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山下,许心兰、李天香和古梅站在悬崖上,焦急地往下看着,一个个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海百川赶到了,着急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她们一见海百川好像见到了救星。
李天香指着悬崖道:“山凤容掉下去了!”
“啊!”海百川惊呆了,他顺着李天香指的地方看去,心胆俱裂。只见山凤容架在悬崖绝壁的一棵小松树上,相距崖上约有七、八丈的距离。树太小,不负重荷,几欲连根压断,山凤容架在上面岌岌可危。
海百川心急如焚,古梅要回村取绳,海百川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小树支撑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怎么办?姑娘们都看着海百川。其实海百川比谁都心急,他观察地形,思索救人的方案。悬崖绝壁犹如斧劈刀削,光滑如镜,根本无法攀登。只有在小松树的右上方,有一枝野藤从崖头上垂吊下去,相距小树有一米左右。这枝山藤有棍杖粗,这是唯一可凭借的条件。
突然,咯嘣一声,山凤容惨呼起来,小树的根部松动了。海百川牙关一咬,毅然决然地走至山藤处。好个海百川在这危机现场浑身是胆。他蹲下身子,两手抓住山藤大呼一声;“凤容,沉住气,海百川救你来了!”说着朝下攀去。
山凤容一听,海百川救她来了,心里热乎乎地,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努力镇静自己失控的情绪。许心兰一再呼喊表哥小心。
海百川身体吊在空中,两足无处可踩,全靠两臂之力。还下不到一半,累得浑身大汗,两手火辣辣的疼痛,但他丝毫不憨怠慢。突然,脚下似乎有一凸起的石块,他把一只脚放上去想缓一口气。脚上稍一吃劲,喀啷一声响动,那块石头掉下去了。海百川被闪了一下,几乎和石块一起滚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悬崖上的姑娘们吓得同时惊叫起来了,这时萧望月赶到了,一见这情景吓得几乎晕倒崖头。她跪在崖头上,双手合十,咀里咕嘟着求神保佑海百川。
这一切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当她们睁开眼时,海百川继续朝下攀去。
小树的根部在不断松地动,时间就是生命,要和死神争分夺秒。为了加快速度,海百川攀着藤蔓的双手松动着飞速下滑,当他快接近小树时,两手猛地一紧,卡住了藤蔓,阻止住了下滑。海百川身体紧贴崖壁,成“大”字形状,做壁虎状向右腾挪,快接近小树时,藤蔓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挪不动了。海百川左手抓牢藤蔓,右手和右脚极力伸向小松树,他招呼山凤容道:“赶快抓住我的右腿!”到了这样的生死关头,山凤容牙关一咬,孤掷一注,双足用力一蹬,身体奋力朝上跃去,一下子抱住了海百川的右腿。与此同时,咯嘣一声,唰……小树连根拔起,飞落而下。
好险哪!姑娘们唏嘘着。山凤容吓得花容惨淡,她闭上了眼睛,直喘粗气。海百川招呼山凤容把左手给他,他抓住山凤容的手后,深深地吸了口气,蓄势待发。他招呼山凤容,大吼一声:“上!”一挫腰,手和腿同时往上一提,把山凤容往上一拉,揽入怀中。山藤往左荡去,由於用力过猛,咯嘣一声脆响,山藤拦腰而断。随着一声惨呼,海百川搂着山凤容和断藤一起向下飞落。瞬夕之间,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姑娘们惊得魂飞魄散,哭叫之声响成一片。许心兰已经晕过去了,萧望月已经绝望,李天香和古梅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