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穿越时空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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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心疼到不能再疼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求凰·琴歌》佚名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见我呢!”况明洁安静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最爱的男人走近她。

“你说,你究竟想怎样?”尉迟昭不为所动,声音、眼神、语气、心情,都是冰冷。

“你不用这么急吧?她不会这么快死!”似乎不用赌了,她已经输了呢。

“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你最清楚我的性格,你越是逼我,我偏不给!”好累,真的好累!

“你怎么样才肯把解药给我?”终于多了一丝表情,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而焦急。

她真的输了!

“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答应你!只要你履行你的承诺,要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当不放过你那几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况明洁居然笑了起来,心里却疼地不能再疼。

“连我的要求都不听?”况明洁看着庙里的神像,叹息着浪费了文洁她们的一片心思,“我的要求就是,你和我立即成亲!所有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她走开一步,尉迟昭这才看清,简陋的山神庙里,喜帕、龙凤烛、合卺酒,应有尽有。而身着礼服的况明洁正在将酒掺好,桌上,有红色的蟒袍。

尉迟昭冷着脸将衣服穿戴整齐,熟不知看在况明洁的眼里,又是一道伤痛。两人在点燃的红烛前,三次行礼,才刚拜完,尉迟昭已经急不可待地开口。

“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了,解药呢?”

“你那么急干什么?我们还没喝合卺酒!还不算真正的夫妻!”身体里的毒已经发作,她只觉得腹部一阵绞痛。

“要我喝酒也行,你先给我解药!”结果他还是念念不忘解药!

“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她?呵……我不怕告诉你,她中的毒,天下间无药可解!”

“你说什么?”尉迟昭已经来到她身后,却是大声呵斥。

“我说,她中的毒,天下间无药可解!”一滴鲜血从嘴角流下,溅在了红色新娘礼服上,迅速浸透看不出一丝痕迹。

“你骗我,不会的,不会没有解药!你快点给我解药,不然的话……”尉迟昭一把拉过了她,在看见她惨白的脸而断住了话,红色礼服下况明洁曾经明艳动人的脸,惨白地不见人气。

她瘫软了身体,在快要滑落在地的时候,被尉迟昭拥在了怀里。“我是说,她中的毒,根本无须解药,三天后她自然会醒过来。”

“你中了毒?”颤抖着手按着她的脉象,尉迟昭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会怕。

“我从来都不会做伤害你的事的,尉迟昭。”她就这么躺在他的怀里,“我也有想过,为什么要为一个不爱我的人做这么大的牺牲,我也问过自己,这到底值不值得……”鲜血已经不受控制地涌出,她勉强自己一定要笑着面对他。

“尉迟昭,对你,我从来就没有隐瞒过我的感情!只是你一直都不明白。我现在要走了,你明白了没有?”

“不要走!不要走!”尉迟昭像呆了一样,就只会重复这一句。

听见他的话,她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我走了,不是还有柳姑娘陪你吗?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你最爱的,是柳依依,我祝你和她可以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她终于忍受不住,哭了起来,“我只希望,你会记得,曾经有过一个叫况明洁的女子,非常、非常爱你!”

伸手抚摩着面前男子的眉角,想最后一次地将他的模样刻在心里。

“尉迟昭,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你的妻子,现在,我也如愿了,也该走了!”她的气息越来越弱,眼前能看见的已经很模糊了。这样也好,免得再看见,更伤心。况明洁幸福地笑着。

“不要走!我们还没喝合卺酒,还不是夫妻!”看见快闭上眼睛的况明洁煽动着她的睫毛,似乎有所感应,他急忙拿过桌上的杯子,却在拿过来之后,看见面前的人,已然断气。

“不!”一声男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长空。

过于哀伤的男子没有发现到,神像后面迅速闪出一个身影,伴随着一阵香气,尉迟昭怀抱着况明洁就这么晕了过去。

“快!看看明洁有没有事!”文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从佛像后面走了出来,而早已经上前查看的唐海燕也是同样红肿的眼眶,两人刚才分明就是哭过的样子。

其实这一切都是文洁安排好的,本来说是等况明洁表明了心迹,尉迟昭感动了之后,大团员结局的。看见况明洁那么痛苦可怜的样子,文洁和唐海燕两人早在佛像后面哭地泣不成声,直到况明洁一直吐血倒在那人怀中,这才发现事情不对。

“糟!”将况明洁的脉象一摸,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怎么了?”不会真的出事吧?

“明洁身上,还有另一种毒!”竟然这时候才发现到,真是太笨了!

文洁观察着况明洁的脸色,她的脸看起来就像真的死了一样。

“能解吗?”

“趁她尚有一丝回气,必须立即救治!”人在断气之后,还有救治的可能,虽然她不擅长救人,但是如果在一息尚存的时候,把她的毒解了,应该没事吧?实在不行,她这还有救命的金丹,一定会没事的!

正想着将况明洁扶起来,这才发现尉迟昭竟然将她搂地死紧,无论怎么用力,竟然丝毫不松手。

文洁就见着唐海燕在那恩恩啊啊的用力。“干什么啊?还不快走?不然等尉迟昭醒来了,我们就有得瞧了。”

“快来帮忙,这个混蛋,不松开!”

“什么!到现在他还想怎么样啊?”文洁一边骂着一边大步走了过来,“我做那么多功夫,就是要试你的真心,结果这个脚踏两条船的混蛋,就算是看见明洁死在你面前,还将爱人的话说那么彻底,你竟然还无动于衷,就知道说什么不要走,不要走!”她边说着边狠狠踹上了脚。

唐海燕看见这样的文洁,都看傻了,而文洁还在骂着,又打又踢

“她要你的愧疚做什么?你以为她没你就不行,哼,从今天开始她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她!混蛋!坏蛋!王八蛋!”终于在她的暴风雨一般的拳打脚踢之下,尉迟昭终于松了手,但是他的眉毛开始皱起,分明是要醒的模样了。

“好了啦!别打了,他已经松手了!”唐海燕一把拉过盛怒下的文洁,“你再打就真的把他打醒了,快走!”

两人急忙扶着况明洁离开,而渐渐清醒的尉迟昭只看见两个人影离开……

童笑痴正脊背发凉,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让他不自觉联想到那两个小魔星,希望她们千万别又捅出什么娄子才好。还这么想着,就见尉迟昭正面带杀气地中到自己面前,有种感觉,一定又和那两女孩有关,并且,这次绝对没上次戏弄绝情山庄而惹火尉迟昭那样,不好解决啊。

果不其然的,尉迟昭蹿到自己面前。

“文洁和唐海燕呢?”

这个,他是真的不知道啊,还以为她们还安分地待在房间里,或者是在山庄里找新鲜的玩意。

“还没见着她们。”一大早就被那些武林人士烦死了!非揪着他叙旧,奇怪,什么时候开始和天绝双剑那么好来着?他们一直恨不得将他生吞下肚呢。

“她们将况明洁带到哪去了!”居然带着她的遗体跑?那两个女孩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请问,她们又做了什么?”

……

离开了梓州的范围,文洁和唐海燕找了个小旅馆住下,因为况明洁的身体还没有复原,虽然救回了一条命,却一直昏迷着没有清醒过。两人就这么束手无策地看着床上躺着那个脸色依然惨白的况明洁。

“海燕,我们离开了三天了,为什么她还是没醒啊?”不是说毒全解了么?

知道她又在怀疑自己,唐海燕可气地对着文洁:“她身上的毒已经全都解了!也不想想,她是好不容易从鬼门关上抓回来的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的嘛!”

她的话音才刚落,就听见床上的那个人,哼了一声醒了过来。

两人迅速围了上去,开心地大叫:“明洁,你终于醒啦!”

况明洁适应着屋子里的光线,看清楚了面前的两个女孩,看她们一脸善意:“你们是谁?”

“不会吧?你才昏迷几天就不认识我们了?”

她迷惑地看着对着自己抱怨的女孩,刚才她冲自己笑着的梨窝让她觉得有些亲切感。

“我的确是不认识你们!”况明洁环顾四周,突然迷惑地转头问着,“我又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心里虽然恐慌,她却莫名其妙地控制着,尝试去适应陌生的感觉,似乎自己习惯了这样处理。

啊?

文洁呆了,不会吧?失忆了?

她拉过脸色沉重的唐海燕一边询问着:“怎么回事?况明洁怎么这样了?”

“我是知道,她醒来后身体会有所损伤,毕竟她是好不容易才复生的人,又因为毒的原因,会让她的部分身体机能难以发挥,没想到,她受伤最严重的,竟然是脑子!一定是断气的时候,两毒攻心,毒气上了脑部,所以她才会忘记。”不知道这样解释对不对,反正她从来就没料想错误过,就不知道文洁会不会懂。

“啊?真的失忆了啊?那她能不能恢复呢?什么时候能恢复呢?”文洁是听都没听她的话,自己一个人在一边喃喃自语。

这回换了人好奇:“什么是失忆?”就连她都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名字呢。

“哦,失忆啊,就是把从前的事都忘记了,我们那把这种病叫失忆症。”文洁耐心地解释,直到床上呆坐的人发话。

“请问,你们认识我吗?可以告诉我,我是谁吗?”况明洁纳闷地瞧着面前两个女孩,就觉得她们很奇怪。

文洁一脸笑着过来:“你的名字是况明洁,我们是你的朋友,我叫文洁,她叫唐海燕!”

“况明洁?”她喃喃念着,对这名字也十分熟悉,“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友好地对面前的女孩表示善意。

“你变了!好象和从前有点不一样?”唐海燕走了上来,仔细地看着。

“去!去!哪有变,还是我们从前认识的况明洁啦!”文洁忙否认,不过,况明洁似乎真的比从前温和多了,而且似乎一直在笑,看来很快乐呢。这样不挺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面前的两个女孩就想笑,心情也很愉快。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况明洁皱眉问着:“你们知不知道,我昏迷的时候,是否有人来看过我?”

看她?谁啊?三天来守着她的只有她们两人。

“你是说谁啊?”

“我也不知道,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叫着我的名字!”所以她才会觉得况明洁这个名字很熟悉,每次在梦里的时候,她一直想问清楚到底他叫着的是谁呢,“还有,我似乎听见他在哭,哭地很伤心。”

文洁和唐海燕两人嘴巴张地可以装好几个鸡蛋了,不会吧?况明洁忘记了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记得身边熟悉的人,唯一的记忆就只有那个叫尉迟昭的混蛋?

真是,好痴心的女人……

两人都红了眼眶、酸了鼻子,动作一致地将眼泪鼻涕一擦。

“没有,整整三天,照顾你的只有我们!”她们说的可是实话!

“是吗?”听见这样的回答,况明洁只觉得心里一阵失落,却不明白这样的心情为何而来。

文洁拉着她的手,大声说着:“先别沮丧啊,从现在开始,你还是我们的明洁,今后你就跟着我和海燕,我们一起去闯荡江湖,一起去祸害天下!吃尽天下小吃,玩尽天下好玩的!”

附和着文洁的话,是唐海燕和况明洁两人笑着点头!

……

应天府秦门(今河南商丘),在南宋时期是宋朝的首都,但是在宋朝建立初期,应天府仅仅是靠近都城的一个首府,但是从它后来会成为都城的结果来看,由此可见它的发展不可同日而语。至少,各地商旅、贸易往来,应天府都成为了直达首都的要道,各种买卖易货都在这里初期进行,京城大量的商家都在此验货,如有不满的地方也可随时返工。比如平江府的天下第一富的上官家就是在此处设置有几艘官渡,用来运输凌锦院在京城的丝织品、还有官窑的货品点运。

当然,之所以秦门会在此发展,也是因为看中了应天府这样的商机。贾琰坐在书房里,点算着帐目,看着眼前来抱怨的莽汉。

“怎么?你们去绝情山庄弄了那么大动静来,却弄地如此收场?还让老四白白丧命?”

“要老子说几次?”司徒雷大叫,“老四那笨蛋死在那人手里是活该!谁能想到,他竟然就在那?他的武功比起当年,又精进了不知道多少倍!”十三年的时光,是可以让一个人的武功精进到如此地步吗?不得不佩服那个武学奇才!

“既然童笑痴已经正面宣战,老二你那边是否该收手了?”窗口正饮着茶的陈从信对着贾琰说道。

贾琰点着算盘,他肚子里的算计从来就没有停过。

“无论童笑痴出现与否,上官家本就是我的囊中之物!”拉着这么长的线,如果没有好鱼下肚,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不过,就不知道那个破坏了贾映雪计划的毛头丫头到底是何等来历。

“你们可在江湖中听过玉面修罗的名号?”

陈从信拈手道来:“玉面修罗,惩奸除恶,传说武功排名在江湖十大高手之中,没人见过此人真面目。”看到贾琰嘴边诡异的笑容。

“怎么,你知道了什么?”

“没什么,我倒要来试一下这个坏我好事的玉面修罗,到底有几分斤两!”

说到坏了好事,陈从信不禁想到那个长着酒窝的女子,还有那个擅长用度的女孩,这次用武林大会为名目,掀起的矛盾,是被那两人直接毁掉了!虽然他们是按照要求完成了任务,却是在他小心布机关才顺利进行。

“你说十五的时候,童笑痴会如约而来吗?”

“此人向来是说话算数,他说来就一定会来!”为敌这么久了,当然对他有所了解。司徒雷不会耗费脑筋在这种事上,对他来说,武力是解决一切的方法!

“只要他到了秦门,包管他有命进,无命出!”他所埋伏的一切,就算是神功盖世如童笑痴这样的人,都只能乖乖送上小命!

……

十五之期,应天府秦门之约,明明还有十天的时间,童笑痴却提前来到了这里,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找到那两个小家伙!这次玩什么不好?居然玩起了尉迟昭的女人,还把别人的女人不知道弄哪去了,这下倒好,就连离开绝情山庄还不必须看到他那好徒弟那张死人脸,那眼神,分明是已经将他当成她们的同谋了。说到那两个丫头就郁闷,闯祸的时候怎么也不给他对好词?连累他像被押的犯人一样,回头看了看,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尉迟昭、柳依依,还有盟主大人的左右护法。他是知道笨徒弟会坚持陪他一起赴约,问题是,不能这么对他嘛。

但是另外一方面,又不禁为着文洁她们而担心,尤其是文洁,要是再闯祸,他不在她身边的,谁能保护她?

看到面前那个乔装打扮,戴着胡须软毡帽的老头,知道此刻的童笑痴肯定在埋怨,问题是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文洁她们将明洁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时间也过了这么久,他们在到达应天府的第一天就已经将城里的客栈打探清楚,根本没有三个姑娘打扮的人来投栈,而她们也的确没有和童笑痴联系,难道就连童笑痴也不知道她们的去处?

不会的,依照文洁和唐海燕两人的性格,她们知道这里有事发生、有好戏可看,绝对不会放过。明洁绝对被她们带走了,那个唐海燕是个解毒高手,她一定是有办法将明洁治好,才将她带走!只要找到她们,那么自然就有了况明洁的下落。这次,他不会再放她离开。

“盟主,前面是应天府最后一个我们没去过的客栈,今天我们就住那吧!”诸葛流云指着前面挂着一个叫做蓬莱客栈的牌子说着。

在尉迟昭点头后,众人走了进去。谁知在他们走进客栈的时候,才发现客栈的大厅里坐着的人,个个挂着兵器,看来都是江湖中人,不过因为是一些小门小派,还有一些从来就没听过名字的人物,所以在武林大会上也不会出现,当然这些人对武林盟主尉迟昭是只知其名、未见其面。

他们在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尉迟昭对原本坐在他旁边的诸葛流云颔首,就见诸葛流云走到隔壁的桌子旁,对那两人拱手问候着:“两位英雄,不知道各位是要赶到哪去?”

两人停了手里的筷子:“什么哪里?”

“也没什么,大家都是去同一个地方嘛,明白明白。”

其中一人站了起来,上下看着诸葛流云“请教阁下是哪一门派的?”

“哦,好说,在下是点山派的鲁点!”诸葛流云打着哈哈。

“呵呵,原来是没听过的小门小派,凭你也想去找童笑痴,不是找死吗!”

“童笑痴?”诸葛流云惊讶地转身看了看尉迟昭他们。

童笑痴?

正主的那个叫童笑痴的“老头”眉毛一抬,冲那边瞄了过去。

“怎么你也是要去秦门,连这个都不知道?十天前绝情山庄的武林大会,九大门派、武林正道人士,全败在了在江湖上消失了近十三年的童笑痴手上!秦门当家有幸邀请到了童笑痴本月十五在秦门款待,并且童笑痴本人亲待江湖各路人物上门讨教!”说完就见其他桌上的人也同样是聚精会神地听着。

他们来此的目的也是同样的,而这个叫做蓬莱客栈,正是离秦门最近的地方,上楼品茗,说不定还能看见秦门偏厅里的情况呢。

那两人沾沾自喜地说着,却没发现尉迟昭他们全变了脸色。

当天武林大会之后,他们特意交代,不得将武林大会上发生的一切宣扬出去,谁想到却有了个这样的传言,将童笑痴名声大肆宣扬、还有意挑拨有人上门挑战,他们这么做,意义何在?

……

此时的文洁她们离应天府还差两天的路程,实在是况明洁的身体康复需要些时间,而大部分的时候,她的伤口还需要静养,不过这倒方便了文洁,她可是一边吃着好吃的、一边游山玩水到了这里,完全忘记自己该准备比童笑痴先赶到应天府的事了。

也合该她们幸运,没想到的是况明洁身上竟然有金叶子,据她们的猜测,想来朝廷的杀手,一定是因为执行任务的原因,身上不能带太多银两,而金叶子携带方便又不费事,方便好用,而这也保证了三人后来有吃有喝、睡客栈的高消费生活。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赶去应天府?”况明洁夹着桌上的菜,塞到文洁已经放不下的碗里。

文洁吃着自己桌子上夹的西湖醋鱼:“因为那边有好玩的!”

唐海燕也夹着口东坡肉,放在嘴里嚼啊嚼,抬头就见客栈门外,有一个奇怪的人正盯着她,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吃东西啊?她冲那人皱了皱鼻子,继续埋头苦吃,不然文洁就会把好吃的全部吃光。

三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地吃着,不经意抬头,刚才那个站在客栈外面的人竟然坐在她们对面的桌子上,并且,还在看着她。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身猎户打扮,独自坐在角落,桌前只摆着简单的酒菜.一把老旧的猎刀,搁在桌上。在桌脚下,有着数张兽皮,以及两、三条肉乾。他的表情冷硬严酷,黑眸里的光芒却格外锐利,充满野性的活力。那双黝暗的黑眸,非但看不出任何情绪,甚至深幽得难以看穿。

直到她们都吃完了,那个男人还坐在那儿,视线没有移开。他还在看着她,神态傲然.眼神肆无忌惮。

“海燕,怎么了?”文洁注意到她一直盯着那边。

唐海燕对着那男人做了鬼脸:“没事,我们走吧!”还要赶路呢。

三人站了起来,而坐在对桌的男人也站了起来,并且是堵住了她们的去路。

“让开!”她仰起头,一张愤怒的小脸,龇牙咧嘴的喊叫,双眸亮晶晶的。

那人不动如山,挑起浓眉,黑眸中闪过诧异。

“喂,你听见没有?”她愤怒的娇叱着,双手插腰,怒瞪着他。“我警告你,本姑娘可不是好欺负的人,你要是识相,就闪远一些,别碍着我的路。不然,要是有个闪失,别怪我没提醒你!”

才刚说完,那人反而逼上前来,行动有如鬼魅,没发出半点声息。

况明洁立即提神戒备,知道此人并不简单。

文洁依了过来,瞪着面前完全面无表情的男人,大概一米八的样子,皮肤有些黑,过于瘦削的身材,不是十分英俊的脸,平凡的五官,却总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海燕,你干嘛啊?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么不客气?”

唐海燕瞪着面前的人,丝毫不放松:“他从刚才吃饭的时候起,就一直盯着我们不放!现在还挡我们的路!分明意图不轨!”这人的目光格外凌厉,满蕴着冷静疏离,虽然刚才是默默打量,却有着无比强大的存在感,令她觉得如坐针毡。

心里也不知道在乱什么,她大声着壮声势:“你到底想怎样?”

“雪丝!”男人终于开口,却是奇怪的强调,而且只有两个字!不过文洁却是立即地回头,好奇地看着他。

“什么雪丝?就快夏天哪来的雪?”唐海燕大吼了回去,“你还不滚?”

“你要啥子雪丝?”同样奇怪的强调从海燕身边响起,让她惊吓地急忙转头,居然是文洁!

况明洁在看见对面男子居然转向文洁,就知道他听的懂文洁说的话。

“她身上的咕!”男子左手直指唐海燕。

“他说什么?什么意思?文洁他是不是在骂我?”可恶,伸个指头是什么意思?

“为啥子给你?”文洁眼睛眨都不眨地,同样也没有害怕。

“雪丝是我的!”男人再度盯着唐海燕,这次终于看清楚了,男子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生气的情绪。

文洁有趣地笑了笑,转身对着唐海燕说着:“你完了!人家来要血虱,他说那是他的东西。”

“他说是他的我就要相信啊?血虱是蛊王的宝物,难不成他是在告诉我,他就是蛊王啊?”她只觉得莫名其妙,冲着面前的男子吼完,她还有更莫名其妙的事!

“文洁,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这人的鸟语?”

“咦?我没告诉你吗?我是四川人,而且我就是从四川的峨嵋山掉到这来……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海燕,我听他的口音,比较像云南那边的人,说实话,我倒是相信他就是蛊王喔。”

文洁说的话,她从来就没怀疑过,问题是,面前的人就是苗疆的蛊王?让她怎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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