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脱轨
叶星乔匆匆忙忙换了一套便服，就跟范承希去齐亦桓的公寓了。
接下来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一来是这样的情况下，范承希不知道应该怎样跟叶星乔讨论齐亦桓和童月凝的感情，二来是叶星乔还在气范承希偏偏找上她。
这样一直沉默到齐亦桓的楼下，好在叶星乔在赌气，也顾不这一路的沉默的尴尬。
“你会一起上去吗？”叶星乔看着前方，淡淡地说。
“我，就不去了，我们都去过了，他都不想见我们，你就去看看吧！有什么情况就给我电话。”范承希抬头看着齐亦桓所住的楼层说。
“你会等我吧！”
叶星乔也不想再去细想现在的情况了，也许她去按一下门铃，齐亦桓也不会开门，那么她很快就可以走了，也许她会跟齐亦桓谈一下，这么晚了，叫车也不方便，总之，不管怎样，她就是这样说了。
“好，我会在这里等你，一直到你出来为止。”范承希向她保证。
“我也只是，只是去看一下而已！如果他不开门，我也没有办法。”
“我知道，尽力而为吧！我会等你的，还有，有什么就给我来电话。”范承希关切而又抱歉地看着她。
叶星乔点一下头，然后抬头望望这坐参天大楼。
她来到齐亦桓所住的楼层，看着那紧锁的大门，她已经不再有心痛，心跳的感觉了。
她开始按门铃，按了好一会儿，门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在这里是一层一户型的，她要怎样按门铃，按多久门铃也不会影响到别的住户。
好一会，她还在不死心的按门铃，她想，刚才范承希也是这样抱着不死心来按她的门铃吧！
她知道齐亦桓的门装有对讲机，她在外面说的话里的可以听得到，也可以和里面的人说话，刚才范承希告诉她。她按下对讲机的密码，对讲机果然通了。
“齐亦桓，我是叶星乔，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吧！”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不会晕过去了吧！叶星乔唯有继续按门铃，其实她也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才好。
按了十来分钟，还是没有反应，越按就越气，按了这么久，晕了也吵醒了吧！该不该放弃了呢？就按半个小时吧！到时候你也不开门，我也算向太爷有个交代了。
“齐亦桓，我是叶星乔，你开门吧！”
在门铃响到接近三十分钟，就在她准备要放弃时，她突然听到屋里好像有什么响声似的，好像是玻璃瓶滚动的声音，她好像看到了希望，更加使劲地按。
“齐亦桓，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吧！”
“齐亦桓！”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你走吧！不要管我。”突然对讲机里传来了一阵男人的咆哮声！把叶星乔吓了一跳，既然有反应了，她就要见见他。
“齐亦桓，你开门，开门！”叶星乔也不跟他多说话，只是还在继续地按门铃，看谁先放弃了。
终于，门突打开了，叶星乔一个激凌，有点愣愣的，她还真没想到门就这样开了。
齐亦桓半倚在半开门边，他看上去憔悴得不似人形，满脸的胡喳显然多天都没有打理，那深深的黑眼圈显示出他多天没有合上眼了，还有那浑身的酒气，显然这几天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喝酒了吧！只有那暗淡得发光的眼中，看不出是什么是什么情绪，她只觉得那其中有一种很深很深的疲惫。
齐亦桓也很意外叶星乔会在这时候来看他，从她再回来开始她不是就一直和他保持距离吗？今天怎么来了，是来看他的笑话吗？
“你是来看笑话吗？如果你看够了就请回吧！”齐亦桓冷冷的说。
听到这句话，叶星乔一愣，她半夜的不睡，让人挖起来去做这种她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的事，还没气完，现在还让人这样挖苦，她到底招惹谁啊！
“如果我是要看笑话，犯得着这么三更半夜的吗？我没那么迫不及待，好不好。”叶星乔也冷冷地回应。
气氛一下子静默下来，叶星乔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说话，毕竟他如今失恋，心情不好，口气当然会比较冲，自己怎能跟他计较呢？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大家都很关心你，你…所以我来看看你，你…你没事吧！”她结结巴巴地说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没有事，你也看到了，请你转告大家，我还没死，我想一个人静一下，你先回去吧！”齐亦桓看着叶星乔，缓缓地说，声间却无比的沙哑，想必心中不好受吧！
一时之间，叶星乔觉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现在这样，她觉得有必要跟他谈谈。只是齐亦桓倚着半开的门，整个身体挡住了门口的所有位置，她想进也进不去。
“你，让我进去好吗？我们聊一下。”她实在不放心就这样走，如果她没有来，她完全可以不去管他发生什么事，可是如今见到了，能说走就走吗？
但齐亦桓依然抓着门边，丝毫没有让叶星乔进去的模样。
叶星乔也继续站着不离开。
“不必了，我还没死，我也不要你管，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齐亦桓又忍不住要咆哮了。
“你走吧！我不用你管，你不要再来了。”说着，他就想关上门，挡开任何人的同情与可怜，此刻他不想见任何人，他不需要任何的同情与可怜。
突然意识到齐亦桓有当着她的面关上门的举动，叶星乔在他脱手关门的那一刻用自己的手得抱塞在门与门框之间，阻止了门的关上，叶星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动作这样灵敏。
门把她的手夹的刺痛，让她在这样的凌晨时间里感到冒出了冷汗来。
齐亦桓疲惫的双目快速闪过一丝惊讶。
“我们谈谈吧！”她望着齐亦桓，认真地说。
齐亦桓确实被她的动作吓到了，叶星乔顾不得手赤赤痛，也回望着他，他看到叶星乔眼中的认真、执着。
他没来由的一阵感触！在这个时候想不到你还会来看我，突然他很想知道在这个时候，叶星乔会和他说些什么。
于是他松开了抓着门边的手开，然后自己缓缓走了入内。
没有了死抓着不开门的手，门自动开了，得到默许进入的叶星乔，连忙跟着齐亦桓入内，像是怕齐亦桓会突然赶她出去似的，连忙顺手把门关上。
跟着齐亦桓入内，才发现里面还真不是普通一个一片狼藉可以形容得到的啊！眼睛所能触的地方满布着空酒瓶，整间屋充满了呛人的浓浓酒气。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此刻叶星乔能想到的不是齐亦桓的酒量，而是不得不佩服他家的藏酒量。
果然他这几日只靠喝酒为生。
齐亦桓再次投身入吧台中，随手拿起一瓶洋酒就喝。
叶星乔紧随他来到吧台。
“不要再喝了。”她想劝慰他，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她从来就不是什么会安慰人的人。
难道此刻要说什么‘忘了吧，她不懂得欣赏你，天底下还有很多会欣赏你的人’很糟吧！
‘不要太难过了，失恋而已，谁没有经历过呢！’但更糟吧！
叶星乔感到头皮发麻，要疯了。
突然静默下来，齐亦桓在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不要再喝了，大家都很关心你。”最后叶星乔只有想出这么一句比较婉转动听的话来。
“哈哈哈……”齐亦桓突然冷笑了两声。
这笑声在这样的夜里尤显得格外悲凉。
“我没事，你们放心，你也可以回去告诉他们，我还死不了。”齐亦桓用迷醉的眼望着叶星乔说。
“不要再喝了。”
“不喝？现在我不喝酒，还可以做什么？”
“你不要管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管我，更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齐亦桓再次咆哮。
齐亦桓再次狠狠地灌下一口酒，刚开的洋酒转眼就要见底了。
“既然你如此放不下，就不要让她走了，去把她追回来啊！在这里喝酒有什么用，喝死了她也不会知道。既然不甘心就不要放手。”叶星乔也忍不住向他咆哮道。
“你，你不会明白的，你走吧！我不用你管。”被这样枪白，齐亦桓有点恼羞成怒。
他想再灌酒，但酒瓶已经空了，他狠狠地把酒瓶扔出去，发出哐啷的一声巨响，在这样寂静的深夜，在这样空荡的房子，响声显得更加清晰动魄。
齐亦桓再随手拿起一支洋酒，转身进入房间，带着三分酒气七分怒气，想离开这个伤人话题，离开这个说这话题的女人。
叶星乔抬头望着齐亦桓进入房间的背景，是多么孤寂啊！她从来没有见过齐亦桓这样，一直以来他是一个多么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竟然也会出现这样的落寞！
当然她认识齐亦桓少说也已经有二十年了，他就爱童月凝二十年了，应该甚至更长时间吧！如今自己深爱的要离开自己，这种痛是不能言语的，自己曾经不是也有过这种痛入心扉的感受吗？
叶星乔不自觉地来到齐亦桓的房门口，很想跟他说句话，她可以明白他的痛，只是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他站立在落地窗前的背影，叶星乔想起了那年，她离开的时候，也许背影也是这样孤寂的吧！曾经她也恨过他，也希望过他有这样的下场，希望把他加诸在她身上的，双倍的，十倍的还回给他。
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洗擦，她已经学会不恨了，如今事情真的这样发生，她也不忍心看到他这样的模样，他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应该是冷眼傲视一切的。
齐亦桓从落地窗看到一辆车就停在楼下，像是范承希的车，是范承希让她来的吧！他就知道如今叶星乔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无论怎样都会追随着他的人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放月凝走吗？”突然，空气中传来齐亦桓幽幽的话语。
叶星乔下意识地摇摇头。
“月凝说她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让她明白了心跳的感觉，让她尝到了思念的滋味，她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渴望过一个人，那个人让她知道那才是爱情。”齐亦桓径自说下去。
“但是那个人并不是我，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和我之间的并不是爱情，或者并不是那样深刻的爱情，她对我没有那种心跳的感觉，她也从来没有这样想念过我，她对我也许那只是一种依赖，一种习惯，一种习惯而已。”说到最后，齐亦桓像是在喃喃自语。
听到这样的结果，叶星乔说不震惊是假的，
“她不爱我，她已经不爱我，或许她从来没有爱过我，我能留下她吗？”齐亦桓悲凉地说。
天啊！很残酷吧！但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不爱就是不爱，感情没有一丝勉强得了，就也是你当初教会我的一样。
“我只能放她走，她爱的不是我。”
叶星乔缓缓地走到齐亦桓身边，用手轻轻地拍了齐亦桓的背，以示慰解支持。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这么爱她，她竟然从未爱过我，我…我…”齐亦桓抱着头痛苦地低喃。
叶星乔伸手抱着齐亦桓，安慰道：“别这样，我相信月凝她，无论如何她也不想见到你这样痛苦的。”
齐亦桓也反身抱着叶星乔，从他第一次见到童月凝开始，他就喜欢上这个像天使一样的女孩，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他和童月凝会走到最后，他也是一直这样坚信，他也一直以这个为人生目标。
在他以为他应该和童月凝步入婚姻殿堂之时，她却残酷地离开他，一直以来他所坚持的，所信赖的，刹那间颠覆所有，如今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再坚持什么，信赖什么。
他紧紧地抱着叶星乔，仿佛抱着她就可以驱逐如今缠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的空虚感，仿佛他一放手，叶星乔就会像童月凝一样离他而去。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情绪，他只是热切地不想一个人，不想再被抛下。
突然齐亦桓抱着叶星乔倒向旁边的大床上，叶星乔被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还来不及用反抗，就感受到有湿湿的唇舌在她的脖子上胡乱的亲舔、啃咬，还有刚冒出头的胡子扎着脖子痛痛痒痒的。
“你，你干什么，你，你别这样！”叶星乔大惊失色地叫道。
对于叶星乔的惊呼，齐亦桓充耳不闻，此刻他急需要温暖去驱散心底的寒冷，急需要有人为他抚去那种令人心寒的孤寂。
大手更放肆地抚上叶星乔玲珑的曲线，隔着衣衫抚上她诱人的丰盈。
老天啊！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我不是来这样慰藉你的，叶星乔惊慌羞怒起来。
她忙推拒齐亦桓，但齐亦桓丝毫不为所动，他的唇舌，他的手很快又侵袭过来。
老天啊！他不是喝醉了，就是疯了。
齐亦桓的头很快就来到叶星乔胸前，他一手定着叶星乔抗拒推举的手，一手从她的衣底探进她的衣内，推高她的内衣，直接握上她傲人的椒乳抚弄着。
叶星乔不断扭动着身体，希望可以摆脱齐亦桓的侵略。奈何男人的力量就是比女人大，尤其是面对一个已经没有理智的人。对于叶星乔的反抗，丝毫影响不了齐亦桓的入侵。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齐亦桓喃喃自语。
听到齐亦桓的喃喃自语，叶星乔渐渐放弃了挣扎，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吧！她也理不清自己这是为什么，也许是他憔悴的背影震撼了她，也许是他哀伤的说话软化了她吧，又或者这是她目前唯一可以给予他的安慰吧！
意识到齐亦桓的脸正埋首在她的胸前，嘴唇正含着胸前的柔软****着，手也开始退去她的裤子，然后再退去自己的。
裤子才刚退去，齐亦桓就急不及待地猛然进入她的体内，叶星乔一阵哆嗦，觉得腿间一阵痛，令她轻皱眉头。
她还没有准备好，他就进入了，令她腿间十分不适，她想推开他，但奈何此刻的男人又怎会停下来呢！
叶星乔望着天花板，默默承受着他那一波比一波快的抽动，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冲击。只能默默承受着他在她体内肆意的发泄着他疯狂猛烈的欲望。
范承希从车窗见到叶星乔一身疲惫的走出来。他连忙下车，开门让叶星乔坐入车内，关上车门，隔掉一阵阵寒意，毕竟这样折腾下来，已经快半夜三点了。
范承希一见到叶星乔，就急不及待问：“亦恒现在怎样了，他还好吧！”
“他肯见你吧！你上去这么久，跟他聊了什么？他现在的还好吧？”范承希握着叶星乔的肩膀，一个劲儿地在问。似乎她上去这么久，一定可以把齐亦桓开导好似的，他就知道叶星乔一定能见到齐亦桓。
“不知道。”叶星乔疲惫地说。
“不知道，你上去这么久了。”范承希终于正视到叶星乔的疲惫，突然也看到叶星乔脖子了锈红的印痕。他很震惊，又像突然明白到了什么，那种印记是齐亦桓最喜欢在童月凝身上留下专属记号的。
意识到的视线，意识到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叶星乔别过脸去，合上眼睛，背靠去座位，有意不再说话。
“我先送你回去。”看到叶星乔这样，范承希也识相地，体贴地不再说话了。
叶星乔也疲惫得懒得去回话，她也够累了，想不到齐亦桓经过一个星期的闭关后，体力还是那样惊人，刚才把她折腾了将尽两个小时，也折腾得她够呛的了。
对于刚才事情发生的脱轨，如今她什么也不想再去想了，只想快点回家休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