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丫头你怎么又睡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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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7)

我说不要钻牛角尖,适当的时候,施舍一些给别人,你会很愉悦。心情好了,干什么事情都会很顺,很开心。

为了几十块钱,几块钱争辩起来,打个头破血流你就是男人吗?

未必。

那是愚夫的做法。

开店只是一种生存手段,而我们有能力去选择怎样去开。要是见了老人,需要米面,如果可以,送他们一袋又怎样,养着他们又能怎样?不要太过狭隘。

弟弟说,养着倒不怕,送就怕了,闲言碎语太多啊。

我说,你就当是送给我的,或者你说是我哥哥送的。

3.色即是空。

这句话出自《心经》,这里的“色”是世间一切,有颜色的没颜色的女色男色都算。比如黄金的颜色、翡翠的颜色;比如女人的颜色,比如某个官位。

我给弟弟回忆了我的几个快要,或者,即将要倒下的细节。

都是他在现场的回忆。

2008年春节,我坐在自家炕上,是我大伯家的大哥给我穿的衣服,当时我自己已经穿不了衣服了,连头都抬不起来。

也就那次,输血后发生排异反应,体温表打满了。护士找了半天才发现原来体温表打满了,那是什么概念。或者几乎打满了吧,我记得过了41度多。

再加上1997年那次休克。

就这三次,每一次,只要有一丝一毫的误差,我都可能魂归九泉。 所以,一次次不死,我肯定得反省我到底该怎么做,我肯定有做错了的地方。

人一走,还有什么能留得住的?

所以说,人不能把钱带进坟墓,但钱却可以把人带进去。太在意了,就有点玩物丧志的感觉,或者,最终被欲望捕获,一无所有。

4.悄悄给老太太们一些钱

村子里舌头多,办件好事不容易。

我说你偶尔给几十块钱给老太太们,叮嘱她们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你以后就不会再给了。她们一般都很听话的。

为什么我要说老太太呢?

可能很多地方都一样吧,超过80岁的,女人占绝大多数,而男人就寥寥无几了。满眼望去,在我走过的地方,好像大多数村子里全是老太太,这是一个现象。

我说,即便别人以后知道了,那又怎样,你是真心诚意的。你是喜悦的。

5.不要顶撞父母

偶尔发次牢骚就算了,你还要面红耳赤地吵起来。

即便因父母,你的店面损失了几千,甚至几万,那又怎样?

跟父母在一起,那是天大的缘分、天大的福报,你不但不珍惜,还在挥霍。到头来你就知道自己的错误了。

所以,你要是能在某个时候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去忍耐,去包容,去哄。那就OK了。

6.不要为我担心。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在这个社会,农村养老金都能每月发55了,哪有饿死人的道理?

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我和丫头在深圳三四年了,不就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吗?要是像早年父母的担心一样,那还不得累死。那时候,我要搬次家,父亲会想,被子得买,床得买……那么多东西可咋办?

现在有了丫头,父母又要担心起这个大城市里的女孩子会不会难伺候,会不会给他们的儿子苦头吃……

我们都在成长,我们都在成熟。所有的问题,直面着去解决就不是问题了,父母的担心,或者弟弟的担心,就像天底下所有父母亲人的担心一样吧,不然怎么会有“儿行千里母担忧”的说法呢。

不过还有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远忧”的说法,所有的事情,都让他们顺其自然地走着吧。

弟弟很少给我主动打电话,拿他的话来说,已经习惯了我给他打电话。

有时候我说半天话,中间有好几分钟一点点声音都没有,我吼一声:“我是在对墙说话吗?”

他在那边哈哈大笑,说听着呢。

敲完了这些字,轻轻合上日记本,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

点一支烟,思路在夜空里漂浮着。

有架飞机从头顶轰鸣而过,突然就想,3000公里的距离,要是在古代,只有当官的被发配、被充军,才能到这南方荒蛮之地吧!

103嘿嘿,偷了包大红袍

有一日,朋友知道我胃不好,专门托人从武夷弄来一提正宗大红袍。

又有一日,有朋友知道我喜欢喝茶,搞来一盒西湖龙井和天桂剑毫。

另外,观音王或其他名目的红茶,要不是我折腾给老丈人几罐,估计家里能堆出点样子了。

这个时候,丫头就开始打主意了,有些茶叶的确属于上等茶叶,比如一斤一千多的,自己舍不得喝,送人更舍不得。咋办?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提到喝茶,丫头便在单位开始吆喝:“唉,我老公的朋友送的茶叶多呀,就是舍不得开封。”

她有同事就喊了:“你舍不得开,我们来开吧,你带来就好。”

……

几个回合过去,还能应付,她也会偶尔拿一包两包的观音王之类的到单位,冲一大壶大家喝。但时间久了,那些摸着胃口的家伙们就不依不饶了。

有天晚上八九点,我晚饭还没吃完,她的两个男同事就打电话过来了。

“喂,明天一定要带茶叶呀!”

“哈哈,好呀好呀,我先看看带什么……”

对话一结束,丫头煞有介事地叉着腰在书架前踅摸:“该带哪个茶叶呢?”

“那就打开一罐太湖翠竹吧?”我回答。

“那不成,打开就回不来了,只能找小包的。”然后她又坐到客厅的地上,在茶几下面搜索。

那里都是些打开的菊花茶、红茶、铁观音等,找了半天无果。我也没理这事。

第二天打开QQ,她没头没脑地给我来了一句:“嘿嘿,我偷了包大红袍。”

“是不是正宗的?”我以为她偷了她同事的大红袍,赶紧问她味道怎么样。

“不是啊,是你的大红袍。”她回答。

“唉,想着给你爹留着,你就老鼠拉窝一样拉完了……”

到晚上,询问丫头“显摆”的战绩,大家都以为这茶叶不错,还希望继续合作下去,甚至,住在附近的一个同事要跟她一起下班到家里来“打扫”一下。

惊恐之余,丫头告诉她同事:“我已经打包装好了啊,要送给我爹的……”

一说要给老爹,谁还敢胡说八道。

我不吃零食,丫头也很少吃,所以,冰箱里的东西寿命就很长了,只要在保值期以内,都有可能安然地存活。现在冰箱里还有保留了几个月的巧克力、咖啡等,偶尔她记起来了,会拿一些到单位,和同事分享。

但大多数在冰箱里的东西,都是丫头“舍不得”送人的。

也许,这是女人的通病?只有在等到自己以为值得送的人时,才能掏心掏肺,稀里哗啦地摆一桌子,哪怕对方吃不了带走也心甘情愿。

104比总理还忙

丫头所在的公司是一家外资公司,主要负责将公司下属工厂的电子产品销售到国外。这样一来,就有了“外账”与“内账”一说。

这里的内外账可不是会计专业里的“内”和“外”。“内账”一般指大陆的,而“外账”则是港台及东南亚一些国家的账务。

最近是国庆放假前夕,一些账务肯定要处理好,不然国庆一过,她的任务越重。本来,这些内容是前会计应该完成的,当时可以拖,这一拖二拖的就到了她的手上。

已经两周了,她到家就是夜里11点多。

可是,最近两个月我反而轻松了,衣服是她自己洗的,地是她拖的……

她现在知道我在写这个系列的文字,一路绿灯地让我写完。或者,让我写成我需要的样子。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6点57分,半个小时前我打电话时,她还在医院里,估计到家起码就8点多了。

加班这么忙,怎么还在医院里?

说个小插曲吧。

周六她去学校,这是她会计学校大专班的最后一个学期了。听老师们说,有个学生住院了,几乎是不治之症,手术费需要8万左右。现在在人民医院,处于拒绝治疗状态,老师们在号召募捐,她当时身上没带多少钱,就捐了20块。

周日早晨,我们一起吃早餐时,她给我讲了这个事情。她要先到单位加班,然后再去学校,而且,学校在龙岗,单位在东门那边,这一个折腾,光是坐车就会精疲力竭。

吃早餐前,我纠结于吃什么东西可能对胃的伤害小一点,低头思考啊……

这一低头,发现地上有50块钱,左右无人。其实周围人很多,但那50块钱就好像等我似的。拣起来,赶紧追到车站塞给丫头……

也许是她白天去交钱给老师时跟老师聊了几句吧,老师说,那个女孩子的丈夫是位律师,这几年一直要跟那女孩子离婚。女孩不肯,提出要男方给5万块钱,那位可恶的律师宁愿就这么挂着,也不给钱。

有的学生提议那女生起诉她老公,可是大家都知道,她老公本身就是律师,要是事情没有十成的把握,他肯定不会那么嚣张,所以,起诉也没用。

也许是这个故事打动了丫头吧,下午的时候提前一个小时请假离开单位,去人民医院跟这位拒绝治疗的女孩子交流。

丫头希望我过去能给病人说几句,可是,我能说什么呢?

深圳这个城市的义工是全国出了名的规范,热心人募捐的故事更是比比皆是。从来没有拒绝过丫头对这些事情的热心,她也没有拒绝过我对这些事情的热心。但是,中国有句俗话“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一个人的内心没起任何变化,即便外人忙活成一团糟,基本上也是于事无补的情形。

丫头要加班,回家后整个人几乎累成一滩泥了,白天还要张罗同学们去看这个病人……也许,心里有了阳光,她的世界就是灿烂的吧。

时间这东西,不是浪费在这儿,就是浪费在那儿的。还不如花点时间浪费在有意义的事情上,那样的忙是一种充实吧!

105一袋子白蛆

也许大家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吧,你想着这事情她做了,她想着这事情你做了,后来发现,两个人都互相依赖,结果酿成或大或小的祸事。

等事情发生了,难道你能暴跳如雷?

所谓“静坐常思已过”可能就是这个道理,看看到底是家里的哪根神经没协调好,找到缘由,下次就少了一份抱怨。

记不清这样的事情在我和丫头之间发生过多少次了,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你就是吵架打架闹离婚也没用,因为已经发生了。

还在平湖工厂住的时候,我们俩的房间里有一张高低床,专门堆放一些临时性的东西。比如饮料、超市的塑料袋子、随手拿来的文件袋等等。

有一天丫头买了一斤多五花肉,她进门时,把五花肉随手放在床板上,准备做一顿卤肉,因为临时有事,就忘记做卤肉了。

火热的夏天,那袋肉放了近24小时后我们俩才发现肉不在冰箱里了。赶紧冲过去一看,哪里还能吃!

一袋子白蛆在里面乌秧乌秧的,那叫一个恶心。

赶紧,绑紧,扔出去……

这件事情没过多久,丫头又犯了一次愣。

有次买肉时,顺便买了一袋恰恰瓜子,一进门她就兴致勃勃地抱着垃圾筐在嗑瓜子儿,等嗑得差不多了,开始把身边的垃圾往垃圾筐里规整。

你猜怎么着,她把刚买回来的一袋肉当无关垃圾扔到垃圾筐里了,等到做饭时,垃圾早就跑到楼下去了……

我怒气冲天地说她小脑不协调,她则坐在那儿傻笑:“吼啥呀,有次我同事拿50块钱买冰激凌,老板找了40多块零钱,她出门时一边剥皮,一边走到垃圾桶旁边,把40多块钱都扔了进去……”

“后来呢?”我问。

“你小脑不协调呀?还用问,赶紧把冰激凌扔了找钱呗!”说得她就像在旁边一样,说完,她开始傻笑起来,“哈哈,想起来就好笑!”

看吧,她丢了肉,还觉得自己比同事要强,乐起来时,完全不记得晚饭没肉吃时的尴尬……

106每一个不幸的家庭,都有一个强势的女人

总有那么一两个丫头的同事会隔三差五地找丫头诉苦。

用我的阅历来看,丫头的主意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比如,同事找她诉苦,说对婆婆不满,她会排忧解难急人先急地告诉对方:“要是把婆婆当亲妈呢?”

这不是废话吗,人家就以为婆婆不是亲妈才有隔阂的,你听了一两小时却让人家把婆婆当亲妈,难怪对方感叹对牛弹琴了。

可是感叹归感叹,她这个“垃圾桶”的作用有时候是不可或缺的。总有一个两个同事或朋友找她打电话,说起来没完没了。

她聊到开心时拿着电话在床上打滚儿……

我就纳闷了,打着电话,在床上做出千奇百怪的高难度动作,还要替人家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是何等了得的功夫!

前几天,又有一个女同事找她诉苦,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她的女同事出来很早,一直在深圳打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负责一下,过问一下,弟弟上大学的学费几乎都是她包了的。去年,她弟弟大学毕业,她就不怎么过问家里的事情了,这一不过问,家里的父母就很少理她了,甚至对她的一些言行视而不见。

她郁闷哪!

仅仅是一年时间,为什么父母弟弟对她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

想不通,在茶馆喝着闷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给丫头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和愤恨。

丫头听完后没说出个所以然,然后将原话转达给我,希望能听听我的意见。

一来二去,听了个清楚明白,可是当事人却不明白,她觉得问题肯定是出在家里某个人的身上,而不是自己身上。

我问丫头,她是不是很强势?

丫头肯定了我的观点。

我再问,她是不是今年不给家里寄钱了?

同样,丫头肯定了我的观点。

继续问,她父母是不是暗示过家里没钱了?

这一点,丫头短信询问后也得到了肯定,但是她的同事因为考虑到自己的进修和家庭,这一年多就没怎么寄钱了。

问完,我得到了一个明确的结论:即便是父母亲情,有时候也需要用金钱维系,当你一如既往地向家里寄钱的时候,你就是这个家庭的财政支柱,你指哪儿我们打哪儿。当你不再寄钱时,你的话语权就被有意无意地剥夺了。

你说家里应该这样,应该那样,可是这样那样需要钱啊,你给吗?既然你不给,就不要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