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聚龙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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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四十回

失赈灾银慕容寻花暗求聚龙山为夫释冤,王苹静明再携手合作蓝家集

蓝范二家被人耍弄失赈灾银还是有牵连,静明尼送信夏彩云得会蓝棠

话说五月某天,钟祥铁弓山下聚龙山山主百亩园主退休道台周步怀,召总理西北道的吼天虎雷大同和他夫人花豹桂芝琳,游豹邵四海,到百亩园议事,当大家看完西安总管十六黑鹰之一天衣使者雷精长的飞马快书和陕西巡抚范步淹夫人慕容寻花的信后,又将卸史大夫隐豹吴凯文从京城来的信给三人看过。

周步怀说:“范步淹苏州吴县镇湖人,是我同年,他是殿试一甲一名状元公,今年三月陕西赈灾银八十万两不翼而飞,从他以下有关的大小官员一十六人包括臬台张清水全部判秋后问宰。他夫人慕容寻花乃苏州慕容世家女。与我有数面之交。按表兄凯文的信上也说,他也怀疑范步淹是被陷害的。但找不到银子,此案终难破,范步淹终不得清白。现范夫人一家被扫地出门,住在临潼雁留峰下她家总管蓝书农的家中,她虽想进一步弄清银子下落,但她发现被十数批人紧紧监控,有黑白二道,都想染指赈灾银,所以她一家无法自由行动,她叫陪嫁丫环趁上街买女用时偷着给‘一品居’精长送出了这封求援信。她怀疑此票银子是延安将军索马里和藩台相昆二人勾结做的手脚。你们看,这场混水我们要不要去趟,要去趟的话,她提的要求要不要答应?若答应了,派那几个人去合适?”

花豹桂芝琳看二位老爷低头沉思,她就先开口:“大龙头在上,贱妾认为春荒已过,拉杆子闹事的大小流寇,也被索马里剿杀贻尽,他又加了一级,加了年俸。即便我们找到了赈银,也是不能留下的,所以没必要去趟这场混水。”

邵四海说:“秉大龙头,总理,夫人,我倒有不同想法,这索马里老贼多年延安将军做下来,敛财无算,今春与我们为粮食在秦岭又打了一仗,他是吃了大亏,但他哑吧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过他一直想找籍口算计雷精长,对赫连家,格木楞王爷也一直找碴,我倒想,这赈灾银案,若是他在作怪,赈银找到作为罪证,加上太后因庆永一案已受打击,可趁机将他搞下台,我们趁机设法收他的地财。他表亲相昆可是个大贪官,这次又趁机诬告陷害抚、臬二台,他和索马里都立了功,现在他代署抚台衙门,神气非常。精长早就想动他俩的脑子了。斋月尼是赈灾案发后,将她的调度台移到西安城内善让庵,善让庵主持斋心尼是斋月师妹,是土狼。但数月侦探只摸了个外围,索马里对富海荣升陕甘宁青总督,他受辖富海,牢骚满腹,仗着他是皇帝的姑父,对富海采取不理不采,表面恭敬有加,实质背后大搞阴谋,倒处散布富海不仅出身低微,实质上是太监,太监外放有违祖宗规矩等等。斋月尼认为富海不可能监守自盗,赈灾银是从他手里的银都,朝庭银库里解出来的,而且他的心腹新任兰州将军鱼志弟弟,即新任威武镇将军原大内虎士级护卫鱼友出的解,所以富海一路应暂放一放,有了新线索再议,要集中精力,从鱼友与臬台张清水交割银子后再查起。”

雷大同说:“四大爷思考对路,不过这其中变数太大。我想问一声,张清水的前任是谁?而假银,是到县衙验银交银时才发现的。这中间可是有大手笔。”大龙头马上手抚山羊胡子,迷缝起双眼,面露会心的微笑,桂芝琳也点头微笑,邵四海竟一拍大腿,站起来向周步怀一抱拳说:“雷总理的思路绝对!我马上带几只鹰去西安。马上从这银库查起。”

雷大同又说:“我考虑,静明尼带四素女尼装扮掩护,明拌范夫人诵经做佛事,求菩萨保佑,实质上去当暗保镖。翠苹也要用,但她不露身份,扮做老妈子,隐藏在范家。她的‘阴柔粉红剑’已能御气飞宰。我们要先弄清外围黑白各路人的情况,要弄清包括范家所有人和蓝书农家人的来历,张清水一家也一样要查,要查几任管银库的人的来龙去脉。”

桂芝琳说:“翠苹她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凭空就出现,而不让人知觉?”

周步怀摸着三羊胡子,拿眼看了看邵四海,要他说活。邵四海说:“不知总理知否?接报,范夫人慕容寻花已向苏州木渎芙蓉府慕容家急求支援,芙蓉府现在当家人慕容翠,是寻花的不出四服姑妈。慕容翠派芙蓉府四大家将的糖葫芦解不平和烘山芋上官不爽二人潜入西安侦探,得出赈银案确实与范步淹无关,他是受人陷害的结论后,慕容家只才决定派四大家将穷书生娄不男,卖货郎肖不赚和糖葫芦解不平、烘山芋上官不爽四人来范府支援,现已上路。穷书生娄不男是个一向女扮男装的三十不到的少妇。大龙头的意思是否叫王翠苹扮成娄不男的老妈子?”

周步怀说:“此事只能由范夫人一人知道内幕,最多娄不男也知道。因此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话说贪污赈灾银子的大贪官范步淹的夫人慕容寻花,一再公开说,陕西赈灾银与范巡抚不搭界,是受人栽脏陷害的,所以她逢初一、月半,必上华山西麓通天庵上香,念佛,求保佑。这天,又逢上香,一行全是女眷的大约二十来人的上香队伍,有丫环、有老妈子。范夫人、范家大小姐和二个儿媳妇分乘四顶小轿,另三个小小孩子随轿。抬轿的也都是身佩刀剑的八个高大威猛健妇。出了蓝府,从雁留峰下绕雁留湖向华山西麓通天庵去,当天住在通天庵内。

第二天回来时,范步淹二个儿子范文渊、范文海,带了十骑男仆前来迎接,王翠苹就先打扮成男仆样,骑马在后,在进庵前,突然跟了过来,傍人以为是前面一伙的,她马上在厕所里,与范夫人陪嫁丫环,范府老妈子、丫环的管事头上官赛男二人对换衣服后,打扮成老妈子混进女眷,而且连范家女儿、儿子、儿媳也没发觉。其它老妈子、丫环只见上官大娘和第二天一早新来的老妈子象是熟人,大家也就不去关心了,当然上官大娘男装骑马是经常的事,更没人去关心。

王翠苹随大家路过雁留湖和进入雁留峰下时,包袱里的太阿古松纹宝剑发出轻微的察察声响,腰带里的粉红阴柔剑也发出嗡嗡的轻声,王翠苹扫视湖面和湖畔,有五条甩兜网打渔船和六个湖边垂钓人,很是可疑,远远看不到湖对过,湖中有一孤岛,虽不大,青松翠柏中一六层塔型搂,飞檐拱角,铜玲悬挂,四周高墙,四角箭楼。王翠苹知道,这是华山派的雁留塔,是几个老长安享晚年的地方,里面是会有高人在。

临出门时,少主曾关照她,这三代八个长老,起码有二人能卸气飞剑,是敌是友尚不知晓。进入雁留峰下,由湖边转上一条左右全是高大忪树大道,三里后,一四柱牌楼立在路上,上书:“雁留峰蓝家集”,再走二里后,进入一条二辆马车能走的街道,街道不足一里,开有各种商铺,逢五、逢十还有大集。在这一路走过来,王翠苹和二神器一样,警觉到杀气四野弥漫,细辩细查看林中、店铺内似有藏人在。

蓝书农家在街中段一条向南的支路的顶头,白墙五、六十丈长,墙顶上筑防爬防站尖顶瓦片压顶,有一高台阶大黑漆宅门,抬头看大宅后面,好似靠在山崖下,一条五丈宽山溪从门前流过,有可通大马车的石扳大桥通宅门。左右以次傍溪水散住着各种新旧不等、宽窄不一房子的邻居。到处是牛、羊、狗、鸡、鸭、鹅,小孩欢闹,一派宁静。

但身上二神器,仍然各自出发出危险警告,杀气阵阵袭来。王翠苹细辩细查看,发现溪边屋前有可疑人八个,估计宅后山林里也有暗桩埋伏。进了蓝宅,这是一个三院加一后院的大宅,范夫人一家来后,蓝农书一家挤住到东跨院,父母和弟弟一家挤住在西跨院。

不日,四家将来到,是有范夫人和上官赛男领着王翠苹引娄不男到她住的房间。范夫人和娄不男本是同门,只是年岁相差二十多岁,娄不男自然向慕容寻花行大礼。大家坐下后,娄不男就对范夫人说:“师姐夫人,果然,一进留雁湖就四处有埋伏,杀气弥野,整个蓝家集象一火药库。对他们情况了解多少?”

范夫人微微一笑,说:“不男,你的脾气仍然如此,鞍马劳顿,先休息好再说。反正外面那些没脑子货,不见真蹄,他是不会杀进来寻银子的。”她贴在娄不男耳边轻声道:“我先介绍一下,这位老妈子身份的人,叫王苹,平时叫她翠苹,她实是我请的保镖。”娄不男显得大为惊讶。范夫人又说:“这事只有你和赛男二人知道。我对蓝家不放心,这次扫地出门,相昆本不允许我离开西安市,但不知蓝书农如何走的关节,后来竟同意我全家三十六人来到蓝家集暂住。而且他了解我家中十多人有功夫,而我对蓝家一无所知,包括老爷在山西藩台升陕西巡抚时,怎么叫老管家退养,叫一个陕西人做管家,这事我也没细问。一来蓝家,我发现蓝家父子、母媳,都是华山派在家弟子,一身好功夫,他蓝家和华山派渊源有多深,我也不明。所以我设明暗二层保镖。明天有西安善让庵派五个女尼来家设坛助我家在家念经去灾,这也是我设的暗保镖,为此,我就改成月半上通天庵上香了。此事限我、你、赛男三人知道,他们三人暂时瞒着。你放心,这六个暗镖是老爷当年的同年的人,我也认识的,为助我洗清老爷冤枉而派来的,也都是一流好手。翠苹陪你睡一屋,为了摸清蓝宅情况,她做你的老妈子,可四处随便行走。他们三人由赛男亲自招呼,反正不爽是她堂弟。五个女尼和我睡一屋。你们各自按自己的计划办事,但都要告知我。”娄不男连连点头。

话说王翠苹,做了百亩园少主的管家,掌管“燕云楼”后,因她天赋特异,少主就传授“魂杀术”与她,她目前虽还不能在睡梦中杀人,但已能将神魂进入别人梦中,侦查此人心中秘密。自进入蓝家后已有三晚,她先侦查了范家二十七个大人,竟发现二个男仆睡梦中特别不安宁,心悸慌乱,而且脑子中不断自言自语说:求老爷,可否放过他们一家等语,再一深挖,竟是蓝家父子当年曾想暗杀老管家一家,终因范步淹父子答应了蓝书农的要当范府总管,合作做生意后,放过了老管家一家。但为何要喑害当年老管家一家,二男仆且将神魂封门,不让翠苹探访,仿佛这种事情难以启齿。

话说范家自范步淹进大牢后,全家吃素念经,包括二个儿子,八个男仆,四个护院。自从芙蓉府四家将到来后,范夫人就吩咐上官赛男为四家将和四护院另外单独开伙,所烧荤菜都由上官赛男和翠苹到东、西跨院的灶头上烧,二人自然能到处走动。翠苹趁没人注意时,就单独向赛男询问了这二个有异常表现的男仆,意外的是,赛男说:“这二人是蓝书农进府时带来的人,一个负责全家食用采买,一个负责管理外堆房,外堆房是负责采买、准备送人礼品,收管别人送来的礼品,供应接侍来往人客时用的吃食、茶叶、水果等。除我、账房、大厨三人外,算比较可以的差事。怎么?有异常发现?”

翠苹并不直接回答,她说:“这二人平时外露过武功吗?”赛男一听,呆楞了一下,睁大眼奇怪的摇了摇头。翠苹说:“除二媳妇外,我查了二十七个大人,除挑水、劈柴、烧火的慕容求生的武功超出众人,并在四大家将之上外,其次是大厨,不在四家将之下,这二个男仆的武功与范夫人、二位公子、四护院、你和账房不相上下,还要略为胜出些。再其次是八个健妇和另外六个男仆了。”

上官赛男这才惊喜的说:“求生是我老公,是夫人父母埋下的暗祺。大厨、账房是一对,我们四人是随夫人过来的,四护院、八个健妇是老爷从山西来西安任抚台时,向他岳父要的。另外六个男仆也是苏南人士。”

翠苹对赛男说:“因情况太复杂,我要你关照求生,偷偷的和大厨账房关照,一是防毒,二是防偷小孩,把对蓝家的不放心可告知他三人。”又问:“怎么你范府的账房是女的?”

上官赛男叹了口气说:“说来话长,又说不清,道不明。原来的账房是老爷当年的书童,他是老管家的儿子,取了夫人陪嫁丫环,本是很好的一个家,在老家也置了上百亩田。就在老爷升陕西抚台前二年,老管家父子俩身体突然大病,要求退养,而且竭力推荐他儿子好友蓝书农代他出任范府管家,大少爷和二少爷和蓝书农本有生意上住来,也劝老爷聘蓝书农出任范府管家,确实这五六年来,二个少爷和蓝家的合伙商意够火红,听账房说,有上万银子进家了。”

翠苹问:“他们合伙做甚商意?”赛男说:“少爷俩和蓝家合伙做皮毛、皮革商意,从关外、陕北、晋西北贩到江南有五倍利,蓝家负责到各处收购买给少爷,少爷再向江南贩。少爷从南边贩粮食来,水运到渭南,蓝家用大车向陕北、晋北、关外贩,大家有好处。当时老管家一家一走,空下账房、采买、外堆房三职,本来蓝书农要全收,夫人和两个少爷不同意,他就带了二个男仆来。夫人叫和我一起陪嫁来的丫环娄世芬做账房,她从小聪明,有悟性,能写能算,她是娄不男的隔房堂阿姐。”

翠苹心中一惊,心想:“陕西臬台的总银库不是在渭南吗?鱼友不是在渭南总库衙门和臬台张清水交割白银的吗?渭南到临潼不是只有一百里路吗?”她又问:“当年老管家父子得了什么毛病?为什么非要推荐蓝书农?”

赛男想了好一会,好象下决心说:“现在到了生死关头,除夫人外,我再告诉你。当时,好象儿子先生病,老子后生病,管家儿媳也是夫人陪嫁丫环,与我和世芬割头换颈,她一直到离开西安回江南时,也不肯告诉我俩她老公生的什么病,临分手时,她贴在我耳边说:她只好做活寡妇了;又说要对姓蓝的防一脚;又说二个公子不能相信……这事只有夫人知道,我也不能全透给世芬听。”

不出翠苹所料,老管家退养,全家回江南,是受到威逼的,当然祥情尚须去太原进一步查。她忙拉着赛男的手说:“谢谢你相信我,不过你千万不要和夫人说起,你已将这秘密告诉了我。从今后,你们两对夫妻集中精神监视蓝书农的二个男仆,防毒、防绑票。五个女尼负责保护范家家小,我专心盯着蓝家,由四家将、四护院对付外面的黑白二道。至于二个公子,范夫人是会注意。”

接着翠苹用“魂杀术”对蓝家上下侦查了二夜,让她意外的发现蓝家武功最高的,竟然是五十多岁的蓝书农母亲,她已能熟用“龟息术”,翠苹的神魂无法进入她的大脑。但对蓝家父子、二媳的大脑侦探后,更让她吃惊的是,蓝家父子的脑子里,全是在想法查找赈灾银的去向。而且怀疑是与范家二个儿子有关,所以他们父子要将扫地出门的范家一家接到蓝家集来,便于监控。

后半夜,王翠苹马上和静明师太二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偷偷碰了头,将双方侦查的情况交换后,静明说:“二位公子带着四护院、六男仆,一出去三天多,我派书、画二尼跟踪,他们还是去找赈银失落的线索。而且蓝书农弟子俩夫妇也潜踪侦探,引去了不少黑白二道跟踪。”

翠苹说:“这就明白了,二家都不知赈银在何方?但二家确又都与这赈银失窃案有些关系,搞不准当年蓝家也是在别人胁逼下做了圈套,让老管家父子就范,范步淹无奈之下只好同意蓝书农入驻范家。要弄清楚当年在太原谁威逼蓝家设局?设了什么局?为什么蓝家会受逼?为什么老管家父子会上套?为什么范步淹只好同意?我认为找出这只黑手,自然就找到失踪赈银。”

静明师太说:“好!我马上动身上善让庵。我总感到对范夫人猜不透,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苏州芙蓉府慕容家在这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二人正小声商议着,翠苹的二柄神器和静明的“八洞王”南蛮宝刀,都轻轻震动发生声响。翠苹对静明使了一眼色,静明马上轻纵腾上大松树浓叶中藏身。翠苹拔出阴柔“粉红”软剑,运起“龟息术”,就迎着有人轻移脚步声而去,一细辩,有三个方向八个人的气息围了过来,她马上祭起“粉红”软剑,只见一条粉红光带,光焰四射,发出嗤嗤声响,在三拔人前进方向前来回扫了三次,只听来人中惊呼:“呀!御气飞剑,快撤!”“风紧,扯呼!”“怎么蓝宅来了剑仙?快走!”

静明师太,趁机向西去了西安。第二天吃午饭时,娄不男就告诉上官赛男和翠苹说:“外面乱传,蓝宅来了剑仙,上午就走了终南山尤麻子,桐柏集团肖、刘、伍、卢四家,贺兰山毕老鸹、高鸢子。看来我们一到,外面的阵脚就乱了。”

“师兄,不可轻敌,外面还有官家鱼志、鱼友的高手,陕西省总捕头石顽石一帮高手捕快,至少还有八个山头十二家响马守在外面。”卖货郎肖不赚慢气细声地说。

“是!不可轻敌。何况谁发飞剑,也不明。”娄不男说。

话说二天后三更天,静明师太回到蓝宅,马上暗传翠苹来到宅后山林中碰头,二人巡视一圈后,静明正要开口,翠苹一面竖起左手食指放在嘴唇上,一面从背上抽出“太阿古松纹”宝剑,隐身大树后,背贴树身游上了树枝藏身树叶里,静明也闪电抽出“八洞王”宝刀上了树。只听王翠苹用声东击西术发出问话:“蓝家奶奶,深夜造访,不知有何指教。”

静明虽会“龟息术”,但没练过“魂杀术”,对施上了“龟息术”潜身前来偷听的人,自然无法警觉。她一听翠苹招呼“蓝家奶奶”知道她正要找的华山派高手夏彩云已来到。她忙轻呼:“华前辈,紫竹上人要我找你。”一面现身树下。只见浑身漆黑的夏彩云手提宝剑出现在她二人面前。

夏彩云对二人一抱拳说:“王苹女、静明师太请了,静明,你在何处碰到我师祖伯?她有何吩咐?”翠苹莫明其妙的看着她两人对话,蓝家老太知道她俩姓名,不足为奇,来蓝宅也有七天了,蓝家老太自会知道她俩名字,而静明怎知蓝家老太真名?又那里冒出个紫竹上人?静明忙为翠苹介绍:“这位前辈,乃华山掌门松果上人夏老前辈的侄女夏彩云。这次我回西安善让庵巧遇我师祖搜神子、黑燕子和华山派紫竹上人,恒山派消遥子、崂山派泉水上人五前辈,她们刚从西域采风回来,路过善让庵小息。她们五人听完我对今春赈灾银失窃案的情况介绍后,紫竹上人对我说:‘你告诉夏彩云,松果他一意孤行,不仅在派中强行推行气术流,将祖传的功术流一脉打入冷宫,迫着练功术流一脉的华山派传人四散野去不算外,而且他助纣为虐,讨好权贵,勾结他寄名徒弟云棋格格、索马里夫妇,恶事做尽。令春朝庭赈灾银两不翼而飞,是否与他们有关,要夏彩云仔细查实!不希望与蓝家有关,同时希望蓝棠上人站稳立场’有一书信托夏前辈送上雁留塔,交给蓝棠上人。”忙从怀中摸出一信,双手一托,信平飞到夏彩云面前。

谁知意外事突发,此信半途突然转弯,竟被突然从树后转出来的一个长白胡子、长白眉毛的老道半途空中截拿,他还哈哈一笑说:“不用上雁留塔送信了,我蓝棠这相谢谢静明尼了!”他这一突发举动,竟连守在边上的王翠苹都没在意到。接着他身后走出蓝家公公蓝华生,两个儿子蓝书农、蓝耕读。原来蓝家父子听说后山出现卸气飞剑,吓走三路江湖好汉后,就上湖中雁留塔请蓝棠上人出山查访。蓝棠乃蓝华生叔公,华山派原长老,现退养留雁塔。

蓝棠一见王翠苹,竟大吃一惊说:“原来是这位女英雄!?真没想到,竟如此年轻。请问你和神手神农散人是何称谓?”翠苹行了个半蹲礼说:“贱婢是散人传人。”因她的卸气术是神手神农散人桂天赐的徒弟聚龙山寨少主周斌所授,又仅周斌是挂天赐重孙子辈,而且周斌称翠苹为姨妈,翠苹实是周斌外婆、桂天赐女儿花豹桂芝琳的徒弟。又是崂山派宿老成慕然的徒弟。所以只能说自己是神手神农散人的传人。

蓝棠说:“此处不是商议事情的地方,我们碰面,目前还要瞒者范家的人和一群癞蛤蟆,走,上通天庵我徒弟通天道姑处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