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帮你扇他成猪头
英雄剑，美人泪，黄花孤魂长相随；
饮者歌，将进酒，最是无奈不见醉！
——现代（作者不详）
看台上慈眉善目的空见大师竟然出其不意地冲着文洁扑了过来，在场的人都看地很清楚，那个儒生装扮的男子刚才分明是为了保护文洁才出的手。可惜，在台上的尉迟昭并没有让他如意，将来势隔开，而空见大师沉吟一声，退到台下。
“怎么可能？你身上不是中了蛊毒！”一个人就这么冲了出来，是一身华山派伪装的毒娘子，她已经卸下人皮面具，焦急的神色看着台上行动自如，并且毫无痛苦状的尉迟昭。
她今天之所以上来，是专门来收尸的，谁知道，这个叫尉迟昭的小子早不见一丝中毒的迹象，难道是血虱使用方法错了？还是，他身上的毒，被人解了？
“原来是你下的毒？”唐海燕从后面踱步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你就是毒娘子？”
毒娘子咬牙切齿：“你把我的血虱怎么了？把它还给我！”
“它已经是我的东西了！有本事你来拿！”其实唐海燕嚣张的程度反倒是比起文洁有过之而无不及。
毒娘子正要跳上台，空见大师拉住了她，两人就这么站在校场平地上，盯着那个儒生飞身上了看台，而在场的其他武林同道也渐渐移向看台的位置，同空见大师以及毒娘子成为两军对垒的局面。而明显的，对面那些官兵的弓箭手都指着他们，大家都明白了这个武林大会的圈套。
欧阳长空和陆双城都清楚的知道此刻绝对不能轻举妄动，而盟主之争，只有共同击退朝廷这个大敌，他们才有命活着去追逐盟主，尤其十三年前朝廷差点就将武林毁灭的时候！这个教训留下的疤痕，痛到现在！在场的很多人当年都亲身经历过。而当年解决这个问题的，是童笑痴，十三年后的今天，没有了童笑痴，他们又能靠谁安然度过这一劫难？
“你是谁？”尉迟昭看着空见大师沉着问道，“真的空见大师在哪？”
空见大师撕下人皮面具，赫然是陈从信的那张脸：“他死了！”作为这次的见面礼，就不信这样还不能引那人现身，说话的同时眼神不经意恍过那个蒙面的儒生，一双深邃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他又是谁？
一阵香气飘出，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浑身酸软。
有人下毒！
尉迟昭赶紧闭气，将毒气导出体外。回头正要吩咐小心的时候，就见身后左右护法、柳依依全体倒下，而台下的正派人士也纷纷倒下。
“大家调息运气抵毒！”下毒之人，分明在他们之中！
陈从信走上前，大笑着说：“干地好！明洁，不愧是我身边最出色的杀手！”
在场全部的人都朝况明洁看去，而最后一个缓慢转头看向她的，是尉迟昭！
“你是朝廷杀手？”尉迟昭冷冷地说，连眼神也同样冰冷。
陈从信转而看着尉迟昭：“你不知道吗？她一直是我放在你身边的棋子！当今世上，唯一知道童笑痴去处的人，只有你！”
尉迟昭眼神动也没动地，紧紧锁定了她：“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都是另有目的？”
“明洁，你实在太出色了，我一定会禀告皇上，重重有赏！”
“你说，你究竟是不是朝廷的……”尉迟昭此刻眼睛里似乎完全没有了别人。
“是……”况明洁抬头，是字甚至还没有收尾，尉迟昭就狠狠一巴掌扇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况明洁傻了一样看着面前的人，喃喃重复着：“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骗我？”第一次，居然会心痛。
“我的身份，有关系吗？”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停止过爱他！
“没关系？你一直在骗我？”
“你不要忘记，你认识我的第一天，我就在杀人，是你自己认为我在骗你！”
尉迟昭走到她的面前：“现在错的是你，你还狡辩？”
“我做错什么？我错的，是自幼家破人亡，被人收养成为杀手？还是错在，我天真地以为可以和老天赌一把，留在你身边，祈求你分来的一点爱，结果却输给上天！输给我最相信的人！”况明洁凄然一笑，一滴眼泪流下，她伸手擦干，
“尉迟昭，你好好记住，终有一天，我要你为对我做的事，后悔一辈子！”将怀里的三尸脑神丹狠狠甩向尉迟昭的脸，飞身而去。
文洁见况明洁离开，给唐海燕使了个眼色，她们悄悄从看台后跳下，寻着庄里的入口离开，而一直紧盯着毒娘子赶紧追了上去。走之前，陈从信低声道：“黄衫女子，活捉！”
尉迟昭直到再也看不见况明洁，才回头看着陈从信！恰在此时，身旁原本的丐帮现任帮主木正风竟然一掌攻来，尚未将毒全数逼出体外的尉迟昭正要硬接这一掌，一道白影拦下来，立时将来人击毙！同时，来人的人皮面具掉下，竟然是秦门四当家张平！
看见张平立时毙命，陈从信和司徒雷变了脸色，两人同时戒慎地看着面前蒙面书生。想那张平是何等狡猾之人？再怎么说，他的武功在江湖中也算地上有江湖排名的，尤其是他最擅长的近身攻击，因为这种攻击最出其不意并且容易逃脱，而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却是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的，横死当场。
看到张平倒下，身边落下一个奇怪的瓶子应势而碎，熟悉的香味传来，和刚才的毒味道一模一样！
“下毒的，是他！”
听到童笑痴一说，尉迟昭浑身一震，想起况明洁离开是决绝的脸，不再多话。
“哈哈……格老子，今天就让你们这群武林人士，通通被炸死！”司徒雷双拳重击地面，铺着地面的石板裂开，清楚地看见里面埋着的炸弹！
陈从信命令一下：“点火！”
其他人都已经绝望了，谁知道弓箭手所放的火箭虽然射向炸弹堆，竟然不能将炸弹引燃，就在全部人都纳闷的时候，那个儒生跳下看台，运掌风而去，大喝一声，就见蓬勃的掌劲将全部的炸弹瞬间震为粉末，好惊人的内力！
陈从信和司徒雷后退了一大步，惊恐地看着：“你……你究竟是谁？”两人的声音一直发抖，为着面前此人深不见底的武功而慑服。
童笑痴扯下脸上的蒙面，一双大眼直瞪过去：“你们找的，不就是我吗！”
即使知道此人未死，但是这样一个人真的出现在面前，司徒雷还是一副见鬼的表情：“童笑痴？！”
陈从信在看见童笑痴的真面目，也愣了一下，随后是大声狂笑：“真是踏破铁血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童笑痴，你果然还活着！”
“废话少说，我们的事，我们之间解决，给个痛快说法！”
“果然干脆！”陈从信注意到在场几个人已经控制了毒性，无味再争执下去了，“本月十五，应天府秦门，恭候大驾！”说完，竟然和司徒雷两人离开，而原本包围的官兵也全数撤退。
在场剩下的，就只有欧阳长空、陆双城以及九大门派等其他所有的正道人士，傻了一样全盯着站在他们面前，那个似笑非笑的、绝尘的仿佛神仙的美丽男子——童笑痴！
童笑痴回头在柳依依他们之中寻找本来该在的两个人，只觉得青筋一挑，那两人，又不见了！
唉……
一个人，如游魂一样地走着，她不知道该去哪，也不知道哪才是属于她的地方。自从认识了尉迟昭，总觉得跟着他就是理所当然，只要有他的地方，自然就是她的去处，而现在，没有他了……哪里能去？
况明洁从绝情山庄上下来，一个人来到树林的一涧小溪旁，拍着冰冷的溪水，不断拍打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
一条丝巾竟然从旁边递了过来，然后，她看见了一身鹅黄色衣服，长相乖巧的女子，是那个叫文洁，将尉迟昭气地直跳的女孩，想到他的名字，况明洁眼神一黯。
不想被察觉自己的伤心，但弥漫在周身的气息早已泄露。她拿出自己的巾子，覆上了脸，抹完了脸，抬头便直直望进一双带笑的眸子。太近了！连忙退了一步。
还来不及，也不知道先说什么才好之前，文洁已开口问道：“你知道世上最笨的人是哪一种吗？”
不知她想说什么，她戒慎地看他，并不响应。
“就是浪费的人。”
什么意思？简直是莫名其妙！她拿过属于自己的小包袱，转身就走，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所谓浪费呢，就是为某人流泪，某人都看不到，当然一泡泪就算是白流了。做事情收不到加倍的回馈，不是白搭是什么？”
“谁说我哭了！”她冷声转身，“我那是……”
文洁该蹲为站，立定在她眼前：“你的一张冷脸，该摆给令你痛苦的人看;你茶饭不思为他落泪，也自当如此，除非那人知道你很伤心，或者让他和你一样痛苦，否则多没意思？”说完牵上她的衣角。
“放开我，别碰我！”她拍掉他的手，怒道：“我的事不劳你操心，你走开！我们互不相识！”
文洁摇摇头，说话的同时也拉着她手臂一同走：“你大概不知道，我很喜欢你呢！虽然你的表现就像一只踩到尖刺却拔不出来的兔子，而且脾气转坏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我会帮你，免费的哦！他居然扇你一巴掌哎！这口气绝对不能这么算了，身为男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一个女人动手！放心，我帮你报复！我帮你扇地他像猪头！”
唐海燕已经在前面等着她们了。
“你不怕我？我是朝廷的杀手！”世人不都该怕的吗？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杀手，我只看见你是个为情所困的女人，而且是个需要报复男人的女人！”嘿嘿，哈哈，这个肯定很好玩！
看着一脸热诚的文洁，就连她所爱的人都不能接受她的身份，而这个女孩轻易做到了！埋藏在心中长久以来的阴霾，悄悄化蚀在春日中，虽不自觉，但心境却已开阔……
“你听我的，先告诉你那领导，说你知道怎么对付尉迟昭，让那些武林正道人士去对付那帮坏蛋，这样就没人注意到我们使坏了！然后……”
看着面前兴高采烈地笑着的女孩，她不自禁地相信，至少，就算是她这样的人，也可以拥有愿意帮助她的人！
不过，如果况明洁知道，自己仅仅是拿来玩，应该会气地吐血吧？
三人正商量地热火朝天的时候，其实是只有文洁一个人的声音在说话。
“臭丫头，还不把血虱交给我？”回头一看，就见着气愤难当的毒娘子。
“我说过了，有本事你自己过来拿！”唐海燕偏头看着，不明白同样的话，这老女人为何要听两次，“你耳背吗？”
“什么！”毒娘子尖啸一声，扑身上去。
况明洁推开她们，抽剑迎上，和毒娘子缠斗了起来，唐海燕是看也没看地直接将手里的毒粉洒了出去。就见毒娘子迅速跳出，却还是被沾上了衣角，并且毒粉迅速融进皮肤。
“你给我下的什么毒？”可恶，她毒娘子怎么会被如此一个小毒娃暗算？
“天麻粉！解药在唐门，如果你还想活命，去找唐门的人给你解吧！”
天麻粉？听都没听说过。唐门？她哪敢上那去啊？那个地方是毒人的禁地，而自己和好几个唐门的人斗法都输地一败涂地，进去了也别再想活着出来。
“你究竟是谁？”
“她叫唐海燕，下界的唐门门主！”文洁好心介绍着。
“你是下界的门主？”难道她就是唐门里的那个用毒、发明毒物的天才奇童？想必她更不可能给自己解毒了，唐门里出来的人都曾经发下重誓，绝对不能给外人解毒，否则肠穿肚烂而死。
毒娘子惨白了一张脸，逃之夭夭，至于身上的毒，只能听天由命了。
况明洁这才知道自己是和一群怎样的人在一起，原来这两个女孩看起来幼小贪玩，来头却是不小。也好，她们两人的性格也不错，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刻，她希望有人能陪着自己，至少有个去处。
……
夜凉如水，绝情山庄的书房内，尉迟昭正皱眉看着手里的书，心里却一直静不下来。一整个晚上，他就只觉得眼前有东西一直晃着，还有那些话，全都是况明洁的影子，直到书房门被人敲项，才打断了他的思绪。
来人推门而进，是粉紫色纱裙的柳依依，她手里端着汤碗。
“你怎么来了？”将手里的书放下，他拧着眉，流露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淡然。
“晚上见你什么都没吃，就给你熬了粥，多少吃一点！”放好碗筷抬头，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已经呆了：“尉迟哥，你在想什么？……一定是在想况姑娘了？”
“你不要再提这个人！”摔了手里的书，他转过身。
“我们认识况姑娘多时，她一直没有加害我们，我看她不是你所想的那么坏。”
尉迟昭接过碗，却看也不看、也没有动筷的意思。“你不用再替她说好话！”
柳依依轻轻叹息“就算况姑娘真的是朝廷杀手，但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啊？”
“还说没有？表面上装出一副喜欢我的模样，实际上，她根本是想引我们所有人去送死！”一想到这一点，他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尉迟哥，你再冷静地想清楚，况姑娘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师父童笑痴根本就在场，否则如果仅仅是引童笑痴现身，他们实际上是早就抓住童笑痴了！还有，埋在腾龙阁的炸药，是谁先将炸药淋湿的呢？尉迟哥，况姑娘对你的心意，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半天没天见回应，她继续说着：“就算她是朝廷的人，但是我相信，她绝对没有半点加害于你的心。”
尉迟昭站了起来，走近窗边，看着一汪新月：“我不是恼这件事……枉我一直这么相信她，她怎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也许她有苦衷呢？”
“她之所以不表明她的身份，是因为她还要利用我！总之你以后别再提这个人，就当从没认识过！”她一直在利用他！
柳依依走近背对着自己的男子，脸上是痛苦的表情。
“尉迟哥，你可曾想过？你连我的父亲柳瀚海，曾经策谋杀害你全家的人都能原谅，为什么不能原谅况明洁？这就是至今我仍然不答应与你成亲的原因，我希望你自己去发现，我和她，到底谁最重要！”虽然她已经看地很清楚了，但是只要他一天不说出来，她就一天不能死心！
叹息着退下，柳依依身上的馨香留在书房里久久不散，却让尉迟昭越来越烦躁！
……
柳依依一个人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却没想到在房间门口，竟然遇见今天将童笑痴弄地六神无主的两人。
“文姑娘，唐姑娘，你们平安无事就好了，童大哥非常担心，一直在找你们。”
“托福，托福，我们没事哈！”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啊，说话文诌诌的，文洁头偏向一边，暗示唐海燕赶紧将东西递过去。
唐海燕抬起右手，柳依依这才发现她手里捏着一封信。
“这是况明洁叫我们一定交给你的！”
柳依依急忙接过来，打开看时，不过看了两行之字，她竟然晕倒在地。
文洁和唐海燕走了上去，文洁做了自己第一次看见柳依依的时候就想做的一件事，摘下她脸上的面纱。
好一个古代美女，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杨柳细腰赛笔管，平时说话就燕语莺声，冰骨玉肌举措娇媚，楚楚可怜。
“好漂亮啊！”不愧是武林四大美女之一呢！现代人有这么漂亮的话，早成超级巨星了。
唐海燕左右看着，竟然淡然着：“还好吧？没我想象中漂亮。”
什么？
“这么个大美女你才说还好？难不成你见过比她还美的？”
“有啊！我爷爷房间里的画像，里面有个女人，不知道比她美了多少倍。”
吹牛！正要讥讽回去，文洁的衣领被人揪了起来。
“你们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知道我会担心吗？”是童笑痴气愤的声音。
文洁灵机一动，大声叫了出来：“童白痴，你快看，柳依依昏倒了！”
自然就逃过一劫，童笑痴走前留下一句：“你们先想办法将她弄进房间，我去叫尉迟昭他们。”
……
梓州城西郊一间破落的山神庙，安静坐着的况明洁终于等到了来人。
“主公！”
“你是想得到处置吗？”
“不是，请主公原谅属下的一时失职，再给我一次机会！”况明洁看着陈从信说着：“属下愿将功赎罪，亲手将尉迟昭的项上人头奉上！”
“你要杀了尉迟昭？”黑暗之中的陈从信扬起了眉头。
“是的！”
“你为了那臭小子，三番四次地背叛我，我凭什么再相信你？”
“我已经给尉迟昭最在乎的女人身上下了毒，解药现在就献给主公，以表我的忠心！”说完将手里蓝色锦瓶奉上。
陈从信接过瓶子，巡视着况明洁脸上的表情，欣然接下。
“你说的，可是武林四大美人之一的柳依依？”
“正是！”
“你终于看清了？尉迟昭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你！”陈从信走到况明洁面前，轻拍她的肩膀，“那么，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当陈从信走出来的时候，站在外面等他的司徒雷迎了上去：“你还相信那个女人？”
“无论她是否能杀地了尉迟昭，她都必死无疑！”
“你给她下了毒？”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而尚待在庙里的况明洁看着面前的一堆火，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的模样。
……
当文洁和唐海燕将昏迷的柳依依放上床的时候，尉迟昭一行人也赶到了，当然众人也看见了况明洁的信。
“这个妖女！她到底想做什么？”
“就连温柔善良的柳姑娘，她都不放过！”四个总管的声音此起彼伏。
“盟主，小心信上的毒！”卜青天在看见尉迟昭一脸铁青地拿起了信的时候，急忙提醒。
“安啦！我已经叫海燕把毒散了！”文洁吃着柳依依房里的点心，密切关注着尉迟昭的表情。
那封信她们早就看过了：柳姑娘，我知道你也喜欢尉迟昭，但是他注定会是我的！因为当你在看这封信的时候，你已经中了我下的一种毒。此毒剧毒无比，无人可解！当今世上只有我才有解药！尉迟昭，如果你想救你的好柳妹，明日巳时，西山树林，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办！
尉迟昭沉怒着脸将信撕了个粉碎，本想运功给柳依依逼毒。
“没用的，你就算耗尽真气，她也不会醒来，她中的毒，连我都没有丝毫的办法！”说话的是同样悠闲看戏的唐海燕。
童笑痴这才发现，两个丫头似乎反应太过冷淡了，似乎有什么地方有些过于蹊跷，可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尉迟昭拉起柳依依的手，暗自在心里发誓，无论如何，一定会让况明洁拿出解药！
全部的人都退了出来，而童笑痴揪过文洁就问：“今天你们究竟到哪去了？”
文洁抓过他一只臂膀抱着，假意陪笑：“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过啊？”
“怎么？玩腻了？”童笑痴宠溺地扬起微笑，温柔的表情，让一直看着他们的唐海燕一愣。
不会吧？童笑痴脸上的表情分明是……
“对啊！武林大会也没了，什么都玩过了，我比较想去山下看看。”没在武林大会上闯出一番名声，却历了一次险，十分刺激。但是她还是要找其他的人啊，不然怎么回去？总要找个人商量。
“后天我们就该动身了，本来我想着将你留在绝情山庄，因为我去的地方可能有危险。”
有危险！文洁的眼睛就差没发光了。
“是什么地方？”
看到她特别高兴的神情，他的心情也是愉悦的。
“这次武林大会来闹事的人，相约我本月十五到应天府秦门，虽然你可以跟着我一起去，但是，你只能在应天府外的小镇里待着！免得危险！”
“哦！”文洁异常乖巧地点头。
拜托，应天府秦门她不会自己去啊？童笑痴后天才能走，她是连明天都不能留了！反正他要去的地方也相同，等她先到了应天府，他再赶她也赶不了，嘿嘿！
忍不住地，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尤其是她现在满足而开心的样子，活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可爱地叫人忍不住逗弄。
再次看见童笑痴这样的表情，唐海燕是终于确定心中所想，问题是，怎么可能？
……
在尉迟昭离开绝情山庄的时候，文洁和唐海燕两人早就到了西山树林。这里有一间破旧的山神庙，而在尉迟昭要赶到的时候，她们必须将东西都准备齐全。
“这样做，对吗？”捧着手里的礼服，况明洁不确定是否能成功。
文洁将况明洁买来的红色龙凤烛放到案头上：“开玩笑，这可而是我精心布置的局哎！我保证这世上再找不出比我更聪明的人了！”不过，她还是有一点担心的，转头看着唐海燕。
“海燕，你确定你的毒没问题吗？”万一有个闪失，真的是丢命的事啊。
“就和你相信你的才能一样，我同样相信我的用毒！”生平最讨厌别人怀疑自己的实力，偏偏有两个人老是这么做，一个是自己崇拜的英雄童笑痴；另一个就是这个已经认定好玩的女人，文洁。
摊开手，她将手里的丹药递给况明洁：“吃吧！”
况明洁吃下，问出藏在心里最深的疑惑：“为什么你们要帮我？”
“因为我喜欢你！”总不能说，跟着文洁一起整她很好玩吧？
文洁也笑着回答：“因为我欣赏你的爱情！”就像她看的很多武侠片里面的女主人公，性格刚强，面对自己的爱情，毫不犹豫！可谓一代烈女！
况明洁在听见她们这么说，轻轻扯动嘴角：“谢谢！”因为她们的妙计，让她能够重生！让她能够脱离杀手组织，让她不用再为自己和所爱之人立场对立而痛苦，让她还有一次机会，为爱情牺牲，就算这一刻真的死了，她也不后悔。
外面脚步声顿起，有人来了！
文洁和唐海燕两人藏身于庙里的神像后面，缝隙中，看到尉迟昭棱角分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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