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中国模特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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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万艳同悲古今同(3)

丑和美是相伴而行的。德苏瓦尔即从丑的本身来承认丑,认为它是对于恶或病态的有意识的描绘,又承认丑是一种背景,用来增强美的光辉。

与美不同,在艺术和自然中感知到丑,所引起的是一种不安甚至痛苦的感情。这种感情,立即和我们所能够得到的满足混和在一起,形成一种混合的感情,一种带有苦味的愉快,一种肯定染上了痛苦色彩的快乐。

西施、王昭君、貂蝉、杨贵妃,以其美艳绝伦,被誉为中国古代的四大美女而流传千古。相传中国古代同样有四大丑女。她们虽然貌丑吓人,令人遗憾,却品德高洁,同样值得景仰。她们是:远古的嫫缓母相传,嫫母形同夜叉,丑陋无比,被看成四大丑女之首。

远古洪荒,人类始祖先人所关心的,大概只是苛延生命。大自然代表的,也只是恐怖惊悸。他们崇拜代表了生殖和丰饶的母性大地。母性大地的滋育万物和收回万物,成了一切的象征。近代考古发现早期的雕塑,女神是圆滚滚的身躯,浑圆而巨大的乳房,下腹及臀部,而无脸型。

对人类祖先而言,所崇拜的母性,乃是即滋育人类却又可恐怖的某种概括的大地特质。早期宗教的母性神祗,都兼具慈祥美丽和恐怖丑恶的两种特性。

然而,人类进化的最后结果,是父系社会取代了母系社会。战场厮杀毕竟是男人们的事。

话说轩辕黄帝,姓公孙,名轩辕,另有熊氏。他一生娶了四个妻室(嫘祖、方雷氏、彤鱼氏、嫫母)。共有25个儿子,得姓者14人。后来的颛顼、帝喾、尧、舜都是他的后代。在他的妻室中,最为丑陋的要算是嫫母了。

但嫫母的德行,却是当时女人们的楷模。爱国主义诗人屈原对嫫母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妒佳冶芬芳兮,嫫母姣而自好”。嫫母的智慧也极不平常。我们的始祖黄帝果然看中了她的内在美、她的智慧和美德,不嫌弃她丑恶的外表,娶了嫫母作为自己的妻子。

嫫母果然不负黄帝的厚望,除对其他女人实施德化外,还协助黄帝经战52战,打败了蚩尤,降服了神农,平息了战争,统一了三大部落,结束了蛮荒时代,建立起世界上第一个有其主的国家。开始了中华民族的文明时代。

黄帝开了崇尚嫫母心灵美的先河啊。

战国时期的丑女钟离春钟离春是齐国无盐县人,丑到何种程度?书载她额头高,双眼下凹,上下比例失调,肚皮长大,鼻孔向上翻翘,脖子上长了一个大喉结,头颅硕大,又没几根头发,远看近看都着实吓人。一身皮肤黑呼呼的。

这等模样虽丑陋不堪,但她志向远大,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抱负。平时,她考虑的多是国家大事。齐宣王执政时,政治腐败,国事昏暗,而且齐宣王性情暴躁,喜欢听人吹捧,谁要说了他的坏话,马上就会大祸临头。

但钟离春下了决心,冒死进谏,为拯国救民,她赶到国都去见齐宣王。齐宣王听外面人报,有个怪物要求见。他出了大殿一看钟离春的丑态,赶快捂住鼻子说:“站远一点”。

“你别嫌我丑,其实你要比我丑恶得多。”钟离春是豁出去了。

钟离春开始一件件历数齐宣王的劣迹,并指出他再不悬崖勒马,将会城破国亡。齐宣王听她所言,极有道理,便改变了主意,把钟离春当作是自己的一面镜子。他想:“对呀,要是自己身边有这么个人,时常能提醒自己,自己还能治不好国吗?

于是,下驾屈身,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钟离春。相敬如宾地彻夜长谈之后,宣布:把钟离春立为王后,以辅佐自己治国。

人们对这个身边美女如云的国王,大惑不解:此举,这是为什么呢?

东汉时的孟光据史书记载:孟光又黑又胖,又高又壮,模样粗俗,没一点女人味。整天价舞刀弄棒,能把将军、武士操练功夫的石锁轻易举起,当时她被看成是无法管束的蛮婆。父母大人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成人,却空有一个女儿身,不禁暗自掉泪。一点温柔劲也没有,哪个男人会要她呢?家里人作了她嫁不出去的准备。

一次媒人替孟光说媒,男方也是一个极丑的家伙。蛮以为有戏,不料孟光语惊四座:“我非梁鸿不嫁”!

梁鸿何等人物?何等人才?他是当时的大名士,文章过人,儒雅倜傥,是堂堂的美男子,不少达宫贵人,名门望族都想把女儿嫁给他。传说不少美女因梁鸿而害了相思病。

孟光对媒人说的话,令媒人笑破了肚皮。讥笑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梁鸿听到了这些被国人传为笑料的事,却认真起来。

梁鸿想,以一个丑女来说,这种契而不舍的精神,不正是自己所缺的吗?是啊,容貌固然美点好,但孟光的品行,天下无比啊。于是,毅然娶孟光为妻。

后来,梁鸿落魄之后到吴地当佣工,孟光毫无怨言地随同前往。梁鸿每次劳作回家,孟光都是把食具举至眉平,再恭恭敬敬地递给梁鸿。二人相亲相爱,患难与共,白头偕老。

“举案齐眉”这句成语,就是由孟光而来。

东晋时期阮德尉之女阮女之丑,从洞房花烛夜的故事就可以看出。

那个披红挂绿的喜庆日子里,客人们都走了。只有阮女和新郎了。新郎是谁?他是名士许允。那时,男女成婚之前,双方是见不上面的。男女双方所期待的模样,只好听天由命了。但许允想凭自己的名气、地位,一定会娶到一个大美人。

他兴冲冲地来到夫人跟前,并戏笑:“这回该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了。待他揭开盖头时,吓得目瞪口呆,腿肚子发软,差点没背过气去。“这就是我许允的老婆?整个一个妖魔呀?待他回过神来,拨腿便跑出洞房。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劝,死活就是不肯进去。

友人提醒他说:“不要只看貌相,还是考察一下阮女的品行和常识为好。

许允硬着头皮进屋,但一见阮女的模样,浑身便冒凉气。拨腿又要跑。被阮女一把拉住。许允挣脱了她的手说:“女人有四德你占了几条?”

阮女回答:“我只是没有漂亮的脸蛋。可读书人应有的百行,你占了几条?”

许允说:“我百行都有,天下闻名。”

“据我所知,百行以德第一,你只喜欢女人漂亮的脸孔,而忽略不看女人的德行,怎么能说条条都占有呢?”阮女寸步不让。

许允没话说了,心想这阮女不愧为大家闰秀,见识不浅啊。慢慢对阮女也有了好感。

俩人共同生活了一段时期之后,许允深深觉得阮女品行非一般女人所及,且才气灵秀细腻,更是令别的女人望尘莫及。于是,二人经常斗酒吟诗,商议家事,高谈国事。相亲相爱美美满满地过了一生。

我们说,人有贵贱贫富之分。美却无贵贱之别。

女人美不美,容貌固然很重要的,但是才气、智慧、能力、技能却是衡量一个女人真正美的尺度。

徒有一副天姿国色的容颜,却一肚子稻草糠,也不会有太大的魅力。

女人吸引男人,不光靠美色,还要靠智慧。

如果她很美,也富有智慧和才华,那她是完美的女神。

但若她试图以假象掩饰自己知识的贫乏,就会失去了真实之美,陷入不可救药的坏趣味,使美荡然无存,也令人懊丧无比。

美丑是和精神境界并存的。

美是丑的反面,丑也是美的反面。

“丑”的美是染上了“痛苦色彩”的快乐。

“美”的丑却是“愉快的苦涩。

丑固然常常表现在生理上的畸形,但却决不是道德上的败坏。

丑会使我们冷静!

丑会使我们更巧妙地追求新生活。

6.香妃,君王为你动情

新疆自古至今,是个充满神秘感的地方。这也许是因为,它作为历史上“丝绸之路”的要冲,凝集的色彩太多太美吧,汇聚的音响太多太奇吧!

新疆是个富有吸引力的地方。这也许是因为,它作为现实中“亚细亚州”的腹地,幅射出的诱惑力太大太强吧,散发出的芬芳气太广太浓吧。

总之,西域曾使多少古人、今人,穷人、富人,天子、平民为之向往。西域的多姿多采,才使它具有足以使五州六洋为之慑魂动魄的巨大魅力。

这里摘录的只是一束古老而美丽的花簇,以引起我们的兴趣。

乾隆皇帝生性风流,一生中到处“沾花惹草”。且不说他在宫中的三宫六阮填房有多少,更不说下江南时爱上的民女陈怀秀,单说他的另一皇妃——香妃。

香妃,即容妃。维吾尔人叫她伊帕尔汗。她生于1734年,死于1788年,终年54岁。是清朝乾隆皇帝的妃子,因身上有异香,赐名“香妃”。

在清代,入宫为皇妃的维吾尔人,只有香妃一人。据《清皇室四谱·后妃谱》载:“容妃,和卓氏……初入宫,赐号为贵人。”宫中人称她为“和贵人”。

当时,清朝皇帝的后妃是分为后、妃、嫔、贵人、答应和常在等级的。香妃一入宫就起,就跨越了两个阶梯,直接被封为贵人。而贵人在宫中是列为主子的。

“和卓”这个名词,今译为“霍加”,原来是对我国新疆以及中亚、西亚等伊斯兰教封建上层人物的尊称,有创教者后裔和宗教学者两种含义。

香妃出身于伊斯兰教的名门望族,世居叶尔羌(莎车),她的祖辈多为伊斯兰教的白山派领袖人物。因此,在《藩部要略》中提到香妃的家族时写道:“有叶尔羌回人(维族人)额色伊者(香妃的五叔),号额尔克和卓。”这一族的男子,他们名字的最后,都冠有和卓(霍加)的尊称。

香妃和“小和卓木”霍集占是同一个高祖父,他们的曾祖父是亲兄弟,按照维吾尔族的风俗习惯,在旧社会一族人列四、五代之后,兄弟姐妹是可以通婚的。门当户对,理所当然地成为小和卓木霍集占的老婆。

这个大家族,到了香妃这一代的两支人,原来本是和睦的。但在叛乱和反叛乱问题上,发生了分岐。霍集占兄弟成了分裂祖国的叛乱头子,香妃的叔叔和哥哥成了维护祖国统一,平定叛乱的民族英雄。

霍集占兄弟叛乱,是于乾隆十四年(1759年)夏平定的。乾隆皇帝派兆惠将军率领大军平叛。当叛乱被击溃之后,霍集占带领老婆逃进深山,被柯尔克孜牧民捕获交给追击的清兵。清兵把他俩带到领队的将领面前,这两位将领一看她长得十分漂亮,就想留下做自己的小老婆。兆惠一想,为了一个女人引起部下战将不和甚至纠纷实在划不来。于是,他说:“二位将军不要争了,这个女人身上有异香是个大贵人,我看就把她孝敬给咱们的皇帝吧!两位将领一听,心领神会,谁也不争了,表示同意。接着便起草奏章上表朝廷。

乾隆一看奏章,就满心欢喜地下了一道御旨,要兆惠派员护送她进京。

一路上所过州县,都以接待皇妃的礼仪迎送。香妃进京入宫后,乾隆皇帝出于猎奇心,对她十分宠爱,朝夕相伴,通宵歌舞酒宴,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乾隆是个多情种,对这个新来的妃子当然是动情了。

由于香妃的缓故,香妃的五叔额色伊奉命进京,因功封为辅国公。哥哥图尔都被授为头等台吉。而香妃自然是作为功臣家眷奉旨进京的。皇上特赏给他们一套宽大豪华的住宅和白银500两,增加了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