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历代权臣智谋故事(上)
14492300000021

第21章 图谋大业,献策南迁

因为非常欣赏王导,司马睿总是和他同进同出。甚则行同车,坐同席,就如同一对相交甚好的布衣之交。

此时已到西晋末年,天下局势混乱,北方百姓迁往长江以南,寻找生机。就连北方的贵族豪绅们也相继南迁,以至于“中州士族避乱江左者十六七”。王导认为西晋的败落已无可挽回,于是建议司马睿也南迁,回到自己原来的封地去,以江东为基础等待时机。

王导分析说:“从古至今,尚未有国奢而不灭亡的。如今,洛阳、长安都深陷奢靡之风,主上又信任屑小之徒,将国家大事、天下民生抛在一旁。而皇太子又非社稷主,宗室擅兵,媾乱以萌。但凡能成就大业者,都先见于物之未兆。江东是殷富之地,当年孙权以此地立国。大王如能顺天意,从民望,则大业可图!”

司马睿点头称是,就上书晋惠帝,要求南迁。在获得晋惠帝的应允后,司马睿携带家眷离开了洛阳,来到了建康(今南京)。当时,北方士族大户跟随他一起南迁的竟多达百户,后来被称作“侨姓士族”。不久,司马睿就在当地形成了一股新兴的强大势力。

当地的南方士族,也就是“吴姓士族”,是土生土长、扎根多年的本土势力群体。他们大多家境殷实,家世渊源,自命不凡,尤以纪瞻、顾荣等人为代表,其他士族和当地百姓深受他们的影响,也不愿听命于琅琊王。司马睿虽对此非常恼怒,但也无计可施,再说自己是初到江南,还没有站稳脚跟,更不可能使用武力镇压,以后还需要这些人的扶持,自己才能在此建立根基,成就大业。在百般无奈的情况下,司马睿只好请求王导的帮助,希望他能够凭借王氏家族的威势打击南方的士族,令他们有所收敛。

恰在此时,王敦也来到江南,王导便请求他留下来共同辅佐琅琊王,并对他说:“琅琊王品德高尚,宽厚仁慈,但声望却不足以威慑江南士族。而兄长你已经威名远扬,江南士族都对你极为钦佩,如果你能表示拥戴琅琊王,江南士族必定也会顺服。”

为了尽快提高琅琊王司马睿的威望,王导安排了众人一起出游,在出游的路上,王导让司马睿骑在马上,而他和王敦亲自走在前面为其开道。江南士族见此情形,不禁大为惊讶著名的王导兄弟,竟然心甘情愿,屈尊为司马睿开道!由此看来,这个司马睿定非等闲人物!自此以后,江南士族对司马睿的态度转变了,不但变得恭敬有礼,而且先后投在他的门下,为他所用。

王导还主张与江东士族通婚联姻,以助团结。他曾经带头向陆玩请婚,却遭到陆玩言辞轻蔑的拒绝,但王导并不灰心,仍然主动和陆玩往来。有一天,陆玩到王导家作客,王家用北方人爱吃的酪浆待客,陆玩觉得这种食物非常新奇,就多吃了几口,没想到回家就觉得身体不适。第二天,陆玩给王导写了一封书信,信中说:“仆虽吴人,几为伧鬼。”“伧”、“伧父”、“伧鬼”都是南方人对北方人的蔑称,陆玩的话虽然有幽默之意,却也流露出几分不屑。

王导听不懂三吴方言,但为了增加江东人士的亲切感,他常常利用空暇时间自学吴语。当地的名士刘恢第一次去拜访王导,正好是盛夏酷暑,他看到王导独自一人,裸露着上身坐在客厅里,抱着一块棋盘放在肚子上熨来熨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真凉快!真凉快!

刘恢拜访完王导之后,有人问他:“王导此人如何?”刘恢乐呵呵地回答说:“看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只是听到他在不停地讲吴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