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快，咋去看呆子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画》清·高鼎
“你又在干什么啊？”唐海燕眼见文洁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整整一天了，还老不出来，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你来地正好！”文洁一把拉过了她，“你帮我看看，怎么穿才像个男人！”
“你已经很像男人啦！没听见别人都没姑娘姑娘地叫你？”唐海燕拿起桌子上的衣服和扎头发的头绳，有什么好玩的？
“那倒是，只听见他们直接吼我文洁！”不会吧？难道那些人都以为她的男人？拜托，她身上哪点看起来像男人了？哪个男人的胸会那么高的？全瞎了吗？仔细看看身上宽大的衬衫。
哎，想到一个好玩的，就穿古装去吓死他们！
“别说这些了，快，去看那个叫卜青天的呆子！”唐海燕拉着文洁就要跑。
“等等，等我换好衣服！”随手拿了海燕一早给自己的衣服换上，“天啊！海燕你快帮帮我，我头被勒住了！”什么古代衣服？简直就是麻烦！
“你要穿宫装？你脑子进水啦？”
“有什么关系？你不也那么穿的！”怎么扣扣子的地方这么奇怪？
“我是女人啊！”她一脸理所当然。
“我也是女人！”文洁在裙子的盘扣里阵亡了，“救命啊！海燕，扯到我头发了，好痛！”
唐海燕认命走了上去，细心地扯着扣子：“我先说好，你穿这样待会逃命跑不了的时候，别又来找我！”
“知道了！啊，受不了！你把我头发剪了！”
……
在一座水榭的假山后面，已经换好一身古装的文洁和唐海燕两人盯着前面的那个人，两女孩吃吃地笑着。
就见卜青天拿着手里的八卦图，还有乾坤卦，走一步就卜一卦。自从每天起床都要被那两个丫头恶整之后，他和诸葛流云两人就战战兢兢，诸葛现在起床是脚不敢沾地，而他卜青天是不卜卦就不敢踏出房门一步。今天早上起床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让他觉得更害怕，还不知道之后的路上还有多少数不尽的灾难！
就算现在想将那两丫头赶出绝情山庄，也没有办法了，毕竟那个叫唐海燕的姑娘对盟主有救命之恩！是他们必须终身感激的对象。呜呼哀哉，真是命运多舛。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卜青天唯一的嗜好就是念念诗，舒解舒解情怀。
可惜就是因为这样文洁和唐海燕最喜欢逗弄的就是他。
呵呵……
趴在假山后面的两人憋笑地肩膀都在抖动。
算完脚下新的一步，走了一步。
“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噗……”
他是白痴吗？原来真的有这种古代人，天天四书五经、满嘴经纶？
就快了，就快了，马上就跨进她们早就埋好的洞里！正在这个时候，文洁眼角瞟见况明洁和尉迟昭两人在拐角处走过，那边比较有意思！
她扯了扯唐海燕的衣脚，指着那个方向。唐海燕立即拉着她跳了过去。在她们走后，就听见卜青天一声惨叫“啊！”。
“你别再胡闹了！”尉迟昭跟在况明洁的后面，他好心来找她道歉，结果这女人又乱发脾气，真的不可理喻！从来没见过这么麻烦的女人。
“真难得！你还会专程来找我。”况明洁只管走自己的路，完全不在意后面的那个人跟上了没，“你还是先去给你的柳妹好好说，不然她又要误会了！”
好一幕帅哥追美女，文洁和唐海燕看地是津津有味。
“这个自然，我来之前已经和依依说过了！”尉迟昭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不过这话在况明洁耳里听来就火冒三丈。
“你居然找过他之后才来找我？”况明洁推着尉迟昭，“你给我滚！”她已经受够了，为什么他每次都这样？
“你又是怎么了？”他真的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无理取闹？
“尉迟昭，我告诉你，我已经受够了，受够你有视柳依依，无视我况明洁！为什么你从来对我就不假辞色？对她就一派温柔？就因为你曾经误闯柳依依的香闺？还是你曾经见过她的侗体？好啊，你要负责是吧？你唯一对她心软是吧？我也让你看，我也可以脱！”
况明洁竟然就这么脱下外衫，虽然她脸上没泪，实际上她心里早就欲哭无泪。就因为她为了这个叫尉迟昭的男人付出太多，但是他从来就不懂得珍惜，从来就不将她的付出放在心上，从来就看不到他的痛苦！她已经分不清楚，到底还该不该将真心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脱衣服了哎！”唐海燕高兴地说着。
文洁一把拉住了她，别说话啊。
“嘘！”好玩好玩，太有意思了，就见那个尉迟昭急忙抓住况明洁的双手，两人继续在争执，而实际上尉迟昭已经发现了两人，他翻左手一弹，就要点住她们的昏睡穴，可惜，那两人分明就是好动宝宝，所以当气流直来的时候，她们所挪动之后会被点之穴，不会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至于高手运用真气所发用的武功，唐海燕从来就没想过，连见识一次都没有过的，让她如何去想呢？所以，直到那股气流已经到了面前的时候，唐海燕也没有反应。
两人还在嘻嘻笑着偷看，一个身影已经窜到了面前，拂袖将那股气拍了去。将两人双手一夹，赶紧脱离那个已经发脾气的尉迟昭。
“哎哟！”两人直接跌了下来，抬头，两人在看见面前的人呆住了。
儒家书生的打扮，挺拔的身形，牙白色的衣角飘扬。他的头发有一些自然卷，却不曾有丝毫的凌乱，非常服贴又柔软。一张儒雅白净的面孔，漾着阳光一般的朗笑，漂亮的浓眉大眼，闪着调皮的晶亮。他的脾气看来仍是好得不像话，永远是天使般和煦的面孔对人，上扬的唇角，温柔似水的目光。
天啊！好美的男人！
“文洁，我是不是在做梦？”唐海燕闷闷地问，她真的从来没见过这样漂亮的男人。
文洁听话地伸手捏了捏海燕的脸皮，听见她哎哟叫了声，好心提点：“看来不是做梦。”
来人在看见文洁的动作而露出一抹熟悉的笑容：“怎么？不认识我了？”
“小吃？！”不会吧？
“哇，小吃，你长的好象女人！”文洁的话引来两人侧目，童笑痴脸色更是好看不到哪去。
“我叫童笑痴，不是小吃！”他憋了这么久的气终于可以说出来了，要是再顶着那个小吃的名字招摇过市，还不知道明天的武林大会怎么丢脸。
“你是童笑痴？”童笑痴还活着？她一直崇拜的英雄还活着，并且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文洁连忙迎了上去，抬手挽着他的肩膀。太高了，还要踮脚才能够着。
“太好了，不仅武功好，你长的这么漂亮又带得出去。”她急忙拉过他衣服，“童白痴，明天的武林大会，我就全靠你了。”能够亲身经历真正的武林大会，真的是不枉此生了！以后等她回去了，肯定回想念这里的。
“等等，你们去哪，我也要去！”唐海燕追了过去。
……
在绝情山庄后山，人迹罕至，最高的一座山峰上，伫立着一个人影。此人正默默看着对面夜空中高挂的月色，从背影看来一片萧瑟。身后掌风自起，原本站立的人急忙施藏剑而去。来人的身手过快，直接擒拿住被攻人的肩膀。
“原来是你，主公！”刚才站立的人恭谨跪下。
“你在这想什么想地如此入神？”放下手中钳制的人，他冷冷地说，“若然刚才我要杀你，你早已经死了！”
被来人一甩，跪着的人闷哼一声。
“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月光照耀下，那个被袭击的人抬头，就见况明洁清艳的脸。
“我一时大意，下次会加倍小心的，主公！”
“那最好，我不希望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任何的闪失！”被称主公的人回头，是面无表情的陈从信，在秦门里，三当家幕后的杀手领导身份，无人得知。
“是，主公！”
“你可知道，怎样才可以成为一个有价值的杀手？”陈从信是个从来就不会将自己的七情六欲表现在脸上，没人见过他除了麻木之外另外的一个表情，而这样更令人觉得此人的恐怖。
“最有价值的杀手，是每次都可以成功完成任务！”自从被收留、被培养成杀手她就知道这样的道理。
“如今看来，你一再失手，我要对你的价值重新评估！”
“我一再令主公失望，请主公降罪！”
陈从信还是冷冷地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跟尉迟昭之间有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况明洁低头，不敢正视。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尉迟昭？”
“我只知道忠于主公！”
“枉我养大你！”他一巴掌将况明洁扇翻在地，“你知不知道身为一个杀手，爱上自己对头人有什么后果？”
“只会招致杀身之祸！”她开始了抽泣，这就是她一直为着那个男人付出奉献的后果！
陈从信将她扶起，“曾经，你是我最引以为傲的杀手！我给你另一条路，你自己选择……如果将他变成自己人，就另当别论。”
“让他变成自己人？”
他交给她一只玉瓶，塞进手里。
“你拿着，里面有颗三尸脑神丹，只要他吃了，他自然就会听你的话。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从尉迟昭的口中查出童笑痴的下落！你要记住，我绝对不会收留一个没有价值的杀手，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只要你完成任务，以后你想和那个尉迟昭怎么样，我绝对不会过问！”
……
直到看见况明洁身影隐没在山路口，司徒雷从暗中走了出来。
“你让尉迟昭服用三尸脑神丹，被我们控制？”
“一颗弃子，同样也可以开出另一片天空！”
“别给我耍文字，我们四人当中，老子就觉得你的智谋和老大一样恐怖！”司徒雷粗声粗气地说着。
而陈从信在听得他的这番话后，露出森冷不带人气的笑意。
……
一大清早，绝情山庄就热闹了起来，来自于五湖四海的江湖各门各派，拱手相问候地上了绝情山庄的腾龙阁！今年的武林大会，是由绝情山庄庄主、当今的武林盟主尉迟昭所举办的，所有的武林同道都被迎接进了绝情山庄面积最大的校场腾龙阁，这里起码能容纳几千人，面临云海、背负三台山，风光雄伟壮丽，浩然于天下的气派。
而现在已经来到腾龙阁的分别是少林方丈空见大师、号称天绝双剑的昆仑派帮主和华山派帮主两人；天下第一帮丐帮现任帮主木正纹；这四人都是正派人士，武林的九大门派的代表人物。此外崆峒、衡山、华山等大派也已相继到来，而沂、岱、垣等以岳禾、霍名飞领导的一些小派早已守在自己该处的位置。
从一大早开始，文洁她们就守在山庄入口能看见爬着那可怕楼梯的群众，看有的人直接飞身上来、也有人爬地快断了气，文洁就一直在偷笑，尤其她还看见有人肥胖地坐在轿子里，被一些腿脚打闪的人扛上来，那情景，真的太搞笑了。
唐海燕倒没注意这些，她一直在小心找着，生怕唐门里有人也来参加这样的武林盛会，真被爷爷抓住了，她就惨了！
站在她们身后的，是蒙面的童笑痴，他正无聊地打着呵欠。斜眼瞅见几张熟悉面孔，那几个怎么还没死？活了那么大把岁数了，身体也半埋棺材的人了，何必爬这么高，赴这种无聊的约会？也不怕就这么瘫死在楼梯上了？唉……真麻烦！
“走啦走啦，他们都进腾龙阁了！”文洁一声号令，唐海燕和童笑痴两人跟在后面离开。
走进腾龙阁后，童笑痴将两个女孩拉进看台后面的位置上去。腾龙阁，绝情山庄的校场，因为山脉以及地形的原因形成了这个自然的空旷场地，校场靠着山壁的位置有个三米高的看台，上面是盟主以及武林正道代表人物定位。早在少林方丈空见大师、昆仑派帮主欧阳长空和华山派帮主陆天城；天下第一帮丐帮现任帮主木正风四人坐在他们位置之前的时候，看台上就仅有站有绝情山庄的守卫以及家丁。
虽然蒙面的儒生和两个小姑娘竟然也上了看台，自然引起了在场四人的注目，然而大师的气质让他们都不能开口询问，就怕失了身份。
童笑痴随便抓来看台上的几张凳子抓来就座，熟不知他抓的其中一张椅子，是盟主应该落座的地方。
陆天城是一个矮个子过于瘦削的长须老头，见着童笑痴大胆的举动，忍不住呵斥：“放肆！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尔等撒野！还不快给我滚……”话都未完，掌风已经随拂袖而出，不为伤人，仅仅是将三个看来年轻的小人物赶下去而已。
童笑痴直接接过来风，仅仅是抬手轻松一接，再轻松地晃出去，是见都没见过的手法，却是直接将攻击的力道打了出去。陆天城呆了呆，没想到轻易就被人化解，可恶！他堂堂白道大人物，怎能在此丢尽颜面？正要运劲五成功力攻去。
“住手！”尉迟昭即时赶到，在看见蒙面的童笑痴，知道此时他还不想曝露身份。看来这样的麻烦，只有靠自己解决掉。
“陆帮主，为何发这么大火？那是在下的几位朋友。”
“盟主，请别怪我多嘴！”欧阳长空站了起来，同样花白胡须的老人，但是身形相较来说比陆双城高大的多，“盟主的身份是至尊无上的，怎能让这些无名之徒将盟主的尊严践踏？让盟主威严扫地？”
天绝双剑的欧阳长空和陆双城，两人都出身于名门武学世家，同拜于神剑门下。当年两人的绝技天绝双剑，双剑合壁无人能敌，明明是当年最有机会成为武林盟主的两人，却被当年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童笑痴给打趴下了！
因为童笑痴的名声并且后面一些功绩，让尉迟昭自然而然成为了下代盟主，原本有心想抢回盟主之位的欧阳长空和陆双城两人，再度落空，这股郁气就这么堆积了下来。
“欧阳帮主又为何这么执着盟主的空名？”这两个老头，没事老爱找他麻烦，就算他再敬老尊贤，也忍不住生气！“我这几位朋友都是小孩心性，几位都是长辈，又何必和小辈计较？”
“我们帮主说的没错！尉迟昭凭什么当武林盟主？”欧阳长空是昆仑派帮主，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来声援，尤其是看见欧阳长空也是一脸诧异的神色，似乎他自己没想到有人会这样回应。
“为什么是你们帮主？为什么不是我们帮主？”陆天城的华山派中也有人这么叫了出来！
一时间，众人开始了混乱，所有的人竟然各自开始拥护自己的帮众。这已经是很多年来都没发生过的奇景了，尤其是在以义气和团结为称的丐帮里竟然也起同样嘈杂起来，看地瘦骨嶙峋的丐帮帮主木正风都一脸莫名其妙。
以正气代表的少林方丈空见大师默默站了起来：“盟主，看来我们不得不将本次大会的一件事提前了。”
尉迟昭看着面前混乱的局面，没想到还没开始这些人竟然就起了这么大的动作，看来这些人的目标非常明显。每年一度的武林大会，都有一个必须遵循的规则，就是每年的武林大会同时也是武林各道的武功竞技，最后胜利者就是今后的武林盟主。
原来毒娘子夺走赤炎印的目的就是在这里？他们早就打算好了，所以才利用他的名义召开这次的武林大会？
“哎呀，有什么好吵的？你们各自打一场，最后谁赢了不就是盟主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就这么大声传了出来。
所有人就这么看了过去，那是一个穿着鹅黄色冰纺女装的女孩，简单地用一根莹白色的簪子轻巧地挽着髻，几缕发丝调皮地垂下，白玉般的皮肤，一张鹅蛋脸，精明淘气的圆眼，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笑开了嘴角边的两个小小酒窝。
在她说话之后，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放肆！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这个小丫头说话？”陆双城一开始就看这帮人不顺眼，尤其是那个将盟主位置搬来搬去的蒙面人！
“那你们又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早打算好了来夺武林盟主的么？”一句话又让所有人闭嘴，就见天绝双剑两人都变了脸色。
陆双城皮笑肉不笑：“怎么可能？我又怎会对盟主不敬？”这小丫头是打哪来的？
文洁跳下凳子，故意忽视童笑痴一直瞪着，给她递来的眼色。
“尉迟昭，你看，他说了不和你争盟主哦！”
啊？
陆双城跨了一张脸，在一个小丫头的言语相激之下，竞争盟主的机会就这么落空？欲哭无泪啊！
欧阳长空暗自笑了一声，心里高兴少了个对手。
“绝情山庄什么时候开始让一个小女娃骑在头上？”
“哦？那这么说你想当盟主了？”
说地欧阳长空垭口无言，说是，失了身份；说不是，丢了颜面。
“不是谁当不当盟主的问题，而是历来武林大会的规矩就是这样，武功竞技，是最公平的成为盟主的方法。”
“废话那么多，还不是想当盟主？人老了，头脑也不灵活，就算当上，说不行明天就活到尽头了，还能威风几年啊？”
很简单的一句，欧阳长空脸变菜色。
“你们下面的人也很奇怪啊，尉迟昭这么年轻，而且那么多年来一直将武林管的这么好，你们哪来这么多话说？”虽然有多威风她是不知道啦，但是如果武林盟主成了那帮老头子，那多不好玩？尤其看刚才那帮人张牙舞爪的样子，还没当上盟主，就摆盟主的架子，瞧不起人，真讨厌！
下面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仔细想清近几年来尉迟昭一直尽力维持武林的和平，任何一家帮派有任何问题，身为武林盟主的他第一时间出现，尤其是他一个人就歼灭了当年崆峒派的奸邪之人柳瀚海，让武林免于八年前的一场惊世浩劫！
但是也有人暗暗咬牙，安排好的事竟然就这样被破坏！
“话不能这么说，所谓有能者居之，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就是这样！我们等这么久，要看的不就是这样的盛会吗？”是刚才昆仑派中说话的那个人再度冒出。
“没错！”人群中有人这么响应。
“既然没胆，我来！”一声爆喝，一个黑色身影直蹿了上去。
来人高大魁梧，粗眉利眼、双眼突出，高颧骨宽下颚，张扬的乱须，满脸横肉，面目狰狞，声音依然粗矿：“一群饭桶！”
“司徒雷！”有人惊呼！
站在看台之上的文洁，本来是走到了欧阳长空的旁边，看见那野蛮大汉的时候，后退了一小步，心里还是有点怕怕的。
而司徒雷早就看见了她！包括旁边那个下毒的唐海燕！
“臭丫头，树林里的那笔帐，今天老子要跟你们算清楚！”那天回去，他拉了三天三夜！害他被秦门里的那帮家伙嘲笑到现在。
说完，早已经窜了上去！正要抓住文洁的肩头，尉迟昭根本不用出手，另一个人是更快地飞身出去，直接将司徒雷扫了下来。两人缠斗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司徒雷已经狼狈地被打趴在了地上，面对他站着的，是一身儒生打扮的蒙面男子，月牙色的衣衫随风飘荡。
站在他们周围的人下意识地后退，校场里竟然就这样出现了一块空地，全部的人都是不置信的神色。当年的司徒雷，无论身手还是杀人手段的残忍，都是江湖中已经成为传说级的人物，就连当年的狂傲书生都曾经差点死于此人手中，而武功唯一能和司徒雷平起平坐的只有前任武林盟主童笑痴！就连当年尽力打成平手的童笑痴困难应付的人，竟然轻易地就被面前的这个人，在一眨眼的功夫打趴下？别说台下各帮派的人、就算是看台上的人都变了脸色。
全场唯一知道童笑痴身份的尉迟昭看见文洁似乎将面前的事当游戏玩大笑出声，不禁怀疑，难道那两个女孩知道了？不然两人也不会全无害怕的神色。
“盟主，此人是谁？”诸葛青天诧异极了，在山庄里这么久，怎么从来就不知道有这么个厉害的人物？
“同唐海燕她们一同上来的小吃！”因为童笑痴已经死亡，就算是他的亲属手下，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尚在人间。
转头看着还在笑不停的文洁，为着她好奇了起来，想到刚进校场看见她是女儿身的左右护法，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而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叫文洁的女子似乎破坏了某些人的好戏。今天的事有些奇怪，有一些不明人士藏身在看台下，尤其是一向秉持公道的少林方丈空见大师，竟然什么都没说。看来事有蹊跷！
“哈哈……司徒雷，你怎么这么没用？才一分钟就趴下了？”文洁光是嘲笑不过，照样嚣张数落，一边看不过去的唐海燕将她拉了过来，如果童笑痴抓不住司徒雷，他自由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撕碎文洁，光看他射过来恶狠狠的目光就知道了。不过，看这些莫名其妙激动的人，甚至有人的脸都扭曲了。不断的打杀成就江湖名声，原来这才是江湖的真貌，而非她以前天真以为的正义公理殿堂。她曾经崇敬憧憬的各派英雄，就是这么起家成名的吗？真是太可笑了！
司徒雷趴在地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脸已经胀红，尤其是刚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只觉得身上中了来人二十四掌，最后的两拳三脚，招招命中穴位，连反击的力量都没有，不，是连看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这么着了！
“司徒雷，如果你要打败我，先打败我的手下再说！”被唐海燕拖走前，文洁最后笑着说。
司徒雷终于爆出大叫：“还呆着干嘛？给老子出来！”
一声之后，几个黑影急蹿而出，都是黑衣劲装打扮的人，而将校场包围着的竟然是官服装扮的士兵！总共有近百人的样子！
尉迟昭暗自叫糟，是朝廷的鹰犬！而此刻的童笑痴，正好站在众士兵的包围圈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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