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将至,一遍遍的排练,一遍遍的配合,达成默契是在是很艰难。罂粟不得不手把手的教她们两个,还不得不在一旁打拍子让她们练习节奏感,跟着乐器的节奏来跳。
凤娇和小蝶看着主子那么操劳,怕她受不住这种辛苦,时不时的劝她休息一下,罂粟没有停下来。
因为她知道把这个任务交给她的人,并不是安得一颗善心,她不得不步步为营,处处小心才好,这样才能恐吓住要算计她的人,告诉她们,没有什么可以难住她。
这就是天命,活在这里这么久也该学会点东西了,比如说以道治道,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样才会不被人踩在脚底下。
“来吧,我们再来一遍,刚才有人没有跟好拍子,这样跳出来的舞蹈失了和谐,就不那么唯美了。”罂粟始终精神亢奋的在指挥着,淑妃和眉嫔倒是快抵挡不住了,她们怕是都有些后悔了要来加入霓裳羽衣舞的表演吧。
看着她们精神不振的样子,罂粟无奈的去一旁检查音律有没有错误的问题,以及再三的查了查羽纱衣的质量问题。
“那个乐师,你到时候应该坐在寿宴的场外这个位置。”
“这个,小蝶你到时候就负责看我的眼神来指挥她们乐器弹奏的部分。”
……
随处可见的是那个身影,随处可听见的是那个声音,一直在忙碌着,没有好好歇息过。皇上有时候会突然的来到她们排练的地方,可是主要的还是来看看罂粟。
淑妃和眉嫔在一旁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看着罂粟得宠的情形,女人生来就有的嫉妒心总会在这种时候泛滥成灾。罂粟看着皇上的感觉就是没有感觉,对这个一国之君的表面下,色心大大的内心,这样的君主对与百姓究竟是福还是祸?
祸福相依吧。女人就不应该干涉内政,这个道理从小时候看过的古装剧里是屡见不鲜的。罂粟在皇上面前极少会撒娇,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还是喜欢她,并且市场跑到自己的宫殿来。听小懿说,皇上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不老实,真实苦了小懿了。
快过去一个月了,三个人在罂粟的软硬兼施之下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魔鬼训练。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足的日子也快到头了吧,因为皇太后的生辰就在几天之后了,气氛匾额越发的紧张起来。
底下的丫环太监们此时也忙的晕头转向的,因为皇后娘娘已经在着手操办着宴席的布置了,差不多也快要去舞台那儿彩排了吧。
罂粟有种小小的成就感,现代的她仅仅只是个被择优录取的特工,而在这里她是贵妃,而且是几乎被人看成是全能型的贵妃娘娘。
“淑妃娘娘你看我是不是瘦了些?”眉嫔在换装的时候问了问旁边的淑妃,淑妃看着眉嫔点了点头。转而又回问眉嫔看自己是不是也消瘦了不少,罂粟正好从外面走进来,笑着告诉她们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也消瘦下去了,脸都有点尖尖的了,二位贵妃就别愁苦了,瘦一点不影响二位的风姿绰约啊。”
“还是罂粟你会说话,好吧。再操劳几日等皇太后的生辰过了,就轻松的享清福了。”淑妃被罂粟的话语逗得还挺开心的,高高兴兴的换上衣服准备去排练最后一次的霓裳羽衣舞。
莲没人和琪没人闻讯就赶过来了,说要看着淑妃娘娘跳舞的样子,好借鉴着。皇后娘娘本来说好了会过来验收的,最后没来了。听公公说她正在忙着布置宴席,抽不出身。
其实哪有那么忙呢,罂粟早就听小蝶说皇后娘娘那边的事情只需要一个晌午的时间就能安排好,那么她为什么不来,想必有别的事情吧,又或者她觉得这种舞蹈不配沾上她的眼呢。无所谓啊罂粟觉得反正是给皇太后过的生辰,不是对皇后的,她怎么看也是无关紧要。
时值深冬了,寒冷的北风肆虐的刮着,而她们得穿着薄薄的纱衣在台上跳舞,而且最让人苦恼的是必须强颜欢笑着让所有的宾客大臣们觉得你是在享受一种过程,那样他们才会说你是真心实意的要嘱咐皇太后的寿辰。
树上的冬梅都绽放了,临冬绽放,在这种天气里独自娇艳着需要多大的勇气?看着白雪映衬下的红梅,罂粟自以为自己应该就是那样的姿态来傲视其他人的。
是不是太过出风头了,只怕高处不胜寒。红梅开了,你在哪儿呢?你可知道过几****将会跳出霓裳羽衣舞?而那时的费劲灵动是为了给谁看呢?
“娘娘,你又走神了,对着这朵朵红梅,想必又想起什么来着?快进去吧,马上就要排练了,怕误了时辰。等会儿着凉了可怎么才好啊。”是小蝶,一直就这儿贴心,没变过。想起什么?忘了什么?只是想忘的没忘掉,不想记着的又刻骨铭心,这颗心也只有掏了干脆。
乐器都到齐了,乐师也已经齐全,只等罂粟下令就可以开始了。“最后一次排练了,下次就是正式的舞蹈,所以这次一定要注意仔细着,练好了就能各自回去好好休息了。”淑妃和眉嫔都应着在那儿,只要可以好好休息就是值得的。都忘了有多少个早晚没有舒舒服服在自己的床榻上好好安眠了。
笙歌响起,罂粟带领着淑妃和眉嫔跳着,舞着,这次还没有穿上羽纱衣就已经美的了,下面的人看的有点呆了。
皇上从侧门悄悄的在角落上看着,他看的是自己心爱的美人妖娆的舞姿,他骨子里就喜欢多才多艺,身材曼妙的女子,罂粟从各方面都满足了他的爱好,因此皇上看着看着就沉醉了。
乐声停了都没有察觉,还是朱公公在一旁提醒了他之后才回过神来,鼓掌。
罂粟早就发现他了,看见他站在那个角落,因而更加灿烂的笑着,既然你喜欢这样的,我就做一个你喜欢的女子给你看看。目的已成,该回去休息了。
淑妃和眉嫔看见皇上来了,马上走下台,皇上顺势的走拥右抱着,口口声声称赞着她们的表演,只有罂粟在舞蹈之后装作没有看见皇上,叫上小蝶就回宫了。她实在是太累了,想好好休整一下,调整好状态才行。
在回去的路上,小蝶问起罂粟为何不走过去和皇上打个招呼?罂粟打了个哈欠,告诉小蝶“欲擒故纵才是对男人最好的办法,要想抓住他的心,不能一直顺着他任他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那样未免太轻贱了自己。”
小蝶听着这番话,不由得更加的佩服起罂粟来,真的很勇敢。在那个时候,女子讲究的不就是三从四德吗?可是罂粟不一样,终究是现代的人啊,在她眼里皇帝只不过是拿着九五之尊的地位去欺骗压榨底下人民的君主。
不管是明君还是昏君,不都是逃不出一个色字的牢笼吗?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人是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她知道历史,知道历史上有太多的皇帝昏庸无道,至于眼前这个她没发做出评定,人都是复杂的结构。
回宫的时候,罂粟有点咳嗽,偶尔咳嗽几声。凤娇帮她整理好床铺,小蝶则是去御膳房熬制姜汤去了。
凛冽的风还是刮着,殿内是有银碳的,只是罂粟忽然看见了枕头底下没有送出去的那个香囊,“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吸了吸鼻子,像是自言自语的想起这句诗,就念了出来。
“送不出去的东西就丢了吧。”罂粟拿出那个香囊,放在鼻前闻了闻,香气犹在,人面不知何处去。凤娇知道罂粟想起了二皇子朱熙,不便多言,捻了捻被子,拿着香囊轻轻走出去了。
不久后,万人瞩目的皇太后诞辰终于是如约而至,皇上特地下令说普天同庆,大赦天下一日。宫里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情绪之中,因为不仅可以吃到平日里没有的菜肴,还有俸禄可以加。
宫外,也是喜气洋洋的一片片,到处张灯结彩,皇太后信神佛,早就和皇上商量过不必要铺张浪费,皇上觉得皇太后的生辰自然是应该办的华丽些,不然有损皇家颜面。
没有顾得上国库已经空缺这个问题,罂粟提议在皇太后寿辰过后,将各大臣的贺礼换成现银,充入国库,只是还没有告知皇太后。
看着罂粟如此为自己着想,皇上一把把她揽入怀中,正欲索吻的时候,罂粟借故推开他,恰好小蝶进来叫罂粟去换羽纱衣准备舞蹈。
“小蝶,多亏你及时赶到解救我于水火之中啊。”
小蝶倒是不明就里,只是跟着罂粟赶着去后舞台换衣服,淑妃和眉嫔已经到了,皇后娘娘在外面张罗着。
呵,这皇后也真能折腾的,明明一切都已经就绪,偏偏要在大伙儿面前展示自己的贤良淑德才肯罢休,之前那段时间怎么不见她过来这么辛苦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