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对话（15）
月竹道：“至于我，我既不想做那守旧的人，也不想做那不守旧的人。我只想做个明白人，平平静静安安宁宁地过我的日子。既不做守旧那种所谓不忘本的愚昧的傻子，也不做挑战世俗或革新那类所谓忘本的螳臂当车的蠢事。”
秀莲说道：“你认为那挑战世俗和想革新的都是螳臂当车么？”
秀莲说道：“我先前不是说过了，在这超级巨大的封建传统文化专制的大酱缸里，是不可能立足得了真正意义上的对立思想。即便有，也早变了颜色了，或根本就是形同虚设。更何况，居心叵测别有用心地吹捧孔子的人太多了，而到处又都是那种自以为绝顶聪明的愚愚之众。在这样的人群里，我只想平平静静安安宁宁地过我的日子，不想去做那无谓的事情。”
秀莲说道：“从你先前跟我说过的几件小时候的事情来看，我觉得你可是个‘忘本’这种绝不屈从的人呦。先不说这个，我虽然没读过几本书，但我敢说，阿竹，你这想法实在有些一厢情愿哩。我当初倒也想平平静静安安宁宁地和邹二皮过日子来着，结果怎么样，却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你呢，虽是个天下头一号的明白人，可结果不也眼睁睁吃了那么多苦头。要我说，小蚂蚁们只有受苦受累，就是想夹了尾巴只做个旁观者也是没门的。”
月竹听这话蓦然一呆，沉吟半晌，说道：“阿莲，难怪咱俩说话这么投缘。说实话，我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偏和你在一起就这么多话。原来原因不在我，在你，你就是个明白人啊。”
说时，两人已到了一处破旧的楼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