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千月飞往天国的时候,寒玉主动找了青婵公主,向她打听噬王的下落。
从翊玄宫回来后,青婵公主一直对银嫣向寒玉挑衅的事情感到疑惑不解,反复回想着银嫣在大庭广众之下所说的话,“既然是殷王的使者,为何与玄王有染?”
有染?青婵公主一直震惊这两个字,难道寒星还曾勾引过玄王东宫峻吗?她依然认为寒玉就是寒星。
“如果真是那样,必须马上告诉千月!绝不让那个女人再迷惑他了!”青婵公主越想内心越就沸腾。
就在这时候,寒玉主动找来了,脱下了大臣的礼服,换上了那件淡蓝色的衣裳,面似芙蓉,身如拂柳,娉婷婀娜地站在了青婵公主的面前。
青婵公主一见寒玉,顿时气上心来,还不待对方说话,便讽刺起来,“没想到,你居然连玄王都勾搭上了!本公主不得不佩服你的本事。”
寒玉顿时目露警戒,接而无谓的一笑,说道:“那王妃的话你也相信?再说了,即使发生了什么也与我无关,我又不是寒星,如果我真的是她,千月也不会对我忽冷忽热了。”
寒玉的一席话令青婵公主无言以对,心头又犯疑惑,的确,如果面前站着的果真是寒星,陆千月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姿态,并且,她的哥哥南殷冰华一直没有出现,他是寒星的男人,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女人四处招摇?
但寒玉的外表和声音又让青婵公主感到她就是寒星,不认为世上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可这会儿听寒玉振振有词,她陡觉真假难辩,也不知该如何认定了。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后,寒玉说出了来意,“我想打听噬王的下落,如果你知道就告诉我。”
“噬王?”青婵公主吃了一惊。她听过噬王的传闻,也略知那个男人与寒星的事情,但从未见过其真相,也不知其踪向。
“真奇怪,噬王在哪里,你会不清楚?你们……”青婵公主又是一声嘲讽。
寒玉轻轻一笑,表现得十分忍耐,说道:“我不是寒星,如果我知道噬王在哪里就不会来找你了。”
青婵公主的目光媚惑而疑惑,对着寒玉上下打量,一面问:“为什么打听噬王?”
即使有求于人,寒玉也不失冷傲,说道:“我只是代人打听他的下落。如果你知道就告诉我,如果你不愿告诉我或是你不知道,我就不打扰了。”
“你这是求人的样子吗?”青婵公主冷哼一声,好笑道:“我当然不会告诉你。”
寒玉对青婵公主原本就没抱多大希望,只是侥幸来试,只见她并不多言,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等一下!”青婵公主不紧不慢地叫了一声。
寒玉停了下来,并不是害怕,而是要看青婵公主到底想干什么。一会儿后,便听身后传来了得意的声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在替玄王王妃打听噬王,如此看来,你一定是受了她的要挟才为她卖力。我要告诉千月,让他知道你的真面目。”
寒玉顿生惊慌,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她没想到,此前受银嫣要挟,眼下又受青婵公主的要挟。倘若陆千月相信了青婵公主的话,她会是怎样的处境?
一时间,寒玉感到如覆薄冰,邪念心生。而她身后的青婵公主更比适才还要得意,认为寒玉被她的话说中了。
“是不是害怕了?”青婵公主玩弄着胸前的长发,带着妩媚而挑衅的笑冲着寒玉的背影问。
寒玉没有回应,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遍殿内,随后转身面向青婵公主,目露凶光。
“你的话太多了。”寒玉含着阴冷的口气说道,像毒草蛇一样盯着青婵公主。
青婵公主陡觉心凉,不安地问:“你……你想干什么?”
寒玉不作回应,目光愈来愈毒辣,陡然间,眼中射出两道红光,以迅雷之势刺进了对面的眼睛。
“啊!”青婵公主顿时变得两眼呆直,伴着一声轻吟。
“公主,我告辞了!”寒玉苦无其事地道了一声,随后扬长而去。
殿内的侍女们都低着头,未发现适才的异常,而事后青婵公主也未有特别之处,只是眼神有些萎靡。只见她打了一个哈欠,接着吩咐左右的侍女,“我累了,扶我歇息。”
随后,青婵公主由侍女扶上了床,她看上去十分困乏,整个人绵软无力,躺下后即刻睡去。
由青婵公主那里出来后,寒玉依然忐忑不安,虽然她对青婵公主使了一招阴毒,令她困睡,但相信总有一天陆千月会知道她隐瞒的事情,到那时,她又该怎么办?
返回寝宫的路上,寒玉遇见了玉姐,只见玉姐卸下了男装,换上了一件桔黄色的衣裙,其雍容华贵之态毫不逊于青婵公主,也更显得仪态大方。
看到寒玉,玉姐主动招呼,来到跟前即刻笑道:“无论远看还是近瞧,都像我那寒星妹妹。”
寒玉并不清楚玉姐的身份和过去,一听玉姐的话便明白了几分,她便想,既是寒星的姐妹,兴许知道噬王的下落,何不一试?
于是,寒玉奉上讨好的微笑,说道:“既然如此,我也认你做姐姐吧。”
“就叫我玉姐吧。”玉姐随即回应,而嘴上虽势情,心里却冷淡,很不喜欢这个冒充寒星的女人。
“玉姐好。”寒玉甜甜地叫了一声,随后问起了陆千月,“千月还在那里吗?”
玉姐陡增厌恶,满心不悦,想她与陆千月结识以来,从未直呼其名,没想到,这寒玉仅是几天的时间就对陆千月如此称呼了,假冒寒星的语气,而其声音再似寒星,也是虚假的,包含的感情更不能与寒星相比。
但玉姐识大体,依然笑容满面,回道:“陛下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