哭累了!
向北一觉醒来,眼睛肿了,有些睁不开,她用手揉了揉,涩涩的很难受。
嗓子也有些哑,咳了两声,扯着声带都疼!
偏过头想去找水杯,却看见身侧的沙发上坐着的南箫。
他低眉睑目,柔顺的发丝搭在额前,一台小型电脑正置在膝上,灵活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键盘。
他工作时认真的模样很是俊迈,一丝不苟的侧脸,时而蹙起的眉,紧抿的唇,不知不觉让人着迷。
向北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心里顿时像堵了块大石头,喘息困难!
阿泽!
“醒了?”南箫听见动静,抬头来看。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他的眼睛里,镀了层恬淡的光辉!
她急忙用被子捂住脸:“别看!”
红肿的眼睛,一定很丑吧!不想让他看到!
有人按铃,是送早餐的服务生。
向北更深的往被子里缩了缩,直到南箫掀开她的被子,她孩子似的用手捂住脸。
他一根根的把她的手指掰开,看到她水蜜桃似的眼睛,轻笑:“真丑!”
她的脸红了,不好意思的坐起来。
“饿了吧?”南箫手里端着一碗粥送到她面前:“伤口还痛吗?”
向北点点头,也许是早晨刚醒,神经还比较脆弱与放松,这个时候,她突然很想跟他撒娇,虽然她知道,自己没这个资格,昨天,她还那样不留情面的拒绝了他。
“把粥喝了,一会儿给你上药。”他难得体贴。
“不想喝。”她颇委屈的摇着头。
“要我喂你?”
她竟鬼使神差的点头,点完头就后悔了,想收回自己的话,他已经在床边坐下,用手里的白瓷勺子轻轻的撩动着碗里的热粥。
白色的气体在二人之间升腾,迷蒙了彼此的脸,直到勺子送到了唇边,向北张开嘴大口的吞下,虾仁的,还有肉松,她喜欢的口味!
也许是真的饿了,也许是因为喂粥的人,向北吃得格外香,当她再一次眼巴巴的看着他时,他无奈的说:“没有了,还要吗?”
她囧了,会不会显得自己很能吃。
上药的时候,她有些余悸,不会再像昨天晚上那样,上药变成了上床吧?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南箫细心的为她涂抹了每处伤口,然后轻轻提上衣服,并将扣子扣好。
向北低头看着他扣扣子的手,忽然说:“对不起!”
他的动作不停,继续扣着,嘴上说:“对不起什么?”
“我毁约了。”
“毁约?”南箫理顺了一个她的衣衫,抬起头:“对南箫来说,没有人可以对我毁约。”
“你。”向北觉察到危险气息,紧张的瞪着他。
他揉了揉她的下巴,笑得暖昧:“你以为你们可以渡过难关吗?凭什么?毫无经验的黄毛小子向泽,还是幼稚可笑的你?”
“总会有办法。”向北回答的不太坚定,他说得的确对。
“是有办法。”他凑近她的唇,轻吻:“你们的办法就是我。”
他继续:“向北,你是漂亮,但还没有达到让我倾心的地步,不要把我给你的耐性当成你挑战我的资本,在这个游戏里,只有一个主宰者,我让你生则生,让你死则死。”
“我明白。”向北僵硬的回答。
“真的明白?”
“嗯。”她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唇:“你想要什么?”
“要你。”在看到她眼中那抹惧色,他点了点她的鼻子:“不是现在。”
抬腕看表:“中午的飞机,我带你去购物。”
要出发的时候,向北着急的翻着包,面露忧色:“我的户照不见了!昨天明明还在包里啊。”她又开始去翻衣服口袋。
南箫一边系领带一边说:“我托人去办一张,然后送到机场!”
“哦!谢谢!”向北答应着,无法想像他要托什么人能在这么快的时间给她重新办本户照!但他是南箫,无所不能的南箫!
商场里!
“如果你讨厌我,那就花我的钱,那样会觉得心里很舒服。”南箫站在手表柜台前打趣她。
向北在服务生殷勤的介绍下,回他一句:“我从来没讨厌过你。”
“嗯,我知道!”他说得无所谓,拿起一块表端详:“你是喜欢我,对吗?”
向北知道他又在损她,便没有好气的指着一块标价二十万美元的手表说:“我要这块。”
他笑起来:“你刚才还说,你不讨厌我。”
上了他的套儿,向北气得不理他,最后还是他替她选了一款,浅红色的真皮表带,长方型镶钻表边,中间有不规则的方形体图案,需要按一下侧面的开关才能打开表盘。
向北只一眼就喜欢上了。
“就这款。”他牵起她的手腕替她戴上,端详了一下:“很配。”
“无功不受禄。”向北虽然喜爱,但是这块表价值不菲。
“早晚儿有你立功的时候。”
她见识过他的霸道,推辞只是做作,最好的方式就是欣然收下。
“先生小姐,这块表是我们刚上市的新品,是一对情侣表呢。”服务员见到南箫出手如此阔绰,急忙将同款式的男表拿了出来,男表略大,皮带是黑色的。
服务员热情的介绍:“这对情侣表有一项特殊功能,里面装有一个电子感应雷达,只要输入双方的密码就可以确定对方的位置。”
南箫想也没想,直接说:“包起来!”
向北又给向泽买了一把瑞士军刀,给李汇方买了一条领带,当然也没有忘记童小聆,瑞士的奶酪与巧克力是女孩子的最爱。
他说托人办户照,果然很快就送了过来。
飞机上,向北摆弄着刚买的手表,南箫在处理文件。画面跳到输入密码框,她想了想,输了几个数字。
“设得什么?”南箫的眼睛未从电脑上离开,声音沉沉的。
“不告诉你。”向北朝他扮个鬼脸。
他只是一笑,继续处理手头的东西。
她呆得有些闷,凑过去拉了拉他的手臂,他好脾气的侧过脸吻她:“别闹。”
如此宠溺的语气,向北不免愣住。
“喂,你设得什么密码?”
他学她的语气,神秘兮兮的说:“不告诉你。”
“小气。”她撇了撇嘴。
他耸耸肩继续工作。
小女生总是多动一些,明明知道不应该打扰他,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在瑞士都有人知道六道门?”
他本来在敲键盘的手明显一顿,竟然没有发怒,偏过头问她:“你知道六道门是什么?”
向北想了想:“阿泽说,六道门是世界上最黑暗的组织,他们贩卖军火、毒品,是黑社会。”
“正如他说。”他显得很无趣。
“你真的是六道门的人?”向北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如果有镜子,她一定会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和向泽提到六道门的时候有多相似,那不是恐惧,而是崇拜。
“知道太多,你不怕掉脑袋?”
她嘿嘿的笑了两声,似有顿悟:这算不算是一种默认!
可他又似乎很排斥别人将他与六道门三个字联系在一起,要不然那些小报也不会在今天传出他与六道门的消息,第二天就会遭遇收购,从此关门大吉。
可是,向北纳闷,那天晚上,他明明说:六道门南箫欠你一个人情!
茅盾的男人!
见他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向北识趣的缩回到椅子里,眯着眼睛想要睡觉。
“这么巧!”
这里是飞机头等仓,乘客稀少,能在这里遇见的又是熟人的机率可算小之又小,向北抬起眼睛便看到了宇皓轩。
他仍是一脸和善的笑意朝着向北点头。
而南箫却没有给他好脸色,冷声说:“不巧。”
宇皓轩似乎经常吃他的瘪,所以表面上并没有在意,“向小姐,有时间请你吃饭。”
向北看了南箫一眼,点点头。
“那么不打扰了,二位再见。”
他礼貌的笑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对你好像很感兴趣。”南箫眼睛不抬,可是电脑上的文件却一直停留在刚才的页面。
向北重新坐好,她怎么觉得他的话里有酸酸的味道,是在。吃醋?
“过来。”他招招手。
向北小心的挪过去,不会是想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