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夕,你会跟我们一起回去吧?”颜以璃看着美丽得像芭比娃娃的妹妹,暗暗发誓到时候妹妹到了学校,他一定要负责好好保护她。
“我只跟着妈妈。”晚夕爱理不理,随便说了一句,就进屋去了。
“好耶,我们可以一家人和小黑住在一起了!”颜以璃高兴得手舞足蹈。以琛说妈妈会回台湾,而妹妹又会跟着妈妈,到时候回国了,又可以和小黑玩。以璃出了国,还是很挂念那只黑不溜秋的小藏獒。
“白痴。”以琛说了一句,朝晚夕离去的方向走了。
以璃还站在原地,呆呆的,美滋滋的想象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彩蝶飞到了他肩膀上,他也没发觉。
下午的时候,殷御把化装舞会我们要穿的衣服都带来了。
“昨晚还好吧?”他在耳畔问了我一句。
我飞红了脸,但仍强作镇定,“还不是和平常一样。”这个殷御,虽然问得含蓄,但是也太不会客套了吧?
那种事又不是吃饭,随随便便都可以问人吃了没。
“她很好,有我细心照顾她,你不用担心。”颜黎深说话的声音中带着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那就好。”殷御点头附和。
“今天晚上大概有多少人参加舞会?”
“大概有一百多人吧,宴请的人不是很多,不过许多政要显贵都收到了请帖,应该会比较热闹。这样中小型的宴会一般都会比较得体,人流没那么杂,就是彼此交谈也很轻松。”
颜黎深微低颔首,“简简单单就好。”
我听了他们的对话,微微一笑,“怎么听起来好像是你们在举办宴会似的?那么关心。”
“还不是颜……”殷御刚要说什么,又没了声音。
“怎么不说了?”我眯起眼睛。
坐在沙发旁边的男人执起我的手。
“我选了一件衣服给你,今天晚上就穿上它去舞会吧。”过了一会儿,我的双膝上多了一个礼盒,他拉起我的手,放在柔软的布料上。
感受到那白纱丝质的柔软顺滑,我有些怔忡。隔壁传来翻礼盒的声音,间或传来以璃兴奋的声音,以琛和晚夕倒没怎么说话。
“我今晚要扮什么?”我好像还没想好,他已经帮我做好决定了。
“阿尔缇妮丝,月桂女神。”回答的是晚夕,只是声音有些奇怪,像是在。
一个人失明了,是不是更好欺骗?
我不知道,因为我在体验着,当局者迷。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拿着衣服回房间换吧。换好衣服之后,都坐到客厅上等,殷,你去准备好车。”颜黎深快速地下命令,仿佛指使别人做事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权利。
很快,客厅上只剩下他和我。
“走吧,我帮你换衣服,阿尔缇妮丝。”他捉住我的手,力道不轻不重,刚好把我的手指头包围。
双膝上的礼盒随之移开,到了他手上。
我站起来,任由他牵着走。
“如果我扮成阿尔缇妮丝,那你又扮谁?”
“阿波罗。”他随便说了一个名字。
我忍不住双肩耸动,嗤一声笑出声来,感觉他回头,懊恼一瞥。我很不怕死地问:“你扮太阳神不太好吧?”
语气中,好像,貌似,似乎,他扮阿波罗的话,有点抹黑了太阳神的意思。
“那你以为我适合扮什么?”他竟也没有生气,认真考虑起来。
“黑暗地狱里的撒旦。”我轻轻说出,又怕他生气,被他牵着的小小手缩了缩。其实还有两个字比较适合他,我刚刚没说出口,那就是,
暴君。
撒旦和暴君都活在黑暗中,光明是他们的死敌。
“女人,你真是不解风情。”他兀自唉声叹气,拉着我进了房间,
“我说错了吗?”我无辜地耸耸肩。
撒旦有时候也是一种美名,统领黑暗的神,保护着黑暗的一片世界。虽然不善良,诡谲又狡诈,但是有时候也会很有责任感。
“太阳神爱着月亮女神。”颜黎深在我耳畔轻轻说了一句。
听到他这句话,我明显一怔,感觉一阵冷风从脑门前刮过,我险遭秒杀,差点风化成人形石膏。
上帝,子啊,我可以把这句话当成是他对我的情话吗?说句恩爱的话也不好好说,非要兜弯子,这个人!
我还真一时判断不出来,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真的,这个男人太狡诈了。
“太阳神可是月亮女神的哥哥,他们的父亲都是宙斯,他们的爱是不被世人允许的,禁忌的爱情。”我晕,怎么把话题讨论到希腊神话中来了,而我还苦口婆心劝解他。
一句话,都是他招我。
“别讨论这个了,没意思。”说到后面,颜黎深也兴致缺缺,语气淡淡的有些闲散,也有些不太满意。
可是他有什么不满意的?明明是他先撩拨起的话题好不好。
我很想翻白眼,但是翻白眼是不淑女的行为,何况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体会不到翻白眼的乐趣。
让我坐在床上,把礼盒内的衣裙取出来,低沉的嗓音中竟有一丝难言的兴奋。“素素,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着装的艺术吧。”
虽然不能看见那双会绽放一朵朵漂亮桃花的灰眸,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眼光。我的脸在他的注视下,很自觉地热了起来,感觉头嗡的一声,有点头晕。
“时间还早,不用那么快就准备吧?”早上没睡好,体力都在和他做晨爱的时候消耗了,我正想利用午休时间补眠。
偏偏吃过午餐后,他拉着一起吃水果,和以璃、以琛还有晚夕都闲聊了一会儿,又错过了时间。
“那么你一边洗澡一边睡,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出发了。”他很体贴地说。
又要洗澡,又要穿戴衣服,他不嫌累,我都嫌麻烦了。
“不洗可不可以?早上才洗了没多久。”我出声哀求,对于他的特殊服务,我还是不能消受得起。真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快点好,能自食其力,又或者他的变态嗜好能稍微正常一点,不要把一件衣服在我身上脱了又穿,穿好了又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