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一方水土一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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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四城:成都(2)

在各种休闲娱乐形式中,四川茶馆最具四川特色,透过茶馆这个多棱镜,既可观察到天府之国丰富多彩的人生花环,同时也可透视出它是如何成为培养一些人惰性心理的温床的。据说,成都现在已成为一座每天有20多万人泡在茶馆里的盛大的休闲场。这种生活方式是否值得提倡,是否有价值,是应得到反思的。有作者曾愤激地质疑说:成天泡茶馆的所谓“茶文化”不仅不是文化,而在消弱文化,在张扬懒惰、展示平庸、遗传无聊,继承着丑陋和宠坏着人格。这些,也许正是对天府情结中的惰性心态的中肯评点!其实,有时这种惰性心态未必就都是坏事,许多人忙来忙去,未必就能懂得生活,更别提享受生活。

恋乡心态

这是在内陆农业文明枝干上结出的又一文化心理果实。成都人绝少外出发展。在四川以外的地方,人们碰到的成都人,十之有九是出来游玩的闲云野鹤,而绝少是到外埠创业发展的。

据说在全国部分城市作过调查中,成都人的“本地化率”在全国城市中为最高,并遥遥领先。

成都人恋家的表面原因,似乎在于贪图川西坝子的生活便宜、物产丰富、气候温和、环境宜人,适合安家过日子这些实惠,但从历史的角度考察,还有深层次的传统惰性心理因素起作用。古往今来,川西平原这个宜于居住过日子的“安乐窝”,曾经消蚀了无数创业者开拓进取的锋芒与锐气,四川人的恋乡心理不仅表现在居住在四川的人不愿远离家门,而且更反映在已经离开四川的人,始终割不断思乡感情,不能突破文化心理上的“天府情结”。

天府滋养了四川,在四川人的心目中都有一个天府。即使他们远离四川,但是他们心头依然或多或少地被一道无形的天府文化所包围。

闲适心态

这是天府之国悠闲的生活方式在人们心理上的反映,主要表现就是生活节奏缓慢、紧迫感不强。大凡到过成都的外地人,都会为当地居民生活节奏的缓慢感到吃惊。一位四川作者,则进一步对比说,“在全国各大城市中,成都人的平均起床时间可能是最晚的,在街巷中的步行速度可能是最慢的,茶馆的营业时间可能是最长的”。四川人时间观念不强,由来已久,早已通过传统的民俗方言的积淀,渗透到人们的心理之中了。在四川话中,反映时间的方言词语特别少,不能在时间上以精确的时、分、秒为单位来计算。

《新周刊》曾将其称之为“最休闲的城市”,而最令人感叹的也正是成都的平和与笃定,这是这个城市的气质。

成都男人:你就像一杯盖碗茶

成都男人像杯盖碗茶,而且是青花磁茶碗,不张不扬,不温不火,不疾不徐,喜怒哀乐随袅袅茶香慢慢蒸发。

成都男人潜意识中大多具有盆地意识,小富即安,喜欢循规蹈矩地生活,上班、下班、菜市场、茶馆、回家,几点一线,有滋有味,其乐融融。他们深谙自己在形象上并不高大伟岸,而成都女人又多产”红粉“,为了后院不起火,为了防患于未然,成都男人不得不少一点大男人作派,多一点温情、柔情。

成都男人,做情人吧,好像激情不够,但做老公却是上乘之选,虽然想起来没有浪漫的回忆,却另有一种牵手的踏实与安全。

成都女人

到北京才发现自己官小,到深圳才发现自己钱少,到海南才发现自己身体不好。如今,到成都才发现自己结婚太早。

——顺口溜

中国哪个城市的女人最靓?上海?北京?深圳?抑或自古以盛产美人著称的苏州和杭州?答案是:统统非也。在中国美女大比拼中,四川省会成都市力挫北京、上海、广州、重庆四大竞争对手,被媒体冠以中国“红粉第一城”的美誉。

《舞台与人生》杂志将美女称为“红粉”,是欣赏乃至褒奖女人;而且,将“粉”与“靓”两个词比较,就其质地、色泽和其他可以想像的品质而言,“红粉”肯定优于“靓女”。该杂志从十四个话题入手,详述《热爱成都红粉的五十五个理由》,将大家闺秀的北京美女、小家碧玉的上海美女、时髦开放的广州美女、多情热辣的重庆美女作比较,全方位透析成都美女的优点和不足。

文章结论认为,成都的“粉矿资源”是大面积的覆盖,群众基础雄厚,并非偶有精品或极品;而且,成都美女都是土生土长,与那些以外援队员为主力阵容的城市有着明显的不同。因此,虽然成都美女有一些缺点,但瑕不掩瑜,赠其“红粉第一城”荣誉,实在当之无愧。

为了证明“成都美女甲天下”,该杂志罗列了十大现代四川美女,其中有大陆著名影星刘晓庆,以及因扮演《红楼梦》中王熙凤角色而一举成名的标准美人邓婕,都是来自成都的“红粉”。而且邓婕与其丈夫张国立主演的《康熙微服私访记》在香港有线及亚视两台播出,收视不俗。

把美丽的女子,称作“粉子”,应算是成都人的又一语言贡献。这个在民间口头流传多年的词语,起源已无从考证。想必那第一个说出此语的,肯定是位先生,而且,极有可能是位初来成都的异乡客:乍一见满街满巷目不暇接的美女,疑是上天的偏爱,将那红粉无数,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都落在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中了,当然,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想而已。成都出美女,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成都的美女们还挺能干,把事业、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条。她们的美,又岂止在外表。

成都的美女,从整体来说,身上洋溢着浓郁的生活气息,她们也许算得上最民间化的美女了。在街头,你时常可以发现衣着时尚的粉子,手上拿着串串香,边吃边走、旁若无人。吃完了,把嘴一擦,然后掏出小镜子,当街补起妆来,三五分钟之后,她又变成了一位淑女!午间,那些出入高级写字楼的白领丽人,身上还穿着职业装,却照样钻进街边小店,管他三教九流、环境杂乱,要一碗酸辣粉,然后“呼呼、哈哈”(被辣的)一通海吃,一张俊俏的脸顿时红润起来。在成都大街小巷的一些店铺里,不时还可以见到一些美女老板们忙碌的身影。她们个个伶牙俐齿,很会招呼顾客。有时候店里人手不够,她们就自己去进货,大包小包肩扛手提,动作甚是利落,在她们身上,体现着四川人吃苦耐劳的优良传统。如果有人有兴趣统计一下的话,成都女老板所占的比例,在全国恐怕要排在前列。成都女人性格泼辣,风情万种,也归功于该城市几千年的文化底蕴。唐代以来,即有“扬(扬州)一益(成都)二”的传统,建国后又将成都定为共和国文化名城。有专家指出,成都位于西部枢纽地位,吸引了全国的青年人在此汇集,因而成都美女得益于“杂交”优势。

不久前的一项调查显示:近10年成都女人身高增加了3-4公分,彻底改良了成都女性身材娇小的劣势。

男人若讨了成都女人做老婆,应该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她很护家、也比较会持家,多半对丈夫孩子巴心巴肝;忧的是她的嘴巴不饶人,数落起人来又麻又辣。好在成都女人大多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还在骂骂咧咧,手上却把热腾腾饭菜端到你的面前。所以,蓉城的美女亦被称为“甜甜的辣妹子”。

成都水土湿润,日照偏少,或许本身就是个“宜阴”的所在。所以成都妹子无论是在容貌、身材还是肤色方面,似乎都占有着相当明显的优势。而且在形象特质方面,在男儿身上所反映的不温不火的调合性,体现在妹子的气质方面,却偏偏是恰到好处。南方女子过分的“柔性”和北方女子过分的“刚性”似乎都有了适宜的收敛,从而成全了成都妹子极具普遍性的独特的阴柔之美。若与江南女子相比;成都妹子或许还可以明显地感觉出是“辣性犹存”,而若与同有“辣妹子”之称的湘妹子或重庆妹子比较起来,成都妹子的“女性味”可能就明显了。假如有幸品味这三方女子的谈话,这种感觉顿时就可以立体般的形象起来。

其实,成都妹子最值得称道的还是她们那份充满表现感的灵性与自信。这既是她们的天性使然,也是成都现代社会环境的营造结果。外地人可能绝少了解成都实际是一座对女性而言颇为开放和自由的城市。在一般家庭中,多半是男主内,女主外。烧菜煮饭,包括其它一些家务事,大多是男士们包揽的,所以女土们在外活动的空间较大,时间也多,自然也就形成了今天妹子们的自由和洒脱,并激发出她们自我发展的独立和自信。特别是在商业、宾馆、餐饮等服务性行业,成都女子们往往都会因其过人的表现而在周围脱颖而出。尤其在远离家乡之后,成都妹子们的这种能力性因素往往发挥得越发充分。

大凡评价女子,在男性社会,古今中外,尽管方式多样,但标准却出奇的统一,不外乎是闭月羞花之容,婀娜多姿之态,极尽推出“花瓶”之能事。不过,假如以同样的观点来用于对成都妹子的评价,则意义、境界就全然差矣!因为“川妹子”本身不是一个“花瓶”的概念,再说“花瓶”也不可能具有普遍性。所谓“甜甜的辣妹子”,其实是力求诠释成都“川妹子”的形象与精神的和谐统一,是成都妹子群体形象的理念表述,借以突出其刚柔并济的性格特质。

成都妹子的伶牙俐齿,也称得是蜀中一绝。从历史上看。成都是一座小农经济环境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商业城市,同时也是一座市民性的消费城市,加上历史悠久,人文荟萃,生活闲适安逸,所以最有特色的便是寻常百姓的生活情趣和市井百态,而插科打诨,恣意调笑就成为“真”中不可缺少的内容和调料。这就练就了成都人别具一格的嘴上功夫。尤其是妹子们的嘴巴,那更是了不得,就连成都本地的男儿们,通常也绝对不是其对手。吵起架来尤其厉害,甭管是她错了,还是你错了,惹着了她,必然有一连串的刻薄的话数落于你,能让你半天缓不过神来。但即使如此,成都妹子的性情优势也还是显而易见的。

因为就吵架而言,无论是南方女子,还是北方女子,其语言恶俗之程度,往往都很难下诸笔端。相比较而言,成都女子吵架时虽也脱不了出口成“脏”,但多半就停留在“老子”、“龟儿子”的程度,多送你几句“瓜兮兮的”而已。所以有人说和成都的妹子们吵不起大架来,倒不失是一种幽默而富有理性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