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难忘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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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从小岗村到小岗村——安徽行(1)

题记:六十年前,中国共产党在河北西柏坡颁布了第一个《土地法大纲》;三十年前,中国共产党作出了实行改革开放的伟大决策并决定从农村开始,在安徽小岗村拉开了农村改革的序幕。今天,从小岗村到小岗村,中国的改革攻坚战将再次从农村出发。

2008年10月19日—20日

金秋时节,果香扑鼻。按照中央要求和总局深入开展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工作方案,我们前往安徽、浙江两省展开调研。小岗村,可以说是我们最期盼、最亲切的一站。

十分感谢金启建局长,在安徽的这几天,他不仅精心安排行程,而且在调研过程中不时向我介绍胡总书记来小岗村的情况,介绍安徽省局落实刚刚闭幕的十七届三中全会精神的情况。启建局长特别告诉我,他们已通过省政府发文的形式建立了查处无照经营的长效工作机制。

在安徽调研期间,我感触最深的是,今年是中国改革开放30周年。30年前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上,中央作出了实行改革开放的伟大决策,并决定从农村开始。30年后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再次作出战略部署——从小岗村到小岗村,中国的改革再次从农村出发。

30年前,安徽省凤阳县小岗村只是一个有20户、115人的生产队。以“吃粮靠返销、用钱靠救济、生产靠贷款”的“三靠村”而闻名,大多数村民都曾出门讨过饭。1978年冬,小岗村的18位农民以“敢为天下先”的精神,以“不在(再)向国家伸手要钱要粮”的雄心,在一纸分田到户的“秘密契约”上按下鲜红的手印,实行了农业“大包干”,从此拉开了中国农村改革的序幕。“大包干”这种家庭联产承包制度解放了农村的生产力,最终上升为中国农村的基本制度,解决了亿万人民的温饱问题。

到小岗村,让我们难忘的是,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前夕,胡锦涛总书记专程来到小岗村考察农村改革发展情况。总书记仔细察看饱满的稻穗和即将成熟的豆荚,考察小岗村大力发展蘑菇、葡萄种植及带动农民收入情况,问产量、问销售,问农技推广和粮食直补政策落实情况外。专门来到30年前在“大包干”字据上摁下红手印的18位农民之一的关友江家看望,并与小岗村农民座谈。专程到为纪念当年的“大包干”建立的纪念馆参观,仔细查看18位村民摁下红手印、实行“大包干”的字据影印件。

那一天,在小岗村,总书记与农民兄弟心贴心,拉家常、话发展。在村民韩家凯家的田头,总书记关切地问:“你们收获的稻子能卖多少钱?”在村民刘玉芳家的黑豆地,刘玉芳告诉总书记,凤阳的黑豆非常好,大多销往韩国。听到这些,总书记很高兴。让刘玉芳没想到的是,总书记非常关心黑豆生产、销售过程中有没有存在什么困难。她便如实告诉总书记,今年黑豆出口没有去年好,可能会影响收入。听到这些,总书记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要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站在大棚前,苗娟、姚凡和于志腾三位双孢菇种植带头人分别向总书记作了自我介绍。苗娟告诉总书记:“我是淮北人,毕业于安徽科技学院生物技术专业。大三时来到小岗村开始创业,已经三年时间,双孢菇种植大棚也由当初的3个发展到14个。”总书记听完点点头,笑着说:“很不容易啊!”当他听到双孢菇生产、销路都不错时,特意问苗娟:“你们双孢菇为何不愁销路?”苗娟答:“我们的品种比较好。同时为了抵御市场风险,大家准备联合成立粗加工厂,当鲜菇销路不好时,制作成半成品,等市场转好再卖。”总书记听完后鼓励她说,“这很好,困难期度过了就很好。农村就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只有农民富裕了,国家才能强大。”

怎么让日子过得一天更比一天好?站在改革开放30年的新起点上,小岗村人在思考,该发展什么、突破什么?这也是中国农村改革发展的共同思考。也是在小岗村,胡总书记反复强调:“以家庭承包经营为基础、统分结合的双层经营体制是党的农村政策的基石,不仅现有土地承包关系要保持稳定并长久不变,还要赋予农民更加充分而有保障的土地承包经营权。同时,要根据农民的意愿,允许农民以多种形式流转土地承包经营权,发展适度规模经营。”总书记的讲话,给全国人民吃了“定心丸”。

我们欣喜地看到,刚刚闭幕的十七届三中全会决议中有一个重大举措,就是关于农村制度的建设,在充分强调“毫不动摇”的基础上,鲜明地提出了“一个长久不变”、“两个转变”。关于农村土地管理制度,从最大限度保护耕地资源和农民土地承包权益出发,全会重点提出执行“两个最严格”的制度、建立两个市场和保障两个权益。“两个最严格”的制度就是坚持最严格的耕地保护制度和执行最严格的节约用地制度。两个市场就是建立健全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市场和逐步建立城乡统一的建设用地市场。我们认为,中央提出了两个最严格、两个市场、两个权益,这些与工商工作都有着联系。

在与启建同志交流过程中,我们还深深感到,在市场的维护和权益的保障中,我们应该做什么、怎么做,都是值得深入调研、用心探讨的。在农民承包地的土地流转中,应该制订一个规范的格式合同,把三中全会提出的对农民的保护,包括一个长久不变和两个流转中的三项原则——依法、自愿使用(有偿)的原则、使农民土地承包经营多种形式流转的原则、发展适度规模的原则等,用工商部门的规范格式合同反应出来,从而切实保护农民利益。

此刻,总书记视察的足音依然清晰可循,总书记指示的话音依然萦绕耳畔,激励着、启发着我们这一路调研的工商人。一路调研,一路思考,真切感受到十七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决定》,既是一个农村振兴计划,也是将在较长时期指导我们全局工作的经济振兴计划,是抵御此次国际金融危机的最好的纲领性文件。我们考察了小岗村工商所,也专程拜访了总书记视察时与农民兄弟座谈的关友江家,了解他们的心声和对工商工作的期盼。简单概括,他们对工商部门有七点期望:

一是继续支持农民申办农民专业合作社,提供咨询、名称核准、章程起草和登记注册等方面的服务;二是指导农民规范合同签约、合同履约行为,特别是研究制定规范有效的“农业订单合同”、土地流转格式合同范本,保护农民利益,防止合同欺诈、合同纠纷等问题发生;三是帮助培养农村经纪人,搞活农村经济;四是帮助做好商标注册及保护工作。保护好“小岗村”、“大包干”牌等类服务商标。积极协调解决已被抢注的商标,切实维护小岗村的品牌价值;五是继续维护好农资市场秩序,严厉打击假农资、假种子等坑农行为;六是利用工商信息渠道的优势,解决农产品销售不畅、资金缺乏的困难。为农产品的销售提供市场行情、帮助拓展市场、寻找投资合作伙伴等,为农民专业合作社做大做强社提供有力支持;七是希望总局把小岗村作为服务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联系点。

这是来自小岗村农民的声音。

在小岗村,我们还结识了农民群众的贴心人——小岗村党委第一书记沈浩。沈浩同志是省财政厅下派的干部,他很快地完成了从“城里人”到“村里人”的角色转变,带领小岗村人一步一个脚印地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他是小岗村“九十八个红手印”好传统的继承者和新的带头人,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安徽是我国粮食生产大省,服务“三农”应该是我们“厚民生,强国势”的重中之重。中央领导始终牵挂着农民兄弟,始终牵挂着“三农”问题,始终牵挂着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建设。中央出台的惠农政策,凡是通过市场、流通来实现的,我们都要努力去做;在“三农”工作中,凡是与工商职能有关的,我们都要依法去履行。十七届三中全会把“支农惠农”改成了“强农惠农”,使“红盾护农”行动的宗旨相应地调整为:“农资打假要围绕强农惠农行动、铲除坑农害农行为”。由“支”改“强”,一字之差,意义重大,集中地体现了科学发展观“统筹城乡”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